第010章、试剑
“云姑娘早安。”
“幻儿，早安。”
清晨，云知在前往雅室的路上，遇到莫予晗、莫予昭兄弟俩。
云知见兄弟二人一改白衣广袖儒雅打扮，换上相对贴身的黑色箭袖直襟长袍，腰间还挂着配剑。
面若冠玉，晓月清风，大约形容就是他们此刻的模样，再加流光君世外高人的天人之姿，彻底打破云知心中打铁汉的粗糙形象。
“你们这是？”云知疑惑地看着兄弟俩。
“流光君一早命人通知，所有弟子到校场集合。”莫予昭一脸兴奋道：“流光君终于肯授课，你不妨一起过去看看热闹。”
“流光君传你们剑术，我一个外人在场不太合适。”云知犹豫一下拒绝，各大名门世家剑术皆是不外传之技，“再说离下个逢九日也不远，我还是留在静室打理草药，迟点再去雅室听学吧。”
“幻儿，你还是要走……”莫予昭惊讶地看着云知。
“云姑娘，是流光君让我们兄弟二人来通知你去校场。”莫予晗见弟弟失态马上出声打断。
提到流光君，云知心里轻叹一声，面上却淡淡道：“麻烦两位跟流光君说，云知尚未有合适的配剑，改天再聆听流光君的教导。”
“云姑娘，流光君说‘她要不是来当逃课论，再罚十遍’，说让你掂量掂量。”莫予晗模仿流光君的语气说话，末了忍不住问：“云姑娘，你前几天闭门不出，是因为流光君罚了你？”
“是啊，是啊。”莫予昭马上附和，有些兴奋地问：“流光君到底罚你什么，居然累得你不能出门。”
“是体罚？”莫予昭自问自答：“你是女孩子，应该不会体罚。”
“以后再说吧。”想到那几句旋律，云知直接拒绝回答问题。
“走吧。”见云知不愿提及原因，莫予晗率先往校场方向走。
刚走进校场，就听流光君冰冷的声音：“云知，你不带配剑，来校场有何用。”
云知抬头看一眼站在校场中间的男人，莫名打了一个冷战，却不得不被他如梨花般高洁雍和的气质折服。
“回流光君，晚辈未有合适的配剑。”云知诚实如初，没有配剑看你能奈我何，总不能一截树枝当剑用吧。
“尚没有合适的配剑。”莫言尽瞟一眼云知：“就是说你会用剑。”
“是，晚辈会用剑。”云知刚说完，一把剑破空而来悬在她面前。
“此剑尚无主，暂且借你一用。”流光君发话云知自然不敢推辞，伸手握住剑柄挽了一个剑花，跟一众弟子站在一起。
云知还没来及细细看手中的剑，就看到另一把剑凌空飞出，剑身如白玉却有金属的质感，白色光芒让人联想到寒夜里清冷月光，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跟流光君同名、齐名的流光剑。
流光君的教学方式很简单，讲解一遍再亲自示范一遍，再让弟子们一起演练。
演练过程中发现谁有问题，或动作不正确都马上纠正，倒不曾有姓氏的区别。
云知记忆力超群，看过一遍的东西就能全部记住，只是她并不急着挥剑演练，而是慢慢回想流光君舞剑的画面，细细推敲流光君的每一个小动作，想起到特别之处才会动一下剑。
“云姑娘，迟迟不演练可是不记得招式？乐儿可以教你。”沈乐突然靠近云知，不等云知同意就挥剑。
“你……”云知来不及拒绝，举起剑轻轻一格，化解沈乐的一击，退开几步道：“云知的记性不差，就不劳烦沈姑娘指教。”
“你我同窗一场，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云姑娘不必客气。”沈乐见自己一击落空，继续使出第二招。
以沈乐的性子不吃苦头是不会收手，云知只得谦虚道：“既然如此，云知恭敬不如从命，请沈姑娘指点一二。”
云知走招如行云流水，气势如虹。
沈乐心中一惊，险险地躲过一式，还没回过神，云知的剑已经架在她脖子上。
看到这一幕校场上的人都惊呆了，沈乐剑法虽不是众人中最好的，却也没道理才一式就落败啊。
云知说一声“承让”就继续琢磨剑法，留下沈乐一个人站在原地，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可是她不甘就样落败。
“再来。”
沈乐拼尽全力出剑，口中大叫一声：“方才我没出尽全力。”
面对来势汹汹的沈乐，云知却只是侧身，险险地避开剑芒。
沈乐顿时被气坏了，一连挥出数剑，云知都以最小的动作避开，两脚甚至都没有半分挪动。
换成别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主动认输，沈乐却跟疯了的泼妇似的，野蛮又毫无无章法地挥出一剑又一剑。
这哪是在跟别人比试切磋，分明是要把对方置之死地。
“乐儿，够了。”
莫予昭看不过眼，挥剑把沈乐格退一丈远。
沈乐扔掉剑，看看云知，看看莫予昭，看看从人，再一次捂着脸哭着跑开。
云知看得一脸莫名其妙：“沈姑娘这是……我可什么都没干呀。”云知觉得好无辜、好无语。
莫予昭无奈地给她一记白眼：“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就不隐瞒自己的实力，大家知道你的厉害就没人随便挑战你。”
“尚未理解透招式，岂能随意出招。”云知一脸无辜，莫予昭愣了愣，忍不住问：“什么样的情况算是理解透招式。”
“能让剑法发挥出，现有实力能发挥的最大威力吧。”云知说自己的想法，莫予昭愣一道：“难道不是把全部力量灌注剑，再全力一击吗？”
“你所谓的全力并不全面。”云知按着自己的理解道：“全力不仅是使出全部的内力和精神力，还应该包括智力在内。”
“比如说？”莫予晗也来了兴趣，云知想了想：“比如说出招的时机、出剑的角度、肢体的配合，若是能把这些都统统算计在内，应该能让剑法发挥出最大威力。”
有人不太赞同她的想法：“交手时，谁还有心思想这些问题。”
云知淡淡道：“所以就要平时要好好练习，把这些问题都变成习惯，就能随时随地发挥出剑法的最大威力。”
“这就叫——熟能生巧。”云知刚想到一个成语，流光君的声音就由远而近地响起：“说得倒是有点意思，就让本君试试看，你能把剑法的威力发挥到什么程度。”
流光剑出鞘发出一声剑鸣，云知顿时一阵头皮发麻，怎么忘记还有一尊大神在场。
想到流光君说一不二的性子，云知毫不犹豫地全力击出一剑，看到剑上三尺长的剑芒在场的弟子顿时长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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