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告别
雷之律者的眼神恢复成金色，身后的雷电之翼逐渐收回。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墨轩一眼，然后转过头来，对着琪亚娜说道：“琪亚娜。”
声音不复沙哑，反倒是恢复了清脆悦耳。
“芽衣？你回复啦？”
琪亚娜惊喜地问道。
“嗯。”
简单地应道，她又看向德丽莎：“学园长，好久不见了。还有姬子姐姐，符华，布洛妮娅。”
德丽莎皱着眉：“芽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虽然看上去好像恢复了神志，但是芽衣现在给她的感觉很怪，就像是多年未见又突然见到。这种诡异让她并没有放松警惕，【犹大的誓约】仍保持着对她的束缚。
“虽然很想解释给你们，但是时间似乎不够了。”芽衣说道，转头对着布洛妮娅说：“布洛妮娅，以你的智慧，应该已经猜到了很多吧？”
“嗯，芽衣姐姐，我大概猜到了。”虽然是用很平稳的语气说道，但是布洛妮娅娇小的微微颤抖，明显没有她所表现的那样平静。
虽然是用很平稳的语气说着，但是布洛妮娅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明显没有她所表现的那样平静。
“芽衣姐姐，这个世界，是以你的记忆为主体构成的吧？”
当布洛妮娅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在场的除了墨轩、芽衣和布洛妮娅的所有人，头脑中都似乎有一根弦突然崩断开。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众人神色各异，惊疑不定。
“不仅仅是我的记忆，还有我们这位舰长庞大的魂力，以及他和一位陌生英灵一起构成的这个世界。”雷之律者说道，“虽然如此，能看到你们，真的是太好了。”
“我已经，有十年多，没有见过你们了。”
“芽衣，布洛妮娅，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有些听不懂？还有为什么我会突然忘记很多事情？”琪亚娜着急地问道，看上去确实是没搞明白状况。
“没事的，琪亚娜，以后记得要照顾好自己。”雷之律者——或者说雷电芽衣说道，然后转头看向似乎是刚刚明白真相的墨轩。
“舰长，或者说，我的唤灵师，你该醒来了。”
墨轩这边才刚刚捋清楚发生了什么，一听到芽衣的这句话，又有点迷糊。
什么该醒了？
这时候，八重樱握住了卡莲的手，后者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
“墨轩，芽衣，谢谢你们，能让我和卡莲有这样一个机会再见面。”
她说着，眼中隐隐约约竟然有泪花。刚刚记忆和苏醒让她回想起了很多事情，五百年的时光，和卡莲和羁绊，以及……
“德丽莎，很高兴能在现实中看到你。”
她轻声说道。
“我也是，还有，第一次见面，你好，卡莲·卡斯兰娜。”
一边的卡莲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嘭嘭直跳和内心，记忆的复苏让她也想起了那一年，和八重樱度过的美好岁月。
而看到眼前这个和自己12岁时一模一样的少女，和她身上佩戴的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徽章，同样也明白了许多。
“奥托这个家伙，哎。”无奈地叹了口气，卡莲对着德丽莎笑着说道：“多谢了，德丽莎。”
符华倒是没有什么特异举动，只是对卡莲微笑了一下。
“诶，你是，那位神州大地的仙人么？我之后还曾经找过你，但是突然发现你已经不在那边居住了。”
“嗯，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符华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
这时候，周围所有的场景突然都定格住了，然后从外面开始，一点一点地开始破碎。
“看起来，是到时间了。”芽衣说道，语气中带着伤感。
随着这句话落下，八重樱和卡莲身体最先变得虚幻。两人牵着手，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一起对着墨轩招了招手。
然后消失。
“舰长，不要忘了继续锻炼身体。”符华突然对着墨轩笑着说道，“还有，不要再编那么傻的理由来骗人了。”
她的手轻轻一撇，金色的代币在空中划过弧线，落在墨轩的手里。
“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消失了？”琪亚娜愣愣地看着几个人消失，脑筋转不过来。这时候，芽衣轻轻一挣，从犹大之上下来，抱住了琪亚娜。
“在那边，记得照顾好自己。”
话语刚落，琪亚娜也消失了。
“舰长，谢谢你的那次约会。”娇小的学园长对着墨轩说道，脸上闪过绯红：“还有，感谢你的招待。”
她走到墨轩面前，纵身一跃，墨轩下意识将她抱住，少女趁势，在他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脸红红的。
随后，消失不见。
墨轩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心情再度变得凌乱，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舰长，你该醒来了。”
“布洛妮娅，你也要？”
“嗯，毕竟我们只是虚幻的人物。”布洛妮娅说道，“但是谢谢舰长，能让大家都这么开心。这是一个很棒的暑假，认识你很高兴，请不要忘记我们，希望未来，我们真的能再见。”
“还有，芽衣姐姐，麻烦了。”
说完了这句话，布洛妮娅连同身后的机甲，一同化为虚无。
寂静的世界中，只剩下墨轩和芽衣，仍然站在这里。
至于说逆熵的机甲和崩坏兽、死士，都早已经消失不见，包括爱因斯坦和特斯拉。
“芽衣。”
“嗯？”
“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舰长，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不是么？而且等一会，我的【无根之火】燃起的时候，你也能知道一切的。”
芽衣说道。
墨轩举起右手，手里面握着的是符华给他的那枚代币，随身空间中还有八重樱上次做好的饭团，脸上，似乎还残余着少女的香味。
“所以，这是一个真实的虚幻世界？”
他自言自语道，将代币收入随身空间里。
“在你的那位英灵离去之前，一直都是真实的。”芽衣说道，“而在她离开之后，被设立的虚幻和真实之间的境界逐渐恢复，因此我的律者意识逐渐苏醒，这个世界也面临着消失的危险。”
“可以说，这个世界，基本上都是通过你这边的力量生成的，而我只是提供了一个记忆蓝本。所以，大家才会那么亲近你的。”
“现在，造物主要醒了，梦也要醒了。”
“这样么？”
紫色的火焰从墨轩的手上涌现出来，然后自然而然地跳到芽衣的身上。
……
奇怪，我刚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梦到大家突然有了一个暑假，然后大家一起去沧海市度假。
然后在那里，我们遇到了逆熵的人，最后在舰长的帮助下战胜了他们。
啊啊啊，舰长指的不是你啦，姬子。诶，你知道？
你们也梦到了这个场景？
真是奇怪，大家竟然做了同一个梦。
连学园长都梦到了那个世界么？
诶，对了，芽衣呢？
芽衣姐姐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了，琪亚娜。
啊？布洛妮娅你在说什么？难道，芽衣真的和舰长去了同一个世界？
啊啊啊该死的舰长，如果还能见面，我肯定用这把枪爆了你的头！
“侦测到不明崩坏能反应，请休伯利安号上的各位成员注意。庞大崩坏能疑似打开时空黑洞。”
“警告！警告！警告！”
“请各位成员抓紧周围的把手，穿梭过程将有震荡反应！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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