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对决之日，零生之日
伴随着书生无节制无止境的狂笑，这个画面也突然黑了下来。
“什么情况？书生没死？而且当时‘我’在那里？那个小六子！”
涡疑惑不解。
难道说在真正的历史上，实际上转生成龙的小六子并没有继续当个跟屁虫？
不过，很快他的疑惑解开了。
因为在这个黑掉的画面旁边，还有一个画面，这个画面突然亮起。
而其内的显示正是小六子，或者说真正的涡！
他并没和三点水他们在一起，反而和另外三点水的那个孩子，杰用其智齿以及宇宙之眼创造胚胎用三点水的身体孕育的那个虚！
“涡”，嗯，这里还是用小六子吧！不然真难以区分画面内外的俩个同样的人。
在三点水他们解决那书生的时候，小六子正掰着虚的眼睛往里面更深层看着。
虚，他的双眼都是和那时候侍小明的宇宙之眼一模一样。
看来这时候，虚已经觉醒了这份力量。
通过宇宙之眼，小六子能看到三点水那边的讨伐画面。
“哇，厉害，这样子就已经全部结束了！灾祸搞定，书生也搞定！”
小六子欢喜道。
虽然他没有去参战，而是在这里和虚一起进行龙王试炼，但关于三点水那边的事情，小六子自然也很关心。
而现在这个结果，他自然会感到高兴，一个麻烦再次被解决，这能不开心吗？
“都完了吗？那就别看了，我眼睛一直睁着很难受！”
虚听到小六子的话，便直接把小六子推开。
然后他一直在揉着自己这双最近才觉醒的宇宙之眼，即便这是一对超凡的眼睛，但一直睁着眼睛总是那么的难受。
“嗯？他没看完后续，说明那时候的‘我’，实际上并不知道书生还活着的事实，更不知道书生内在心世界中还有一颗神树世界树！这倒是有用的关键点！”
在画面外的涡正想着这件事。
而在画面内，事情还在发生着。
“切，你这眼睛就算永远不闭，也不会有损伤的！就是不想给我看了呗！小气。”
小六子真是一如既往的碎嘴。
明显虚听到小六子这话，脸上便有发怒的意思，只是他忍住了，在他眼里小六子是弟弟，而当哥哥的虚自然要忍让弟弟，这点他还是一直严苛要求自己。
“我又什么都看不到，光你在看，对我来说有什么用？”
虚摊开手和生细语的说着。
只是小六子还在碎嘴，他抱臂反驳道：“我又一边看，一边给你讲解啊！而且，按理说你自己也是能看到的，只是你还不能控制自己这份力量罢了！结果，还怪我！”
“我，我没怪你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小六子的表现，真是印证了这个古话，既然这位要话杠，虚怎么可能说得过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实际上却是无数年存在过的老妖怪呢？
虽然到现在虚还不知道这点，但从小到大虚还真没有在言辞上，说得过小六子一次。
当然，面对三点水这位不怎么负责人的母亲，虚则是不怎么敢说。
倒不是三点水会打他！而是，他一直见到自己那位母亲，每一次都会暴打碎嘴的小六子，看得多了，虚便知道自己母亲是多么的暴力，他自然不敢说话。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小六子的真正身份，其可不是他的弟弟。
而且三点水会打小六子，那也不仅仅是因为其嘴碎。
如果小六子真的和虚一样的话，三点水再怎么当个严母，也绝对不忍心打自己的亲儿子。
只可惜，小六子并不是什么亲儿子，而是个欠揍的老狗。
狗的嘴里怎么可能吐得出象牙？这小六子就是天生的嘴碎，比起万岁也不逞多让。
只是，涡好像并没有继承这个小六子的如此特质，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好了，好了！我的好哥哥，继续龙王试炼！”
小六子突然笑了起来，安抚了那差点忍不住发火的虚。
说真的，现在虚才理解了一件事。
原本他一直是觉得母亲三点水是个暴力狂，可随着年龄增长，尤其是现在小六子没了母亲的约束后，在这只有俩人结伴同行的龙王试炼中，他终于明白了，小六子被揍根本不值得可怜，小六子就是活该被揍！
当然，小六子也是知道分寸，总会在虚被激怒的前一刻，小六子便必然会先服软，随便说两句好话，虚总归是要原谅他这个一定不可爱的“弟弟”！
总的来说，虚是个好哥哥，可惜太天真太年轻，且认不出他这个“弟弟”的真正本质。
在以前的生活中，小六子和三点水之间，可只是表面母子关系，而作为另外一个亲儿子的虚，却是从未注意到这点，着实让小六子和三点水佩服，当然，包括其他知道内情的龙族，也是觉得虚有些天真可爱。
这样子的眼光和智慧，真的能继承第十龙王的重担吗？
所以，这时候就需要小六子了。
他必须要进行一次，从未有两个继承者的龙王试炼，虽然俩人看上去是竞争者，实际上小六子才不会贪图什么垃圾第十龙王，他本质是谁啊！
神上之神，尊贵至上，他的头衔明面上可从不比龙神差分毫，甚至他为万界的贡献在大多数人眼中，他比龙神更伟大。
所以他实际上是为了让虚有本质上的改变，让其拥有真正能够担任第十龙王的能力。
随后，在小六子的从旁辅导下，以及其一些幕后台前的安排。
随着时间流逝，虚总算是越来越有长进了。
即便是严苛的小六子，他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在这方面，他可是极其严苛，但现在他看虚也是越来越重视且认同。
杀伐果断，但却不失善心，同时也是越来越聪慧，情商不断增长，甚至小六子觉得，这虚或许早就发现了很多线索。
线索的答案，便是。
他，三点水的二儿子，虚的弟弟，实际上都是虚假的伪装。
同时，在这龙王试炼中，很多幕后操控者，也是小六子。
对决谷。
记得当初，这里只是一个平凡世界的平凡地点。
但某一天，龙族最伟大最具有天赋的龙裔在这里在那一天堕落成魔。
那是第一头恶龙！
它的名讳早已经被龙神抹去，但这件事从未被龙族遗忘。
而在这里还有一位主角，那是龙族一个普通的龙裔，一个一直努力却从未跟随那位天才的脚步的凡种龙裔。
只是可笑的是，有天赋的成了恶龙。
普通而又卑微的，却成了第一龙王。
没错，当时斩杀第一恶龙的，正是第一龙王。
命运便是如此可笑，而又无奈。
这里便是小六子选中的地方，作为，第十龙王试炼的最后一战，也是他为虚安排的最后一课，一场证明其有资格担任第十龙王的终极考试。
此时，小六子站着山头，正是当初第一恶龙所站的位置，而在他对面，正是第一龙王所在，而那上面也正是虚。
此时，虚一脸不解且愤怒至极。
“为什么？”
“因为我是恶龙！”
苍白而无力的对话，却是如此残酷。
只是小六子笑着说着，而心里却在说：“开玩笑的！当然，你不会知道这点。”
虚又问：“那么，杀死天悦就是你？”
天悦，一个凡人，但却是他们这趟旅行中，虚所认识的一位平凡的女人。
或许，这一切不平凡。
“是的！”小六子回答着。
心里却说：“杀个屁啊！这家伙真是个白痴，那个表演那么拙劣，居然也看不出来？”
实际上，杀死天悦，只是一场演戏，那天悦是小六子找来的一个演员，而现在那个演员怕是已经在拿到钱去某个地方做了个整容手术，此时怕是已经嫁入某个小世界的豪门之内了。
当然，小六子觉得那女人，也有可能拿钱保养小白脸了，在那短暂相处中，以小六子的眼光来看，那女人好像真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小六子对此很坚信！
“那么，在文天界，屠杀整个世界的幕后黑手也是你！”
“是的。”
小六子点了点头应了虚的质问，只是他心里却想：“嘿嘿，文天界？根本就不存在，那就是个幻想世界！”
那是小六子拖得以前的关系，找到了幻界的主宰者。
得到了幻梦的帮助，而那个文天界，只是个虚幻世界，根本非现实世界，并且里面死去的一切以及世界本身，只是个幻想罢了，只要幻神愿意，那个世界就能再次诞生。
当然，幻神的世界，即便只是个幻想，但身在其内真的很难发觉真与假的区别，这也无怪虚看不透事情的本质。
即便有宇宙之眼，可那件事发生过早，虚那时候还没成长到能够使用宇宙之眼看破一切真实，到现在这家伙的宇宙之眼怕是还没有完全发挥全功率。
“那么，你还。”
虚的质问还在继续，可小六子却感到厌烦了。
他埋下的线索，做出的一切虚假的恶行，都是有明显的伏笔和印记，这虚都看到了，干嘛还要扯这么多？
但小六子也不敢太过暴露，实在不能让虚看出他在做戏，省的等会虚没有足够的怒火，那么就很难激发起本质的真正力量，那时候小六子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了。
怕是就连这次龙王试炼，都得强制终止，甚至是导致虚无法成为第十龙王！
虽然说只要有时间，第十龙王的诞生也能自然而然的等到，可是杰等不了那么久了，不然等三点水自愿再次轮回，让其重新进行龙王试炼不就得了？
干嘛还非要造出一个虚？
时间到关键的时候，总是这么珍贵，所以虚必须成功！
“该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不用再废话了！”
小六子脸上出现一抹阴险狠毒。
他的演技着实不错，虚张大嘴巴硬生生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脸上有着痛苦、折磨以及抉择不断，他无法决定下去。
“你为什么，不能说一个，不！字？”
虚叹息着，他死心了。
“我知道你和我并不是一个父亲，你是妈妈的私生子，但是，这不该是你作恶的关键啊！快醒醒啊！弟弟。”
“。。。”
即便是死心，这虚的话，也着实让小六子感到遗憾，同时他觉得心里也挺寒的。
这么蠢？这已经不是天真了吧！
原本，小六子还以为虚真的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可现在看来，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私生子？哈哈哈，小六子想笑。
你tm一个连自己爹是谁都不知道的家伙，还偏要说别人是私生子？
真是，让小六子感到佩服。
记得当初杰设定构架虚的身世的时候，有设置那么个奇葩故事。
本来是想让虚当一个没有父亲的单生龙子，属于只有母胎生育的凭空胎儿。
但是，杰想着想着，便觉得有些无趣，更是想到三点水做了不少让他心烦的事情，所以这时候他故意想了个奇葩故事，就是虚的父亲实际存在，但却又不知道是谁！
当然，这个实际存在，实际上也就是个故事剧情罢了。
杰也没那么坏，他只是想把这个点子告诉三点水，然后看其的那暴走如雷想要打他的模样。
可是，当时回来的三点水，却并没有生气，甚至是说。
“没事，你喜欢就好！”
。。。
对，结果就是如此，虚以为自己有父亲，只是不知道是谁。
而他这么个思维逻辑下，便认为自己弟弟古怪在这点上，俩人并不是同一个父亲，甚至觉得弟弟可能血统不纯，所以弟弟才会心理变态？
按照狗血剧情，这倒也算是个合理剧情。
“对！你是纯正的龙族，而我呢？我是个辣鸡，我半身是人！你知道吗？那些知道这件事的龙裔，是怎么看待我的？你知道吗？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你看不到吗？我只要一说话，那三点水便会揍得我半死不活，她也配当我母亲吗？”
虽然小六子心里想笑，但却还是当起了一个专职尽责的悲情反派演员。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那虚居然说：“啊？有吗？没人歧视你啊！谁敢？都怕妈妈，没有那个龙裔敢说这种话，就连是心里偷偷说，妈妈也不会允许的啊！而且，你被打，难道不是活该？欠打？”
听完这句话，本是西斯底里面目的小六子，他脸色不禁僵硬起来，同时心里暗骂：“X！XXX！我真是服了，既然知道，为什么要说这点？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故意搞我呢？”
这时候小六子不禁觉得，这虚怕是真的在搞他！
难道，这家伙早就看破他的拙劣演技？实际上，这虚只是在配合他的演出？
这时候，小六子心里的怒火瞬间消减殆尽，他甚至冷静下来，正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真怕自己走错一步，害的一切努力白费。
可接下来，那虚却说：“一定是你那混账父亲，那个人类在蛊惑你，不然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tm又是那到哪？虚也太能扯了？
看到这一幕，小六子不禁觉得，虚的脑子真的适合做第十龙王？
可是虚不行？难道他小六子还要当这第十龙王？
那可不行，他可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
这一代龙生一世，也该是结束的时候，过了这么久，他已经恢复过来，在这个龙族身体中他的神魂被孕养完善。
即便失了身体，他也不会在像之前那般残破不堪。
是时候该结束了。
小六子想着，他也不想再听虚的胡扯。
就在这时候，从遥远的且不再现实中的，龙心界中诞生出一件绝世珍品。
“来了！”小六子和虚都感应到了。
那是两个身体纠缠在一起的双龙，同时两头龙还在不断扭打着并向着这里飞来。
它们穿梭万界之中，从龙心界中诞生，此时感应到主人的存在，便直接出现在这决战谷上空。
只是出现在这里之后，那两头龙便不再纠缠。
“来！”小六子伸出手那其中一头龙变成了一把蓝色龙枪落入其手中。
而另外那头龙，则是变成一把红色龙枪飞到了虚的手中。
双生龙枪，正如他俩，此时此刻便该是最终的时刻。
握住这把红色龙枪后，虚的眼神再无软弱和逃避。
他正视小六子：“我会把你。。。”
“喂喂，别废话了，死吧！”
小六子眼里只剩下冰冷和残酷，这种时刻废话？真是浪费时间。
此时，在他额头的龙纹闪烁光芒，并有耀光转为一股子邪气的黑暗。
且全身被龙纹覆盖，面部开始狰狞化，邪恶化，脸上出现了一套黑色妖耀的面甲，身着深蓝且有邪气缠绕的整套龙身战甲。
此时，他完全如同一只恶龙，根本没了之前那般人样。
恶龙人态，这是小六子早就准备好的变化之身。
实际上对他来说，恶龙、龙人态，根本毫无差别。
力量不过是力量，使用者想用什么力量便能使用什么力量。
恶龙？只是其在极端情绪、负面情绪以及执念下，心力变化扭转恶质化的表现形态。
那是心上的改变，身上外貌不过是心改变的附加作用罢了，像小六子这等高伟存在，他想要用那种改变便能做到。
但，同样，在这种状态下，他真的变成了恶龙。
如果，虚真的是个废物，那么虚必死无疑。
“希望，你能赢，不过，即便输了，我也会复活你的。”
这是小六子还有神智的最后一刻，如果他不这么做，那么虚就会在战斗中感知他的真正心意，那时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而且他，如果不如此，也着实难以对虚下手。
这么多年的经历感情，可从不是一句谎言、几句谎言，或者是演技便能做到改变的事情。
接下里的战斗，可极度惨烈。
已经失去神智，成为真正恶龙的小六子，从开头到结尾根本没有丝毫放水。
而虚呢！他不同，一开始他只是还是抱着天真的想法，在收力作战。
但声临其境的死亡感觉，让虚无法理解，弟弟真的成了恶龙？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恶龙为什么是恶龙，龙族这般强大依旧无法抑制恶龙的邪智，这也是为何每一个恶龙，都将只有死亡的结局。
因为，无法改变！
活，不想死，即便是虚也是如此，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便是想要活下去。
留手，必死！
就这样，虚不再留手，可即便如此，他全力以赴就能战胜恶龙吗？
显然，不行。
全力以赴，只是给了虚苟活的机会罢了。
虚，死了。
虽然在前一刻，他还勉强能够支撑，可是恶龙之恶，在于无限邪恶且无限增值，其变强的速度远超于刚拿出坚定之心的虚。
再加上，在天赋素质上，小六子这具身体，虽然有些本质上的差别，但这个差别从不是天差地别。
而在内在心的差距上，却是小六子更强得多。
当然，真正的恶龙化，会失去心，这一点实际上并不会让小六子与虚有着根本实力的差别。
但是没了心，就必然让其有了全专注、全能、全体、全恶、无心，这种状态便是极致战斗状态，这样子的龙族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弑神兵器。
威力可想而知，虽然和三点水会有些差别，但对手只是虚，一个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家伙，怎么可能打得过接近镇守龙王实力的存在呢？
不过，虚死了，但他并没有输。
“宇宙之眼！绝死逢生！逆天改命！凌驾于苍穹之上！”
正被恶龙啃食的虚，再次睁开了眼睛。
逆转！战局！逆转一切！宇宙之眼，无上之能！
小六子瞬间从恶龙状态突出，他在这一刻便不再是恶龙。
“嗯？厉害，不愧第十龙王！”
小六子不禁感到欢喜。
同时，他也感觉身体的异样。
“还真是巧合呢！宇宙之眼的逆转下，我体内的两种气血在融合呢！看来，一切都自有注定，只是，这个灵魂该从哪里得来呢？”
小六子想着。。。
这时候，虚却已经坐倒在地，他施展了全部威能的宇宙之眼，对他来说这种负荷太大了。
代价？
有的，但不是他付出的，而是小六子。
这是小六子的抉择，此时小六子的身体正在崩溃，而虚并不知道为什么。
“别，我怎么跟母亲交代。”
“没事的。”看着虚那虚弱的模样，那祈求的语气，正在崩溃的身体的小六子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
零！
“零？”虚看着那匕首有些疑惑。
可下一刻，他看到正在崩溃中的小六子用零匕插在自己胸口。
“你在做什么？”虚惊叫着，但是这种时候，他无力阻止。
只能看着小六子用零匕插在自己心窝，然后小六子淡淡说着：“这样，世间便再无清零匕灭，也好，也好！刚好，刚好！”
没了零匕，的确清匕也将毫无意义，那么超越轮回的清零匕灭将不复存在，也就没有任何方式能斩断最后一次机会。
同时，小六子是想用零匕中自我孕育出的那低劣意志，用此时这即将奔溃的身体为其降生。
以后，将不会有所谓的“涡”，只有。零！
这是小六子送给三点水的唯一的礼物，说起来他还记得当初和三点水约定，今天，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小六子走了，留在这里的只有一颗刻着“零”字的蛋，虚看着那颗蛋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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