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直播
乐正宇，带着葛兴明和蔡翔，蔡翔手里还拖着被打晕的郭灿，拖家带口的来到警局，进门直奔四楼李琴琴的房间，推开门，蔡翔直接把郭灿扔了进去。
郭灿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本能的想动两下，奈何出门之前蔡翔气不过，用葛兴明家里所有的一次性塑料袋把他包成了一个粽子。
“情况怎么样了？”乐正宇也不废话，进门直奔主题。
“现在已经在找了。”化名杜茗的李琴琴双手交叉站在监控中心的面板前，里面正在播放医院附近所有主要路段的监控录像。
“去现场查过了吗？”蔡翔也加入了看监控的队伍，他的表情严肃，从手机里调出董舒的证件照，把她的面部细节全部记下来。
“她怎么会失踪的？”乐正宇问，他觉得董舒不是那么冲动的类型，尤其是在她已经知道他的打算的时候，应当已经对刘思义心怀戒备才对。
“刚刚现场调查的警员说，医院电梯的监控画面显示，董小姐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刘思义带着沾有乙醚的手帕趁着电梯停在二楼的时候进入电梯，电梯门闭合之后直接捂住了董小姐的嘴。”
“电梯是上行的，中间没有人再上电梯吗？”乐正宇觉得这个方法有点扯。
“这个人这次完全就没想遮掩，他直接把电梯停到三楼，看电梯间没人，就拖着董舒进了应急通道。”李琴琴表情也不好看，“两个人到了停车场之后上了一辆黑色的suv。”
“这辆车还是个套牌。”她补充。
“我们已经找到这辆车了，不过车里没人，不知道犯人把董小姐带去了哪里。”正坐在电脑前操作的一名警察说，他把旁边放的一打打印材料递给这些还不在状况中的同行看。
乐正宇接过材料，上面是打印出的重要监控画面。
画面里，刘思义戴着帽子和口罩，小心的推着一个轮椅，董舒就被放在轮椅上，她低着头，同样戴着一顶帽子。这样的打扮乍一看虽然奇怪，不过此时正值花粉季节，还是有不少人打扮和他们差不多，所以也就没有引起路人的怀疑。
“437，你能搜索到刘思义的位置吗？”乐正宇在心里问。
“目前不能。”437停顿了一会儿说，“目标离我们距离过远，无法定位。”
“有点没用啊……”乐正宇在心里感慨。
犯人的手上有人质，每多一分钟，人质的人身安全就危险一分。
监控大厅里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的关注着每一个画面里的情况。
董舒这个时候会不会已经死了？乐正宇有些焦急起来，不到两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在一起讨论案件的事，而现在她就已经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不要担心。”437小声说，“如果刘思义真的是剧场型的杀人犯，那么这场谢幕杀人秀，他一定不会让它无声无息不为外界所知。”
“现在还没有消息，大概就是还活着。”
乐正宇深吸了一口气，一点被安慰到的感觉都没有。
时间又过了一小时。
医院附近的警察快把那附近翻了个底朝天，另一组去抄刘思义所住的出租房的警察也没有任何收获。
刘思义就像是带着他最后要献祭的羔羊人间蒸发了一样。
“出事了！”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他的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部手机，见屋里的人都朝他的方向看过来，连忙高高举起手机。
手机里传出刘思义的声音。
是直播。
画面的正中央是被绑的死死地董舒，而刘思义就面对着镜头，没带任何伪装，手里还拿着一把刀，脸上带着得偿所愿的愉快笑容。
“观众老爷们哦，看得到吗？”他对着镜头招了招手，看起来已经完全被兴奋主宰了大脑。
而评论和弹幕正因为直播间的标题“血腥秀”而躁动不已，观看人数正在快速上升。
“还愣着干什么，联系平台让他们马上把这个直播间关掉！”李琴琴马上转身吩咐。
“哦哟。”刘思义的脸突然凑近了镜头，“我知道，你们一定想要封掉这个直播间，不过你们要想好，如果你们打断了我的秀，我心里一难受，人质的安慰我可就不管了，搞不好，噗的一声，哦哟喂，那你们就只能带回一个被扒了皮的人质了哦，不对，那已经不是人质了，是没有皮的尸体。”
正准备出去联系直播平台的警察的脚步停住了，他回头用眼神征求了一下李琴琴的意见，然而李琴琴只是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件事几乎是将他们推上了网络舆论的风口浪尖。
如果封禁直播间，那么事后一定会有人说，警察不顾人质性命，采取强制执行的措施，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他们都可以猜到。
而此时的董舒，完全是在压抑着愤怒，她的眼神死死盯着刘思义，想说话，奈何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唔唔声。
刘思义说完开场白，就好像是在欣赏她的样子一般看着，还把镜头拉进了一点，让大家能够更清楚的看到。
“说话有回音，不是正常的照明灯……”乐正宇疯狂思考，他意识到刘思义已经彻底疯了，这个人做出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
“宿主，这个背景……很有可能是医院附近的下水道里！”
“下水道？”乐正宇惊住了，他简单和李琴琴蔡翔他们说了一下之后，便脚步匆匆的往外赶。
是他把董舒拖累进来的，他一定要亲手将她救回来。
而直播中，刘思义已经进入了下一个环节。
“锵锵锵！”刘思义的声音更加兴奋，语速也更快，“我要给我们的董小姐，介绍一件东西哦。”
他好像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拉下了什么东西，只能听到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
之后，董舒的表情突然变得惨白而且扭曲。
“我要给你介绍一下。”
刘思义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起来。
“这位是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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