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助理
如同约定中的一样，陈龙斌当天晚上十点的时候发来的消息，表示乐正宇和蔡翔的身份问题已经解决了，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
但两个人不是作为实习生。
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给了乐正宇和蔡翔一个自由度最高的身份。
新人乐正宇和他的菜鸟助理蔡翔。
这个身份是最好解决的，也不会引人怀疑。
如今许波对外说是出国长期修养，但是对于公司里的大腕们来说，几乎就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如今乐正宇以新人的身份被陈龙斌推荐进入公司，再合理不过。
“卧槽……为什么我就是助理？”蔡翔拿着手机的手不断颤抖，哆嗦的像是个帕金森综合征患者，他冲进厕所对着镜子左右看，一边看还一边问一旁看热闹的乐正宇，“不好看吗？我不像新人吗？”
乐正宇看着他电动马达一样颤抖的背影，没说话。
他的沉默让蔡翔更受打击，蔡翔对着镜子发出了一声哀嚎。
这样看起来就像是正常状态的蔡翔。乐正宇默默的想。
“别抱怨了，搞不好他就是随机抽签的呢？”他随口安慰到，“而且比起作为新人的我，你这个助理更容易接近公司里的人，更容易套到情报。”
“这是对你实力的认可。”他闭着眼睛说。
良心一点都不痛。
他的良心已经很久都没有跳动过了。
“是吗……”蔡翔还是有点不信，但是他没再继续抓着这个问题折磨他现在正在思考的搭档，只是一个人对着镜子纠结。
“怎么样？”乐正宇闭着眼睛和脑海中的437交流，“你找到‘无言’这个组织的情报了吗？那是个什么地方？”
437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才出声，“宿主，我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
乐正宇不留痕迹的挑了下眉。
连437都找不出来的情报真的是少之又少，只要这个组织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想要不和外界接触，不在网络上留下痕迹几乎是不可能的。
除非这个组织的背后也存在着什么力量。
“你觉得会不会是和你相似的存在呢？”乐正宇试探着问。
437这个名字是个编号，这个数字不可能是心血来潮随便想出来的，这个世界上现在有多少系统？
等待答案的时候乐正宇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如果保守估计，至少也应该还有436个。
437没有立刻回答。
在这场对话中，它几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它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应该是分散在各个世界的才对……”
“你的意思是，虽然你有同伴，但是不是在这个世界是吗？”乐正宇重复，他知道这是一句废话，但是此时他只是想要系统一个肯定的回答。
“我不知道……”437说，乐正宇感觉到他身体的能量在快速流失，不知道系统现在正在做些什么运算，“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乐正宇感觉这些东西问437也是白问，毕竟这是一个只有主系统为它撑腰才能作威作福的系统。
“你该不会是什么统二代什么的吧，你们家代代都是做系统什么的吧？”
虽然理论上系统作为数据和代码是不应该有父母和后代的，但是他对于那个世界一无所知，万一在系统的世界这些事都是可以的呢？
“啊。”这件事系统倒是回答的很痛快，“我不是统二代。”
“我是统五代。”它紧接着说。
“我的祖先，，都是做系统的，而且我们都是弘扬正义的系统。”
“……”这次无语的人换成乐正宇了。
听名字都知道这些都是系统了。
“你们系统是怎么繁衍后代的？”在结束这次对话之前，他还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啊？就是和你们人类一样的。”437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感觉。
“……你们……”它回答的太快，乐正宇因为这个回答产生了一点不好的联想，“你们是什么形态的？人形？”
437发出了奇怪的笑声。
乐正宇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后背发毛的感觉了。
“现在我想兑换一个自由时间，再兑换一个身体素质强化。。”
系统自动扣除积分，默默的关机了。
不问宿主兑换的功能究竟用在何处，是它们系统的工作要求。
与此同时，乐正宇视线的右上角出现了一排红色的小字倒计时。
00：59：59：59。
倒计时开始。
现在开始就是偷偷摸摸的时间。
蔡翔还在厕所里研究自己究竟长的好不好看，乐正宇走到他身后，伸出手指默默指了指外面。
［我有点在意的事要去调查，回来跟你说。］
他用口型对蔡翔说。
蔡翔对着镜子比了一个手势。
［收到。］
与此同时，他发出了更大声的悲鸣。
“凭什么啊！我长的不好看吗？！”
乐正宇从门口离开了。
他出了门，从大门光明正大的离开宾馆，走进夜晚也人潮汹涌的商场里。
在二楼厕所里把外套吞下扔掉，把本来藏在外套兜里的帽子和墨镜拿出来，把自己的脸捂的像是一个可疑人物，然后从厕所的窗口翻了出去。
快速融入外面的人流当中。
与此同时，许波正躺在床上，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心里又充满仇恨，他只能默默把脑子里所有能够想起的人和事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回忆。
从里面筛选可能的仇人。
病房里的保镖此时已经全部离开了，只有门口有两个人保护他的安全。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机器运行的声音和他自己呼吸的声音。
越寂静人就越有可能胡思乱想。
他放在被子里的手无意识的握紧，指甲深深的抠进了手心里，血流了一被单，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嗙！”
窗户被大力的推开。
许波瞳孔紧缩，猛地转头看向窗口，动作幅度过大让他的脸又开始渗血。
“晚上好。”来人摘下了口罩和墨镜，露出一个营业笑容。
“我可以帮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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