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文斗!
一股异香袭来,杜鸣扬猛地一惊,而后一把将身旁的叶舒婉搂住,周身剑气迸发,将两人包裹,把异香隔绝在外,而后目光不善的看着飘零。
她分明是故意为之!甚至她知道叶舒婉特殊体质的原因!
飘零不动声色的将玉瓶盖好,“相信大家也闻到这股异香了,飘零手中所拿,究竟是不是天池圣水,我想各位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转身将玉瓶放下,飘零又是拿起一幅画卷,脚下一点,飘零便是漂浮在空中,“此画,便是朝仙引道图,飘零知道,很多人都对这画的奇妙有些将信将疑,飘零就将此画展开,让大家感受一下。”
玉手一抛,画卷便是铺展开来,这幅画,当真是奇妙无比,仿佛随时都在变化一般,杜鸣扬身形微微一颤,竟是在这画上看到了一柄剑,一柄自己心中所想的剑!
不过片刻,飘零玉手又是一抖,将画卷收回,飘然落下,“诸位也看见了,这朝仙引道图的奇妙,便可得知我之前对这画卷的介绍是否有假。”
“我刚刚看到了我武道前进的方向!”
只是惊鸿一瞥,便有人看见了自己武道方向,甚至更有人高呼,“我看到了我所追求的大道!”
“我也看见了……”
“……”
接连有人出声,声称自己看到了种种有关自己武道或者自己心中所想的画面,杜鸣扬面色凝重,自是知道这些人没有说谎,没有必要,也不至于,因为他自己都是看见了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柄剑!
这幅画,竟是能直接将观画之人的内心映照出来!
“此画,一定要得到!”
杜鸣扬和十三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份势在必得,若是只有杜鸣扬一人,争夺此画可能有些痴人说梦,但加上十三的话,在现场这些人手中夺得这张画卷,应该是问题不大。
“至于说最后一幅画,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但仍然有后面来的江湖同道没有见过,故而飘零仍是将这最后一幅画展开,供大家欣赏一下。”
飘零说着又是将张浩正所做之画握在手中,玉手一抛,画卷展开,叶舒婉瞬间就是羞红了脸,将头埋在杜鸣扬的怀里,杜鸣扬一把将叶舒婉搂住,而后目光不善的看着这朵彼岸花。
此女,于自己绝非善意!
飘零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轻轻一瞥杜鸣扬,而后将画卷收起,“飘零还是将此画再介绍一遍,乃是当今稷上学宫大祭师张浩正于前日半夜,忽下大雪,观青山剑主杜鸣扬与百花榜第三的叶家舒婉亲密之举所做,此画,以飞雪为墨,以百合花的胭脂为颜,最后题字更是一气呵成,尽显大家风范,此画,当是我辈江湖儿女的典范,故而张大祭师为此画提名——侠骨柔情!”
“既然飘零姑娘已经将几样奖品都是介绍了,那么是不是该说一说此次盛会如何开展吧。”
待到飘零介绍完毕,便是有人迫不及待出声,立马便是得到不少人的附和,此次盛会,要么是江湖新秀,要么是名门才俊,或是有所持在天下颇有名声,比如这出声之人,便是江南有名的大才子,张浩正对其并不陌生,曾在稷上学宫求学,但却不愿被稷上学宫的礼教管束,故而离开学宫,再没有回去过,且在这江南之南闯出了一些名声。
姓柳名永字长安,号浮尘。
便是上代大祭师如此轰动的葬礼,柳永都是没有踏进圣贤城,却是写下了尊师十八言,并且素衣素食三月,为大祭师忌,这尊师十八言不仅在江南之南传的沸沸扬扬,便是稷上学宫之内,也是备受推崇,而张浩正,更是拿到了那份手稿,不由得感叹一声,奈何浮尘不长安,稷上学宫失大才!
“既然浮尘公子发问了,那小女子也就直说了。”飘零对着柳永轻轻一笑,柳永手执折扇,抬手回敬,飘零点了点头,才又继续说道:“首先是应张大祭师的要求,飘零拿出这幅侠骨柔情作为奖品,而争夺方式,飘零以为,既然此画是出自稷上学宫大祭师之手,那自是看各位的文采了,文笔夺魁者,便能得到这幅侠骨柔情!”
“既然上代大祭师为天下读书人争夺了一席之地,那此次盛会,便以文斗拉开序幕!”
此话一出,杜鸣扬脸色难看的盯着场中的飘零,果然啊,此女于我绝非善意,文斗?我手持三尺寒芒的剑客,提笔写文又怎比得上他张浩正那类的读书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啊。
十三更是摸了摸鼻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意思再明显不过,这画上也不是画的我,再则这画对于我辈武夫也没有什么用,其次真的是没有什么文化。
没办法,石老头儿是教过读书写字,但更多的却还是教的剑,至于读书写字,石老头儿那一手草书,便是年幼的杜鸣扬都不忍直视,忍不住笑出了声,再那之后就再没有见过石老头儿写字,也没有再要求自己与十三要写成什么样,说什么剑客有一剑足以,要那一手漂亮的字作甚?
这下好了,竟然一开始就是文斗,这是一开始就要打压青山剑脉的气焰啊,毕竟在场这么多人,武力能与青山剑佐一较高下的寥寥无几。
既然打不过,那就文斗!
杜鸣扬回过头,正好看见张浩正朝着自己温和一笑,却是在杜鸣扬眼里怎么看怎么像嘲讽,杜鸣扬狠的牙痒痒,“好你个张大祭师啊,自己画了幅画然后还要自己再得到,还能得到飘零的好处,可真不愧是当代大祭师啊,这一手,玩得可真是漂亮啊。”
没办法,也不能怪杜鸣扬会这样想,毕竟张浩正身为稷上学宫最年轻的讲师,然后是最年轻的大祭师,岂会肚子里没有几斤墨水?
飘零四顾望了望,红唇轻启,“既然是文斗,也有许多斗法,但是既是以这幅侠骨柔情做注,那便以这幅画为题,以七言四句为诗,最后选出四首所有人投票表决,算是最后的侠骨柔情得主如何?”
“好!”
“就依飘零姑娘所言!”
几乎所有的文人以及自认有几分学识的武人都是拍手叫好,便是莫有乾都是大叫了一声好,而后双眼一眯,似乎是在蕴量佳句。
杜鸣扬嘴角一抽,“胖子,你也能做两句?”
莫胖子自信抬头,“小瞧谁呢你,啊?胖子我的文采还用质疑吗?看好了吧,那最后四首里面肯定有一首是我的!”说着莫有乾又是摸了摸下巴,原地踏了两步,突然睁大了双眼。
“有了!”
而后上前去提笔沾墨,洋洋洒洒的写下了自己的诗,而后自信满满的走回来,“我莫胖子可真是天才啊!这练武不行,可这行文,你以为惊为两人莫有乾是白叫的?”
“你确定惊为两人不是说的你的重量吗?”
“就是说的我在文坛的重量啊。”
“不是,我是说的你现实的体重。”
“可能也有一些吧,可真丝毫不影响我的文笔啊。”
杜鸣扬不再说话,行吧,你胖如两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突然杜鸣扬想到了什么,一拍旁边皎然小和尚的肩膀,“皎然啊,你对对子都能赢一个季兰姑娘这般的佳人,那这作诗也应该不是难事了吧。”
今早才到船上的皎然小和尚一愣,而后苦笑了一声,“不难是不难,可这要以那幅画为题,小僧也没看过那幅画啊,怎么能作得出来。”
“刚才飘零姑娘不是展开了画卷的吗,你没有看到?”
杜鸣扬显然不信,“难道说你怕季兰姑娘看到你用什么妙笔形容婉儿吃醋不成?”
“哪里还用什么妙笔形容叶姑娘,便是那画李姑娘都是不让小僧睁眼看,故而小僧实在是作不出来这诗。”
皎然看了看李季兰,李季兰瞬间就是瞪了一眼皎然,皎然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渍,我说皎然啊,看来你真的很有必要练练耳朵啊,你这耳朵怎么越来越软了。”杜鸣扬龇牙笑了一声,而后也不为难皎然小和尚,没办法,季兰姑娘管得严,总不能让小和尚和季兰姑娘作对吧。
“黄姐姐、禾姐姐可会作诗?”
黄依依耸了耸肩,却是一指身旁的于念生,“放着这么个大儒不问,来问我们两个女子,你这青山剑主怕不是脑袋有问题吧。”
经黄依依这一提醒,杜鸣扬猛地一拍脑袋,“对啊,怎么忘了身旁还有个书生气浓郁如大儒一般的小牛鼻子了,快快,作上一首,一定要将那幅画赢回来!”
于念生颇为无奈,“小道对这儿女之情,实在是搞不懂。”
“就将你看的,你想的,用文笔描述出来就是,身具儒家大儒的书生气,这点都还做不到吗?”
“那……小道就试一试好了,不过能不能成,小道也是说不准。”
“行行行,快去,写的好了说不准在场这么多百花榜上的佳人,还能有个佳人和你看对眼了愿意做你的双修道侣,到时候你这大道不孤了,可不要忘了感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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