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最后的疯狂1

　　卡门睁大双眼，张大了嘴似乎想说什么，可是他再也发不出声音。一把匕首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脏，曾经强有力跳跃的心脏，此时已经不再跳动。

　　左手厌恶地看了眼卡门的尸体，然后闪身从半开的窗户中窜出。这已经是三天来第5个被他干掉的目标了。自从三天前被弥林地区的主教召唤而来，左手接受了这么一个系列刺杀的任务。弥林地区主教格林交给了左手一份名单，上面所列的都是铁达尼等人怀疑的或已经确认的弥林的叛徒。

　　左手从库库尔坎星开始，朝着依塔星系的方向，已经在3个星球上停留，他最终的目标是2天后在依塔的主星奥克斯星的受降仪式上对伊萨克和帝国军团总指挥实施刺杀。

　　左手离开后15分钟，卡门的尸体才被他的家人发现。很快整个喀帕星系也知道了此事。贵族们都在暗暗传说，主战派终于开始对主降派动刀了。

　　******

　　奥克斯星上，伊萨克刚刚看完最新的弥林地方报刊“弥林简讯”。简讯的头条新闻就是“卡门子爵被杀，又一个‘叛徒’被清除，谁将是下一个？”

　　“父亲，看来受降仪式上，元老院的那些家伙一定会派人来行刺的。我们要和希尔文伯爵商量，取消这个仪式吗？”伊利亚也看了新闻，他有些担心地建议。

　　“不！”伊萨克摇了摇头，“受降仪式不能改，也不会改。这牵涉到了帝国的面子。”他说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蓝天，伊萨克略有感慨地说：“最近的这两周，我想了很多。我忽然很期待之后的日子，以前我想的太多，担心的太多，这次将家族武装都交给你后，我反而觉得轻松了。可能的话，我还想去其他星系走走。”

　　“父亲……”伊利亚想说些什么，但被伯爵挥手阻止了。

　　“我不担心元老院的那帮疯子，他们这是在做最后一搏。或许，我原本对投降还有抵触。但现在，他们这么一做，反倒是让我确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弥林已经无救了。”伊萨克好像是在解释给儿子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至于所谓的刺杀……”他停顿了下，“就让他们来吧！如果我真的被人刺了，那也是命数使然。”

　　“父亲！”伊利亚低声地喊了下伯爵，听得出，虽然伊萨克说自己想开了，但事实上，他还是对投降一事心有芥蒂。如果不是为了整个家族，伯爵本身会和帝国军团死战到底。说到底，伊萨克的心中依旧有些对死去老友波顿的愧疚感。

　　“好了！我知道的。我只是感概一下，毕竟年纪大了！”伊萨克对儿子表露出来的担忧有些不耐烦地说，“去布置下，加强奥克斯星球的防卫和仪式当天的保卫工作。我们没关系，但千万不要影响到希尔文伯爵一行。”

　　“是，我会按照您的意思去布置！”伊利亚想了想回答。

　　******

　　左手来到奥克斯星已经有3个小时了。他在当地的教徒帮助下，潜到了预定的受降仪式地点所在的大楼附近。这里的保安明显增加了很多。不过左手一点都不在乎，再多的人手，他都能混进去并完成任务。

　　再观察了一阵子，左手悄悄地回到了落脚的地点。这是赎罪教在奥克斯星上的一名教徒的房子。该教徒得知左手要来，特地献出了自己靠近仪式地点的一套独立公寓。按照事先得到的要求，公寓里的所有装饰用品已经被清空，只留下一面白墙，墙前有一张长木桌，连床都没有留下。

　　左手对落脚点很满意。他利索地在地板上画了一个六芒星，拿出一个小碟子，随手一抛，碟子上出现了一簇蓝色的火苗。左手就面向火苗跪下，并将一根长满刺的藤条被放在了脚边。然后，他直接撕开衣服，露出了满是伤疤的背部。

　　“啪！”左手拿起藤条对着自己的背部狠狠地抽下，一道带血的疤痕立刻浮现在背上。

　　时间就在左手的自我赎罪中度过了3个小时，做完这一完整的赎罪祷告后，左手面对的墙上已经用血画了整整18朵血色火焰。

　　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祷告成绩，左手用手撑地站了起来。稍稍舒缓了下小腿的血液流动，左手走入浴室，给自己放了满满一缸子冷水，然后抬脚跨进浴缸。冰冷的水接触到背后的血痕，一阵钻心的疼袭来。左手紧紧咬住自己的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等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的时候，一缸子水都已经染成了红色。左手很喜欢这种感觉，他觉得，这种方式能时刻提醒自己，他是一名罪人。

　　左手伸手从浴缸边上的大理石上拿起明天的刺杀目标介绍。第一页是关于伊萨克的，左手很快就看完了。当他翻到第二个目标是，资料左上方的那张希尔文的照片，立刻唤醒了左手曾经以为已经忘却的记忆……

　　“坎布拉，你这是干什么？不要总是跟着我！”

　　“坎布拉，我选择和希尔文在一起，是自愿的。我一直把你当作是自己的好兄弟。”

　　“坎布拉，你抓疼我了，你不要再骚扰我了！”

　　坎布拉看见门口的秘密警察，他们看见他，然后朝他冲了过来。

　　“嘭！”、“嘭！”几声枪响，坎布拉感觉到有能量光束擦过自己的脸颊，划出一道血印。

　　“嘭！”又一道能量光束射中了坎布拉，能量光束射穿了他的右肺。坎布拉此时已经来到了河堤上。他用手捂住了伤口，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秘密警察，然后掉入河中。

　　“砰！”左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浴缸边上的大理石上，厚厚的大理石被他砸出一道裂缝。

　　“希尔文！这都是拜你所赐！”左手对着空旷处吼道。

　　“不！我已经不是坎布拉了，我是主的左手！”左手平息了心中的怒气，他对自己说道：“既然你的怨念如此重，那就由我来替你复仇吧！”停顿了下，左手继续喃喃自语道：“不过，你刚才又犯了戒，当再接受18轮的鞭笞。”

　　左手自言自语着，从浴缸中站起，他拿起旁边的浴巾擦干了自己，然后回到那个祈祷的地方。那团蓝色的火焰从碟子中再次燃起。“啪！”藤条重新落在了左手的背上，刚刚停止流血的伤口，再一次流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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