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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关切


  凌嫣这才咽下那口气,微屈了屈膝道:“多谢皇上。”

  只不多会的功夫,侍卫们便押着几个宫人过来了。

  凌嫣瞧见,那为首被押住双手的人便是小脂,而后面几个宫女却是满脸的惧色,仿佛一只只斗败的公鸡。此刻的小脂,蓬头污面,衣衫不整,裸露出来的皮肤全是一块块的青紫伤痕,哪里还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呀!不由心头一阵强烈的酸楚,欲将喷涌而出的眼泪被她强硬地压了回去,颤颤地由春香扶着上前问道:“告诉本宫,是谁将你打成这样?”轻轻的话语中,却是透露出无穷无尽的阴冷。

  小脂抬起头,看见娘娘一脸的关切,心头一酸,眼泪便汩汩流下,在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上划下两道凄楚的痕印,她摇了摇头,咬着唇却是不肯说一句话。

  花怜香冷笑道:“不敢说?定是事情由你挑起的!”

  凌嫣立刻喝断她:“你住口!”

  花怜香没想到凌嫣反应这么巨烈,一时间也愣在了那里。

  苏博文不耐烦道:“皇后要你说你便说!”

  小脂深深地埋下头,身子看起来疲倦不堪,然而她的声音,却是没有过的坚定,“事关娘娘,奴婢不想妄言。”

  听小脂讲,凌嫣便已然有些明白了,小脂绝对不会做出那些冲动的事情。

  苏博文沉着脸,微眯着眼,眼中射出一丝阴戾,转而喝问另外几个宫女,“她不说,你们说!”

  几个宫女立刻吓得抖成一团,两排牙齿咯咯作响。

  “不说?拉出去斩了!”

  几个宫女立刻将头磕得砰砰响,“皇上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胡说了!”

  花怜香立即插嘴问道:“胡说什么?”

  “奴婢们不该胡说皇后娘娘的孩子!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命啊!”

  眼前几乎有些目眩,幸好春香扶着,稳了稳神,凌嫣冷冷问道:“你们说本宫的孩子怎么样?”

  几个宫人一阵面面相觑,脸上皆是一片惧色。

  凌嫣咬牙道:“说――”

  “娘娘饶命!杂役房的人都这么说的!奴婢也才跟着说!”

  “是啊娘娘!都怪奴婢耳根子软,听人乱嚼舌根!”

  几个说来说去,却愣是没有一个人真正回答她。

  花怜香上前便指了一个娇斥道:“皇后的孩子也是你们这些狗奴才能随便乱说的么?一个个都不要命了?”

  苏博文缓缓踱到她们身前,脸色沉沉,“说朕的孩子如何?”

  “她们,她们都说宫里的孩子,活,活不了,前有贵妃娘娘的小产,接着便是杜修仪的遭人陷害,现在,现在――”

  话未说完,一直静默颤抖着的小脂却突然如狂怒的兽一般扑过来扯着那宫女,“住嘴!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两人扭在一起的身子立刻被侍卫拖开。

  另几个宫女忙忙叫起来:“娘娘救命!便是她先动手打小秀耳光子,我们才想给她些教训的!”

  苏博文面色已如寒冬的夜晚,没有丝毫人色可言,“放肆!”

  凌嫣心中即心疼,又觉得嗔怪,小脂啊小脂,如今你为护我周全,竟与宫人动手,你怎么这么傻啊!若是此时得罪于皇上,你便更加没有活路可走了,凌嫣定了定心神,正色道:“那么你便是为了护本宫周全,才忍不住动手打她的吗?”

  小脂立刻明了凌嫣暗含的意思,于是满脸忿忿不平道:“奴婢只是动手教训一下这些不懂规矩的下人,哪知她们竟不知天高地厚,不但不承认自己的错,竟然一起扑上来围打奴婢,请皇上皇后娘娘,以及贵妃娘娘明鉴!”

  凌嫣心下松了一口气,转身已经稳定自如,对皇上道:“小脂首先动,的确是她的不是,但,这些个宫人仗着没有主子看着,竟敢在底下拿皇家龙嗣挑起流言蜚语,她们眼中毫无宫规国法可言,若是今日不动处置她们,怕日后整个宫里都沦落成乱嚼根地方,传出去亦是让天下人取笑,以为我明晋国连个小小奴才也管住。”

  苏博文脸色依旧阴沉无比,但眸中却稍有霁色。

  花怜香见皇上似乎心有所松动,急忙上前道:“就算如此,也应该如实禀报主子才以处置,如何能私底下大打出手呢?”

  那几个宫女一听贵妃如此说,便急忙磕头道:“贵妃娘娘明鉴!奴婢们犯了错理当由主子来处置,她一个婢女凭什么教训奴婢们!”

  凌嫣只觉心头怒火涌动,隧转身走向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女们面前,一声“放肆!”,她毫不客气“啪啪啪”连连给了她们一人一个狠脸子。

  几个宫女被打了脸子,立刻吓得面色惨白,再也不敢出声了。

  整个殿里似乎仍然飘荡着那一连串轻脆响亮的耳光声,余音缭绕,无比的爽脆与泄恨。

  一时间,连花怜香亦是被凌嫣的举动给震住了,连反讥的话也说不出来。

  苏博文深敛了眸,波澜不惊眸子却依旧藏不住内心深处的讶异。

  凌嫣转身道:“皇上,小脂未进杂役房之前,一直都是伺候在臣妾身边,此番小脂对她人出手,亦是护主心切所为,请皇上看在小脂对臣妾忠心耿耿的份儿,从轻发落,臣妾有些累了,请皇上处置。”

  苏博文冷冷扫视了一众跪着的宫女,沉声道:“来人!将这几名私传谣言的贱婢拖下去取其舌头,以示惩戒!”

  几名宫女听完拼命求饶,已经有人吓得昏死过去,苏博文烦燥地挥挥手,昏死过去的宫女却是直接被侍卫给拖走的。

  那一声声凄厉的求饶声划破了凤阳宫的幽静,这一刻,连周围的空气亦仿佛蒙上了一层浓浓的乌云,令人窒息难受。

  凌嫣强压下心中的不忍,她知道在这里,对别人的不忍,便是对自己的不仁,她突然猛地抬起头,看见皇上正将目光放在小脂身上,惊觉他会怎样惩治她。

  小脂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娘娘,那目光里有不舍,有如重释负,她不能在此时连累娘娘,一个微笑绽起,鼓足勇气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请皇上治罪。”

  花怜香冷冷一哼,瞧见凌嫣苍白的表情,心中才觉得解气。

  凌嫣见小脂笑得决绝,身子不由晃了晃,疲疲软软地便倒了下去,幸好春香及时扶住,慌道:“娘娘怎么了?”

  苏博文的注意力立刻被引了过来,皱着眉头问道:“你怎样?”

  凌嫣吃力道:“臣妾,肚子好痛。”

  苏博文面色笼上一层紧张之色,急忙跨过去一把将凌嫣抱至床上,倾刻道:“宣太医!”

  凌嫣痛中仍不忘道:“杨太医!”

  没过多久,杨文笛便赶来了,为凌嫣把过脉之后,才道她是因心神操劳过度,再加上久思不郁成疾,又因方才太过激动之原故,所以导致体内血流积郁难舒,这对凌未稳定成形的胎儿来讲十分的不利。

  苏博文问道:“如何会这样?”

  凌嫣虚弱一笑,“臣妾自知有罪,不能好好保护腹中胎儿,只是臣妾心中压抑难受,实在得不到舒解。”

  “你有什么压抑难过不防告诉朕。”

  凌嫣轻声啜泣起来,苍白的面容亦显得有些酸楚的凄色,“臣妾不敢说,皇上定会生气的。”

  “有何不敢说?朕便免了你的罪。”

  “臣妾在病中,脾气自然有些不好,方才贵妃妹妹也见识过了,实在不是臣妾故意所为,自皇上将小脂打入杂役房后,这新换来的春香手脚笨不说,嘴巴亦是没个伶俐之处,不但无法照料臣妾和腹中孩儿,还总给臣妾添麻烦,臣妾,这是想念昔日有小脂在旁伺候着啊!”

  正这时,小路子进来道:“春香姐姐,娘娘的药早就煎好了,怎么这会儿还没给娘娘服用呢?再等着药都该凉了。”

  春香立刻跪了下来,“奴婢该死,没能好好照顾娘娘,连娘娘该喝的药也忘记准备喂娘娘喝下,是奴婢没用!请皇上治奴婢的罪!”

  苏博文面色一怒,冷喝道:“怎么这般没用?!还不快去将药给端了过来?”

  春香连连叩头,一边急急地起身想要去端药,却又因为心急不小心撞歪了旁边的置衣架子。

  凌嫣余光瞧了瞧皇上眼中的怒意,口中轻叹了一声。

  不多会儿,春香才慌慌张张地将药给端了进来,刚喂一口下气,凌嫣便皱眉道:“药冷了,喝着凉胃。”

  “奴婢这就去将药给热了再端上来。”春香又急急地将药给端去热了。

  花怜香在偷笑道:“姐姐身边如今这伺候的人,倒还当真是笨手笨脚的。”

  苏博文冷哼一声。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春香才火急火燎地端着刚热好的药上来了,凌嫣刚喝一口便皱眉道:“烫。”

  春香赶紧一面舀着药汁一面用嘴小心翼翼地吹凉来,这才慢慢送进凌嫣口中,如此一番,将众人的耐性也给消磨没了。

  待药喂完后,苏博文才发怒道:“当真是没用的东西!该拖下去杖责二十!”

  春香急忙跪下来求饶。

  凌嫣心知苏博文真正动了怒气,便幽幽道:“皇上息怒,其实也不能全怪了春香,凤阳宫手脚利落,又伺候惯了本宫的人本就少,以前也都是小脂在旁伺候的,如今换了春香,一时半会儿也难免会出些岔子。”

  春香在一旁哭得凄惨。

  苏博文看了看她的面容,又瞧着春香哭得惨兮兮的模样,有些动容,便道:“刑罚就免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朕亦不会饶了你!”

  春香连连磕头谢恩。

  凌嫣转过脸去,声音哀痛道:“偌大的凤阳宫,竟再也找不出像小脂那般的人了。”言语间悲恸之意不免令人心有不忍。

  苏博文略一思忖,看着凌嫣,有些了然,“朕明白了。”

  花怜香心道不好,立刻劝道:“皇上,那贱婢乃是待罪之身――”

  “朕自有分寸!”苏博文冷冷打断她,不再去理会花怜香脸上的不满,目光转向凌嫣,“朕已经饶她一命,你不要再跟朕讨价还价,朕可以念在她现有身孕,暂时将她调来你身边伺候,待你生下孩子后,她依然要回杂役房受她该受的惩戒。”

  凌嫣心中松下一口气,本也没指望会一下子放过小脂,但只要暂时在她身边,那她便是安全的,何况,日后的事谁也说不定,总之,走一步是一步,总有机会真正让小脂回到她身边来。

  “臣妾多谢皇上成全。”

  夜幕徐徐落下。

  初春的气息早已不复存在,夜间的树叶密密形成了一团团漆黑的影子,随风摇曳。

  这一刻的凤阳宫,是暖温而感动的。

  凌嫣亲自坐下替小脂擦药膏在伤口上,禁不住流下泪水,“委屈你了。”

  小脂却笑得舒畅无比,“娘娘再这么说,奴婢便走了,娘娘亲自为奴婢擦药,叫奴婢都不好意思了。”

  一旁的春香快言快语道:“你才晓得娘娘心疼你呀,我可是羡慕你呢,娘娘为了救你可是说了我不少坏话呢!”

  凌嫣立刻哧笑出来,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也来不及抹去,“哟?你还生气了不成?”

  小脂脸色一红,“你们再说下去,我可真要受不住了。”

  荧荧的烛火照着温暖明静的室内,时而摇曳的微光依旧挡不住主仆之间的温馨和畅意。

  唯有此时的花明宫却是恰恰相反。

  花怜香烦燥地将身边的花瓶摔在了地上,冲着一干前来收拾与劝说的宫女吼道:“滚!一群没用的东西!”

  “娘娘息怒。”若儿小心翼翼地上前道。

  花怜香冷冷瞅了她一眼,心里的狠意瞬间化为唇齿间的笑,“你过来。”

  若儿战战兢兢地走过去,迎面便挨了花怜香狠狠地一巴掌,直打得得眼冒金星,脸颊肿得老高。

  “你这贱婢!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当初是你出卖的本宫!”

  若儿立即跪下去求饶。

  谁知她的求饶却更加惹恼了花怜香,她随及操起地面上的瓷器碎片,强行掰开若儿的嘴,将碎片狠狠塞进她的嘴唇里,看着殷红的鲜血自若儿嘴唇流出,却叫不出声的痛苦样,方才觉得解气。

  “贱婢!若不是我念在你伺候我这么多年的份儿,我恨不能将你的嘴巴撕烂!”她转过身,望着凤阳宫的方向,心中的狠意如斯泛滥,凌嫣!总有一天我要取代你的位置,叫你生不如死!

  怀孕后的日子似乎变得无比的漫长起来,每日里的时光都被无限地延续了,唯有自己的小腹渐渐地隆了起来。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抚摸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一种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淡淡而幸福的笑意漾上唇角。

  苏博文来的时候,凌嫣正一心瞧着自己的肚子,一时没有注意他的到来。

  直到他将手抚在她温暖的肚子上,她才猛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要往后躲去,被他抢先一步给挡住了。

  “皇上……”

  好啦,凌嫣和苏博文的这一世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写写他们后世的爱情故事:

  夜,深沉

  静寂得如一汪死水。在夜平静的外表下,弥漫着的是浓浓的肃杀之气,一队黑衣人,借着黑夜的掩护,以闪电般的速度快速移动着,领头的一人,比划了一个向左向右的手势,那队人马立时分为两支,一左一右,飞速的离去,不消一刻,便已完全没入夜色之中。

  虽然方向不同,而目的地却都是一处:城郊,破庙。

  破庙内的地面上,一大一小两个被晕黄的烛火拉长的身影,“小姐”

  听声音像是一名老妇人,虽然声音中透出些疲惫,但却仍然中气十足。只是,她握剪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仿佛那剪刀有千斤万斤重量一般,压得她抬不起手来。

  “动手吧,英婆婆”

  这另外的一个声音,如叮冬清泉般悦耳动听,明显的还很稚嫩,应该还是个孩子,不过,那语气之中透出来的一股子艰定,却让那年老的妇人,又是一阵轻颤。

  “嚓嚓”几声轻响,烛光中缕缕青丝飘落,落地无声。那少女轻轻闭上了双眼,将几乎嗌出口的叹息,生生的咽回了肚里。因为她深深的明白一点,纵然是不舍,却也是不得不为之。

  老妇人一脸慈祥,只是眉文之中透出点沧桑,那手中的利剪一刀接一刀越来越快,仿佛只有那最开始的一刀难以下手,后面的也只不过是过程了。终于,老妇人的手渐渐了慢了,在最后一声咔嚓过后,停了下来。

  “小姐,好了”

  少女嘤咛了一声,睁开了水汪汪的眸子,那破败的庙文,仿佛突然之间绽放了一室光华,那双眼,如黑夜之中璀璨的星子,熠熠生辉。

  少女伸出纤白的小手,举过双眼,抚上了额前的短发,厚重流海层层叠叠,成功的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孔,只那一双黑珍珠般的双瞳,幽幽透着灵光。

  “小姐,英婆婆要走了”

  少女垂下双眼,盖住那耀世光华,默默的点头。

  “小姐,你莫要怪英婆婆?英婆婆是不得以”

  少女仍旧只是点头,仿似不经意的颔首,却只是不出声。

  “小姐,那户人家虽不殷实,却也是世代书香,该不会亏待小姐。”

  这说话的当口,少女已经动手开始梳发,不一会儿就梳好了两个发髻,一左一右,俨然一个小丫环的模样。那名唤英婆婆的老妇人,看到此处不由得红了眼,竟背过身子去擦了几把老泪。口中喃喃:“委屈小姐了”。

  少女此时反倒开了叫了一声:“英婆婆”她双手握住老妇人的粗手,用清脆的声音,轻轻的说道:“不委屈”

  老妇人一听这话,泪水愈加的泛滥了,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她绝对不会扔下小姐一人在陌生的地方独自成长,可是,现在情势所迫,如果跟着她这个老婆子,必定难逃一死。倒不如赌上一把,即便是现在苦一点,总还有条活路。

  “小姐,放心,如若英婆婆还有一口气在,一定会来寻小姐”

  “嗯”少女重重点头,点得额前流海都乱了

  “最多三年,等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后,英婆婆会回来接小姐”

  少女说:“一定”

  老妇人说:“一定”

  又一次泪眼朦胧的醒来,又是同样的梦境,同样的期盼,整整三年已过,而英婆婆却始终没有再出现。我不知道她是否早已经惨遭毒手,但我内心深处,倒宁愿她是因为不想再受我拖累而不来接我,这样子,至少我还能庆幸她还活着。虽然我知道那样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在等待着英婆婆。只是我常常在想,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凌听,这衣服上午就要洗好”

  “凌听,这些也要洗”

  “凌听,这可是小姐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了,你小心点洗,不然有你好看的”

  “凌听,这些。。。。。。。。。。”

  “凌听,那些。。。。。。。。。。”

  “凌听,凌听,凌听。。。。。。。。。。。。。。。。。”

  每当听到别人这么叫我,使唤我,我都会对自己笑笑,在凌府的这些日子,我学会了一字:熬!

  没错儿,凌听就是我,我就是凌听。一个浣衣房的粗使丫头。

  我还记得三年前,管家这么问我:“叫什么呀?”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奴婢凌汀

  可是,我突然间又想到这名字还真是很容易让人误解的。就在我发出神的那会儿。浣衣房的春婶又说了:“反正也就是一个名字嘛,小丫头不想说就算了,咱们府上本来就得跟老爷姓了凌,我看就叫她凌听算了”

  我本来就是分到浣衣房做一个粗使丫头的,管家见浣衣房的管理者春婶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再坚持问我姓名。就这样,凌听这个名字就成了我在府上的代号。我偷偷的笑了,因为,其实我一点也不讨厌这个名字,因为在我心里我仍然是被叫做兰汀而不是难听。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么粗使下去,我以为我还能再等待些日子,只是,命运,又何尝能让人事事顺意呢?

  我现在所居的地方叫做翁城,翁城的地界不大不小,却还算得上是繁华。凌家,在翁城虽然称不得富裕,但是,因为凌老爷不久前刚刚从平梁县调回翁城做了知府,所以,凌家在翁城的地位也有了不少的提升。

  凌府世代书香,祖上也曾经出过不少的才子佳人,受此影响,凌府的家丁们都显得颇有素质。品级高一点的管事者对待下人,也还都算客气,所以,我在凌府虽然每天有着干不完的活,倒也真的像英婆婆所言,没有受到什么欺凌,日子过得还算是平静。

  只是这活儿,实在是太多,累得人喘不过气来,我常感叹凌府的人是太过于爱干净了,还是因为不用自己洗所以才会换衣如此之勤。不过,我虽然心底略有不满,却并不多言。我总以为,我迟早是要走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只不想这一忍就是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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