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南王有何贵干
是夜，文儒笙拿出文乾林秀儿为她准备的战甲擦拭。
终于，她可以穿上这身战甲了。以南王的名义。
殇国军中，等级制度森严，军籍等级有明确的着装规定。
将军以下，只能统一着装，穿军队派发的铠甲。而将军以上，王侯贵族，皆可打造自己的铠甲着装。
未封王前，文儒笙只是一个校尉，纵有兵权，却要听令行事。
而今，她是南王！
虽然朝廷许她做个假王，最终目的有些龌龊。可这个假王可以山高皇帝远，在自己的封土里，肆意妄为。
穿上铠甲，背上弓箭，文儒笙已经迫不及待了。
何时，她才能到军线边缘，与敌军痛快一战。
将铠甲好生摆放，文儒笙安寝。
再两个月，两个月，她就安排好一切事宜，出发追随大军。
两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正值年夜，下起了大雪。
身为南王，文儒笙和众将士却不能把酒言欢，共度佳节。
军营内一些兄弟已经在大酒大肉，城中也是烟火阑珊。
赛御安陪着文儒笙搓着手守着城墙。哈着冷气，赛御安看着一望无际的黑夜：“儒笙，你回去吧，哥哥看着就行了。”
文儒笙摇头：“你回去休息吧，我守着就好。”
越是年关，文儒笙就越不放心。前线如今攻打吃力，疆军开始反击。
有道是，兵者，诡也。文儒笙容不得一丝疏忽，将一切毁于一旦。
呼尔朵城的兵防，她不敢松懈。
也知道文儒笙虽然是个女人，可责任于她最为重。今天，是谁也劝不动她的。赛御安便多烧些酒供守夜的兄弟暖暖身子。
却不知，也是今夜的防备，解除了呼尔朵城的一次危机。
五日后，文儒笙心中的危机感淡去，文儒笙交待龙祈威绝对不能松懈呼尔朵城的防御。
如今疆兵与呼尔朵城外的流匪毫无差别。经上次洪水一难，加上兵患，疆王根本无暇顾及受灾百姓。
一部分灾民逃向呼尔朵城，可更多的灾民逃向了疆国首都。却被拦截在荒墓岭外，不少灾民落草为寇，也有不少贵族与疆王反目成仇，游蹿在两军交战边缘，看殇军与疆王鹬蚌相争，最后渔翁得利。
一路寻迹找上贞憾，舒百川，文儒笙生擒了不少贼寇。
这些人，文儒笙全部丢给了矿场，矿场如今最缺劳力，这些人若还有个想活的念头，就好自为之。
待勒马停下，文儒笙看着同样赶来的赛御安，看着赛御安那匹马嘟噜噜的冲她懒懒的打了个照顾，文儒笙有点懵：“世子，你不是去寻辛将军了吗？”
“辛将军一直扎兵在此啊。儒笙，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往云丘镇方向去寻贞憾了吗？”赛御安也奇怪。不过还是先下了马“儒笙，你是接到辛籍信来的吗？”
“不是。”文儒笙下马，她是寻舒百川和贞憾留下的消息追查而来的。
下了马一同进去，恰好看到一群殇军伪装成流寇出发。
被人带去见辛籍，通报的小兵耿直的报道：“启禀将军，赛世子，文校尉求见。”
赛世子？文校尉？愚昧！辛籍忙出来迎见跪地：“臣，拜见南王。”
“臣等拜见南王。”随之出来的还有陈奕翔，贞憾，舒百川等人。
文儒笙忙扶起辛籍，紧而扶起陈奕翔：“陈大哥，辛将军，你们别折煞我了。舒百川，贞憾，还跪着干什么，快起来。以后，在我面前，免跪礼。”
众人起身，报道的小兵一脸懵逼，南王？文校尉是个王？
那他们以前还开玩笑说文校尉是个小白脸什么的，完了！
却不知，文儒笙根本无暇顾他。辛籍脸色微微有变，略带不喜：“南王怎会亲临我殇军军营？”
“……”一句话，气围微微发沉。
众人恍然明白，文万矜，如今不再是那个要仰视他们鼻息的文万矜，而是殇王亲封的南王。
只是，不论如何，文万矜封王，并非他一己所愿。这背后，有多少蹊跷盘算，无人知晓。
不论如何，万矜都是他们的战友。
陈奕翔拍在文儒笙穿着银甲的肩上：“回来就好。伤，全好了？”
“好了！”文儒笙牵强的一笑。多少，被辛籍的话所影响。
他们背后，舒百川凝视着她。南王？随随便便封王，这是多少人想要又敬畏的殊荣。这种时候，她难道不懂殇军对她的忌惮，怎么还敢羊入虎口。
他的好外甥可不是个善茬，是权欲国家利益最忠诚的狗。
哪怕这个南王，是那个狗皇帝虚设的替死鬼，哪怕以屈屈三万殇军，抵抗詹翰丞曾帅了二十万精兵都败退的疆国，他这个好外甥，可都是没一句怨言的做着根本没到狗皇帝眼前过的走狗呢。
纵有千般不爽，舒百川都把话藏着。因为他知道，他身边的贞憾可没表面那么老实。
明明军队已经从少少的一千发展到可与辛籍的大军媲美。可此次辛籍召令，他只带了八百人，生生藏了数千人。
他可知道，贞憾姓文，不姓殇，也不姓南啊。
摸着鼻翼，舒百川一笑玩味，外甥，这世道，忠诚的走狗，可不止你一个。
瞧瞧，人家好歹还带了脑子，可你呢？
领军？你好好看看这殇军之中，还有多少人听令于你吧。
贞憾隐忍着不说话，可一双眸子，冷冷的在辛籍身后画了个叉。
看着老大那完全恢复的身子骨，贞憾不由钦佩，有多少将士能有老大这般刚强的意志？老大康复了，真是太好了。
挤在辛籍和陈奕翔中间，贞憾说到：“校尉，一路辛苦了，属下已为你备好房间。”
“……”辛籍有一种土地割让的感觉，贞憾怎能认贼做主？难道，是攀附权贵？
却不想，众人见到文儒笙，纷纷把他丢下，拥护着文儒笙往贞憾为文儒笙备好的房间里去。
特别是好兄弟陈奕翔，跟个事儿爸似的不停嘘寒问暖。可是，谁也没想到文儒笙突然止步：“陈大哥，你可有书信焉邪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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