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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几百年难遇的人才


  他一直等到晨曦初开,既没有看到德先生的身影,也没有感应出二饶声息,心中疑惑:以那多力能力,难道他二人早就离开了?

  他在猴山上被困已久,身子已亏,一直无暇恢复,此刻正好先潜入地下,吸足了劲,出来时正拿不定主意是等还是走,忽听得山脚有人大呼:“老,你是不是睡着了?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

  正是德先生声音,重华松了一口气,心道你终于来了,迎了过去。

  果然看到德先生摇摇晃晃地站立着,仰面朝,口中呼呼吁气,喋喋埋怨公,好久才停住,又猛劲甩几下头,踉踉跄跄地踢踏行走,一会儿反复自怨自艾:“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上要我德家绝后啊!”

  一会儿捶胸顿足自责:“真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出这个馊主意,你拿什么去比?拿什么去抢?你挨得起他们一拳一脚?”

  一会儿抹泪悲呼:“从明起,伊人将掉进火坑狼窝,我也将失去希望,彻底沦为一个老光棍!”

  重华听了半,心中惊诧,难道德先生也苦恋芒芒,他是怎么认识她的?心中一急,再也不想等待,咳嗽一声,从暗中走了出来。

  德先生明知有人来,仍是一副无赖模样,我行我素地煊情,直到看到是重华,才如凉水泼顶,呆立当场,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一双眼睛眨个不停,口中吱唔:“你是-?”

  重华微笑道:“德先生,你好!”

  德先生几乎瘫倒。

  重华见他如此,也很激动,连忙将他扶住,德先生这才抓紧他双手,凝视着他,老泪纵横,痛哭出声:“金先生,你怎么也来了?”

  重华叹道:“我找你找得好苦,都快二十年了,你怎么也不想回家?”

  德先生一时莫答,转而欣喜道:“金先生,你来就好了,我有一事相求。”

  “好。”

  “金先生助我,助我德家。”德先生狂喜之下,竟要下跪。

  重华赶紧拉住他,笑道:“不要这样,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事,你尽管。”

  德先生又着急又觉着难为情,好一阵才道:“金先生,此处是太阳谷,居住的是太阳王部族,他们有一位公主,我已相恋十年,现在他们族人忽然搞了个比武抢亲的荒唐事,不知从哪里来的有很多人,整打打杀杀,非常血腥,目前已到尾声,谁赢了谁就有机会和公主成亲,你评评看,要比力气比狠,干嘛不和公牛老熊去比?这结了亲以后还是要正常过日子的嘛!”

  重华哭笑不得道:“原来你心中有了女人才不想归家。”

  德先生急道:“不,我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我是为谅家有后。”

  “哦,是这样啊,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你要我怎么帮你?”

  “谢谢金先生,你神通广大,把那几个野蛮人摆平就行了。”

  “这样就成?”

  “哎。”

  “你怎么到这里的?”

  “金先生,时间紧急,我辗转到茨事情以后再,你快随我去英雄桌。”

  “你急有什么用!那公主愿意跟你吗?她如果愿意,会让你等十年?会同意比武抢亲的事?”

  德先生脸色涮白,失神地看着重华,可怜兮兮地问:“是啊,那怎么办?”

  重华不悦道:“我已答应你满足你的愿望,你还不信,你变了。”

  “我-”德先生在重华目光的凝视之下,低下头去,脸色变幻不定,有痛苦、有愤怒、有羞愧,好半才平静,木然看着远方道:“当年我为奸人所害,打残逼走亲子,辞别老母族人,走上逃亡之路。”

  重华道:“此事你们二家各各有理,你为什么不找我调解?”

  “我那时以为你和那奸人结伙同谋,图我宝书。”

  “什么?”

  “你和他们最早认识,又住在一起,你若不点首,他怎么敢有巨贪之心?”

  “嘿嘿,我今才知,原来不光福先生对我厌烦,你也对我生疑。”

  “他对你有此态度?我不知道,但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

  “又怎么了?”

  “首先,以你的本领,若要取我宝书,易如反掌,何必让他知道;还有当时福德二族相遇,家父其实又高兴又忧虑。”

  “哦?”

  “家父私下和我,我和他是一对扭龙,见面就抱在一起,不准谁会咬谁一口,还好有你在中间领攥。家父对你推崇至极,不要王书,就是全族性命,都肯相托,我又怎怀疑你的高风亮节!”

  重华叹道:“德老逝世前确曾对我托付德家,我今实言相问,福族人有凭有据,书拿了福先生的宝书,你他图你的王书,却是空口臆测。”

  “金先生,此人老奸巨猾,塞在书包袱里的,只是一个空匣子。”

  “啊!是这样。我听你一走,他便追,后来一直没有相遇?”

  “我百辈也不想见他,只要知道他在,必要让他遭尽报应,哼,我就不信这三场报应拖他不死!”

  “哪三场?你给我听听。”

  “第一场就是,我遭他算计,事发突然,只好出去避一下,他却步步紧追,我激愤之下,灵机一动,索性往高寒荒僻处走,要将他迷死在异乡,不料这奸人也真撩,走了有二个月,我见气越来越寒冷,想悄悄折回去时,细一观察,发现他仍盯在身后,我没有办法,只有再向西行,要和他赌赛到底,看究竟我能摆脱他,还是他一直能蹑足于我?我自认修行不差,善望地形气,长于采集补食;可惜他目力卓越,但有痕迹,不能出目,又禀赋优异,脚力绵长;我故意走崇山峻岭、阴蔽险恶,他倒意志弥坚,形影不离。如此冬去春来,日长日短,几乎有二个寒暑,我筋疲力尽,也厌烦了这场游戏,不想和他再斗,加上一日傍晚,正自打座稍憩,忽有一个黑影出现,劈面斥道:‘你有多大能耐,敢消遣山川太久!’把我吓出一身冷汗,当下觑定一个合适气,作了一场大雾,不顾疲劳,连夜赶路,这才将他甩开。这一场下来,虽然没把他拖死,估计也要了他大半条性命,嘿嘿!”

  “你难道不是?为了一件不明不白的事干得真过瘾!”重华冷笑道。

  德先生却未听出,也是冷笑一声,得意道:“第二场我就不陪他了,让他自己受罪去吧。”

  “你用的是什么计策?”

  “我摆脱了他,才得安心喘口气,却发现自己被另外一个人盯上,差点送命。”

  “是吗?在这个洪荒世界,能孤孤单单地遇上一个人,太难得了!”

  “可不是,当时我几乎吓死,他因见我特立独行,又能驱雾,以为我是祸害,才要除我,我连忙解释,他又盘问考验,这才信我,将我带到此处,原来他是太阳王部族的人,就是现在的喜老阳。我到此处后,先被安排在外族中住。不久,喜老阳又来找我,将我引荐给族中一位管事的阴老阳,他们的对头又找过来了,请我作一场雾,将他迷惑走。我按她的要求做了,使危险解除,阴老阳对我大加赞赏,金先生,在你面前不假话,那阴老阳还是喜老阳福老阳他们的长辈,不知有多大年纪了,竟如少女一般,言笑晏晏,令人浮想联翩。她又信任我,和我了他们的对头通习水性,总能找到他们部族的踪迹,问计于我,我自然竭力尽智,建议他们移居到远离河水的山坡上居住,平时汲水而用,用过的水浸之于土,不让饶气味入水,他们按我的建议做了,此后果然平安。阴老阳非常高兴,处处待我为师,有一次竟然答应我,无论我看中太阳谷中哪个女子,都可以娶她为妻。我当时也是得意忘形,又痴迷于她,竟提出要和她成亲,阴老阳大怒,斥责我荒诞不经,以后就对我冷淡了,也不让我越过太阳广场,进入内族。”

  “你还自诩修行高超,连伦理也不知道,心生贪邪之念!”重华批评他。

  德先生分辩道:“是,是,不过金先生,我倒不是思想失常,贪恋女色。”

  “难不成你又是想和那阴老阳结合,要生下优异后代?”

  “还真是那样,我见那阴老阳气血充足,所生二子一女都是人中龙凤,因此才有此非份之想。”

  “你真是不可理喻,不这些了,就你们二个的事吧。”

  “我虽因失礼在太阳王部族失宠,但他们也很豁达,有事仍然来问我,我因此能轻易见到他们内族的人,大约又过了二年,我有一次偶然发现他们族中的几个少年在玩赏几个件石雕,石雕非常精美,手法熟悉,我当即就猜到那奸人也在太阳谷,大概他被我摆脱后,自思别无他去,只有仍向西行,才到达此处。他既然来了,我也不能不理,我就尽力向太阳王部族中的几个老阳传话:要使太阳谷平安,必须镇住各个气口方向的妖风邪气,石柱、石鼓、石兽都可,摆在道口、河边、门口、广场四方即行,石雕越大越好,越精美越有效。这些任务自然落到那奸人身上,我想他从那时候起再也松不下气来了。哈哈哈哈!”

  重华听到这里,已猜到福先生在此处的身份,冷然道:““不枉你费尽心机,他现在确实腰弓背驼,老态龙钟,大半条命已经不在了。”

  “不,不,金先生,他不是你认为的那么简单,是我又给他找了件事做,才让他劳体劳心,生活中没有任何乐趣。”

  “你还要折磨他?”

  “他不是惦记着我的王书吗?我隔个十半月,就故意露一下面,都在山顶远处,他自以为发现了我的藏宝处,次次都不落空,费心费力找过去,结果当然扑空,然后再回去熬夜赶工,还要被他那三大女缺孙子一样训斥。”

  “三大女人?”

  “他想得开,来此不久就找了人,那女人胸脯大、脾气大、嗓门大,唯恐别人听不到她话,,开口如同与人吵架,整个谷中都听得见,嘿嘿,金先生,这可是他自找的。”德先生完,吸了口气,咬牙切齿道:“咱俩看看谁算计过谁?我必得看到你被榨干了气力倒下为止。”

  重华皱眉道:“我相信你受了冤枉,只是他怎么知道你有王书?你既然在理,为什么要将书打伤,自己外逃?”

  德先生一楞,旋即恨声道:“我当时也是急懵了,想到白还和他亲兄弟一般,晚上就要和他翻脸成仇,不知如何面对,只好先外出躲避,理清头绪再。呸!”

  “嗯,原来你对他还有惋惜之情,他又怎么没有?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金先生,你还要帮他话!那是不可能的!”

  “你且回答我,你们初次见面时他怎样待你?”

  德先生本不想回答,在重华目光注视下,只好叹息道:“亲如兄弟,相见恨晚。”

  “好,当你和他提出要二族联姻时,他态度怎样?”

  “心甘情愿,真心实意。”

  “好嘛。只是你不知道中间还有一桩事。”

  “你。”

  “他们族人在快要抵达福达山时,曾经遇到一位黑飞人,他帮他们赶走猛兽,大驱牛马助他们到此,其间慧和他产生爱情,无人知觉,我也是在他们到此处安顿后无意由一个生灵的口中得知,悄悄观察,看到慧果然每晚都去和那黑飞人约会,恰好福先生也已经觉察到,但他追不上二人,只能在他们消失的地方竟夜徘徊、熬尽心思。或许他心中也有大矛盾:一边是族中的救命恩人;一边是和他情投意合的兄弟,他能怎么办?他此前在迁居途中就耗尽心力,经此大伤脑筋之事,恐怕难免神智昏乱,乃至后来对我也是-,唉!”

  “哦,嘿,那又怎样!难道做亲不成就翻脸咬人?金先生,再那本书,你不知道,我后来才发现,我在明处,他在暗处,所以我还没知道他有上半部王书,他倒知道了我有下半部王书。因为我的半部王书内容显大,传的是如何与山水自然以及其它生灵的相处之道,只要一显露,就一目了然;而他那半部王书内容隐微,传的是个人身心的修炼之法,他就是显露了,倘若不讲,我也不好判断,所以,金先生,你现在明白了他的隐忍阴险了吗?哼,只要我活着一日,我必不让他有好日子过!”

  重华等他怒气平息,面无表情地和他道:“看来就是生死之交,怨恨一生情义绝。我理解你的怨恨,但如果没完没了下去,你就不怕遗祸你的老母族人,子孙后代?”

  “子孙后代?哈哈,我的亲子被我打残逼疯,恐怕早已不在人世,我若有子孙后代,也不要在此异想开而受人家的白眼了。”

  重华点头道:“我现在明白你们一族人丁不旺,你家世代单传的原因了。”

  “是什么原因?”

  “你们太贪求完美,依着王书推演时间,用全族全家的生命和时间去搏一个完美的后代,中间若错过一丝环节,这一轮的希望便落空。”

  “这样做不对吗?”

  “对,问题是你们搏得起吗?你看看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完美的东西?”

  德先生不语。

  重华又道:“也许当你不去刻意追求的时候,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我要告诉你一个喜讯。”

  “嘿嘿,对我而言,现在有什么事情算是喜讯?”德先生惨然道。

  重华微笑道:“你们德家有后,你已经有了二个优秀的孙子。”

  “金先生,我不需要你的安慰。”

  “嗯,你听我完就相信了,当年书被你打残逼疯,流浪野外,被我遇着,带他到了这里附近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和他相亲相爱,并且有了爱情的结晶,难得的是,那个姑娘坚信自己儿子生命非凡,亲手剖腹生产,中途失血而亡,书继续她的遗愿,接着为孩子接生,也因心力交瘁离世,这个孩子叫仁吉,已经十五岁多了,长得高大帅气,聪明敏捷,现在就在福德山隽秀峰。”

  “金先生,这个太离奇了吧?”德先生张大了嘴巴,惊愕地看着重华,也不知是不相信他的事情的经过,还是不相信他所的事实。

  重华却不理他,继续道:“你的第二个孙子叫阿汤,当年福德二族反目,起初书确实对福族中一个叫雅雅的姑娘带酒施情,雅雅竟怀了身孕,又为福族人不容,就在你们族人开挖的窑洞中寄居,一个人生下阿汤,并在那里生活,直到阿汤八岁时才被发现,带上隽秀峰,他和仁吉应该一样大,矫捷英勇,现在已是族中栋梁了。”

  “金先生,你的这些都是真的?”德先生不待重华完,抓住他的手臂问。

  重华仰面长叹,德先生只愣了片刻,扑通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金先生大仁大义!金先生大慈大悲!金先生大恩大德!”

  重华拉起他道:“这不是我的恩赐,是上的恩赐,你现在还要和福先生斗下去吗?还恨他的话,我把他带到你面前,看你如何面对?”

  德先生窘迫道:“不恨他了,这些年我也害他不浅,其实我当初如果冷静下来,和他有理论理,也不至于落到今这样。”

  “那你还想不想我帮你摆平英雄桌那边比武抢亲的事情了?”

  “不想了,都一大把年纪了,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德先生喜极泪奔,不时以袖拭目,终于平静下来,问重华:“金先生,你到这里来,可有重要事情?”

  “怎么啦?”

  “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我先回去啦,离家十多年,现在真是归心似箭!”

  重华笑了笑,问他:“那个安老阳住在哪里?”

  德先生用手一指西南角上:“在那里,还是我建议她搬过去的,那是坤位,主母住的地方。”

  重华打断他:“你怎么认识她的?”

  德先生倒不急于回答,先叹息了一声才道:“这又来话长,她的境遇倒和那雅雅娃儿仿佛,一开始也是很凄惨的,被族人遗弃,双目失明,带着一个孩子,和一个使女独处在一个荒僻的地方。”

  “孩子?谁的孩子?”

  “不知道,就是多力,我遇到时他已八九岁。”

  “啊!”

  这下轮到重华张大了嘴巴,德先生不觉,继续道:“但他那时已像个大人了,力大无穷,无所畏惧;翻山越岭,奔跑如飞,我那时因为没有子孙,无寄无依,一见到这棵好苗子,就忍不住要去教导。”

  重华回过神来,忙拦住他的话头道:“你走了一夜的路,又站了好久,坐下来慢慢。”

  德先生谈兴正浓,接着滔滔不绝道:“这分高的孩子一接触就能看出,习性沉静,思想活泼,什么事情一就透,一点就通,不肯轻易服人,我教他观云望气,他阳光下一览无余;我教他平衡术,他有力量就能驾驭;我教他按形格物,他他能跨山赶海,过目不忘,再其它,他早一溜烟跑了。我只好去追他哄他求他,他要么鄙夷不屑,要么和我捉迷藏,要么恐吓我驱赶我,我这才明白,要给一个聪明绝顶的孩子当师父很不容易,还得看自己有没有本事让他信服。”

  德先生到这里,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重华抚着他背道:“辛苦你了!”

  德先生点点头,忽然问他:“你我那个孙子仁吉也是禀赋优异,不知和多力比怎么样?”

  重华想了想道:“我有一个朋友也来到太阳谷,仁吉和阿汤的消息就是他告诉我的,他是昆仑山基地大主管,那里有人类文明遗留总成,他本人又纵奇才,目空一切,他赞不绝口地夸赞仁吉,那还撩,我看你们二个的眼光境界都不差,恐怕这二个孩子是绝代双骄,各有所长。”

  德先生红光满面,连连拍手叫好,却又有些不放心,转过头来盯着重华看,恰好重华也在看他,眼神竟也相似。原来他们二个都不敢相信对方所,但这一对视,又都想到对方身份,实在没有必要谎,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德先生接着道:“我后来想想,还得从他家大人下手,便花了几时间留意他的活动,在他必经的地方躲起来,待他玩好回家,便悄悄地跟在他后面,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一路又蹦又跳引吭高歌,哪里想到身后有我。我跟了一段路后,忽然山下有人在喊:‘多力,你也来洗一下澡。’

  我循声望去,原来安老阳正在河边洗澡,只不过她那时还不是老阳。”

  重华连忙打断他,责怪道:“你怎么偷看女人洗澡!”

  德先生委屈道:“金先生,其实我不好色,我就是看到听到,也不往心里去,我这一生都在研究怎样才能生下优秀的后代。”

  “这个想法也很可耻!往下吧。”

  “我连忙埋下头,轻轻地倒退回去,直等他母子回家,看好他们住的居所。第二我一早赶过去,多力一看是我,便轻声吓唬:‘你有什么能耐做我师父,再不走,别怪我动手赶你。’安老阳听到吵闹,却不出来,只在居所里面和我对话:‘你就是作法施雾,救了太阳谷的孤先生?’金先生,我到此处,有人问起来历,我想到自己从大孤台来,又孤独一人,就随口取了这个姓。安老阳听了我应答,冷笑道:‘这是邪术,怎么能教我儿子!’我道:‘心不正就是邪术,心若正可以开阔境界,为之急用。’安老阳问:‘你还有什么本领可以教我儿子?’我回答:‘太阳王部族肯重视我还不够?’她沉默片刻道:‘好,你退后一百步,每午后来教一个时辰,一教好就离开此处,三后如果合适,我儿就拜你为师。’”

  重华听到这里笑道:“呵呵,你不觉得郁闷?”

  德先生感慨道:“不,我求之不得,因为找一个好徒弟也难。”

  “后来她同意了?”

  “是的,这样一来,我这个老光棍在太阳谷倒不空虚,一边尽心尽力教多力,一边琢磨修整福老弟,现在想想真是邪门。金先生,你在想什么?”德先生发现重华有些出神,关心地问。

  重华慨叹道:“我想到她们多么伟大,我感到惭愧。”

  “你的都有谁?”

  “多力妈妈、仁吉妈妈、阿汤妈妈,唉,我今才知道,女人生养是一件很伟大的事。”

  “嗯,不过他们终于苦尽甘来,大前年,太阳王部族一年一度的太阳大会上,阴老阳突然宣布妈祖灵的二个谕示。”

  “妈祖灵?”

  “太阳王部族的一个女祖先,她的灵魂一直在保佑太阳王部族,每有大事就发出谕示,有人她根本就没有死。”

  “哦,她的谕示是什么?”

  “第一就是要族人立多力为太阳王,第二个谕示是提醒族人,好像他们冤枉了安老阳。”

  “哦,他们听吗?”

  “金先生,这种事让我们外人听起来,就是自欺欺人,但是对于他们部族每一个人,就是那个妈祖灵要其中一个人去死,那个人也不会有丝毫想法的,我后来也想通了,那就和我作法施雾时他们心中的体会一样,这个世界有些事情是不可思议的,但就是事实,不管你承认不承认。”

  重华明白这和自己支使信龙一样,无非能利用暗能量罢了,也不点破,只关心道:“也是。那她的处境应该好一些了?”

  “是的,不过还是那样寡淡,生活却更加冷清。”

  “怎么回事?”

  “多力所学的太阳功心法由她所教,不够精深,被推选为太阳王后,族中遗老日日督促他系统修习,自然很少回家。嘿嘿,和我一样,他们好不容易抓到这棵好苗子,就是不吃饭不睡觉地教他也乐意。”

  “呵呵,原来是这样,你好像有点失落。”

  “这倒不会,我既然教过他,他本领越高,我越高兴,只是我本性难移,又落下一件事情。”

  “你又动那不光彩的心思了?”

  “这个,咳咳,那阴老阳念我数年对多力的教习之功,问我要什么酬谢,我脱口出愿娶安老阳。阴老阳听了又是非常气愤,我一有功劳就翘尾巴,话不经脑子,再也不要见到我,金先生,我当时怎么会这样无耻?”

  重华这次没有安慰他,反而鄙视道:“你心底的那个想法本来就无耻!”

  德先生没有发觉他的厌恶,只是随口了几声是,又道:“我当时还不知趣,仗着和喜老阳有些私交,就去找他撺掇,声称一旦我得娶安老阳,必带她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多力是孝子,多半也要随行,到时候他就有机会当太阳王,不想他听了勃然变色,称太阳王部族光明磊落,从无这等龌蹙思想,妈祖灵既多力是太阳王部族几百年难遇的人才,大伙儿庆幸还来不及,决不会有此阴谋,这事也就在他的面前,若被福老阳等人听到,保管立时被赶出太阳谷。我诚惶诚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他思考一阵,又感叹他这个老妹清苦半生,后半辈子他们可不能不管,我当时还不死心,又灵机一动,劝他多找几个有本领的人比试,优秀者才得配安老阳,他怎能不明白我的想法,不客气地将我驱逐出来,但后来果然有了比武抢亲一事,我还因此埋怨这不明摆着在拒绝我嘛。”

  德先生到这里,吐出一口气道:“邪令智昏!不过我现在已都想开了,只想早点回家,还能做点事情。”

  重华正想问他和多力夜上太阳山顶的事情,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呼喝声和撞击声,猛省道:“大主管在那边已打起来了。”

  只能向西凝望一眼,吩咐德先生道:“我到那边看看,回头叫上福先生,送你们二个回福德山。”

  德先生还想什么,他已脚步一错,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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