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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袁林盗洞


  过了片刻五个人的呻吟声还沒停。候贯一就喝道:“咦。再哼哼腿给恁踩断。敢偷东西。。”

  地上有两个人都哀求回答:“不。不敢了。我们这好好的干活儿。刚出來就被你们打了。我们都是守法的好人啊。”

  马丙笃这时表明份:“我是**第一战区巡视官。你们到底是什么身份。敢假冒兴隆木厂的名义來盗墓。”

  这下五个人全哀求上了。有个年纪稍大的像小头目的人从地上爬起來说:“老。老总冤枉啊。我们真是京城兴隆木厂的工匠。”

  马丙笃追问道:“要说是兴隆木厂的人。那你们老板呢。”

  这个小头目赶快回话:‘老总。我们东家说今天下午來。到现在也沒看到啊。”

  赵如琢看看洞口。又看看远处的幕庐。开口问道:“你们说是來修缮的。修的是哪里。怎么在这儿挖洞。”

  小头目咽着唾沫答道:“这这位长官。我们东家说这是二十年前造墓园那阵子。工匠临时取水的水井。不知怎么前个月听到消息说这里发了水气。要是让里面埋的大总统受了阴潮。就能毁了兴隆木厂的名声。这不。东家就领着我们这几个人來疏通填埋。”

  候贯一闻言吼道:“恁个熊胎样儿。要是填井咋不给俺老候说嘞。装神弄鬼。”

  小头目也赔着笑:“大爷。这是咱们兴隆二十年前做下的差事。现在说出來太丢人。才想法儿把您给支开。东家就是担心个脸面。想悄沒声儿的把活儿一做。”

  赵如琢有些相信了。悄声对着马丙笃说:“三哥。我想也不是偷盗的。这洞口距离墓室少说也有一二百米。再加上墓室整体都是钢筋水泥浇成的。就凭这几个人也打不透。”

  马丙笃却摇头道:“很有问題啊。砚磨。先不说他们在日军即将南下的时候修墓就很反常。就算是按他们说的來填井。这也來了两天了。你见到哪里有运新土的打算。这五个人刚从下面空手钻出來。如果是填个井根本用不着这么多人下去。”

  赵如琢觉得也是可疑:“三哥。那怎么办。把他们都抓了。但这时节安阳城都乱套了。谁还管个盗袁世凯墓的案子。”

  马丙笃想想说:“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是我们也下去看看。第二个就是找到这伙人的老板。根据洞里的情况再对证。就能清楚了。如果真是盗贼那还是带回去交给费警佐处置。如果不是得话我们在这里问清就行。不过砚磨。我隐隐觉得这个洞和武官村吴培文发现和那个横洞有些关系。不能大意了。”

  说完又把候贯一拉到一边。小声说:“候先生。我想和我的人下去看看。你着在外面照看一下。不要跑了这几个人。最好把他们先关在堂院配殿看起來。我们下去的时候要是这个所谓的马老板过來。你就先拿下他。”

  候贯一拍拍胸:“俺当是啥事儿勒。中。这几个熊胎样儿就交给俺了。”

  定下这事情后。候贯一和小道士把这五个人押到配殿里。候贯一在押入配殿时还给每人补上一脚。于是配内响起了更大的哀嚎声。这时若真有人经过得话会被这种动静给震撼。。袁大总统死了二十多年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來集体泣弔。

  三个人站在洞口。小道士取出背包里的手电筒向下照去。地洞里阴深深似乎泛着雾气。光线都被挡住看不清楚。马丙笃向里面丢了块石头。很短时间内就听咚的一声确实发出水响。估计深度也就在三丈左右。

  下洞时小道士和马丙笃分别走在前后。二人把赵如琢夹在中间。地洞的入口虽然狭窄。但洞壁左右也设有脚窝。三人稍费了力气下去。

  小道士嘴里叼着电筒。左右下攀的动作极为轻盈。不一会就喊声:“赵先生停停。侧面有个大洞。别踩空了。

  赵如琢依言停下。小道士腾身跃起扑进了侧面的大洞中。站稳后反身把赵如琢和马丙笃接了进去。

  三人在手电筒的光线下看到了这个大洞的模样。说是大洞也只是相对于竖井而言。其实沒有多么深阔。更象个一人多高的佛龛。进深两丈有余。徒有一周青砖墙壁。左右两侧各砌着一条石台。但石台上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沒有。地上散放着几盏油灯、气灯。还有两口工具箱。放的都是钢铲撬棍。以及叫不出名字的器械。想必是刚才那五个人的工具。

  小道士倒有些失望:“我还以为这里和武官村的那个横洞相通。原來只是一个小墓室。袁世凯的坟园里挖这么个地方。还要埋谁呢。”

  赵如琢看清四周砖壁后有些欣喜的说:“这里可比袁世凯的坟园早得多。至少早2000年。砖壁上的画是汉初风格。看样子还不是模印上去的简单之作。而是精心刻画的细致工艺。”

  马丙笃也看到了青砖上的刻画的人物花鸟。问道:“砖上画画。你是说这些是两汉时的画像砖了。”

  赵如琢点头肯定:“画像砖始于战国晚期的‘雕墙术’。盛于两汉。两晋时期依然不衰。不过汉初时多用于装饰墓室壁面。三哥。小道士。你们看。汉初的画像砖其实不是笔墨描画。而是以刀代笔。阳阴互刻。后人说是雕中有画。画中有雕。当然了。百姓家里是用不起的。所以这里应该是汉初某人的墓室。袁世凯的坟园好巧不巧的和这古人选葬在一起。”

  小道士问道:“赵先生。那你看得出这里原來埋的是谁呢。”

  赵如琢摇摇头:“实在难说啊。现在这里空空如也。沒有棺椁沒有墓志铭。更沒有随葬品。只能从画像砖上大致推测了。一般画像砖都是神话历史故事。也有刻画墓主生前的庄园、车行、宴饮、战争、杂戏等讲诸多场面。也有纯粹禽兽鱼虫和日月山川等自然景物的装饰。只要有砖画上墓主生前的极多场景。就有可能推测出此人的大约年代和品级。再加上葬在此的不是安阳人氏就是在安阳为宦。查找汉史与地方志就能有个大致结果。但是精准到某人是不可能的。最多起个缩小范围的作用。”

  说完这些。赵如琢就开始细细检查一周的画像石。越看越奇怪。等到看完一圈坐在地上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这里居然与他有关。”

  马丙笃追问:“砚磨。是什么人。”

  赵如琢沒有直接回答。站起身走到一幅砖画指说:“这座高峰下的河边有两只水鸟。我初看时还以为是鸳鸯。那这里就成了合衾穴。可是后面其他画却与夫妻情感毫无关系。现在看來不是鸳鸯。而是两只野鸭子了。”

  小道士看不出來。就问道:“画的真像鸳鸯嬉水啊。比野鸭子好听。古人怎么画野鸭子呢。”

  赵如琢答道:“这是用两只野鸭比拟的伯夷和叔齐。后面的山峰应该是首阳山。”

  马丙笃突然想到了來历。出口说道:“汉武帝当年为伯夷和叔齐和东方朔起过争执。东方朔说这二人很愚蠢。汉武帝认为伯夷和叔齐是天下有名的廉洁之人。东方朔就以聪明的人应该顺应历史。不可阻碍潮流。认为这二人应该自在地如同在水中野鸭一样。如果他们不想当官。在天子脚下京城附近哪里不可以隐居。为什么要跑到首阳山去饿死呢。”

  赵如琢沒有出声。又指向下一幅砖画。上面画的一条大路。路间有一只硕大的虫子。头、眼、牙齿、耳、鼻一应俱全。旁边还画有一只正在悬倒的酒壶。虫子在试图躲闪。虽然昆虫沒有表情。但害怕之意非常生动。显见刻画功力之高。

  马丙笃有了刚才的灵感。现在更容易猜到:“驰道怪哉。汉武帝在驰道上遇到这个虫子。就让东方朔來看看。东方朔解释说这个虫子名叫怪哉。以前无辜百姓遭到关押。大家怨声载道都长叹怪哉。怪哉。于是触动上天造出这种虫子。就叫怪哉。”

  小道士从沒听过这种志怪故事。听进去了情节就跟着纳闷:“那怎么还画了个酒壶。”

  马丙笃解释道:“当时汉武帝想知道怎样消除这种虫子。东方朔就说所有忧愁。都可以用酒消除。他就用酒浇着虫子。当时化为粉末消失。”

  小道士明白过來:“这两个故事都有汉武帝和东方朔。这时肯定是汉武帝的陵墓了。难道真是东方朔的。”

  赵如琢指着接下來的两块画像砖说道:“这是东方朔义救武帝乳母的故事。这是东方朔偷喝君山不死酒的故事。其他画的也都是东方朔生平故事。可是东方朔的原籍是山东陵县。现在陵县还有他的坟。而且从欧阳修到刘伯温历代都有修葺。现在我虽不能肯定这里就是东方朔的墓。但也与他关系非浅。”

  马丙笃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估计这石台曾经放着不少东西。也有可能是棺椁。应该被那个兴隆木厂一伙人偷出去了。今天应该做最后的清理。我们要是明天再來就真填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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