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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只闻新人笑


  “太子,是在屋中用膳吗?”安福恭敬问道。[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余光中瞥见那抹白色娇小的身影,夏侯湛心中一动,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伸手点了点湖中心的木桌,道:“不必了,就摆在那里,本宫喜欢边赏花边用膳!箬涵觉得如何?”

  周箬涵似有所觉,却也是恭顺地点了点头,小鸟依人地搀着他往湖中心而去。

  “酒呢?替本宫斟上。”夏侯湛似乎突然来了兴致,一落座,便如是道。

  安福脸色一变,担忧地劝解:“殿下,您身子刚好一些,还是不要饮酒为好。”

  “放肆!今日难得有美人相伴,岂能无美酒助兴?安福,去把歌姬舞姬都叫来,本宫要热热闹闹地和箬涵痛饮几杯!”夏侯湛笑得畅快,面上也不如往日的冷漠。

  “便遵殿下旨意吧。”周箬涵浅笑着附和,却被夏侯湛一把拉入怀中,大赞:“还是箬涵懂我的心思。”言罢,将鼻子凑近她的颈间陶醉地深嗅了一口,语气暧昧道:“箬涵便似这花中仙子一般,本宫的大片桃林还不及箬涵身上的味道香,这倒激起了本宫的灵感,想为箬涵歌上一首。”

  周箬涵双颊羞红,双眼含媚,却是兴奋地看着他,期盼地道:“这倒是奴家的福分了。”

  夏侯湛极目望向桃花林,幽深的眸子里此时染上了一丝迷离的色彩,就连脸上也带着难得一见的陶醉,他一手搂着周箬涵,一手缓缓抬起,用银筷轻轻敲击着白玉的酒杯,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音响起,他薄唇轻启,喉结微动,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微哑,吐出的词却华美而暧昧。

  “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芙蓉不足佳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窃来月桂多浮华,但多幽兰一缕魂。云晋何处有佳人,唯君怀中一**。”

  “殿下,真是羞煞奴家。”周箬涵不甚娇羞,一边轻轻地捶打着他的肩,一边直往他怀里去钻,夏侯湛放声大笑,气氛高涨、画面香艳。

  此时安福招的歌姬舞姬都来了,弦乐声起,舞姬翩跹而舞,夏侯湛鹰眸微眯,怀抱佳人,琼浆玉液,一杯一杯地饮着,那模样,极尽享受之能事。

  想来,他也好久没过过这种放纵的日子,今日就权且尽兴图一醉吧!

  “殿下,有您刚才为奴家击节而歌,奴家甚感荣幸,不如奴家还殿下一首词可好?”周箬涵笑意吟吟地挡下他举起正准备一饮而尽的酒杯,故意放大了音量。

  “准!”夏侯湛轻轻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迷离的眼神中藏着一抹未知的复杂,叫人瞧不明白。

  周箬涵抬手示意歌舞停下来,她走开几步,站在夏侯湛的面前,再命人抬来一架空白的屏风。身着白衣的她盈盈而立,身后以满树桃花作为衬托,当真美如花仙在世,让人看得挪不开眼。

  侍女在一旁放好了案桌,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周箬涵轻揽广袖,回眸一笑间,舞步乍起,只见其身姿玲珑动作优美而灵活,笔走龙蛇,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在屏风之上落成一首诗。

  夏侯湛一边观美人舞,一边品着杯中酒,口里索然无味,面上却是兴致满满的模样。

  “红满苔阶绿满枝,杜宇声声,杜字声悲!交欢未久又分离,彩凤孤飞,彩凤孤栖。别后相思是几时?后会难知?后会难期?此情何以表相思?一首情词,一首情诗。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月下**。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一字一句的念完整首词,夏侯湛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了,他大赞一声:“好!箬涵真是好才情。”

  周箬涵敛衽行礼,满面娇羞,柔声回应:“殿下谬赞了。”此情此景,还有她讨厌的女人在,她一时兴起,竟借了唐寅之词来表心中爱慕之情,索性如今她已经快要步入绝路,不如就借今日之机为自己谋划一个锦绣前程!

  再说,要不是那个女人阻碍,她再不济,如今也该是太子良娣,离太子妃之位一步之遥,那个女人,就是她的绊脚石,有句话叫“趁你病,要你命”,此时她不趁机而入,更待何时?心中笑得得意,面上却丝毫不显山露水,只是一双眸子依旧这般纯净温柔,情谊款款。周箬涵挥退侍女,再次步步生花地朝着夏侯湛走来。

  此时笙歌再起,笑声阵阵,打破了一片宁静。闲趣居早已不是初时那仙境般美好所在,淳于邯虽未睁眼,但夏侯湛适才的击节而歌还是一字不漏地传入了她的耳里,只是无奈,她不能将耳朵也闭起来。

  好一个“云晋何处有佳人,唯君怀中一**”,此等淫词艳曲他居然为了一周箬涵也作得出来,而周箬涵还他一句“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更是当着众多下人赤、裸、裸地表明心意,两人一唱一和,果真是金玉良缘,佳偶天成!

  那她淳于邯在这里算什么,成为了他们互诉衷肠的见证吗?果真是讽刺!

  但是为了吉祥,她愿意忍、她愿意等!

  复将佳人揽入怀,夏侯湛一面饮酒,余光却不曾离开远处的身影半刻。周箬涵无意间瞧见,心中一动,眼波一闪,突然抬手惊讶地捂着嘴,像是才看见跪在不远处的淳于邯一般,惊讶道:“殿下,太子妃为何会跪在那处?”

  “不必理会。”夏侯湛心中也有疑惑,但是他的骄傲让他拉不下脸来再对她表现出一丝一点的关心。

  “哦,殿下,箬涵大概知道了,听闻那日太子妃身边的贴身婢女冲撞了太后,太后一怒之下似乎惩罚了她,还将她关进了柴房,大概太子妃是来为那婢女求情的吧。”

  为了一个区区的婢女就顶着太子妃的身份来向他下跪?夏侯湛不屑冷嗤,她为何对一个婢女都如此关心,偏偏对他没有半分尊敬?

  罢了,她爱跪便跪吧!他今日还偏不想让她遂意!

  心中某处憋闷不已,他面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怀里揽着佳人纵情享乐,却为何越笑越觉苦涩?

  坐在他的怀中,周箬涵早已心猿意马,但见他伸出手去斟酒,她赶紧接过,笑着道:“殿下,既是痛饮,便让箬涵陪您吧。”

  “甚佳!”两人相视而笑,却是各怀心思。

  此处热闹,偏偏惹人断肠。

  安福抬眼偷偷望向淳于邯的方向,心中不住叹息:这太子妃就是太倔了,此时来,还跪在那儿不走,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如此下去,他们两人之间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罢了,只是无奈,有太后懿旨在,他这个做奴才的想告知殿下实情也是无能为力啊……

  这边饮宴,竟然直接从中午饮到了傍晚,其间,夏侯湛不说散去,周箬涵便总能想出新奇的法子让夏侯湛玩,玩到最后,连安福都不得不被逼着加入进去,却还是最让人心慌的传玉盏,玉盏里面装满了酒,众人围成一个圈,在鼓声中挨个相传,酒不能洒出一滴,洒出者要罚酒,鼓声停止时玉盏在谁手中也要罚上一杯。

  周箬涵亲自击鼓,安福被整,生生地接连喝了七八杯,早已喝得头晕目眩,而夏侯湛更是喝得不少,饶是他酒量极佳,但他大病未愈,又未用多少膳食,此时那酒在胃中作祟,弄得他难受不已,头脑也昏沉了许多,但是作为太子,他总会为自己保留上几分理智。

  醉眼迷蒙中,他瞧见周箬涵朝着他娉娉婷婷地走来,身姿袅娜,竟是前所未有的妩媚风情,他正欲起身避开,余光中却见那抹一直未离开他视线的娇小身影倏然坠地,他的酒立刻醒了几分,看向跪了半日之久因体力不支昏迷的淳于邯,心中猝痛,低唤一声“邯儿”,便一把推开朝他走来的周箬涵,想要跑过去看看,才发觉脚步虚浮,行走艰难。

  他拼命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突然怀中一股柔软袭来,周箬涵对着他莹莹而笑,一双柔荑缠上了他的腰肢,紧紧依附着他的身子,而此时,一股惑人的香气骤然钻入鼻孔,他脑袋一沉,费力地睁开眼,眼前,却是一张明媚而清秀的小脸,但此时这张脸上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表情,就连那双一直冰冷以对的濯水清眸此时都满含魅惑的望着他。

  “邯儿,你怎么在这儿?”他心中又惊又喜,抚在他腰上的那双手却在四处点火,他骤觉一股热气自小腹升起,在身体里乱窜,浑身却是再没有力气,只能将身子朝着面前的娇小人儿依托而去。

  “殿下,奴家扶您进屋子休息去吧。”耳边的声音柔媚入骨,夏侯湛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而此时,他的眼中只有身旁的人儿,再也容不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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