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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作死的节奏 4000字


  采澜恭敬地行了一礼,抬眼,目光清冷地落在周箬涵脸上,然后轻蔑一笑,静静地道:“十八年前,礼部侍郎孟云卿因为贪污罪被斩首,他的家人男丁被发配边疆,女丁被卖入青楼,而他的小女儿却侥幸地逃了出来成了乞丐,辗转间被卖到了宫中成为了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宫女,后来又被太后指派到了太子身边。[燃^文^书库][www].[774][buy].[com]我……就是孟云卿的小女儿,而当初检举弹劾我爹的正是当今丞相淳于真,所以我一直对丞相有着怨恨。当太子妃嫁入府中之时,因为她是丞相之女,刚开始我很讨厌她,处处和她作对。一个多月前,周尚仪突然找到我,不知她从哪里知道了我的身世,所以用我的身世威胁我,让我配合她演一场戏,好好杀杀太子妃的锐气,说实话,我根本不屑她的威胁,但是我对整治太子妃很感兴趣,所以,我便答应了。”

  说到这儿,她瞥了一眼周箬涵,朝着夏侯湛叩首道,“奴婢答应周尚仪趁着殿下病重昏迷之时在太后面前演戏害太子妃,但是通过后来的几次接触,奴婢发现太子妃其实很善良也很倔强,对身边的奴婢她都可以真心相待,拼命施救,相比起太子妃,奴婢自知自己太过心胸狭窄,胡乱迁怒别人,所以不敢乞求殿下原谅,请殿下处罚奴婢吧。”

  夏侯湛紧捂着胸口,他本来以为他已经痛得麻木,可如今再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事情,回想起当时她跪在地上求他,而他还在她面前笙歌不断以此羞辱,他就恨不得再捶自己几拳。

  “采澜听命,从今日起你降为二等侍女,真心悔过吧。”

  “谢殿下开恩!”采澜闻言,一向清冷的眸中有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没想到她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殿下还肯收容她,但是聪明如她,同时也隐隐明白,殿下似乎是通过这种方式在化解她心中对丞相以及对太子妃的怨恨。

  而一旁安静听了这么久的周箬涵此时终于不淡定了,她撩开被子跪在了夏侯湛面前,美目中氤氲着泪水,将掉未掉,以前她每次用这种模样面对着他时,他都会心软,然而今天,她已经跪在他面前了他却始终不肯再看她一眼。

  周箬涵心中忿忿,面上却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道:“殿下,箬涵错了,一切都是箬涵嫉妒心起才会这样。殿下是了解箬涵的,箬涵一心爱着殿下,而上次,若不是丞相和太子妃从中作梗,箬涵早就是殿下的良娣了,又如何沦落到被殿下退婚让别人耻笑的地步。殿下你就原谅箬涵吧,箬涵只是一时糊涂才会犯这样的错误啊。”说着,她膝行到他面前,伸手去拉他的手,却被他狠狠一甩,让她摔倒在地。

  现在,被她触碰一下,都会让他觉得恶心!

  夏侯湛“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在胸腔中产生共鸣,让声音听起来低沉而悲伤,他沉声道:“够了,周箬涵,你还要再演戏吗?本宫已经在给你机会了,可是到了如今,你还是不肯低头认错,以前本宫就是太相信你了,所以即使对身边的事情有所怀疑也从来不曾往你身上想,可是如今一调查,你做过的事情还真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说着,他朝着身后的安福使了个眼色,安福从怀中掏出一摞纸来,居高临下地丢在地上——她的面前,然后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这是你买通江南堂的杀手前后两次刺杀太子妃的证据。”

  闻言,周箬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慌忙捡起面前的纸看了起来,越看,心越凉。

  她喃喃道:“不可能……江南堂的杀手宁愿自裁也不会透露雇主的消息,这一定是假的!而且前几天的刺杀我也差点受伤,我还失去了孩子,我也是受害者啊!殿下,这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周箬涵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但是此时她的眼泪只会让人厌恶而不会让人同情。

  “呵,周尚仪倒是对江湖第一杀手组织江南堂了解得清楚,看来行事之前没少做打听啊。”这时,安福在一边冷声讽刺。

  夏侯湛以拳捂唇低声咳嗽了几下,再开口时声音喑哑了许多,也不知是因为悲伤过度还是因为身体原因。

  “罢,本宫便亲自说与你听,你才会死心。便先说前几日的刺杀吧,这次刺杀,经过调查,一共有三批人,一批是夏侯渊派出刺杀本宫的,一批确实是刺杀你的,不过那是东溟派的杀手,杀你是因为你上次在宫宴之上风头太胜,你掌握了新的制作琉璃的技术,触犯了东溟一些人的利益,所以那些人派了杀手来杀你,不过据本宫所知,太子妃在你危难的时刻还救了你一次!”

  “没错,这是奴才亲眼所见,当时奴才虽然一心扑在剿杀刺客上,但是为怕太子妃出事,余光一直留意着她,太子妃拉你躲开一剑自己受了伤的一幕,奴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安福说着,看向她的目光愈发冷了。

  周箬涵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夏侯湛接着道:“再说第三批刺客,第三批刺客最后动手,刚开始他们隐在暗处一直冷眼旁观,直到后面太子妃露面,他们才动手,这一批,就是你花钱雇的那一批。在你面前有一份永泰钱庄账房的口供,证明你近一个月来确实到钱庄提过两次钱,而且数目和江南堂收到的佣金吻合。”

  “我……殿下,箬涵知错了,当时箬涵得知自己怀孕之后慌了神,箬涵不想自己的孩子生出来也是庶出,您知道的,因为我自己是庶出,从小到大受了许多的苦,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孩子也受苦罢了,所以我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才做了错事,殿下您就看在我们死去的孩子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闻言,夏侯湛伤怒之下再吐出一口鲜血来,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住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巴掌,打得她趴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周箬涵,到了如今你还想用孩子的来束缚本宫!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本宫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说着,他利眸猛地扫向一旁的隋青,后者见之,赶紧端正地跪好,老实交代道:“一个多月前,尚仪从一位江湖老道那里买了一种迷幻药,说是可以让男子产生幻觉,兴奋不已。但是此药分为两部分,一是口服,一是用作引子的香味。那日尚仪来到太子府,虽然没有带上奴婢,但是奴婢却很清楚,那日她将用作引子的香包带在了身上,奴婢猜测正是那日她对殿下用了迷幻药。”

  “周箬涵,你竟敢对本宫用药,好,这点本宫可以暂且不追究,但是那日的事情本宫虽然没有印象,却清晰地记得,在幻觉里,本宫抱着的是邯儿,虽然本宫吻了她,但却未对她做出任何男女之事。这件事之后本宫有过怀疑,但是因为床单上的落红和对你的信任,本宫选择忽略这个疑惑,但是此时想起,本宫不得不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本宫的!”

  “殿下,您怎么可以怀疑我的忠贞?”周箬涵浑身发抖,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她脸色白得像鬼,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眶流出,模样十分柔弱,但是这已经勾不起夏侯湛的任何爱怜甚至同情。这个女人太会演戏了,以至于骗了他这么多年,如果他再上当,他就是蠢得不能再蠢!

  漠然地转过眼去,他不作回答。见此,周箬涵一咬牙,冷声道:“既然殿下这般狠心,竟然怀疑箬涵失去的孩子不是殿下的,那么箬涵今日就以死明志,证明自己的清白!”说着,猛地朝着一旁的柜子扑去,而安福手指一动,一粒石子弹在她的脚弯上,她的头没有碰到柜子,只是整个人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呜呜呜,殿下,您就是死也不肯让箬涵自己选择么?您怎么可以如此对我?这些年来,我在宫中忍辱负重,为殿下带出多少消息,又为殿下在太后面前说了多少好话,殿下怎么能视箬涵的一片真心如粪土呢?”周箬涵趴在地上嘤嘤哭泣着,那模样好不可怜。

  闻言,夏侯湛的眉紧紧地蹙着,心头又升起了一抹愧疚,但比起以前已经轻了许多,他知道,对待她,绝不能再心软了。若不是他一次次因为周箬涵而犯糊涂,他和邯儿之间怎会存在着那么多误会,他们更不可能发展到如今这副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转眼,看向跪在地上一直未开口的张御医,道:“最后一件事情你来说吧,解决完,你就可以走了。”

  “是、是,罪臣遵命!”这时,一把年纪的张御医一脸冷汗,声音颤抖地道:“几日前殿下将周尚仪抱回来的时候,下官替她拔除了箭头,却诊治出她腹中的胎儿不是因为惊悸或者碰撞等外力促使落胎的,而是吃了很常见的一种堕胎药。当时罪臣惊慌不已,正在犹豫要不要如实禀告殿下的时候,尚仪身边的侍女,就是这边这位姑娘,她拿出一份证据逼迫罪臣照着她说的去做。殿下,说来罪臣难以启齿,罪臣一把年纪了,说出来恐怕会晚节不保……”

  原来张御医从年轻起便有一个怪癖,他喜欢亵完男童,但是此事知道的人甚少,所以他才一直得以在太子府立足,而不知周箬涵哪儿来的那么大本事,居然连这件事都知道了,还拿来威胁他。

  “罢了,就到这里吧,已经够了,张御医,从今日起你就辞官回乡吧,这里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至于隋青……”说着,夏侯湛鹰眸锐利地扫向一边不停颤抖的隋青,冷声道:“适才本宫说过了,你能站出来道明真相,本宫可以饶你不死,但是活罪难逃!正是因为你,害得邯儿她差点殒命,害得我和她……所以本宫不会放过你!”说到这儿,夏侯湛捂紧了胸口,那种血气翻涌的感觉又袭来一阵,让他几乎支撑不住。

  “殿下,她便让奴才来打发吧。”说着,安福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整人嘛,让人生不如死嘛,他的手段多的是!想想太子府的暗卫可都是他训练的,还有暗牢里那些个刑罚,可是让死士都开得了口的东西,这么个小丫鬟,他稍稍用点力就可以让她一辈子生不如死,谁让她敢受人指使算计太子妃呢?

  见夏侯湛点头同意,隋青瞬间脸色青灰,直接吓得昏了过去。

  夏侯湛忍过了胸口那阵疼痛,此时的他眸子已经血红,再看向周箬涵时,目光如嗜血般残忍:“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孩子不成为庶子被人瞧不起,可是却是你亲手杀了它,若是你真想凭着这个孩子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吗?到了此刻,你还想说这个孩子是本宫的吗?”夏侯湛声声逼问,一声冷过一声,每一声都如一个炸雷般在周箬涵耳边炸响。

  到了此刻,她所有的坚持都被土崩瓦解,她所有的希望也都散了,若是夏侯湛知道她和夏侯渊的关系,那她的下场会比现在更惨!现在嘛,不过是她狠毒了点儿,一心想置淳于邯于死地,可是她该怎么解释孩子是她吃药打掉的问题呢?

  还不等她想出一个完满的借口,夏侯湛暴怒的声音再次袭来,他愤怒低吼:“说!孩子究竟是谁的!”

  周箬涵吓得浑身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开口,颤声道:“孩子是……”

  “孩子是我的!”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截去了周箬涵的话头,响亮地从门外传来。

  夏侯湛蹙紧了眉,缓缓转脸去看门口走进的人,脸色在看清那人的模样时,阴沉到极致,而已经绝望的周箬涵却在见到那人时脸上突然浮起一抹光彩,她缓缓勾唇,差点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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