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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又见故人来 6000+ 过渡完


  “师傅的灵位呢?”淳于邯眼眶发红,将屋子扫视了一圈,才发现屋子里没有设置香案灵位,师傅在临死前都还在为她着想,此时她连向师傅上一炷香都不成么?

  陶悠然摇了摇头,神色黯淡:“师傅交代过,不用替他设置灵位,他想让世人慢慢遗忘‘神医鬼手缪如肃’,免得来打扰他和师娘的清静。[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师娘?”淳于邯不明所以,在她的印象中,师傅一直就是一个人,并未成亲,原来他们是有师娘的吗?

  陶悠然缓缓从屋子里踱出来,指着屋子后面那座山顶上的大石,问:“还记得那块大石吗?小的时候你们一直说那块静女石像一个少女的脸,其实这不是巧合,这是师傅雕凿的师娘的像,听说师娘是被毒死的,师傅当年虽然是名满天下的神医,却没能救回师娘的性命,所以他才隐居到了这山间,日日醉心于研究各种毒药。”

  “那师傅的尸骨……”

  “没错,我遵师傅遗言,将他葬在了那山顶之上,想来日日有静女石相伴,他老人家也不会孤单了。”

  闻言,淳于邯再望向那静女石时,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师傅,徒儿不孝,来晚了,还一直让师傅您操心,徒儿该死,请受徒儿三拜。”说着,淳于邯就地跪下,朝着那静女石叩拜了三下,泪终于无声无息地滚落了出来。

  身后的李磐也跟着跪了下来,恭敬叩拜,一向平静清澈的眸子此时泛起了一层雾气,他低叹一声,喃喃:“原来世上多痴儿,我以为只有我爹是那样,却不想缪老前辈也是个痴情之人。”

  陶悠然从怀中掏出一本手札来交给淳于邯,道:“这本手札上记载的是师傅毕生的心血,上面有天下奇毒还有一些毒药的解法,我拿着没什么用,便交给你吧,也当留个念想。”

  淳于邯将手札捧在手里,轻抚着上面的字,似乎又想起师傅在小黑屋子里面呆着不出来的情景,曾经她嫌弃他是个怪老头,却不想师傅只是在用这种办法弥补心中的缺憾罢了。

  泪大滴大滴的滚落,却怎么收也收不住。

  得知师傅的死讯之后,淳于邯决定在凤凰山下多待几天,就当是为师傅守灵,尽尽迟来的孝道。见她心情低落,李磐便建议出去走走,却不想这凤凰山下处处都是回忆。

  走到了山间的那汪幽潭边,李磐指着那潭水道:“邯儿,还记得我们在这里的第一次相遇吗?”

  淳于邯轻点了点头,那紧蹙的眉却未松开,这些回忆虽然美好,但是此时想来,只是徒增感叹罢了。

  李磐见此,秀气的眉眼中也多了几分惆怅,他是不是做错了?本来以为带她来到他们儿时待过的地方,可以唤起他们曾经美好的回忆,也许能增加几分赢得她心的机会,却不想,却迎来了缪神医的死讯,反而让她愁眉不展。

  “邯儿,杏子快熟了,我们去那片杏林看看吧。”

  淳于邯也不反对,多年未来,她确实也想去看看。不知不觉走入了那片杏林,淳于邯看着被人打理良好的林子,不由诧异不已:“这里……”

  “小傻瓜,其实这片林子一直就是我家的,这些年我一直让人好好打理着,你看,这杏子长得多好。”李磐随手摘了一个,放进嘴里一咬,那酸味充斥在口腔中,让他的心也跟着酸涩起来。

  “你……那我有一次爬到树上摘杏子,你还说有人来了,让我跑,结果是在戏弄我了?”闻言,淳于邯的情绪终于被他一句话调动了起来,她睁大美目,死死地瞪他。

  李磐朗声而笑,眉如弯月眸如泉,俊美不凡的样子看得淳于邯一阵失神。

  “那是因为你像一只小猴子一般趴在树上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所以我才忍不住逗逗你。”

  “你,可恶。”淳于邯低叹一声,想想小时候的时光多美好啊,可惜,再也回不去了,一抬眼,发现不远处一片白墙灰瓦,她惊喜不已,指着道:“李磐,那不是你家的别院吗?小的时候还没进去过,现在你总能允我进去瞧瞧了吧?”

  李磐望着那幢房子,脸色一僵,眸中瞬间晦暗了起来,他道:“算了,还是不要了吧。”

  “为何?里面又没住着怪物,小的时候你不让我去,现在还不让?”

  李磐无奈苦笑,脸色莫名地惨白了几分,他道:“还真让你给说中了,里面真的住着‘怪物’。”

  在淳于邯的坚持下,他们俩还是站在了别院的门口,待门口扫地的童子见到李磐之后,惊得丢掉了扫帚就往里面跑,边跑边惊喜地高呼:“少爷来了,快通知老爷,少爷来了!”

  听到这个呼喊,淳于邯一愣,瞬间明白了李磐口中的“怪物”原来就是那个一直只闻名不见人的李老爷,不过为何李磐一提到他爹爹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在一大群仆人的簇拥之下,李磐和淳于邯被迎进了别院。院子分为三进,每一进都景色优美却又各有特色,走进了最里进的院子,淳于邯正低头思虑着像李磐这么出众的人,他的爹爹该是怎样一个人时,脚刚跨进院门,就觉眼前一花,一个物什迎面飞了过来,还好李磐眼疾手快,一转身抱着她的头压向他怀里,接着她就听头顶传来一声闷哼,一个陶瓷花盆从李磐背上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李磐!”淳于邯大惊,抬头一看,就见李磐的脸色瞬间苍白,额上冒出了一层虚汗,她从李磐怀里挣脱出来,看向那个罪魁祸首——一个满头白发但面目看起来不过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该男子立在廊檐之下,满脸严肃地看着李磐和她,目光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你个不孝子,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都敢带过来,给我滚,老夫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原来这就是李磐的爹?淳于邯大惊失色,却又不得而解,传言不是说李磐很受宠爱的么?为何他爹一见到他就这样对他?

  “李伯父,您怎能如此?李磐他……”

  “邯儿。”李磐朝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他抬手,将唇角的一丝血迹擦掉,转眼,目光充满厌恶地看向那个白发苍苍的男人,讥讽道:“什么叫‘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我的至爱,你不可以这样侮辱她!”

  “混账东西,别以为你在盛京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敢将她拐到这里来,你忘了吗?我从小就告诉过你,不要和官家女子有任何联系,你却偏偏背道而驰!还敢背着我和太子抢女人,你疯了吗!”

  闻言,李磐一向温润的脸上闪现出一抹痛苦,接着又变成了疯狂的痛恨,他低吼出声:“凭什么因为你一句话我就不能和官家女子来往,就因为我娘是官家女子,她辜负了你吗?”

  “你……”白发男子气急,三步并做两步地走上前来,在淳于邯惊讶的目光中狠狠地给了李磐一巴掌,而李磐不闪不躲,就那么硬生生地挨了一巴掌。

  “逆子!你、你……”白发男子虎目圆瞪,脸上憋得通红,看来气得不轻。

  然而李磐似根本不怕,他冷笑着继续道:“是,我娘是辜负了你,可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连我的幸福都要剥夺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十年前做了什么。那次我摔下山崖,你立刻派人将我送回了盛京,断了我和邯儿的一切来往,还将我困在盛京不让我传递任何消息,你以为可以从此断了我的念想,可是你绝对料不到,十年后,我会再次遇到她,可是那一次,你同样以死相逼不让我娶她,那时我眼睛还未复明,性命堪忧,我知道我不能给她幸福,便妥协了,可是这一次,你还想故技重施拆散我们吗?我告诉你,不可能!”说完,他拉着淳于邯的手便走,而后者在听了那一番话之后,浑身僵硬,表情尴尬。

  她从未想过,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李磐和他爹爹会因为她的事情闹得如此境地,只是李磐刚才说了什么?至爱吗?她不忍心伤他的心,可是上次她在山边上已经和他说得如此清楚了,却不想他的想法还是没能改变,还因为她而继续和他爹爹闹僵。

  他这又是何苦呢?

  “逆子!李家迟早有一天会毁在你的手上!”李磐的爹爹在身后愤怒大吼,吼完之后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听到这种沉闷的咳嗽声,淳于邯脸色一变,手上一用劲,阻止了李磐继续往前走,后者垂眸,赤红的眸子在看向她时多了一丝慌乱。

  淳于邯目光坚定,冲着他轻轻摇了摇头,道:“李磐,不可以这样走掉,你不能将所有过错推到李伯父身上,就算没有他的阻止,我们也是有缘无分,走不到一起,又何必为此伤了你们父子和气。”

  李磐无奈,他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只见他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懂,不仅是因为你的事情,我们……”

  她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然后巧妙地抽手,转身朝着李磐的爹爹走去,在距他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平静地道:“李伯父,请恕小辈今日冒昧拜访,看到刚才的那一切,我想,小辈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不管你信与不信,小辈只想告诉你,李磐是个好人,他非常出色,聪明、有能力,也将李氏打理得很好,李氏在他手上只会欣欣向荣,绝不会衰败,相信他也是个孝子,只是你们之间存在什么误会吧。至于您担心的他和……我的问题,您放心,既然您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我今日可以向您承诺,我一日是这个身份就不会做出辱没这个身份的事情来。最后,请您保重身体吧。”刚才听到他的咳嗽声,她推测,他似乎病得不轻。

  说完,淳于邯朝着他福了福身,转身便走,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他脸上的一抹诧异和动容。

  李磐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向他走近,那双清澈的眸子多了一层迷雾般的复杂,他苦笑:“邯儿,你一定要抹杀掉我最后的希望吗?”

  淳于邯目光怜惜地看着他:“我只是不希望你犯糊涂。”

  …………

  晚上,他们将药庐里的茅屋收拾了出来,准备暂且住上几日。收拾好床铺之后,天已黑了,淳于邯突然想起今日李磐替她挡掉的那个花盆,按理说那么大的力道,他一定伤得不轻。

  去到药庐里找出了一些散瘀的药,她便往隔壁李磐的屋子而去,走到门口处,只听里面一阵响动,接着便是一声轻微的吸气声。

  抬眼,见门没关严,一灯如豆,光影投射到门上,那清俊的影子便被拉长了许多,从影子看来,他似乎正坐在灯前,她上前一步,正欲推门而进,却从门缝中看见屋内情形,只见李磐背对着门而坐,此时正褪了半边衣衫,他的左边肩膀下一片骇人的青紫,想来就是今日那花盆所砸。

  非礼勿视,虽然只是瞧见了一片裸露的肩膀,淳于邯却也红了脸,立刻转身准备走掉,正在这时,却听屋中之人一声闷哼,有瓶罐翻倒的声音传来。因为伤在后背,他一定是极难自己敷药的吧,只是可惜,这次他们两人独自前来,师兄又离去了,现在想想,孤男寡女同处一屋檐下,着实尴尬。

  犹豫了许久,她还是轻敲了敲门,道:“李磐,我可以进来吗?”

  屋内传来一阵衣料的窸窣声,片刻之后,传来李磐疲惫的声音:“请进。”

  淳于邯推门而入,只见李磐已经穿戴整齐,只是桌子上打翻的药还来不及收拾,她看了一眼,收起脸上的尴尬,笑着问:“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那个药没了,试试这个吧。”说着,将手里的瘀伤药递了上去。

  “无碍的,明日一早我便去药铺找人敷药便是。”说着,他笑着去拿桌上的水杯替她倒水,这时他又闷哼一声,她才发现,他的左手竟连抬起来都艰难。

  她心中一惊,问道:“莫不是伤了左边肩骨?”

  李磐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大概过些日子便可痊愈,不用担心。”

  淳于邯轻叹一声,觉得自己太过小气了些,虽然李磐的心意她不能接受,但到底他也帮过自己多次,她不该小心翼翼地防着他。

  “天色已晚,等到明日肿了起来你怕是穿衣都困难,只是可惜白斩不在这里。罢了,你背过身去,我闭上眼替你敷药吧。”

  李磐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道:“这样会对你名誉有损,不好如此。”

  他拘谨起来,她反而觉得好笑,满脸戏谑地瞧着他,挑眉道:“这里山野无人,李公子难道还怕小女子占你便宜不成。”

  李磐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哪里的话,淳于大夫能替在下诊治在下倍感荣幸,那便有劳了。”

  轻轻褪下他的衣袍,露出他的左肩,乍一见他白皙修长的脖子和笔直漂亮的锁骨,她吓得手一颤,差点将药打翻,心跳也猛地加快许多,情急之下,竟然有捂脸逃走的冲动,但是刚才是谁言之凿凿地要替人家上药来着?

  公子如玉,香肩半露,此情此景怎么都觉暧昧了些。

  此时淳于邯有些后悔了,但当她目光瞥见他青紫一片有些渗血的伤时,心跳便慢慢平复。

  控制着自己的双眼规矩地不再乱瞄,她葱根般白皙的手指轻轻从盒子里挖出一些绿色的药膏,看准了位置之后,便闭上眼,用手指轻轻涂抹起来。

  她的手刚触到李磐的伤时,她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猛地一颤,她还以为自己弄疼了他,便紧张问询:“疼吗?那我轻点。”

  李磐的脸刹那间从耳朵红到了脖子,再加上他本就皮肤白皙,看起来尤为明显,幸好此时她闭着眼,所以他转眼去看她时,才稍微没那么尴尬。但见她一副避犹不及、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心中犹如装了一汪春水,软得不成样子,那心跳也像脱了缰的野马般猛窜起来,在这静谧的山野夜晚,他自己都能听到擂鼓般的声音。

  但是瞧她的脸上,却是一副正经,丝毫不代入别的情感,倒显得他的思想不够君子,但是美人在前,又是他心爱的女子,又有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不知不觉地被她迷去了心智,他抬起右手,缓缓地握住她替他擦药的手,她吓得猛地一颤,立刻睁眼,瞧见他双眸直直地望着她,却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她顿时又羞又怒地复闭上眼睛,娇喝:“李磐!”

  后者一愣,似回过了神,触电般松开了她的手,低头,掩去眸中的一抹黯淡,轻声道:“夜深了,邯儿回房去睡吧。”说完,背过身去,自顾自地整理起衣衫。

  淳于邯放下药膏,逃也似的从屋子中跑了出来,清凉的夜风吹过,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深深吸了一口气,暗恨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来以后再也不能做这些糊涂事了,刚才的场景,两个人都尴尬得不知所以,太难为情了。

  而屋子里,李磐手里握着那盒药膏,左边肩膀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柔,他心口一闷,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要得到她的心,并不容易啊,刚才他只是一时意乱情迷握住了她的手,她便反应那么激烈,她对自己的戒备还是那么深,难道……她还没忘记夏侯湛吗?

  无论如何,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她,直到有一天她爱上他。

  然而,他还是将一切想得太过美好,因为他完全没料到,他和她之间平静相处的日子是那样短暂,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

  在山中安静地住了七日,淳于邯费了些时日将茅屋的院子里外打理得干干净净,就如师傅在世时一般,但是等她离开,这里又需要多久就会恢复那荒草丛生的模样?

  似乎看出了她的感伤,李磐静静站到她的身边,自顾自地道:“放心吧,等离开这里之后,我会派人来定期打理,一定将现在的样子保存下来的,若是有一天你突然想回来看看,这里一定会是你记忆中的模样。

  闻言,淳于邯难免动容,但是她知道是时候离开了,在这里多待无益。

  “我们今日便收拾收拾吧,明日就回去。”她表情平和地望着他,却见李磐面上闪过一丝犹疑,最终默然地点头,在她转身离开之际,他还是叫住了她,道:“邯儿,我已经叫了吉祥来接你,明日你跟随吉祥回富贵山,我要回一趟盛京。”

  她脸上并无诧异之色,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李磐张了张嘴,却没再叫住她。只是,此去前途未知,他心中隐隐不安,却不敢开口告知她任何事情,因为有些事情,她一旦知道,他就再也留不住她了。

  第二日,等淳于邯起床的时候,李磐已经离去,她出了门,就见吉祥从一辆马车上跳了下来,笑意吟吟地朝她走来。

  “小姐,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挺好的,大伙儿也都好吗?”

  两人说着话,吉祥接过她手上的包袱,将她扶上了马车,这才简单地向她讲了几句富贵山的近况,因为山中生活安逸舒适,吉祥看起来倒比在太子府的时候沉静不少,但是不难发现,她即使笑着,眉宇间也隐藏着一抹挥散不去的忧郁。

  淳于邯见此,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吉祥,可有收到段子桓的消息?”

  一听到这个许久不曾被提起的名字,吉祥脸色猛地一变,她别过头去,语气中带着落寞:“不曾。”

  “吉祥,你知道吗?你不会撒谎,你一撒谎就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是不是他一直在找你,你却始终不肯理他?”说到这儿,淳于邯眼眶泛红,她当然知道吉祥在顾虑什么,说到底,都是她害的。

  吉祥动容,蹙眉看向她,轻唤了一声“小姐”,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傻丫头,段子桓是个好人,若是他知道实情,定会心疼你的,若是他要怪,便让他来怪我吧。你不肯接受他,那我便自去他门上请罪。”

  “小姐,不是的……是我配不上他,原本我就是个丫鬟,如今又……”说着,吉祥紧咬唇瓣,忍了忍,眼中还是泛起了雾气。

  见此,淳于邯心中的愧疚更重了,更是暗暗下定决心,她就是倾尽心力,也要为吉祥寻一方良方,希望能治好她的伤。

  马车缓缓前行,终于在天将黑的时候到达了富贵山脚的城镇,想起山上需要添补的东西,吉祥道:“小姐在车上等等我,我去买些东西就回来。”说着,她撩开车帘准备下车,却在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人影时猛地怔住,就保持着撩帘子的姿势,再也动不了分毫。

  “吉祥,怎么了?”淳于邯好奇地探过头来,却也在看到马车前站着的人时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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