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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七章:不安


  见何氏仿佛把这看清楚了,南顔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你因为三弟妹的缘故,白吃了多年的醋,如今是看清楚了,三弟妹和三弟天作之合,养了惊鸿,的确也算是三弟多年的好福气了。我们南园可惜生了许多的女孩儿,都没有惊鸿一个人剔透。此事叫父亲知道,必定会感慨,诸多后辈,只有惊鸿一人有他的风骨。”

  南顔久在朝廷官场周旋,早就失去了本该具有的南园的风骨,心中多多少少总是有些遗憾的。

  南顔和何氏仿佛因为这一场短暂的交心,最终加深了感情。

  此事的确为南太夫人所知。

  彼时南公正在泼墨书法,南太夫人坐在一旁看着他。

  等到消息出来,风风火火的,都说南园大娘子太孙妃和南园二娘子长云侯夫人关系恶化,都知道她们姐妹之间也没有那般牢固的感情了。这样的结局仿佛是一个笑话这样简单又明了的揭示,没有牢不可破的感情

  又想到如今圣人宠爱三皇子长啸委以重任,又将贤文王世子长离打发回了云郡,将太孙之子长郓封了庆天郡王,太子的私生子长夜册封了宁安郡王。

  一切的种种迹象都在表示,北亲王府是否要被抛弃了。

  长云侯也不再被重视了。

  她不在乎后辈们荣光和耻辱,她在乎的是后辈们能否保持始终如一的初心和风骨。

  她们得来的一切要用正当的手段,哪怕是权谋都没有什么关系。

  而不是如同自己嫡出的女儿南岭一般,下作的手段取得不该有的东西,所以上天给了她惩罚。

  她最宠爱南惊鸿也是有原因,唯独这孩子体贴备至。

  太夫人自然谁也没有说,自从偏风发了之后,身子时常觉得不好了,她眼下柔和的看着先生,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日会不会走到他前面。

  她和南国的相守,也许从一开始就是经历了漫长的寒冬的,她是从平民之中走出的世家公主,是在少女时候才知道外祖家的金尊玉贵,是在经历了荣华富贵之后才发现患难之中的贫寒学子是自己的一生相守。

  流动的缱绻柔情总在漫长的岁月里如影随形。

  潋滟的光华流转在周身,银色的梅花暗纹在米白的底色下显得格外的惊艳绝伦。

  多少年的光阴辗转而去,暗香浮动却依旧在黄昏。

  当年这样的少女抱着一本书册,在梅花树下站着,眉眼弯弯的样子分外动人。雪白的软毛裹在了肩头,她素净优雅又温柔无比。

  如今她陪了他已经很多年了。

  也许是因为片刻的迟疑,他的狼毫上滴下了一滴墨。

  竟成了这幅画的画眼。

  这一滴墨水点在了这画卷之上女子的额心,一瞬间便犹如朱砂痣一般的叫这幅画上的人艳艳夺目起来。风华绝代,绝世风姿。

  “你这幅画,让我想起了阿季姐姐。”

  她起身来,他丢开了手中的狼毫,害怕这笔墨沾上了夫人的衣袍。

  他从从容容的笑:“当年虞娘子的确是比得上你这句话,只是在我心里,珍娘始终都是唯一无二的爱人。”

  他和她已经老迈,但是这时间有一种感情只会随着时间的沉淀愈发的深刻和难以转移。

  那是亘古不能变的爱情。

  那时他和长尊,长郢一同坐在太祖王座下的案几面前。

  太祖和太祖皇后一同坐在上面,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却又从容不迫。

  尽管他的祖母是宸妃娘娘。

  尽管太祖有别的妃嫔,但是太祖皇后始终仁慈而美丽,对他们这些孙辈们一视同仁。

  彼时,太祖皇后说:“汝等该知道,世上最不能辜负的便是妻子的心。”

  太祖亦是含笑道:“臭小子们,可要好好记得。”

  那一幕在久远无比的岁月里并没有褪色,反而愈发的熠熠生光。

  他已经老去,不再有英俊无比不老的容颜,可是一张脸却依旧可见到年轻时候的俊美深邃。

  “你是因为惊鸿的事情觉得烦闷吗?”

  他情不自禁的开口询问,静静的看着她,仿佛还能看见当初的时珍华服盛装,柔软的长发挽成了灵巧的发髻,眉眼如画面白如玉的模样。

  多年来她纤瘦柔弱却又坚韧倔强,纯善温柔的为他撑起了南园的风风雨雨,他们自然也有争端,他从前喜怒无常,每每和她吵架之后就会跑到太师府告状。

  可是她却像是一汪温柔无比的水,总是无时不刻的包围着温暖着他。

  略微带着戾气的眉目面容渐渐缓和,嘴唇勾起的弧度变得柔和,声音低缓而温柔。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又不是不知道,惊鸿从来最贴心,只是,我有些愧对你,我对颂娘的教诲尽心尽力,她又是嫡长女,可是从小耳濡目染太多了林氏的小家子气,尽管惊鸿从小和她关系很好……可如今终归是截然不同……”

  她似乎有些迟疑亦是有些感慨。像是多年以来的某种担心终于实现了一般。

  明明是一样教诲的,甚至南颂得到的东西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惊鸿要多,也比惊鸿要好,因为南颂是头一个孙女儿。可偏心南颂是得到了还不知足想要更多,惊鸿是得到了一点点就会一直记得一直保留。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泪意。

  “我有点心疼惊鸿,可是这样的事情我看得清楚,你瞧瞧我嫡亲的姊妹,到如今也过上自己的日子,没什么时间相处。”

  南国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道:“自己有自己的路要走,不需要太多担心。我们老了没用了,也是到了该死的年纪了。我有一种预感,不行了。”

  时珍从未听过南国这样的话语,她抓着南国的手,而后有些哽咽道:“你还要胡说些什么?讲这样的浑话啊。”

  南国道:“好了好了,不讲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

  可是时珍却因为这件事情心头多少有些不安,嫁到涂氏的妹妹忽而说要过来看自己。

  她又忙去命人吩咐准备住处了。

  只是心头始终有一种戚戚的感觉,是不可说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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