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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六章:谋算


  “我为什么会被逐出北亲王府,四郎君呐,不为别的。不为别的,是因为我知道一件孽障的事情呀孽障啊。那些人都是畜生,都是畜生!”

  那老妇人忽然有些精神崩溃,这时候晏相知识趣无比的离开了。

  长禹坐在沙滩上,就听着这老妇人说清从前往后的诸多事宜,他才知道自己的母亲究竟受了如何的苦楚。

  他坐在那,浑身透骨冰凉。

  记忆渐渐成为一团。

  ……

  如今蔺阮出嫁,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北亲王世子。

  文娟默默为她祝福,但是文娟却不能继续在蔺阮这边呆着了。

  她看着如今出嫁之后的蔺阮养的十分的好,瞧上去精神也很不错。

  自然满心祝福。

  “阿阮,如今我不在你身边保护你,你要好好的,若是长特敢对你不起,便叫我老身好好收拾他。”

  蔺阮逗得哈哈大笑。

  文娟骑马离开,蔺阮也就目送着文娟骑马离开了。

  文娟走后三年,蔺阮便先怀了湘华郡主,而后又怀了双生子,双生子诞生为皇族喜事,北亲王世子十分高兴,容若细心照顾夫人的一双子嗣,勤勉不已。

  这双生子生的极好,再来便听说南园三郎与文家娘子结亲。

  蔺阮那日看着湘华正在看这么一对双生子弟弟笑着。

  容若就听下面的小丫鬟道:“都说这是大喜事,各个都高兴地不得了呢?”

  蔺阮轻轻叹了一口气。

  “如今她必然艰难,南园也是同北亲王府一样的大家族。”

  蔺阮揉了揉眉头。

  她也不知道文娟能不能安好。

  只是那日宫宴,几位郎君喝的酩酊大醉,她前去照看长特,可竟瞧见了东宫太子无人垂询。

  她走上前去,颇有些善意的将一旁的大裘为他披上。

  可似醉非醉的太子竟是未曾察觉到有人靠近。

  她福了一礼转身离开,他竟忽然伸出手她拉到了怀里。她骇了一惊后退。

  那东宫殿下开口道:“阿澜。”

  她浑身觉得冰冷叫了声:“殿下。”

  他松开她,并无下文。

  她匆匆带着长特离开太子东宫,心头却是惊涛骇浪。

  东宫太子为何心心念着文澜,明明知道文澜前去南疆三年。

  再说太子明明已经订亲了多个世家,却偏偏喊了阿澜的乳名。

  而后果不其然,蔺阮心头便觉得十分惊骇了。

  她因着又怀了身孕,便只是派了容若去了南园道贺,容若归来之时说文娘子看起来眉间多了许多温柔的颜色,如今的文娘子该是很开心。

  蔺阮没有去,也就没留意到前去代长四郎前去的东宫太子彼时阴鸷无比的眼神。

  但是蔺阮也无法干涉新婚的文娟了,只因为蔺阮又怀了第三胎,她便没什么能力去管文娟的事情了。

  这时候南岭经常过来找她玩。

  蔺阮因为南岭是南家嫡女,平时很了解文娟的生活,一来二去也就靠着南岭了解好友的近况。

  随着月份渐大,她的脚水肿起来。

  南岭平日经常过来解闷,倒是极为有趣的,南岭年纪不大,但是很会说话,常常妙语连珠。

  容若是眼瞧着夫人蔺阮同文氏娘子,南三夫人关系愈发疏远,反而同着南园娘子的关系愈发好了起来。

  “难为你日日来看我,若不是你前来,日子着实乏味了些,你瞧湘华年纪愈发大了起来,也开始上学了,二郎三郎一个喜文一个喜武。”

  蔺阮扶着腰身,明明怀了第四个孩子,瞧上去依旧是少女婀娜的姿态。

  南岭彼时年纪尚小,十二岁上,比蔺阮的长子才大了六岁。

  “那有什么呢?阿阮姐姐,我母亲也支持我来找你玩,你知书达理,温柔端庄,生的好相貌,又心性温和,这是该要我们好好学习的点呢?”

  南岭嘴巴太甜,从前咸宁皇后在世的时候就称赞年幼的南岭很是乖巧,叫人觉得讨好的喜欢。

  容若看着南岭扭着腰身离开,这孩子看上去不是良善之辈,但是夫人似乎根本看不出来,她有心提醒,可是夫人根本不能体会人性善恶。

  从小到大,夫人嫉恶如仇,但仅仅是对着那些表现出来的人十分疏远,笑里藏刀的人却总是分不清楚人心。

  “夫人,您最好还是不要言深交浅。”

  她忍不住劝了一句,蔺阮看了一眼她。

  “话多了,容若。”

  “是,夫人。”

  不了了之。

  再而后的次日,夫人就发动生产,而后四郎君出生了。

  四郎君生的格外的好,全王府都为四郎君的出生而觉得欢欣鼓舞。宫中圣人咸宁皇后和都十分的喜欢四郎君,世孙妃娘娘因此过的十分风光。

  可也就在四郎君长大的这年岁里,听说文氏娘子也怀了孩子,南园三郎陪着她去江左文氏的时候,竟叫人爬上了床榻,此事闹得格外的大,江州和京城都风雨飘摇。

  那娘子据说是西杭沈氏遗孤,圣人因此也不能过于偏帮苛责,更何况此事情要该是犯错也应该是南园三郎的犯得过错。

  闹到最后这南园三郎竟多了一个妾室。

  蔺阮为此唏嘘不已,蔺阮看着自家四郎渐渐长大,大郎二郎又知礼守礼,她心里自然是无比开心的。

  容若那日为四郎娶衣裳的时候,瞧见桃花树下十四岁的南岭甜蜜不已的和世孙爷聊天,她心里头便觉得有些不好。

  再后来听说文氏娘子终究还是原谅了南三爷,腹里生下来的是位小娘子,那妇人也隔了半年带回来一小娘子,瞧上去让人觉得荒谬可笑。

  蔺阮为此愁眉不展,却未曾发现,身边的世孙爷似乎也被迷了心窍。

  世孙爷从扶桑归来之后就精神不振,整日里十分颓靡,但是这南园娘子南岭日日前来,瓜田李下。

  那日,她瞧着世孙爷亲了站在那的南岭。

  她觉得万般惊骇。

  回过头来却发现自家夫人也站在那柳树下。

  夫人没有要死要活,夫人不是文家娘子,文家娘子可以闹得天翻地覆的,因为她只有一个娘子,可是夫人有了一个女儿,三个郎君。

  单单为了孩子,蔺阮便只能淡然面对。

  夫人心里是不甘心的。可是夫人没有办法。

  夫人为了湘华郡主和三位郎君的前途,便只能忍辱负重。

  但夫人大病了一场。

  夫人倒在病榻上的时候,世孙和南娘子的事情被撞破,世孙万般道歉,但是夫人不说话。夫人说,“我心里自是从此碎了,再没有他,也只能装出一副爱他至深的模样,不为其他,只为了我的孩子,我可以不在乎这一切,但绝不能因为南岭这个贱人,叫我的四个孩子流离失所,失去本来该有的东西。南岭既然要来,便叫她从此老老实实的,再不能翻出风浪来。”

  夫人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娘子,可并不是好惹的,深宫大院,王侯伯爵之家出来的娘子,都是才智过人的,只是从前不愿意算计罢了,抑或是文娘子总是挡在前头。

  只是容若虽然只是个小侍女,心里头还是很难过的,怎么偏生这么不公平啊。这两个娘子都是顶顶的聪明过人的,偏偏这两个娘子都为感情所伤害,叫人听的心里头觉得分外的不甘和心痛的。

  却为何最聪明的人都为情所祸。

  她不明白这一点,可是那时忽然出现的皇太子长穆却忽然凭空自言自语道。

  “蔺阮妹妹,身在局中者迷。”

  容若隐隐约约也是听说的,这南园娘子原本该是太子妃的,只是这娘子太糊涂了,风流倜傥的皇太子殿下她不愿意,反咬牵扯世子爷这样的有妇之夫。如今外头哪一个不是戳着南园的脊梁骨骂,前头南三郎才干出了风月之事,虽说是个郎君也叫人不齿,如今这南岭竟模仿西杭沈氏的小家子气的孤女学着一幅下贱的做派,人人都在背后耻笑。但是对于太子殿下来说,的确是不公平的,他是何等优秀的人,尊贵的地位和身份,彼时容若瞧见他光风霁月前来探望蔺阮的模样,心里头反倒嘀咕,倘若是自家娘子当太子妃该多好?

  听说太子妃大周氏如今过的十分舒坦,太孙殿下生的也极好。此事想来奇怪,南园娘子既然当初没有为太子正妃,而后又没有做太子侧妃,偏生一直纠缠自家世孙爷,实在匪夷所思。

  按理说,彼时十四岁的南岭就该嫁给太子的,可却没想到太子选择了大周氏,其实太子私底下约莫也是知道南岭的做派把。

  彼时蔺阮疾病缠身,心情悲郁,但是太子亲自前来,她还是强撑着身体见太子。

  太子见蔺阮,倒是十分温和,瞧上去没有夺妻之恨。

  彼时南岭已经成为了世孙侧妃,还是圣人赐婚。

  太子迅速选择了大周氏并且生下了太孙,她那时知道南岭的事情,心头也觉得对不起太子。

  但是太子并没有说什么。

  太子看着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该尽快走出来,否则我对不起阿战的嘱托。”

  她心里头惊涛骇浪。可是最终蔺阮还是振作起来了。

  等到长禹五岁的时候,蔺阮还没有完全振奋起来,就遭遇了又一件悲剧的事情,在容若眼里,也就是天崩地裂的事情了。

  彼时世孙爷很宠爱新的侧妃南岭,整日里花前月下,北亲王府大部分的事情都由世孙妃管教。初初懂事的四郎君光彩若神人总是和蔺表少爷一起出去玩耍。

  等到优秀不已的两个孩子被捞起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泡的发白。

  世孙妃哭的死去活来。

  唯独容若瞧见了大郎君手心里攥的紧紧的一个白玉簪子。

  那簪子是女子式样。

  可不是世孙妃的,也不是湘华郡主的。

  容若心头有了这样一个念头,便愈发觉得可怖了。

  她将白玉簪子偷偷藏到了袖子里。

  她心神不宁的出了灵堂,瞧见了跑过来的蔺小郎君和四郎君。

  她想要阻止四郎君,可是来不及了。

  她瞧见一张冷漠无比的脸。

  这张脸的名字叫长尊。

  北亲王府世子爷,是北亲王府的主人。是他们所有人的命运的决定者。

  “世子爷?”

  “你是叫容若吧?要往哪里去?”

  她心神一紧,藏好袖子里的簪子。

  “没……没……”

  “没?”

  北亲王世子长尊抬了抬头,管家常山上来便抓住了她。

  从她袖子里掏出来白玉簪子。

  她惊恐不安的想要大喊,却被抓住了咽喉。

  “这孽障竟敢偷窃主子财物,拉下去打死。”

  她绝望不已的看着四郎君蹦蹦跳跳的走了进去,看着自己和主子隔得愈发的远了。

  二郎君和三郎君都死了,府里人员打清空,容若知道要死很多人,可没想到第一个要死的人是自己。

  她躺在冰冷的长凳上,瞧见常山手里的利刃。

  常山开口道:“容若姑娘,是你命不好。”

  她见寒光一闪,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凉州的风沙里,她毁了半面脸的,可是人却没有死,她不会说地方话语,只能够靠给人做手工活为生。容颜已毁,她自然活的很不安生,没有人眷顾她的遭遇,她如履薄冰的活着,不敢再踏入江州地界。

  她很想念娘子,很想念北亲王府的生活,可是北亲王府的主子想要她死,她不敢出现。

  悄无声息的潜伏在自己身边的或许还有北亲王府监视的人,对此她心里还是充满着畏惧的。

  后来的流浪里她是打听到了,说是世孙妃没了。

  她大哭了一场,更觉得这个秘密会随着自己下地狱了。

  从此乞讨为生,再也不愿意在乎从前发生的一些事。

  可是有一日,她乞讨的时候听说江州大乱,而后听说长云侯要来云郡了。

  她是不知道长云侯是谁的。

  但是他们都说北亲王府的长四郎叛臣贼子,不忠不孝。

  她才重新燃起了希望,一路乞讨前来,她终于在这见到了她的小主子。

  容若在这世上最后可以相信的人,

  “四郎君,容若在此求您了,拿回白玉簪,那白玉簪的主子是害死二郎君三郎君和娘子的人啊,请您为她们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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