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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章:公堂对薄,各有期待


  “白苇,你们辱骂我女儿之事,你敢不承认?”

  王破天老脸发青,怒目瞪着他,继续道:“你别以为自己残废了,可以随意欺负人,我们王家也不是好惹的人!”

  “我是残废了,有必要欺负人吗?”深邃的眸子盯着对方,白苇脸孔冷了几分!

  当众挑别人伤疤,还如此理所当然,白汐眼底闪过一抹杀意,他该死!

  外面的老百姓们隐约听见了对话,一个个忍不住叫骂起来,直言王破天太过分!

  然而,王破天并不觉得自己过分,他见白苇承认自己残废,冷笑道:“白苇,既然你知道自己是残废,就要有自知自明,你一个残疾之身娶玉凤能给她幸福吗?为什么还要拖累她一个无辜女子?你算什么男子汉!”

  “王破天,你不愧为一家之主,你实在是够无耻!”忍无可忍的白汐怒斥了一句!

  “无知小儿!”

  没将白汐放在眼里,王破天轻蔑地扫她一眼,傲然回头,对着公堂上的宁哲东拱手道:“大人,白苇堂堂一个男人辱骂女了,根本不是大丈夫所为,而且敢做不敢当,请大人为小女做主!”

  轮椅上的白苇冷扫他一眼,微沉着脸孔道:“我白苇没有辱骂你女儿,你没必要将莫须有的罪过推在我身上!”

  “你…”

  “你没有,她有!”

  这时,一副弱不禁风的王玉凤忽然间变得强势起来,直起腰板的她将矛头指向白苇旁边的白汐,脸上露出悲愤的表情,道:“是她,白汐她身为晚辈,插手管长辈们的事情,她出言对我辱骂,望大人为民女作主!”

  将白汐扯了出来,宁哲东不禁皱了皱眉头,他望着洒脱的人,问道:“白汐,可有此事?”

  “骂人?”白汐展颜一笑,冲着公堂上的人拱了拱手道:“回禀大人,在下不承认王小姐的指责!”

  “白汐,你这个无赖,你明明在白家对我破口大骂,现在你竟然不承认,你这个小人!”王玉凤的情绪顿时激动,听到白汐不承认,她倒忍不住骂起人来!

  瞅着瞬间变得生龙活虎的王玉凤,白汐勾了勾嘴角,一抹浅浅的笑意挂在唇边,回应道:“王小姐,本少爷只说实话而已,并没有骂王小姐嫌弃我二叔双腿残废,也没有骂王小姐与情人订终身,更没有骂王小姐喜新厌旧,怎么说本少爷辱骂王小姐?”

  “你…你……”又惊又怒的王玉凤直瞪着杏目,她手指指着白汐,说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微微下垂的眼睑里蕴藏着淡淡的讥讽,白汐冲着她嫣然一笑,手中的折扇啪地一打,轻摇了几下,拂起她肩头的墨发,更显飘逸出尘,潇洒不羁!

  叔侄面对王家人的指责都不承认,宁大人看了看他们一眼,将眸光转移到王家人身上,由不得沉下脸色,道:“王破天,王玉凤,你们所指是否有证人?如果没有的话,本官可要判你们诬告白家的人!”

  “有,老夫就是证人!”外面站着一位老者,他立即大声回应!

  “啪!啪——”

  手中的惊堂板重重一拍,绷着脸孔的宁哲东怒吼:“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插嘴,来人,给本官打十大板!”

  “大人,他是草民的家人,请大人……”

  “闭嘴!”

  没待王破天解释清楚,宁哲东怒斥地上跪着的他:“本官审案,只要扰乱公堂者,一律打十大板,本官管他是什么人!”说完,他立即下令:“给本官打!”

  “是!”

  守候在两边的衙役应声而出,他们扑向刚才出言的老者!

  王石忠岂愿意让两位身手平凡的衙役捉拿,刚想动手甩开对方,却见到家主王破天使来眼色,他只好忍了下来,乖乖让对方拿住!

  算他倒霉,不懂公堂上的规矩,在审案的时候,旁观的闲杂人岂有出言的权利。更何况,宁大人正为这桩棘手的案件头痛不止,如今有人撞上他的枪口,自然是先出口气再说!

  只见两位衙役不客气地将对方掳到公堂前,立即按住他的身子,抬起板子就打起来!

  意外的一幕,让王家的人脸色难看,又气又急的他们却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长老被打!

  有人却暗爽不已!

  那就是白汐,当王家长老一出声说话,她便认出这个老家伙,正是这个家伙带着王玉凤到白家退婚,端着王家长老的架子,当时倚老卖老对自己疾声厉色喝斥,并且是口口声声说要教训自己!

  如今赏他十大板,确实是应该的!

  白汐玉颜含笑,她旁边的白苇却冷眼观看,俊脸没有半点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十大板很快被打完,衙役将他丢在地上不再理会,而他咬着牙齿硬扛住了十大板,勉强爬了起来!

  “王长老!”王破天赶紧上前,伸手扶持他!

  身子微微晃了一下,额头布满冷汗的王石忠吃了个亏,郁闷地道:“家主,老夫没事!”

  “啪!啪!啪——”

  示意安静的惊堂板响起,神色严厉的宁哲东直视着王家的人,大声道:“你们王家有了证人,现在证人指证,白家的罪状!”

  “草民王石忠,王家的证人,见过大人!”不敢再造次的王石忠乖乖地向堂上坐着的人行礼!

  目无表情的宁哲东看着他,吩咐:“你说!”

  “回大人话,我们家小姐王玉凤在白府的时候,确实被白汐辱骂,草民亲耳听见,可以为玉凤小姐做证!”王石忠认真地道!

  宁哲东的眸光一转,落在白汐身上,问道:“白汐,王家有证人证明你无故辱骂王玉凤之事,你可有何话要说?”

  “大人,他们口口声声说在下辱骂王玉凤,那么请他们说出在下是怎么辱骂她?让他们说出来给大家听一听,我究竟是怎么辱骂她,至于在下说的那些话儿,是不是属于辱骂,也让大家评一下!”

  微笑着的白汐扫过王家的人,不慌不忙,淡然提出自己的要求。

  轻轻点了点头,宁哲东赞同她的提议,道:“王石忠,你说亲耳听见白汐辱骂王玉凤,她是怎么骂人?你现在一一说出来,是否属于辱骂之意,本官自有分辩!”

  “是,大人!”王石忠拱手回应,张了张嘴巴,刚想开口说话的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发现白汐曾经说过的话,好像没有什么能说出来当证明。

  这该怎么办!

  眉宇间出现急色,王石忠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一个字,因为在这急骤之间,要他编出一段骂人的话,他也编不出来!

  见他默沉不说话,在场的人一个个定定地盯着他,整个公堂安静极了!

  旁边的王破天似乎看出他的难处,忙给他使眼色,随意编都成!

  “啪——”

  惊堂板一响,宁哲东直盯着他怒斥:“怎么回事?”

  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知肚明的白汐冷冷一笑,自己说过的话,就算他真的陈述出来,也不算是骂人,最多算是指责王玉凤和王家无情无义!

  收起手中的扇子,白汐朝公堂上的人拱了拱手,出言说道:“大人,证人可能是想不起来,或者说,在下根本没有辱骂王玉凤,王家的人对在下诬告!”

  “王石忠,你出来做证,如今说不出个所以然,竟然敢糊弄本官,本官要治你一个欺骗之罪!”脸色更加难看的宁哲东喝斥。

  “王伯伯,你快说啊!”旁边的王玉凤着急了,她忍不住出言催促几次张嘴想说话却又没有说出来的人。

  王破天的老脸阴沉得可怕,深幽的眸光紧紧盯着王石忠,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眼底闪过一丝迟疑和挣扎,王石忠暗暗地咬了咬牙齿,终于开口了:“回大人,草民证明,白汐确实辱骂王玉凤小姐!”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宁哲东瞪他一眼,沉声吩咐!

  “白汐辱骂王玉凤小姐是不要脸的女子,见异思迁,抛弃未婚夫,水性扬花…。”

  越说越快,王石忠将能想到的话脱口而出,不管是不是白汐曾经说过的话,一口气全都说出来:“王玉凤你的心毒如蛇蝎,比青的妓女还要无情无义,你枉为王家的大小姐,你不如一个下贱的女人,你……”

  看着唾沫横飞如似泼妇骂街的人,众人呆滞住了,尤其是白汐,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老家伙如此厉害,这种骂人的话儿他也能说出来,简直就是女人还要女人!

  厉害,编得真好!

  气乐的白汐只能给他一个服字了,每个字都是他自己编出来的!

  说了半天,停下来的王石忠见到所有人瞪着大眼睛望着自己,让他老脸有些发窘,却板起脸孔,道:“大人,这就是白汐辱骂王玉凤小姐的话!”

  “你确定?”回过神来的宁哲东沉声询问,心中却一点都不相信这话是白汐曾经用来骂人!

  别说宁哲东不相信,就是王破天也不相信,他无言地望着眼前有点陌生的长老,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王玉凤整个人傻住了,难于置信死死瞪着眼前的王石忠,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难听的话全都是自家王伯伯骂自己!

  白汐曾经说过什么,身为当事人王玉凤当然知道,然而,王石忠嘴里说出来的全都是他想出来骂自己的话,而且是如此不堪,如此下流!

  老脸青白交错不停的王石忠点了点头,他回应:“草民确定!”

  “啪——”

  手中的惊堂板一拍,宁哲东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他一眼,接着视线一转,冲着白汐道:“白汐,你有何话可说!”

  “回大人,在下只能说证人骂得太精彩了,让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赞扬了一番,白汐的语气一变,严厉地道:“大人,证人是诬陷,在下从来没有这样骂人,王家的人是有意要诬陷,当日之事,我们白府上上下下都听见在下曾经说过的话,大人可以随意传人来询问!”

  “你们白府的人,自然是不会承认你骂人的话!”王破天想都没有想,嘴边的话脱口而出!

  “是吗?”白汐看着他冷笑了一声,指了指他旁边的人,冷笑道:“王家主,难道你的证人就不是你们王家的人?凭什么你们王家的人可以做证,而我们白府的人就不可以?”

  “当然不一样,我们王家到白府…”

  “啪!啪!啪——”

  惊堂板重重响起,脸色黑如锅底的宁哲东喝斥:“公堂之上,休得争吵!”

  “鉴定证人是王家的人,证人的供词仅作为参考!”沉思了一会儿,表情严肃的宁大人开口判断王家提供的证人,接着道:“来人,将证人带下去!”

  “是,大人!”两位衙役立即将王石忠带了下去!

  “大人,在下要起诉王家的人,他们背弃信义,置婚约不顾,不但悔婚并且女子另结新欢,再以未婚妻的身份上门休夫,污辱我们白家尊严,请大人为我们白家做主!”

  白苇低沉而又冷冽的声音响起,凌厉的眸光扫过王家的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严杀气息!

  顿时,整个场面寂静了下来,大家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白苇身上!

  此时此刻,坐在轮椅上的人在众人的眼中变得高大伟岸起来,他那张俊逸如神的脸孔紧紧绷着,严厉的眼神如似刀刃锋利无比,仿佛见到了沙场指挥千军万马的铁血将军!

  公堂上的宁哲东眼底精光一闪,他心中微微震憾,看到白苇露出这一面,终于让他觉得这个白苇没有变,如似当年一样,英勇神俊!

  白家真的会落没?

  此刻,宁哲东不禁想要摇头,白家…白家从来没让人失望过,哪怕如今的他们…相信也不会让人失望!

  只是…皇上…

  想到这里,宁哲东微微拧起了眉头,他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皇上为什么会对白家如此忌惮呢?

  宁哲东脑海之中跳出一个疑问!

  “大人,在下白汐也控告王家的人诬陷!”朝公堂上的人拱了拱手,白汐一脸严肃地道。

  没待宁哲东出言,旁边的王破天听到他们叔侄的话,立即反驳起来:“白苇,你是不是想要利用你残废的身份而博得大家对你的同情,其实你就是想要约束我家玉凤,成全你的名声,是不是,没想到你白苇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不能给自己的未婚妻幸福,你竟然还要诬告你的未婚妻玉凤,你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以后跟我妻子证明就成了,没必要跟你证明,至于你的女儿,她与我没关系,她跟别人私订婚事,已经没有将白府的婚约放在心上,是她背叛信义,再到白府悔婚,将白府的尊严贱踏,她便是无情无义,如今再状告我白苇,她……”

  “胡说,你胡说,你满口胡言乱语!”

  王破天蛮横地打断正在诉说的白苇,看起来要有多激动就有多激动!

  冷眼盯着他,白苇表情依旧如初,道:“我是不是胡说,很快就知道了!”

  “啪!啪!啪——”

  重重拍着惊堂板,宁哲东注视着眼前的人,道:“白苇白将军,你可有证人证物?”

  “回大人,有证人!”

  “不可能!”王玉凤忽然大声一吼,脸色有些发白的她直瞪着白苇!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白苇会反告自己,心中忍不住害怕了,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如果真的牵扯出来,将她真面相公布出来的话,那么,她这一生一世都别想见人了。

  轻瞥她一眼,白苇也没有回她的话,朝公堂上的人道:“大人,请允许我们的证人进来对质!”

  “准了!”虽然觉得有些意外,宁哲东允许他的要求!

  “谢大人!”白苇道谢后,他微微侧目而视,对着站在后面的人吩咐:“白聪,你去将人带进来!”

  “是!”白聪立即转身离去!

  听到要带证人,惊慌不已的王玉凤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包括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母亲!

  情况的转变不由她们控制,而且,公堂上的大人也没有帮她们的意思,王玉凤真的害怕了,双腿发软的她死死抓住母亲的手肘,差点就瘫倒在地上了。

  身为父亲的王破天紧紧皱着眉头,他显得冷静多了,狐疑的目光不停地在白苇和白汐身上转动,似乎不太相信他们能掌握什么证人。

  案件从到开始至今,已经有了变化,白苇从被告现在变为原告,而王家的人由原告,成为被告!

  这件消息很快从刑部传出,外面的老百姓也在第一时间出现,一直注定这场官司的人亦收到了这个消息!

  京城某酒楼的雅间内,两位气质不凡的男子坐在一起,他们静静地听着下人回禀刑部发生的事情!

  遣退下人后,安翟轩视线微微斜视,凝视着眼前比自己小几岁的年轻男子,轻声询问:“逸太子,你对这场官司的看法是什么?”

  “议政王心中有数,又何需问逸尘?”风逸尘嘴角微微翘起,黑亮的眸子闪过一抹异彩的光芒。

  风逸尘,霖瑞国的太子爷,年仅二十五岁,从小过目不忘,三岁便会作出绝诗,七岁文章惊艳天下,被全天下的儒生视为绝作!

  十五岁领兵当主帅,大战天狼族,歼灭二十五万天狼族铁骑,从而天狼族归顺霖瑞国,十八岁那年,他领兵与安凤国的安翟轩对战,两国大战三个月,无赢无输,最后两国解和,从此之后,风逸尘再也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行踪飘忽不守,谁也不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面对眼前这位熟悉的对手,他虽然比自己年小几岁,但是安翟轩却从来不敢小视他,甚至他将对方看得比当年的白蔚还要重几分!

  白蔚是战神,他天生就是领兵打仗的将军,他对行兵布阵的天赋是无人可比,哪怕是他安翟轩也自愧不如,只是,白蔚有着他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他太正真,他太忠心,他太信任不该相信的人,他太……

  一代战神死在小人的算计之下,是如此憋屈,如此不值!

  然而,眼前这位霖端国的太子爷,他安翟轩自诩能掌控天下,却不敢说能够掌握他!

  当今之下,白家无人,也许他才有资格当自己的对手!

  若是没有他,自己岂不是很寂寞?

  “呵呵呵……”

  从喉咙里发出一阵轻笑声,安翟轩优雅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然后道:“逸太子的行踪向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哪么快就出现在齐煊国的京城!”

  “逸尘向来都是随心所欲,让议政王见笑了!”风逸尘并不在意对方转移话题,他们都是聪明人,许多事情不必点明,便知其意!

  “逸太子开玩笑了!”

  安翟轩抿唇微笑,视线转身窗外,看着外面熙熙攘攘为生计而忙碌的小贩们,轻叹:“唉,只为了生活而活,是多么的幸福!”

  “莫非议政王想要卸甲归田,想过逍遥自在的日子?”风逸尘亮泽的眸子顺着他的视线而望,低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九九归一,有何不可!”

  “九九归一……呵呵呵…”

  轻笑起来的风逸尘嘴角弯曲出好看的弧度,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眯成一条线,谁也看不透那闪烁的眸光里含着怎么样的信息。

  直接挑明心中的野心,了解他的风逸尘并不意外,应该说他们彼此之间知道对方的野心。

  他们都想要统一天下!

  曾经三国强弱相差无几,南方安凤国之中出了个人杰王爷——安翟轩,北方霖瑞国出现才子——风逸尘,称之为沃土之国的齐煊国在三国之中居中间部分,因为有战神之称的白家在齐煊国,三国鼎立几十年未曾变动过!

  随着白家落没,齐煊国已经被视为两国当权者视为可口的蛋糕,欲想一口吞没,然而,齐煊国却并没有发现这一点,皇家的人不但不再重视白家,并且有打压之意!

  齐煊皇帝的举动可以说正合眼前这两位的心意,他们不约而同出现在齐煊国,经过几年的准备,可以说他们都有具备吃下这块蛋糕的能力!

  他们这次应齐煊国的邀请,光明正大出现在齐煊国京城,除了解齐煊国的国情,更为重要的事情便是分解或者是打击齐煊国余下的力量!

  安翟轩出手的地方便是丞相府,然而这位逸太子想要瓦解谁的势力呢?

  掉回头来,安翟轩深邃的眸子凝视着他,微笑道:“逸太子好心情,可知丞相府之事?”

  “议政王好计谋,可喜可贺!”

  “逸太子过奖了!”

  两人相视而笑,至于笑什么,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才清楚!

  收起嘴边的笑意,风逸尘细长的眸子微挑,轻声地道:“议政王,白苇是否你的下一个目标?”

  “逸太子如出此言?”

  微微扬了扬好看的眉头,安翟轩看了看眼前的人,顿了一下,又道:“莫非是逸太子将白家择成目标了?”

  “白家,也许白家不简单呢!”笑了笑,风逸尘似是提醒,又似是自言自语!

  安翟轩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他拧了拧眉头,又瞅对方一眼,道:“逸太子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不成?”

  “好不好玩,本太子不敢肯定,不过,以白苇这个人,就算是他双腿残废了,相信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白浩天年纪虽老,毕竟还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

  “呵呵呵……怎么本王觉得逸太子对白家不一样呢,是否提醒本王不要打白家的主意?”

  妖异俊美的脸庞溢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安翟轩泛着魔魅光芒的双眸微亮,他发现了风逸尘有意无意地将话题绕在白家人身上。

  “议政王的决策,逸尘无权干涉!”风逸尘抿唇浅笑,晶亮的眸子光芒闪闪,他自信十足地道:“因为逸尘肯定这次的万寿节,齐煊皇帝会召见白苇参加,到时候议政王便知道会出现怎么样的好戏!”

  “本王相信逸太子所言!”安翟轩微微含首,同时也放心下来,只要对方关注的人是自己放弃掉的棋子,又何足畏惧!

  深深地看他一眼,风逸尘执壶为他添上一杯香茗,温和地道:“议政王应该明白,今天白苇太出风头了,齐煊皇帝是不会允许的!”

  “逸太子果然看得清楚!”

  “议政王过奖了,应该说是议政王胸有成竹!”

  “见笑!”

  “客气!”

  两只年纪相当的狐狸再次相视而笑,接着,他们端起茶杯,相碰了一下,深深看对方一眼,将茶水一饮而尽!

  天祥客栈!

  君天墨冷冷地盯着心不在焉的人,眉头不由自主拧成了一条直线,开口喊道:“凤婷!”

  坐在窗边的慕凤婷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外面众人讨论的问题,她完全没有听到自己师父喊自己的声音!

  “凤婷!”

  耳边响起严厉的声音,吓得游神在外的慕凤婷花容失色,顿时回头,瞅见师父阴沉得要下雨的脸孔,她羞愧地垂下了头,轻声道:“师父,对不起!”

  “哼,你怎么回事,整天魂不守舍,发生什么事情了?”

  君天墨虽然知道自己的徒弟对纨绔子弟白汐有情意,却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她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再也没有机会接触!

  如今,只要听到有关于白汐的事情,她就好像失去灵魂的人,没有心机再做其他事情!

  听到师父的询问,慕凤婷目光闪烁,摇了摇头道:“师父,没什么,凤婷很好!”

  “好不好你自己清楚!”冷着脸孔的君天墨瞥她一眼,想说她什么,见到徒弟眉宇间呈现出一丝忧郁,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男女之情,只会坏事!

  君天墨想到自己的表妹仍然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他对白家的恨意又增了几分,如今自己的徒弟也喜欢上白家的人,他心里的怒火噌噌地往外冒!

  “给我好好反思一会儿,记住晚上你的任务!”丢下一句话,君天墨闪身离开,他怕再呆下去,将自己给逼疯了。

  慕凤婷怔了一下,她的师父已经消失了,一想到那经俊美如玉的脸孔,她忍不住轻声叹了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那本书她有看吗?

  会不会给她带来灾难?

  她会不会……会不会记住自己?

  刹时,慕凤婷的玉颊染上了一层粉色,她的双眼流露出欢喜又害羞光芒,嘴唇边噙着甜美的笑意。

  此时,刑部大堂,由于白聪带来了证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审判!

  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白聪先领着一人进来!

  看清楚来人之后,王家的人脸色难看到极点,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家的人真的找到证人!

  没待他们有什么反应,白汐迈出一步,朝公堂上坐着的人拱手道:“大人,此人叫孙子田,正是王玉凤私定婚约的未婚妻,据说他们快要成亲了!”

  “小人孙子田叩见大人!”

  一位年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跪在大堂之上,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对这个地方感到十分害怕!

  “孙子田,你是不是白家请来的证人?”宁哲东宁大人紧盯着堂下跪着的人,沉声询问!

  “是…是的,大人!”

  抖着声音,孙子田慢慢直起腰身,他却仍然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好,既然你是证人,你证实什么?”

  “回大人,小人……小人是王玉凤的未婚夫,是来这里证明,她是我的女……女人!”

  越说越小声,孙子田忍不住偷偷看了看王玉凤!

  “胡说,你…你胡说,我不认识你!”差点晕过去的王玉凤颤抖着嗓子反驳他。

  怎么也没有想到早说过要嫁给自己的女人竟然说不认识自己,孙子田顿时将怯意抛到九霄云外,猛然抬起头来,直瞪着王玉凤,道:“玉凤,你果然说不认识我,你是不是为了嫁到京城来,真的要悔婚了?”

  “大胆!”王破天一声怒吼!

  “啪!啪——”

  惊堂板重重拍响,神色难看的宁大人直接怒斥嚣张的王破天:“放肆,王破天,你再敢捣乱公堂,本官非治你罪不可!”

  “大人,白家的人不知什么地方找来这个贼子,败坏小女的名声,请大人明查!”又跪在地上,王破天直指眼前的孙子田,反驳他所说的话!

  眼见王家的人也不承认了,白汐嘴边扯出一抹冷笑,拱手道:“大人,在下敢保证,找到的证人都是属实,如果王家主不承认的话,请大人招湘江县的捕头和王家的下人,他们可以孙子田证明所说的话是真实的!”

  “好,再传证人!”宁哲东看了看白汐,他立即下令!

  很快,又带来三男二女的证人!

  他们的出现,王家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家的人能够找到如此多的证人出现!

  “草民(小人)拜见大人!”

  “奴才(奴婢)叩见大人!”

  四人在孙子田的旁边跪了下来,规规矩矩地行礼!

  “啪——”

  拍了一下惊堂板,宁大人眼神扫过四人,其中有一位是捕头打扮,三位是家丁和丫环打扮,道:“你们四人,抬起头来,看看认不认识你们旁边跪着的人!”

  “大人,小人可以做证,他叫孙子田,是我们湘江镇人,家中以卖酒为生!”捕头第一个抬起头来,他看旁边的人一眼后,先行禀报出来!

  “大人,他是进我们王家府上卖酒为生的孙子田!”

  “大人,我们都以识他,他常常来我们府上送酒!”

  “大人,大家都知道孙子田和我们小姐认识,常常出去玩!”

  三人争先恐后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却没有发现他们旁边的主子快要气晕过去了。

  瘫倒在母亲怀里的王玉凤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她无声地哭泣起来!

  事实摆在眼前,宁大人相信他们所说的是事实,阴沉的目光直视着王家的人,道:“王破天,王玉凤,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大人,他们全都是被白家人收买过的下人,特意前来诬陷们,大人,我们不承认!”

  已经冷静下来的王破天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傲然地抬起了头,大声地回应!

  “啪——”

  露出怒容的宁哲东拍了一下惊堂板,怒斥眼前嚣张的人:“大胆,王破天,是否属实本官自然会查明!”

  “大人,我们说的是实话!”

  至今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的孙子田向公堂上的人说明后,他转头望着眼前傲慢的王家家主,道:“王家主,我与玉凤订婚虽然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但你也不能这样就否定我们,我与玉凤是真心相爱,她答应年底与我成婚,我不在乎她被人抛弃过,只希望王家主成全我们,不要将玉凤嫁给别人!”

  “滚,你算什么东西,这话是你能说的吗!”恼怒不已的王破天失态地骂斥眼前该死的人!

  “我…”脸色涨红的孙子田迎上王破天凶狠的眼神,什么话都吓得说不下去了!

  旁边的四人面面相视,他们终于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至于是什么事情他们还没有搞清楚,只是被请来当证人,只要实话实说,他们每人能够得到一笔可观的银子。

  如今,见他们见到家主说出这种话,心里疑惑不解,却又不能询问!

  “王家家主,你女儿与人私定终身的事情,算是属实吧,刚才这位孙公子可有说明,王玉凤小姐可是他的女人呢!”

  清雅的声音打破了安静,大家的目光转到白汐身上,只见她浅笑熠熠,明亮的眸子射出寒意,属于她的嗓音又响起:“未解除婚约,与人私定终身,未拜堂成亲,先与人苟合,王家真是好家教,什么叫恶人先状告,本少爷总算是领教了!”

  “白汐,你这个无知小儿,胡说八道,说话如此恶毒,小心得报应!”王破天回头怒斥眼前的人,他心中也后悔,进京之前没有将这些人除掉!

  “报应?”白汐展颜一笑,点了点头,认真地道:“不错,会有报应的,王家主,你要搞清楚报应会出现在谁的身上,难道你不知道报应会很快的吗?”

  “什么意思,你信口雌黄,本家主……”

  笑眯眯的白汐打断他的话:“王家主,别急得表态,你可记得二十年前,你在一家小店里喝醉酒后,强行与小店老板娘风流一夜的事情?”

  “你……”王破天呆住了,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怎么会……

  谁也没有相到白汐忽然之间询问陈年之事,宁大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并没有出言阻止她,同时也相知道,眼前的这个白汐究竟是不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宁哲东为了自己三儿子的事情,发了几次火,他早知道自己的儿子与眼前的白汐走得很近,尤其是这段日子里,似乎两人的名字同时出现在大家的嘴里。

  白汐没有理会宁大人打量的目光,她的心思在眼前人的身上,见到对方惊诧的表情,漆黑如墨的双眸闪过一缕光芒,微笑道:“王家主,你能不能想起来,其实那家小店的店主是姓孙,他的小店也是主要营经各种酒水,呵呵呵……让我再提醒你一下,眼前的孙子田是否与你有几分相似?会不会你遗忘掉的儿子呢?”

  听到白汐的话,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到孙子田和王破天两张脸上,不停地来回观看,有人不禁惊呼起来:“啊——真的有点像!”

  “两人的眼睛和鼻子最像!”

  “天啊,小姐和他……是亲兄妹?”

  “啊,是乱伦啊——”

  ……

  不用白汐说下去,在场的人不知不觉中全都说出来了!

  终于,得知真相的王破天再也无法冷静了,他死死瞪着眼睛,嘴巴张得大大,半天回不过神来!

  然而,王玉凤已经吓晕过去了,她的母亲扶着她也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泪水如雨下,她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至于另一个当事人,孙子田整个人懵住了,他似乎什么都听见,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同样感到意外的人是白苇,他怎么也没想到侄子利用这种事情来打击对方!

  “啪——”

  惊堂板响起,宁大人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严肃地道:“本官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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