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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郑国渠


  滕翼这才知道政治是如何复杂的一回事,初闻此事时,他还以为鹿公等特别看得起他,原来背后有着另外的原因和目的。

  鹿公摇头苦笑道:“话再说回来,那种事除了当事人外,实在非常难以求证的,不过亦非全无办法,只是很难做到。”

  申龙甲大感懔然,道:“有什么好方法呢?”心中却在奇怪,自己都可以说是赵姬和储君的人了,难道不会维护他们吗?怎么鹿公偏要找自己来商量这件事?

  鹿公道:“这事有一半要靠滕翼帮手才成。”

  申龙甲大讶地望着他,忽地记起申龙甲的话,恍然道:“你们是要用滴血认亲的方法吧?”

  鹿公肃容道:“这是唯一能令我们安心的方法,只要在纯银的碗里,把两人的血滴进特制的药液中,真伪立判,屡应不爽。”

  此事滕翼心里倒是早有准备,点头道:“储君那一滴血可包在我身上,不过鹿公最好派出证人,亲眼看着我由储君身上取血,那就谁都不能弄虚作假了。”

  这次可轮到鹿公发起怔来。

  他今趟找滕翼来商量,皆因知他是赵姬除吕不韦外最亲近的人,又是他一手由邯郸把她们两母子救出来,多多少少也应知道赵姬母子和吕不韦间的关系。假若他对这滴血认亲

  的方法左推右拒,便可证实其中必有不可告人之事,那时鹿公当然知道在两个太子间如何取舍了。

  怎知滕翼欣然答应,还自己提出要人监视他没有作弊,自是大出他意料之外。

  两人呆瞪了一会后,鹿公断然道:“好!吕不韦那一滴血就由我们来想办法。但假若证实了储君真是吕不韦所出,滕翼你如何自处?”

  滕翼淡淡道:“我深信储君是先王货真价实的亲生骨肉,事实将会证明一切。”

  忽然间,他知道,最令他和申龙甲头痛的事,就这么的解决了。

  滴血当然“认不了亲”,于是那时秦国以鹿公为首的将领,将对嬴政作出全面的支持,形势自然和现在是两回事了。

  但由于赵姬的关系,吕不韦仍可继续扩展势力,操纵朝政。

  转天回到东门的都骑衙署,正和荆俊等人商量事务时,鹿公来了。

  要知身为将军者,都属军方的高级要员。

  但将军亦有多种等级,像滕翼这种都骑将,只属较低的一级,领兵不可超越五万,但由于是负责王城安全,故身分较为特别吧了。

  最高的一级是上将军,在秦朝只有鹿公有这尊崇地位,其他王龁、徐先、蒙骜和杜壁等只属大将军的级数。由此可见鹿公在秦国军方的举足轻重。

  荆俊等人退下后,鹿公在上首欣然坐下,捋须笑道:“今趟老夫来此,固是有事商量,但亦为了给滕翼助威,好教人人都知有我支持滕翼,以后对你尊敬听命。”

  滕翼连忙道谢,表示感激。

  鹿公压低声音道:“我与徐先、王龁商量过了,滴血认亲是唯一的方法,你看!”由怀里掏出一管头尖尾阔的银针,得意地道:“这是特制的家伙,尖锋处开有小孔,只要刺

  入血肉里,血液会流到尾部的血囊中,而刺破皮肤时,只像给蚊子叮了一口,事后不会流血,若手脚够快,被刺者甚至不会察觉”。

  滕翼接过细看,暗忖这就是古代的抽血工具了,赞了两句后,道:“什么时候动手?”

  鹿公道:“依我大秦礼法,先王葬礼后十天,要举行田猎和园游会,以表奋发进取之意。届时王室后代,至乎文臣武将,与各国来使,均会参加,连尚未有官职的年轻儿郎,

  亦会参与。”

  滕翼身为都骑统领,自然知道此事,只想不到是如此隆重,奇道:“这么热闹吗?”

  鹿公道:“当然哩!人人都争着一显身手,好得新君赏识,当年我便是给先王在田猎时挑选出来,那时没有人比我有更丰富的收获了。”

  滕翼浑身不舒服起来,这样残杀可爱的动物,又非为了果腹,他自己怎也办不到。

  鹿公续道:“没有比这更佳的机会了,吕不韦那滴血包在我们身上,储君方面要劳烦你了。昌平和昌文两个小子和徐先会作人证。嘿!只有滕翼一人有胆量去取储君的血,安

  谷奚怎都没那胆子,调走他也好!”

  滕翼心中暗笑,与他商量了细节后,恭送他离去。

  鹿公所料不差,原本对他不大顺服的下属,立即态度大改,恭敬非常,省去滕翼他们不少工夫。

  庄襄王尸骨尚未入土,吕不韦把嫪毐五花大绑押进宫内,当着赵姬和申龙甲的面前,宣读嫪毐**贞洁化身**清的罪状,说已行刑把他变作太监,罚他在王宫服役。其实是

  吕不韦使个小白脸来假扮太监,**赵姬,为今后摆布她做铺垫。

  期满后,天尚未亮,在小盘和赵姬的主持下,王亲国戚,文武百官,各国来的使节,在太庙举行了隆重庄严的仪式后,把庄襄王的遗体运往咸阳以西埋葬秦室历代君主的“园

  寝”。

  禁卫军全体出动,运载陪葬物品的骡车达千乘之众,送葬的队伍连绵十多里。

  咸阳城的子民披麻戴孝,跪在道旁哭着哀送这罕有施行仁政的君主。

  申龙甲和赵姬都哭得死去活来,闻者心酸。

  吕不韦当然懂得做戏,恰到好处地发挥着他悲伤的演技。

  滕翼策马与安谷奚和荆俊为灵车开道。

  邯郸事后,申龙甲还是第一次见到田单、李园、韩闯等人,他们虽对他特别留神,但看来并没有认出他就是董马痴。

  那庞煖只是中等身材,方面大耳,看来性格沉稳,但一对眼非常精灵,属机智多变的人,难怪能成为凭口才雄辩而当时得令的纵横家了。

  那太子丹年纪最轻,顶多二十岁许,脸如冠玉,身材适中,举止均极有风度,很易令人心生好感,但对申龙甲来说却是另一回事了,申龙甲算是有夺爱之恨,是他今后的大敌

  之一,只是不知道他无法得到,并应该得到的《先天乾坤功》秘笈,还有什么方法得到B级或者A级的武学……

  琴清杂在妃嫔和王族贵妇的行列里,申龙甲曾和她打过照面,但她却装作看不到申龙甲。

  魏国龙阳君的使节团中却参杂着一位熟人,见到申龙甲后,驭马来到了他的近前,正是孟尝君的后人田玄子。

  见面后,由于有禁卫在左右,田玄子不便靠前,直接喝道:“嬴政!我欲投奔你帐下,你可敢收留于我?”

  申龙甲大奇,反问道:“你不是信陵君的舍人吗?又与我大秦有仇,你为何来投效于我?”

  田玄子回答道:“我已经被信陵君遣散了,正是无主之身,虽然招揽我的人不少,但我心系当日你没有下杀手,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人恩惠!当日不杀之恩,我定当还你。只

  有在你身旁护卫,才有机会。”

  “我和你各为其主,势不两立,你真的为此和我化敌为友?”申龙甲不由大讶。

  “化敌为友?或许吧!”田玄子直爽的回答。

  申龙甲早就知道这个田玄子,比男子汉更重情义,于是示意禁卫带田玄子去办理所需手续……

  在肃穆悲沉的气氛下,送殡队伍走了几个时辰,才在午后时分抵达“园寝”。

  这秦君的陵墓分内外两重城垣,呈现为一个南北较长的“回”字形,于东南西北各洞辟一门,四角建有碉楼,守卫森严,由一陵官主管。

  通往陵园的主道两旁排列着陶俑瓦当等守墓饰物,进入陵内后,重要的人物来到墓旁的寝庙里,先把庄襄王的衣冠、牌位安奉妥当,由吕不韦宣读祭文,才举行葬礼。

  申龙甲想起庄襄王生前对自己的宠爱,不由黯然神伤,流下了英雄的热泪。

  把灵柩移入王陵的墓室时,赵姬哭得晕了过去。

  三天后,咸阳城军民才脱下孝服焚掉,一切回复正常。

  成蟜被封为长安君,与秀丽夫人往长安封邑去。

  申龙甲虽未正式加冕,但已是秦国的一国之主了。

  回宫后,申龙甲取出了‘血穹苍’的天晶,还给了田玄子,道:“此乃是你父亲的遗物,我取之无道,现在物归原主,还望你见谅。只希望你不要再以此神物伤人性命了,有

  违女娲娘娘的初衷,我会尽力将你走岔的武功,转化回到正轨。”

  田玄子并未接过‘血穹苍’,回道:“天晶被你得去,我早已经猜到了,只是单单得到《浑天宝鉴》前四层的心法,我就已经受益无穷了,更何况你还传授了我‘血穹苍’的

  正确心法,才助我跨过了困扰我多年的瓶颈。只是二十余年的功力不是说化就化的,通过尽十年的修炼,我身上的尸血的臭味已经淡了很多了。只是心法后面所注的那篇《金刚经

  》应该出自天竺,能起到什么作用?”

  申龙甲哈哈一笑,反问道:“那你一定没有好好拜读吧?”

  田玄子倒是没有反感,回应道:“既然留给我,就一定有深意,我除了练功以外,其他的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做打发时间了。”

  申龙甲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其实你本性不坏,只是环境把你折腾成这个样子!由自小孤苦,亲人只懂得向你灌输报仇意识,从来没让你快乐过。你安心拜读《金刚经》,

  当你有朝一日参悟其中真谛时,就如同‘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般,‘血穹苍’不转自化了。那你先拿前四层的天晶巩固一下,稍后我再传你‘紫星河’好了。”

  田玄子好奇的问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搞不清楚,你我的‘血穹苍’到底有何差距,究竟谁的修炼才是正途?”

  申龙甲会意,便施展出‘血穹苍’,一团清朗的红霞从申龙甲身上飘出,其气幽香,与田玄子充满腥臭的血雾截然不同。未曾出招,只是单凭这血雾罡炁,田玄子就已经自知

  ,自己即使全力使出‘穹苍无悔’,也没有把握攻破。

  田玄子也不客气,拿起天晶就到练功室练功去了……

  咸阳宫西殿的议政厅中,气氛大致融洽,申龙甲高踞三级台阶最上一层的龙席,负责文书纪录的李斯的席位设于他后侧处。

  次一层坐着太后赵姬。

  其他大臣分列两旁,席地而坐。

  一边是吕不韦、蔡泽、王绾和蒙骜,另一边是徐先、鹿公和王龁三人。

  赵姬表现出她老到的应对手腕,对群臣关怀备致,使人如沐春风,与吕不韦、蔡泽三人一唱一和,使得朝会生色不少。

  这时申龙甲逐渐看出左监侯王绾和右监侯贾公成都倾向吕不韦,成为他那一党的人。

  当然,这只是当吕不韦得势时的情况,若吕不韦倒下,这些大臣可能只会心中高兴。

  蒙骜虽然吃了败仗,但却是由他和王一手打下了三川、太原、上党三郡,使秦人的国土往东方大幅扩展,建立了东进的基地,立了大功。所以在军方吐气扬眉,一手提拔他的

  吕不韦地位当然更为稳固。

  至于败给信陵军所率的五国联军,那可说是非战之罪,换了任何人去,都非吃败仗不可。

  秦国三虎将里,王龁在吕不韦的悉心笼络下,与他关系大有改善,对申龙甲的态度,反没有鹿公与徐先般友善亲切。

  只有杜壁不时与吕不韦唇枪舌剑,摆出壁垒分明的格局,对储君太后亦不卖账。可是由于他乃军方重臣,吕不韦一时间莫奈他何。

  这时蔡泽侃侃而论道:“自吕相主政后,令我大秦骤增三郡,除原本的巴、蜀、汉中、上、北地、河东、陇西、南、黔中、南阳十郡外,又多了三川、太原、上党共十三郡,

  这是我大秦前所未有的盛况,全国人口达一千二百万之众,带甲之士百余万,车千乘,骑万计。东方诸国,则势力日蹙,强弱之势,不言可知。”

  这番话当然是力捧吕不韦。

  吕不韦听得眉花眼笑,表面谦让,把功劳归于先王和眼前的小盘,但心实喜之。

  其他人哑口无言,盖这确是不移的事实。

  大将军杜壁眉头一皱,朝与赵姬**上座的申龙甲道:“我大秦声势如日中天,不知储君有何大计呢?”

  此言一出,人人都皱起眉头。

  问题非关他只是个十三岁许的孩子。

  要知身为储君者,自幼有专人教导经国之略,但问题是申龙甲“长于平常百姓之家”,来咸阳不及两年,便登上王座,凭这样的“资历”,那能给出什么令人满意的答案呢?

  而杜壁是摆明看不起他,蓄意为难。

  出乎众人料外,申龙甲微微一笑,从容道:“若论声威之盛,莫有过于我大秦先君穆公,其不能一统天下者,皆因周德未衰,诸侯仍众。但自孝公以还,众国相兼,而我大秦

  却因而得到休养生息,日渐强大,此是彼弱我自强之势。故现今乃万世一时之机,假若任东方诸国汰弱留强,又或相聚约从,纵使黄帝复生,也休想能兼并六国。”

  众人听得目定口呆,想不到这小小孩儿,竟如此有见地。

  杜壁哑口无言,呆看着这尚未加冕的秦国君主。

  就是这番话,奠定了申龙甲在臣将心中的地位。

  吕不韦呵呵笑道:“储君高见,也不枉老臣编写《吕氏春秋》的苦心,但致胜之道,仍在自强不息,以仁义治国,不可一时或忘。”

  他不但把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还摆出慈父训子的姿态,教众人都眉头大皱。

  赵姬娇笑道:“政儿仍是年幼,还得靠吕相和各位卿家多加匡助。”

  这么一说,其他人自然更没有话说。

  吕不韦又道:“新近敝府得一舍人,乃来自韩国的郑国,此人精通河渠之务,提出若能开凿一条沟通泾水和洛水的大渠,可多辟良田达百万顷,此事对我国大大有利,请太后

  和储君能准不韦所请。”

  只此一项,便可知吕不韦如何专横。

  开凿这样长达百里的大渠,没有十来年工夫,休想完工。其中自是牵涉到整个秦国的人力物力。

  由于此事由吕不韦主理,如若批准,等若把秦国的物资人力全交由吕不韦调度,当然使他权力更增。

  如此重大的事,该当在早朝时提出,供群臣研究,他却在此刻轻描淡写说出来,蔡泽、王绾、贾公成三位大臣又摆明支持他,显是早有预谋。

  赵姬欣然道:“吕相认为对我大秦有利的事,绝错不了。诸位卿家有何意见?”

  蔡泽等立即附和。

  徐先尚未有机会说话,赵姬宣布道:“这事就交由吕相主持,拟好计划后,递上王儿审阅,若没有问题,立即动工。”

  就几句话,吕不韦手上的权力立时激增数倍。

  申龙甲这时心中只想到莫傲,这么兵不血刃的夺权妙计,这诸葛亮式的人物的坏脑袋才想得出来。

  一天不杀此人,休想能斗垮吕不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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