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认知
[第6章 疾风卷·梦幻卷]
第310节 第三百零七章认知
幽暗深沉的五倍空间，再不斩坐在一张前面放置了石桌的椅子上。面前的石桌上放了两个玉瓶。
轻轻的声音从再不斩的面罩下出现，他伸手把面罩拿掉，露出面容——并非俊秀，只能说平凡，若是不细心查看甚至能发现木讷。
把面罩从脸上拿开后，抓着面罩的手反转过来，让它浮空在掌心的上方，然后“熊”，一团火焰凭空出现，转瞬间将面罩燃尽。似乎，他不再需要面罩了。
再不斩使用面罩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是穿越人士，因此心性上不能和这里的很多人相比，把面孔遮住，对方能观察自己心里活动的地方就少了。心性上面，功力深的人在脸上带一张人肉面具，直到有一天这张面具已经和本人契合在一起再也拿不掉；而再不斩要简单很多，忍者中，在自己脸上缠绕绷带，甚至连同眼睛也蒙上的人不再少数，他遮住半张脸并不惹人注意。
掩藏早年的自己太过繁杂的性情，减少敌人对自己性格做出的应对措施。
可现在，破晓的出现还有死亡让他看到了自己要走的路，并已经迈出脚步，所以，面罩已经没有作用了。
空间幽静，除了再不斩呼吸没有意思声音。
泯魂眼的功能与力量又有增加，即便坐在商都大名府城的宅院中，也能看到前线战场的事情。
白眼加红眼的效果让其拥有成为超级军事家的能力。对付木叶这样的军事集团仅凭再不斩的军事素养是别想的，可对付那种通讯落后，交通闭塞的国家，在泯魂眼的帮助下，透明的战场对再不斩来说不存在秘密。
就好像打一场地图全开的游戏，对坐在电脑前的人来说，得知敌人的行军路线、速度、兵力、物资，好整以暇，以逸待劳的在关键点上对他们阻截，绝对能将任何看似强大的敌人击垮。
就算兵力不够，无法正面抗衡也可以动用游击战。
若是普通人，想要使用游击战对敌人进行骚扰，必须保证队伍里有一个熟络周围地形，明白很多生活在该地区的人都不一定都知道的小径的“活地图”，这才能使用游击战。
让一群都该地形根本不熟悉的人打游击，说定不用敌人追赶自己都能退到死胡同里。
慢慢握紧拳头，感受到自己实力再有提升的他心里有了满足，脸上亦露出微笑——笑容很淡，让人看起来仅仅是放在脸上的态度。可事实上，若是以前的再不斩必然哈哈大笑，然后挥拳仰首，把长期无法提升实力而积聚在胸口的淤气吐出。
嘴角泛起笑容的再不斩突然在座位上消失，转瞬之间，出现在商忍村的地方密室。
这里也不算密室，只是从未人外人来过。
商之国周围有巨大的结界存在，外人想要进入，必须通过几个特定航道以及数个结界顾及不到的几个港口才能过来。再不斩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结界扩大，增加，让商忍的出动的军队打到火之国边境时，一举把结界定下。
他如今所在的位置是整个结界的核心，刚开始的启动能量是灵魂，而后就吸收天地间的自然能量：太阳、月亮、星光、大地深处的能量来运转。不过，这种结界无法对付恍若波风水门、旗木卡卡西以及迈克凯之类的忍者——商之国太大，需要顾及的地方又有很多。
再不斩面前的是个光球，光球有两米老高，漂浮在距离地面四五厘米的地方。白光莹莹，一明一暗，明时如璀璨宝珠，暗时若白洁玉惢。
光球的正上方有根向下开口呈喇叭状的管子，在它的四周亦有四根喇叭口稍微小些的粗管。
水平线上的管子传递着从外界吸收到的能量，垂直的管子则将里面的成型的能量输送出去。
站在光球前的再不斩探出右手，一掌击在光球上。顿时，仿若琼浆的光球变成出现一层玉色的壁膜，“砰”，一道可见的波纹在手掌周围的空气中出现。
接着没看到再不斩有任何动作，白色的光球一明一暗跳动的非常剧烈，半盏茶时间，光球散发的凝实光芒扩大了一圈。手掌山还能感受到原先的壁膜，但在凝实白光的包裹下，再不斩已经不能再看到自己的手掌了。
伫立在光球前的再不斩没有其余动作，浑然不觉自己半个身体隐如白光当中。
凝实的光芒非常诡异，如果有第二个人看到此时的景象，肯定以为再不斩快要被白光吞没。
“……凝。”
一个字从久久未成开口的再不斩嘴里吐出，神情漠然的人眼里出现色彩。
渐渐胀大的白光像突然吃饱东西的小孩，浑圆的身子顿了下。片刻，光球急速收缩，但是，内部仿若琼浆的物质，它的色泽更加晶润、明亮。
看着面前增大了一层，能量更加精纯，输出更为稳定能量的光球，再不斩轻声喃语：“这样一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欠东风了。”
再不斩此刻想到的并非是商之国和木叶的战斗，这场战争在他眼中早有定论。是，他不希望商之国的百姓遭受苦难，可是从血雾里时代走出来的他绝对不会看着国民失去血性。因为那样，只会让整个国家在将来某一天成为待宰的羔羊。
他的上一个世界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不断被人欺凌，好不容易看到复兴的希望，却又陷入另一个国家以及军事组织的重重军事围堵中，让它走向世界的脚步大大减缓。
分化出众多情感并不是说再不斩的就没有人类的情感了，只是说这类情感能引起的共鸣大大减少。
就像一个人看惯了杀戮，瞧遍了人间的悲欢离合；对比初出茅庐，为一段男女情感弄出的“传奇故事”而叹息不止的人，前者要“冷漠”很多。就算真有一处惨剧发生在这人面前，他可能会出手，却更可能视而不见。
如果是再不斩，他会救吗？
不是商之国的人，就不用救了。
自己的实力很强，用泯魂眼能将半个世界的一切收入眼中，可以看到的事情有很多，近乎无数，无数的悲剧，无尽的惨剧；他又拥有位移，能够无视时空距离，如果说因为自己看到了就要救，他还有要不要做其他事了。对天涯若比邻的再不斩而言，“说什么只要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了就一定要管”这种话对如今的他来说没有意义。
所以，如果不是商之国的人，“我不需要去可怜，不需要去救助”。
虽然无情，却符合再不斩的生活。
站立的高度已经不同，自然不应该再用普通人的道德来约束自己。无形中，再不斩感悟到了这句话，曾今，他的目标是成为神明，但当性情中的糟粕——在现在的他看来就是糟粕。当糟粕去尽，再不斩才知道自己的想法不是天真而是实在太天真。
神明不是其他人想象中的强大存在，也不是他自己“认识”到的一种超越该处次元的生物，它仅仅是一种从每个拥有智慧的生物，体内灵魂深处渗出的对世界的“评判”。
所以，神明只有一个，它可是是虚无也可能是实体，每个人都有成为神明的机会，但是，没有人会愿意体验那种机会。
“现在考虑这些……有些早了。”再不斩自顾自的缓慢说到，“还是先把那个诅咒完善好了，再考虑其他的事。”
在他做出认同自己说的这句话的瞬间，人影就离开了这儿。
再不斩离开的地方，地下赫然是个阵法——空间阵法。它是个圆形的密文构筑的圈，而周围地面墙壁都是密密麻麻的符文。原来，这大片空间被施加了凝固空间的符印，任何形式的时空忍术都不能在这里使用，可唯独一个地方是漏洞，就是之前再不斩站着不曾挪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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