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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章节30 路遇


  [第7章  外传我的团长我的团]

  第414节  新章节30路遇

  死啦死啦的队伍已经长了很多倍,到极目处再被山弯掩映,并且不断有散兵加入他们。因为残影他们瞧着让人信任,走在最前的第一批就有四百多个,和别人相比这些人都保留着武器,而且还有很多弹药物资——残影会在一些人受不了的时候给一盒饼干或者日本罐头,此外,他们从来没有散过他们的队形。

  烦啦走到死啦死啦的身边,看着他在路边的水洼里喝水,以润泽早已破了的嗓子。

  “你想干什么呢?”烦啦问他。

  死啦死啦乐着,他现在如果不喊的话,声音就像破风箱,“我有我自己的军队啦。”烦啦质疑道:“就算你真拉出一个团来,等回了你说的家,你还是团长?”

  “那也叫做过了。回头我有得吹了。”

  烦啦忽然间热泪盈眶,那不是感动,而是源于路边飘来的青烟,每一个胆敢从这里走过的人都被熏得热泪盈眶:一个家伙在路边的林子里堆了一堆巨大的树枝在烧着并且已经烧完,那些根本还饱含水份的燃料烧出了足够熏死人的青烟和一大堆的黑灰。

  死啦死啦深一脚浅一脚走向那里时,纵火的家伙正在对着灰堆磕头,然后从灰堆里捡出什么用一块还算干净的布包上。

  残影把身上的东西卸下,他的脚程比队伍里的其他人都快。人们没看到他吃过东西,可他的精力却比所有人都足。“东西放心,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残影招呼一声,队伍中除了蛇屁股和花生米,其他三人都没动——他们懒得动弹。

  死啦死啦感觉身边来人,回头看了眼见来人是残影,“你急急忙忙的干什么?不是打小日本。”残影超过他,同时给了一句:“我不是杀人狂魔,所以不用担心哪天想不开,用你的脑子做靶子。”

  说这些话时残影面色虽然放缓,可样子实在像带了张面具来糊弄人,自讨没趣,走到那儿的死啦死啦问那个家伙:“嗳!干什么呢?报讯通敌啊?”

  纵火的家伙是一口大家来时已经熟悉的云南腔,“我烧我弟弟。”

  烦啦、残影、蛇屁股、花生米和死啦死啦看着那家伙把他们一帮子人置若罔闻地放在一边,从灰堆里把熏得漆黑的骨殖捡入他的布包。

  死啦死啦说:“你这烧的,隔三座山日本人就看见我们了。”

  纵火的家伙纠正死啦死啦,“没三座山。日军前锋就跟在我们后边,能咬一口咬一口,我弟弟就被他们咬死的。”

  于是死啦死啦挠着头替人计划着:“背不动了?烧了好带回家?跟我们走吧,我们回云南。”

  那家伙没什么反应,他脱光了上身,把那个装满骨殖的包贴肉束上,然后再把衣服穿上,“回四川。这边山风伤人,我弟想回四川——我从小跟我爸来云南跑马帮,我妈跟弟弟在四川,好容易在缅甸刚见着面。”

  死啦死啦想了想,问那个家伙:“……要不要宰几个咬你弟弟的家伙?”

  那个一直无精打采的家伙忽然有了精神,拿起他放在一边的枪——旁边的人不得不注意到他是为数不多把自己的武器保养良好的家伙,并且他还有一柄红布条束把的长柄砍刀。

  大家站在路边,从残影的大队中募集愿意参与这场小战的兵力,不辣已在这之中,蛇屁股不知从哪里又找到一把菜刀,非常不忿地偷着和烧死人家伙背后的砍刀比量尺寸。第一波中的四百人,除了几个体力实在不好的,基本都过来了。连两个美国飞行员在到其中——他们似乎没受过这么长时间的半饥半饱状况,所以,两人在队伍中,除了应残影要求拍几张照片,基本瞧不见他们。可怜人高马大的家伙,吃着却是连豆饼也只能吃个五层饱的口粮,几天时间就饿的不成模样。

  死啦死啦闲人太多,他们要去对付的只是几个日军斥候,根本不用那么多人,“这么多人干什么,你、你还有你们几个,拿步枪的不用去那么多,啊,你们都散了在这里休息,多存点体力。要是觉得想帮忙,赶路的时候多照看下身边跌倒的摔倒的,知道吗?”

  可还有不少人留在那儿,残影干脆拍拍木匠、野猪、花生米:“你么几个从车上拿些日本罐头还有饼干,给这些人分些。”这里多是溃军,前面开道的人多的是,不需要他再去做排头兵了。

  “诶。”三人很听话的离开。

  见残影用食物打发,退出的人自然就多了。

  现在他们在等,大家看着队尾的迷龙,还需要一挺机枪。

  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辆和残影差不多的挂车,看到他的新狗腿子康丫等人,以及挂一脸后娘所养表情的豆饼——这一大嘟噜子已经落后,因为他们忙着打劫路边一辆被日军火炮击毁的卡车,那车已经被溃兵搜罗过很多次了,迷龙们接近一无所获,于是阴着脸跟上队列——并且在看见残影这帮人时脸色显然更阴。

  残影不得不感慨命运的强大,所幸前一个世界他已经领教过,什么蝴蝶效应,什么盖亚意识,对他来说统统都是云烟,残影也懒得理会。

  死啦死啦问迷龙:“小日本来了。想反咬一口吗?咬跟着我们咬的日军。”

  迷龙看了他一会儿,“咬完了还接着撤?”

  “明知故问。”

  迷龙于是开始挠他的肋骨,用眨一下眯一下的眼睛瞥了残影一次,见这人没什反应就放下心来。此时,他又成他们这伙儿中间把军装穿得最不像军装的人了,敞着怀,又撕掉了袖子,“那就不去了。我又有钱了,这条小命还是留着给自己玩合算。”

  死啦死啦激迷龙,“你是想死呢?还是怕死呢?”

  迷龙并不上当,“我怕被人忽悠死。”

  于是死啦死啦把自己的枪扔给一个愿去而没武器的兵——他是这些人中少见的身材壮硕的家伙,死啦死啦去迷龙的挂车上拿了机枪,顺便又拿了几个弹匣。他扫了一眼迷龙,被人拿走了曾经心爱的机枪,但迷龙的表情几乎没什么改变。

  “我们走吧。烦啦三米之内,我知道你是伤员,可你比这位还好点儿,这位活死人大爷。”死啦死啦说。

  即使是康丫和豆饼都觉得羞愧,但活死人迷龙仍在挠着他的肋骨。烦啦看了他一眼,然后这些人跟着死啦死啦钻进路边的树丛,所有人有种想尽量远离迷龙的感觉,而各自回头时迷龙他们也已经开路,他们也想尽量远离这边的人。

  崔勇一批后来进入死啦死啦小队的人瞧着这位本来使机枪不错的好手变成这幅模样,暗自撇嘴却什么都没说。

  埋伏在林中,死啦死啦的损德让他照搬了日军的做法,在很多人看来也是残影让人埋伏时对付日军的方法。

  他和大部分人是爬在树上的,用干粮袋或背具做了射击依托。溃军已经过完,林外的公路现在当得上死寂。

  残影身旁就是烦啦,两人不在树上,和他们一起的那组人倒伏在丛林中,卡车和火炮的残骸之间冒充死人。

  烦啦被命令扮演战死在缅甸的同袍之一,这是美差,不用爬树,胆子大的甚至可以睡觉。可他一直瞪着林梢上的天空,惟恐自个儿真的死了。

  残影亦是伏子那里,平缓的进行呼吸,实则感受周围动静。自从上次杀死一百多个日军,他就没有进账。发现他们这队人难惹后,日军就没再出现他们视野。

  仰天躺着,残影看着树上的死啦死啦做了一个手势,然后也听到枝丛沙沙的轻响:衔尾的日军斥候终于出现。

  所有人开始对那些只知注意林外的大路,而对身边的树梢和尸骸毫无防备的日军射击,步机枪、手榴弹、刺刀,死啦死啦相当阴险地只管用机枪攻击队尾,把日军的退路封杀。

  顺利之极,溃军一直的无所作为是他们最好的掩护。日军的斥候从此学会不再出现于他们的视线。

  残影眼疾手快,也只杀死五个日军,当他换取弹夹时,只剩三个日军。那些人距离他不近,却也说不上远。于是掏出两根钢钉,飞快脱手,奔跑中的日军后脑被钢钉插上,立即倒下。

  剩下一个日军残影没有动手,事实上,在余下三个日军逃跑的时候,其他想要射击的人却无法射击,因为那个烧他四川弟弟的云南佬拔出他的砍刀冲上去拦住了后面的人的射界,自然也把残影视野中一个日军挡住了。

  残影一群人看着他在狂奔中劈翻一个,那人却不曾死,在地上有挣扎了番,云南佬跳起身子,把砍刀狠狠刺在日军腹部,接着一拧,刀下日军身体抽搐了下最后没了动静。

  云南老一溜小跑回死啦死啦一行人中间,这边正在收队的队形——于是大家回归他们的大队。

  残影他们草草收拾了这里的战场,并打算离开。死啦死啦赶上了那个云南佬儿,他也并不是个喜欢向人表示赞赏的人,就像见了残影这种在别人看来不是“人”的家伙,但他却从不掩饰好奇,“叫什么名字?”

  那个云南佬儿像残影等人所见的山民一样耐劳,背着三支枪和一把刀也看不出疲劳,“董刀。”

  死啦死啦瞄了眼那家伙背上的刀,有点儿哑然,“那个……那你弟弟懂啥?”

  “董剑。”

  “……砍过很多人?”

  那位就有些赧,“……这是武术啦……没砍过人,第一次砍。”

  面对着一个全无幽默感的人,死啦死啦瞥了眼残影,最终只好挠头,顺带说些全无意义的话,“回头就要回四川了吧?”

  “嗯哪。”

  “好走。”

  “嗯哪。”

  烦啦很高兴看到死啦死啦被人闷得没话说,而死啦死啦也意识到,则不怀好意地看烦啦,发现那种目光的烦啦立刻瘸开了。

  董刀走了很多次也没走了,就跟着烦啦们混,偶尔来到残影这边。除了洗澡,他都背着他老弟的骨头,几个小时后,死啦死啦他们就叫他丧门星。

  这次伏击让两百多溃兵加入他们的大队,即使溃兵也有强弱,强弱以日军斥候是否敢惹为衡量,于是第二天又有两百多加入他们。

  当终于到达中缅边境时,死啦死啦已经有了一千多人,考虑到国军的编制一向内虚外空,可以说他几乎拥有了一个团。

  他们这群伏击归来的人终于赶上了大队,先赶过迷龙的那挂子鸟人,然后是他们大队人马的队尾。迷龙那帮子人频频地张望烦啦他们,而包括残影在内的人尽量不去看他们。

  死啦死啦又开始跟拉在队尾的人嚷嚷:“别拉一个!你后边要多一具路倒尸,恭喜啦——你老兄离路倒尸就又近了一步!”

  残影拍拍蛇屁股,他们赶到前面走的不远的木匠等人,没有了残影帮衬,他们走的非常慢。车上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根本不是他们能挪的动,特别是几个汽车发动机,没人明白残影为什么要拿这东西回来。

  让残影惊讶的却是简和安德鲁,两人把照相机放在车上,和花生米等人一起推车。

  “嘿,影,你可回来了……”安德鲁看到残影过来,马上和周围的人摆摆手,向残影打招呼。

  花生米憨憨的说:“影哥。”

  “影座,回来啦。”野猪还有蝙蝠。

  这三人又和跟在残影身后的蛇屁股打了招呼,走到车前的时候,蛇屁股把几个日本罐头丢在车上。这辆车没人敢抢,残影已经在这队人马的主力四百人中竖立起来,还有很多人都吃过残影分发的食物。

  前边残影和简、安德鲁他们聊着,后面是三米以内,烦啦姿势难看地随着死啦死啦瘸往队首。

  死啦死啦除了他的团,还拥有了一批死忠,一群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又没打过多少仗的年青人——不,绝不包括烦啦他们,烦啦们已经踏过太多个战场,一次次从尸堆里爬出来的人不知道什么叫作忠诚。

  即便勇武如残影,身周的人对他更多的是敬畏与尊崇,恩,应该说有一个人,就是花生米。

  死啦死啦看着路边的那块碑,上边标示着离中缅边境还有若干公里。他转过身来听着隐隐的炮声,炮声似乎在后边追赶。他身边簇拥着一群拼命让自己显得铁血一点儿冷酷一点儿的大小孩儿。

  烦啦此时想着不知道虞啸卿是不是真死了。但他确信自己看见又一个虞啸卿,只是他和他的同僚不想做他身后的张立宪何书光们。

  烦啦尽量不看那帮小子,只是把望远镜递给了死啦死啦,并指了一个方向。

  死啦死啦冲着那个方向,在遥远的被他们抛在身后的山峦之顶上看见几个小小的人影,他们大概也在看着这边的人,枪刺上飘着小旗——那是终于学了乖的日军斥候。

  双方都鞭长莫及,死啦死啦也就懒得再看他们,“到你认得的地方了吧?”

  “前边那座山就是中国的山,因在西南边陲而称南天门,下了南天门就是怒江,有一座桥叫行天渡,过行天渡就到了禅达。”烦啦特意停顿了一下,“我们来时的地方。”

  “也是我来时的地方。”说完,他开始冲着大家们嚷嚷,“别拉一个!就快回家了!铁拐李们,拐起来!”

  绝大部分人都已经走得快和烦啦一个德行了,于是他们振作精神拐起来。

  上山下山的路上,残影他们这辆车比后头迷龙那辆车更显眼。迷龙那辆车都是箱子,里面是稀少的饼干和罐头。可残影这边,因为吃的东西分了六七层,不多了,可上面绳索、铲子、汽油桶、手榴弹、机枪、弹药等等。很多人如果不看车两旁还有前面的残影,甚至以为拖着这些东西的是一辆卡车——卡车在这种路面上行驶也不一定能有这样的速度。

  踏上了自己的国土,所有人的脚步便松快得多了,尽管还是被死啦死啦谑称为铁拐李的德行,但至少从步态上不再像是被鬼追着。

  烦啦这次在队尾,为了照顾烦啦他们,残影也减慢了速度,与从收容站立出来的已经随着死啦死啦步调的人一起,大家正络绎地上山,先头已经络绎地在下山。

  大家在缓缓的行进中看着路边那个女人,她又脏又累,以至她身边那个约摸五六岁的孩子都比她干净整洁得多,烦啦他们看她,一是因为一个异性引起的必然的好奇,二是因为她身边停着的那个死人——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头子,看衣服家境还不错,只是就泥泞来看生前没少折腾。他像烦啦们这些天见惯的难民一样躺在路边,头下边垫着衣服卷,谁都看得出他已经死了。

  “过路君子,谁能帮我丧了我的公公?——过路君子?”女人念叨着。

  不辣戏谑地使劲捅旁边烦啦的肋骨,“过路君子。”

  “滚。滚。”烦啦说。

  “谁能帮我丧了我的公公?”她隔上十数秒便这么念叨一遍,但瞧来就像念天上掉馅饼吧一样不抱希望,她并不悲伤,看起来很平静,但烦啦们已经很熟悉悲伤,所以能无师自通地明白那恰好是早已过限的悲伤。她的孩子也不悲伤,很亮的眼睛让所有看到的人明白这家伙平时绝非现在这样安静,他看着面前那行人,像一条对他们不感兴趣的小狗看着一群他也明知对他不会有兴趣的大狗。

  一道命令从队首的死啦死啦那里被喊叫下来,近千人的长队,队首在残影等人这里已经看不见,“原地休息!——原地休息!——原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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