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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章节39 援军


  [第7章  外传我的团长我的团]

  第423节  新章节39援军

  这个时候,炮弹的尖啸声传来,不再是刚才为了应对残影射击而来的步兵炮,正规的炮兵打出来的炮弹让即使残影这样的人都要趴在弹坑里。

  迷龙大叫:“副射手!副射手又死剁头啦?!”

  死啦死啦举起了他的长枪示意,一边用他的短枪射击,“第十五次!”

  大家回头,搀起郝老头儿逃离这片无遮无掩的土地。

  炮弹落下。

  残影独有的中正式开始响起来,为了让自己弹夹替换的更加流畅,残影一边开枪一边叫嚷,“花生米,花生米……”

  一个拱在泥土里的蠕虫发出嗫嚅的声音,“在这儿,影子哥,我在这儿!”

  “死过来给我装弹夹。”

  透过装在中正式上的望远镜,残影看到绿色准星在一瞬间变成了红色,于是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他现在能快速控制自己进入时间压缩状态和退出时间压缩状态了。

  砰!砰!连续五枪,距离一两百米,看不见是不是击杀目标,但脑中的数据告诉再不斩他杀了五个人。

  哗啦一声,从射击位置滑落,开始换弹夹的残影看到灰头土脸的家伙落在自己的战壕中,是花生米。

  “快给我装弹夹。爷有用。”

  他把枪上的空弹夹丢到花生米脚下,然后从旁边拿来一个装好的弹夹压上,接着上去来到射击角度,砰砰的扣动扳机。

  硝烟散去,大家伙儿用充血的眼睛看着又一次退回了山腰林间的日军。在他们周围,十个死人里边可能才有一个活人,这个不知道算不算一个团的团,又削减回了死啦死啦在缅甸刚发家那会的德行,两百人不到。

  大家在一片疮痍到像是破烂的土地上,即使硝烟飘散后它看起来仍然象是月球。迷龙和豆饼已经是撅着腚在焦土中寻找散落的子弹——残影给他用的捷克式在路上的时候已经交给了另外一个机枪手,这时手里拿的是架布伦式,而布伦式是英制七点七毫米口径,和这里很多人是不一样的——可即使这样也只能搜罗不到一匣。

  豆饼看见一发子弹,他先捡了另一发,回身时那发却不见了。豆饼看着身后几个一脸诡秘的笑容不大敢惹,只好捅迷龙的屁股。迷龙转过身来,顺着豆饼的视线瞪着这帮人,“吐出来!”

  迷龙首当其冲地便冲向烦啦,这真让烦啦又冤又好气,“你小子,以儿子之心度爸爸之腹!”

  迷龙醒悟过来,便瞪着他们中间话最少的丧门星,那家伙向来一脸说不清是坚忍还是憨厚的东西,但被迷龙越看越可疑,往下丧门星被迷龙在身上搜索着,被迷龙痒痒得哈哈大笑,“不是我!真不是啦!”

  迷龙不管那个,直到身后“砰”的一声枪响,迷龙被一发子弹砸到了头。迷龙怪叫一声跳了起来,那声枪响学得太像,由不得他不惊恐。

  然后他明白了这是某个家伙学的,豆饼捡起那发其他人用来砸他的子弹,而迷龙瞪着这里的所有人寻衅,“谁整事儿?谁干的?”

  “阿译干的!”烦啦说。

  迷龙也知道那是最不可能的人选,阿译看起来脸又青又白的难堪之极,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害怕迷龙向他扑过来,而迷龙呸了一口,显然没有跟他闹的兴头。

  烦啦成功地制造了这次冷场,和人渣们一起哈哈大笑。而死啦死啦此时又一次举起了他该死的步枪。

  烦啦蹿了起来,“第十六次!”

  残影依然在做土拨鼠的工作,现在没人会帮他忙了,这里的山顶已经有了个不错的工事——活着的人少了八九层。听到烦啦的话,停下手中的工作,把背上的中正式拿出来,趴到射击位。

  不知道该说大家惊弓之鸟还是训练有素,打到现在还能喘气的也都就剩油子了,和残影一样,趴的趴,躲的躲,全伙子立刻做了老鼠和猢狲。

  但并没有爆炸和步兵袭来,几秒钟之后大家从弹坑探出头来,死啦死啦拿土坷垃掷他们。

  “援兵来啦。”他的口气淡然得道像有一队无所事事的友军要从他们平安无事的军营外过路,并且这里并不存在的电台早已通知了他们。

  于是烦啦们从坑里探出了头,像伸长了脖子的鼹鼠一样去看对岸。

  在东岸阵地上发生的事情山顶上的人似曾相识,军车风驰电掣地在阵地停下,军车上跳下的士兵同样风驰电挚地冲向他们友军的阵地,倒象是要攻克他们的友军。

  从望远镜里,山顶上的人看见了他们熟悉的人:张立宪、何书光、李冰、余治什么的,自然也不缺坐在威利斯吉普上冷着脸的虞啸卿团座大人。那帮恨不得在脸上写上“骄子”两字的家伙们仍然肩着他们的中正式、花机关、汤普森、砍刀之类,手上仍然娴熟地挥舞着他们的马鞭,和着他们下属的枪托和鞋底子冲进那座仍一无举措的防御阵地里,然后把在阵地里见到的任何一个穿军装的一顿暴打。

  南天门上的人则在大眼瞪小眼。

  于是烦啦开始做他最喜欢的评论:“背黑锅的倒霉蛋选出来啦。特务营向来自恃亲信,亲信这么好做的吗?饲料是不缺,逃命也优先,可上峰风水背了,扛不扛得动都得替扛。”

  死啦死啦倒是忽然开始容光焕发起来,“找个豆子大的亲信来扛,就是说上峰也知道战势紧急,没空争持。虞啸卿又是号极能打的,这回临危受命,东岸防御有三分数了。”

  残影这时面带笑意的看向死啦死啦,然后瞅着烦啦,这位嘴最损的家伙可不会放弃任何打击这位爷的机会。

  烦啦问他:“爷,您不是说虞啸卿已经死了吗?”

  死啦死啦受着烦啦的斜眼,烦啦几个被他从仓库里拉扯出来的也多少有点儿惑然,但什么也架不住那家伙的无耻——他甚至较烦啦们还要正色,“这种谣言不要瞎传——几与日寇同谋!”

  于是大家又看对岸。

  这会工夫张立宪几个已把特务营的营长从阵地里捆得粽子一样从阵地里揪了出来,踢得一脚跪了。眼镜壮男何书光拔出背上的刀,瞄虞啸卿一眼,像是问砍头还是怎的,虞啸卿摇了头之后总算是下车了,下车头件事是掏出了他的佩枪,看也没看就顶着特务营长的后脑放了一枪,那具被捆着的躯体像要挣脱捆绑一样往前猛挣了一下,然后顺着江岸滚下,滚在半坡上戛然而止。

  那家伙用的柯尔特口径大,声音也响得要命,几秒钟后便传得声震江谷,让山顶上的人也不禁缩了缩脖子。

  迷龙感慨:“妈的,做团长真好啊,杀营长就跟杀鸡似的。”

  他说也就罢了,还眼光光地瞪着阿译说,几乎是咽唾沫的表情,让阿译又蜷缩了脖子。“看…看…看我干什么啦!”

  烦啦悻悻地说:“鸡也是杀给我们这帮山顶上的猴子看的,说的是此战一死方休。”

  而死啦死啦这时拿着望远镜又在啧啧有声,“好。秣马厉兵,听说虞啸卿十七岁时就以一百乡勇击溃三百流贼,现在江防有五分数了。”

  他所说的残影等人即使不用望远镜也看得见,因为那是把整团人再加上特务营人马进行的重新部署。虞啸卿显然也觉得特务营之阵地是固守之必由,他所带来三分之二的人马接手了原来的江防,而余下的三分之一和特务营由张立宪们带去了左右两翼的峰峦。

  虞啸卿是否是死啦死啦所说那种天将降大任于斯的智勇之将,但他的人马至少效率极高,几乎没用分派就开始掘土动木,阵地的木土作业本来较这边就是天上地下,现在他们的人临江掘壕,挖出的泥土和着江礁和火山石装了袋用来码筑犄角防线,*的木段被滚上阵地用于加固至关重要的重机和战防炮阵地——禅达这地方的造物都有点儿上古洪荒的感觉,他那样筑出来的阵地坚实得很,七五炮都只能伤个表皮。

  死啦死啦好好的夸了虞啸卿一通,大家心里都清楚,连营长都杀了,何况他这个假团长。即便是死啦死啦这样的人也开始心虚。

  很多人不再看了,烦啦就近找了个坑躺了下来,休憩一下快散架的筋骨。

  援兵到来,但援的是江防,不是炮灰。炮灰并不觉得快乐。

  其他炮灰们的想法和烦啦一致,渐渐散开。不辣和死啦死啦同时进了烦啦这坑,这有点儿挤,于是不辣悻悻地爬出去找另一个坑。

  残影没继续做他的土木作业,而是跑到死啦死啦这里,和他们两个人挤在这个坑中——这个坑比较小,没有将它连成战壕的必要。

  死啦死啦看着刚到这里的残影:“干啥啊?”

  残影指着山顶几处天然掩体后的伤员,说:“叫几个人把他们带下去。”残影指了指蹲在天然掩体后拿着一路走来都没丢下的由缅甸布制成的绳子的野猪。“用绳子放下,总有几个人可以离开的。”

  死啦死啦瞥了瞥那边的伤员,又看了看下边的怒江,为难的说道:“就他们这些人,能过的了怒江?就算过了怒江……”

  即便不说大家残影烦啦也知道死啦死啦要说的是什么,这样的年月,受了这般重的伤,多是送命。

  “就当做些人事。”残影轻声说道。

  一时间,剩下的是沉默,死啦死啦胸膛挺的高高的——他深深吸了口气。

  “好,让他们下去。”

  “什么?!”烦啦残影惊讶的看着他。

  死啦死啦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点头说:“残影,你送他们下去。”

  烦啦转头看向残影,心底漠然间生出一股叫妒忌的情绪。

  残影摇头说道:“我下去?呵呵,别开玩笑了,让郝兽医还有几个受伤比较轻的人下去吧!就这么定了。”

  说完残影离开他们这个坑,避开山腰射击界限滚到旁边的不深的战壕里,猫着腰朝天然掩体那儿跑去。

  野猪不知道残影要做什么,刚才只听老大吩咐让自己躲在掩体后拿着缅甸布做成的绳子。“影哥,咱要干什么?”

  残影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对在他身后伤兵堆里的郝兽医叫道:“兽医,过来。”

  郝兽医瞥了他一眼,慢腾腾的走过来,问道:“末子事?”

  残影撩起野猪手里拿着的缅甸布,说:“拿上这个,带上这里的伤员下山去。现在!”

  “现在下山?!”

  残影点头:“对,现在。不然,可能一个人都走不了。”

  兽医看了看周围的伤员,干涩的嘴唇上下耷拉了下,说:“好,我带他们下去,不过你们这儿还要人照顾,我会回来的。”

  “快点行动吧!现在没功夫争执。”残影走开,继续着他的工作。

  于是,兽医开始招呼人,让一些蹲在坑里没事的人把绳子牵在小一点的巨石上,然后让那些伤员相互搀扶着爬下几近七十度的陡坡。

  瞎了眼的、断了手的、伤了腿的,他们一个个慢慢朝山下爬去。

  在任何地方都有倒霉蛋出现,一个断了手的不甚滑了下去,拖了个腿不利索的,两人一齐摔在坡道上,然后顺势滚落怒江。没人说话,没人开口,大家都觉得是命,不需要抱怨。

  兽医把他们带到下山的缓坡道上后就回来了,老头子回来人群中让这里的百多号人出现的骚动平息。残影看着回来的郝兽医,再看看周围,几个刚才有些想逃走的炮灰,心里多少明白军法无情的缘由。

  残影看着自己挖出来的战壕,手里的铁锥被他丢在一边,铁锥顶部磨损的不成样子。他探出头四下看了看,开始把阵地上死去日军的衣服剥掉。

  “你这样做不怕遭天谴吗?”烦啦靠在坑里对残影说。

  残影没有转头看他,又一件日军的外套被剥掉,“不是还留了里件嘛!再者说了,你什么时候觉得有天谴这回事啊?”

  零星的记忆残影还是有的,烦啦害死的人不下一百个,如果真有天谴,烦啦不一定是这个阵地上第一个死的,却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自讨没趣,烦啦闭嘴。

  “我们还是只好翘了啊,是不是?”不辣爬向郝兽医那个坑,“怎么死都行,你可不许救我,兽医。”

  身边残影剥衣服的动作消失,烦啦睁开眼皮斜眼看着同坑的死啦死啦,他刚整好身边的东西,闭着眼靠在焦土里,又摸索到了腰上的手枪和膝上的步枪才能让自己躺得踏实。

  这是个炎热的白天,山顶上的人像早习惯的一样,风和日丽的战场并不存在,至少在双方殊死的滇西战场上并不存在。山顶的一无遮拦让这些被人遗弃的炮灰暴晒着烈日,空气中永远有着蝇蚊的嗡嗡声,从昨天到今天,中日双方已为其提供了太多养份,空气中蒸腾着恶臭,幸好还没到极至,也幸好大家的嗅觉多少已有点儿麻木。

  山腰的日本人一直没动,林子里晃动着人影,但他们就不进攻。

  无聊是悲观他妈,这样的意见在很多人心里发表。

  烦啦一边用眼珠盯着飞在身边苍蝇的轨迹,一边对身侧对面的死啦死啦说:“他们进攻间隙拉得越来越长,也就说到达的军队越来越多,各中队大队轮番炼我们,每回扑上来的也越来越狠——没十八次进攻了,十七次就是一锤子买卖。”

  他用力拿手一拉,嚯,耳边苍蝇的嗡嗡声不见了。

  死啦死啦闭着眼“嗯”了一声。

  烦啦感受到右手掌心有小物体在四处撞击,虚握着的拳头上下使劲晃动,当感觉不到掌心有东西时,用右眼瞄着手指缝隙瞧了眼,接着收回,右手依然虚握着,他对死啦死啦说:“这些苍蝇真该感谢您,瞧它们,嗡嗡的过来生养,人死了,嘿,苍蝇生了。就今儿个攒的够生养它们一百七八十代的王朝的。你是伪团座——倒成了苍蝇的真神了!”

  死啦死啦扔闭着眼“嗯”了一声。

  “……嗳,你说这滇西苍蝇,能闻得出中国菜还是日本菜吗……”烦啦说话间把他的虚握着的右手递到死啦死啦身前,最后一个字迸出的时候,快速展开。那只被烦啦摆弄的死去活来的苍蝇唰的朝前飞去,正好撞在死啦死啦眼皮子底下。

  见到这幕,烦啦嘿嘿乐了。

  死啦死啦依然闭着眼,他从旁边捏了把焦土,对着烦啦声音方向丢过去。

  丧门星飞跑过来,他趴下避开可能射来的日军子弹,半截身子探在死啦死啦的坑里,急促地说:“旗!江那边!”

  烦啦实在很难听懂那家伙的云南口音,“啥东西?”

  但死啦死啦却一跃而起,相较刚才的死样活气,只好认为他一直在等这个。

  “有人懂旗语吗?”他问。

  这时残影也到了这边,直接说:“阿译,叫阿译过来。”

  残影、烦啦、阿译、丧门星和死啦死啦几个一路跌扑着穿过阵地去可以无挂无碍看见对岸的地方——也就是在催泪瓦斯中击退日军攻击的陡坡,那里炮弹和冷枪打不到,但瞧见这么多人奔跑,日军追击的冷枪也愈发紧了,那是因为阵地上剩下几个寥寥的活动目标可以排遣下他们在进攻前的无聊。

  残影停住脚步,半蹲,举枪,在视野里绿色准星变成红色后,扣动扳机。

  砰!

  透过充当瞄准器的望远镜,里面的日军身体后仰倒地,视野里面的红色准星变成了绿色,调整枪口,对准下一位,砰,又是一声。

  阿译烦啦他们滚落到不深的交通壕里,残影看到后赶忙退开,跳到后面的交通壕中,几发子弹砰砰的落在他刚才的地方——日军枪法比中国军队要准。

  当残影几人从山顶上滚到那处陡坡上时,东岸的旗语已发至尾声,挥旗的人是何书光,一挥一舞用的力度如要砍人一般,虞啸卿站在旁边的一架炮队镜旁边看着山顶上的人和口授机宜,他弯腰用那玩意儿时仍挺得像支枪。

  不得不承认虞啸卿确是块战争料子,这么短短工夫东岸便如换了片土,不是说被他挖得不像样了,反倒是几乎看不出挖掘的痕迹和明显的工事了,露在外边的没有几个人,曾经的防御阵地多被枝叶覆盖,伪装加上往岩石和土层下转移,现在日军的炮火要炸到他们已不是易事,而特务营原来一锅烩的工事对日军最爱的火炮集群轰击来说几乎是自取灭亡。

  阿译正在干巴巴地翻译旗语内容,丧门星正在撕衣服,加上树枝好做成一杆能发回信息的小旗。

  “虞团座信曰,我辈退已失据,若强行渡江必为倭军追而歼之,甚之连天险亦为敌所趁。如此,不如决死山头,玉碎成仁之一仗当可振颓丧之友军,此役之后他当请东岸自军长以下为我们浇奠……还有,我不大明白。”

  死啦死啦说:“虞大铁血也不怕噎着,这还有一百多活人,要浇奠我们先轮番浇奠他十万八千遍。什么不明白?都得明白。”

  阿译抗辩道:“他说尽管我们身份不明,但会为我们的英魂请论此役首功。我们怎么身份不明了……”

  死啦死啦硬生生把他话掐了,“回信,固防首要,过江增援是强求了,但日军大举来攻是越来越近了……”阵地上日军的机枪又不知在追炸谁,还夹着手炮的爆炸,他瞄了一眼,“简直是分秒必争,请求至少为我们提供炮火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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