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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章节55 寻找失去的记忆


  [第7章  外传我的团长我的团]

  第439节  新章节55寻找失去的记忆

  已经入夜了,大家还在沉默着,泥蛋和满汉也被带累得以一个折磨腰子的姿势一直立正着。

  死啦死啦在狠狠打击了人渣们之后开始觉得有必要说一些振奋的话:“兵力和装备很快就会得到补充,我以人格担保。”

  烦啦从嘴里“扑”的吐出一个怪音,因为某人的人格。

  “因为有一个有人格也有资本的人,以人格向我担保。”死啦死啦看了烦啦一眼,在确保他不会再搞什么怪动静后,继续,“而你们,跟补充兵不一样,我们是从缅甸那个鬼雨林里一起同生共死打过来的。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记得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可那不表示大家要号哭吧?于是,站成队列半死不活地哼哼:“记——得。”

  “跟在那里一样,再来几千人,这里的十六条就是我的指挥部。”死啦死啦手一划又划个圈子,把他们全圈在里边。觉得还不够,又强调和纠正,“还不止,你们都是我的心腹。”

  他的十四个心腹一起悻悻地瞪着他。

  这家伙在师部学了坏,学会给自己找心腹。手段低劣之极——唐基绝不会对着所有人嚷嚷你们是我的心腹,那形同没有心腹。

  阿译的虚衔转实,现在明白不过,监视,以及牵制,但连阿译也被他叫作心腹。残影的级别上升,一个倔强很独立的人,在于分权,也在牵制,可残影同样被他叫做心腹。

  死啦死啦此时正对泥蛋和满汉大叫着,因为那两个神情怪异地看着他。“你们以后也算我团里的啦!你们也是我的心腹!”

  他吓得那两乡下人赶紧立正了,便很得意冲人渣们转过脸来。“现在咱们有十八条啦。”

  “是啊。排座。”发出声音的是烦啦。

  残影今天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宏隔开启,他没去小醉那里,所以大家吃的东西是师部带来的,味道不怎么样。可对大家来说,非常不错了。这年头,饥荒、兵荒、灾荒,老天爷对这个数千年来自喻天朝上国的土地失去了兴趣。

  快两个月了,他待在禅达,没有动窝儿,也没杀鬼子。虽然时常训练,但日子平淡下来后,开始惧怕战场了。曾今的热血纷飞,在炮火硝烟中消逝。

  “不知道,我能不能单独杀到对岸去。”残影渴望和上官戒慈厮守,可他知道,时空的穿越者,轮回的宿命是无法改变的。这一世他不争口气,不将自己的能力提升,待到下一个轮回,他会非常惨。

  如今做的事,是为了下辈子积德。

  “简和安德鲁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哎,算了,算了。对了,找个时间把那些照片洗出来……”残影不知道现在把那一千人的照片洗出来对不对,他不清楚会不会因此削弱了大家的战斗意志。

  第二天早上飘起了雨。禅达的雨下起来像是雾霭,很烦人也很缠人,狗肉寞寞地站在院子里看着自己打湿的脚爪,而怪异的哨子声在其中尖锐地穿越——那绝不是军队常用的哨声,比那个更加难听和刺耳。

  打盹的满汉惊得差点儿没摔在自己拉着的枪上。然后连忙地立正。

  除了早就知道今天会有什么事的残影,人渣们各屋的房门都没动静。只有郝兽医开了一下门,然后又被烦啦拖了回去。

  不辣骂道:“塔妈乐个八子地!拿个一分钱买来的哨子都能把人吵死!”

  于是那家伙仍站在雨地里,可劲儿吹他那个哄小孩子的,泥烧的,花花绿绿的哨子。大家都不出来,他戳在一直吹到帽檐像屋檐一样往下滴答水。

  残影用最快速度整理好衣着,然后洗脸刷牙——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新鲜事儿。

  这里的雨下起来冷死人,真正的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一桶冰雪水。

  烦啦把受不了那声音的郝兽医从窗口拖回来。外边雨地里死啦死啦终于离开。

  郝兽医有点儿过意不去。“这不像话。他怎么说还是个团长。”

  “那是师里拿他逗着玩呢。跟弼马温一个意思。”拽着他的烦啦说。

  郝兽医说:“他要说声违令不从军法从事,你们不还得出去?”

  “那他就输啦。迷龙。小太爷今天让他淋出肺炎。”

  迷龙说:“他那是蟑螂命,能淋出病来?嗯,影子已经到外面啦。”说着,仰着头从床沿看出去的迷龙站起来,离开被窝。

  死啦死啦不管人渣们挺死,这几天大家别再想自由进出,但靠的不是军令。

  残影身上披了雨衣,这个年代生病不是好事,他有宏隔空间不怕,但是别人,特别是人渣们中的好些人经历太多,要是有万一……他是给这些人准备的。

  “团座儿,您还不如直接到里面叫他们来的爽快。这样斗蛐蛐的玩儿,有意思吗?”

  死啦死啦耷拉着的脸上露出涎笑,“诶,我是团长,能一个个去叫他们,你,影子,立即进去把他们带出来。”

  残影提了提他手里的勃朗宁,说道:“团座儿,您在这里慢慢玩,什么时候好了,在喊我过去。哦,我就在外面的街上。”

  他走出了收容站,或许,残影是唯一一个在死啦死啦眼皮底下正大光明走出去的。

  收容站里,蛇屁股哀叹:“又回来了啦。拿家伙啦。”

  迷龙、烦啦他们这里也看见和残影说完话的死啦死啦又站回了刚才站的地方,拿了一口锅,拿了一口铲。

  “做和尚了,玩敲钟啦。”烦啦说。

  隔壁的不辣敲着墙回应:“王霸盖子们顶住啊,他就是敲他的脑壳我们也不出去。”

  但是那家伙不用敲的,他拿铲子在锅上狠刮,那种不堪入耳的声音入了人耳便直刺脑仁儿。大家掩住了耳朵,连一向沉静的狗肉也对着他大叫起来。

  那家伙边刮边说:“我没事啊。我可以刮到这锅漏了,漏了还更难听。”

  他又开始刮。而大家捂着耳朵冲出去。

  大家瑟缩着踏过湿淋淋的禅达,收容站已经被他们掀在身后,大家的队列也已经湿淋淋了。

  死啦死啦在大家侧前吆喝,狗肉在队列的侧后冲他们低吠,这样看起来这些人就更像犯人,“挺直啦挺直啦!今天有个师座要看你们,养养他的眼,让他觉得对得住他要派下来的好枪好装备,跟上!”

  雨中淋了一会儿,大家变的更瑟缩了,反正死啦死啦不会军法从事,甚至不会抬起脚来踢他们。

  其实打过南天门那样一仗后,人渣们都明白他这样做是为什么。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他们自己为什么这样做,炼狱早已趟过,最惨的仗早也已打过,凭什么又是他们?

  死啦死啦忽然开始踏步,于是在他右侧后的人渣们也开始踏步,落下的雨水又被他们踢踏得溅成水珠,把他们弄得更湿,但这样倒是确实有助于驱走一些寒气——和其他的什么。

  队列踢着水洼子离开禅达城。

  山峰让这片空地成为炮火打击的死角,一票人早在这里等着了,像一个无心列出的方阵,方阵的主体是挨淋的兵,这个不用细说他,方阵的前排分出那么一列来,是有人拿伞遮护着的官。瞧起来很像树起了盾牌的罗马方阵。

  方阵前又有那么两个没伞的家伙戳着淋着,看似方阵阵长,实则轻不言坐的虞啸卿和只好陪绑的唐基。

  陈主任被几层的雨伞遮护着,他已经有点儿不耐烦。

  雨比方才小了些,但淋久了照样把人泌透。

  雨积在那些雨布盖着的家什——也就是人渣们要接收的装备上,又滴进土地。

  唐基轻声地掩了嘴咳嗽,于是被虞啸卿看了一眼——之前他一直东向看着禅达的方向,一道坎连上了东岸的山,他等待地人将从那山坎上出现。

  虞啸卿动了动手,于是张立宪拿着伞过来遮护住了副师座。

  虞啸卿对唐基说:“你多保重。”

  唐基便轻声地苦笑。“我呢,来受这戎马倥偬,为的就是要你保重啊。”

  他倒还一边能腾出脸来。给陈主任一个抚慰加歉意的笑容,于是那边也立刻转成了一脸世故的和气。

  “他们来晚了。陈大人倒已经到五分钟了。”唐基说。

  “没晚。是我早啦。”

  “你是一向起早睡晚。我说的是钦差大臣。”

  “军队要打仗。我的人只要守一种规矩,我的规矩。”虞啸卿不容置疑地说。

  唐基便苦笑,“虞侄,该说你什么好?”

  “没说也都知道。世故,拿动根手指头的智慧也学得会。可从此就教人成个拖三绊四的庸才。我活不到需要油滑那天的,不学也罢。”

  唐基开始抱怨,“就是这种话。搅得我不得不来这发配充军的地方。”

  虞啸卿就微笑,对唐基他还是要哄的,“唐叔在最好。唐叔在,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终于有人可以劳烦啦。”

  “越说,我越觉得你父亲的老谋与良苦。你升了师长,你父亲跟我第一句话是什么?不得了,唐老弟。啸卿吃到了无头官司。”

  虞啸卿做了个古怪的表情,就他来说类似鬼脸了,他不喜欢听这些,但又不得不听,于是他远眺。并且终于眺到了可以给自己解围的话。

  “来了。”虞啸卿说,他用肉眼看到的,唐基要用望远镜才能找到,并且是虞啸卿帮他找了下方向,他才能找到雨霭里那支小得寒碜的队伍。

  “诶,看见了看见了,总算是来啦。”唐基说。

  人渣们越过唐基正眺望着地那道山坎,匆匆发下那一套连内衣都没有的军装早已经让大家冷绝了。

  大家早不踏步了,即使残影也是如此。

  因为泥浆地打滑。实际上他们好些人膝弯以下全是泥浆。此刻,大家不吭气,也不迎着雨霭讲话。身体早已经冻得冰凉,绝不是什么享受。

  空地上那票乌压压的人群让大家紧赶了两步,甚至把死啦死啦从侧前扔到了侧后,这场糊涂戏总算要结束啦。

  “这是打仗的兵还是急着回圈的羊啊?这边!”死啦死啦喊道。

  大家茫然回头看着他,这家伙被他们扔在后边是因为他站在一条上山地道就不再走了,这么说他们的路线是上山而非下坎,山上看起来不像有一团补充兵和装备在等着他们,但——管他呢。

  于是虞啸卿们看着一群他们等待着的下属在他们的睽睽之下转向上了山。

  虞啸卿亦显惊诧,唐基则已经到了莫名了,他又一次腾出脸来向陈大员递了一个抚慰兼之歉疚的表情,但这回陈大员已经不再更正他的恶形色了。

  “这个龙团长到底在干什么?”陈大员说了这么一句,之后缄默其口,不过脸上恶形再没消失过。

  大家在爬的祭旗坡是一座土拉吧叽的穷山,在这样一个生机旺盛的地方,这里的植被居然是一副先天营养不良长不大的德行,它与它的邻居横澜山相比根本是两个造化,当然横澜山不会由人渣们这样爬,像扼守西岸通道的南天门一样,横山是重兵守护的东岸咽喉之地。

  大家正在爬的路是条砍柴的也不愿意爬的上行路——很怀疑有谁愿意来这么个荆棘棵子丛生的地方砍柴——一个滚滑的人经常就要带倒另外一个,现在人渣们已经不仅仅是带水了,他们成功地连汤带水。

  死啦死啦攀着一棵营养不良的小树,一脸画饼充饥的表情和热情,“别哭丧个婆娘脸啦!上山难,下山就容易啦!”

  郝兽医为他剩下的半条命喘着气,“胡说啥呢,上山难……下山就更难啦。”

  死啦死啦于是总算拉了他一把,“爬上去就不难了,那上边有你想看的东西!”

  郝兽医身后的是烦啦,他拒绝了死啦死啦伸过来地手。“看见的都是失望塔妈。比如说前不久居然看见你这件东西。”

  “兄弟,这回绝不会失望。”他保证。

  这样的肯定简直已经达到了诡秘的程度,居然让人渣们有了一些继续往上爬的劲头。

  死啦死啦像一个巨大的爬行动物一样在泥土、石头和灌木中拱动,并且让人渣们保持同样的姿势,跟他拱向一大丛足以遮蔽人渣们全体的树丛。

  他边拱边提醒大家:“小心点儿。几千个枪炮瞄着,谁出事,今生也不用下山啦。”

  这已经是山顶,大家在林叶中什么也看不清,但即使雨还没停,他们仍能听到巨大的水声,那熟悉得很。来自怒江。

  大家在死啦死啦制造的紧张氛围中爬着,然后那家伙忽然毫无先兆地站了起来。在这灌木甬道中首尾失应,以至人渣们在他身后撞成了一团。

  烦啦愠怒地瞪着他,“你至少先给个口令啊!”

  “别看我。看南天门。”死啦死啦说。

  很多人忽然觉得他的神情很怪,怪得让好些人立刻打了一个寒噤,死啦死啦倒好像在另一个叫作冥府的世界,看着掰不开的生魂们前仆后继地趟过冥河。

  残影已经拿起望远镜,看着对面。

  自从他把望远镜放在眼睛上后,他就没有放下来过,可身边的人都能看出残影脸上的悲愤。

  死啦死啦站起来是因为这里的枝丛已经足够遮掩身后的人了,瞥了眼拿起望远镜看的残影,没说什么话。

  看到两个人起身,于是,第三个人出现了,烦啦也站起来,爬着并不舒服,那十几条也参差地站起来。

  扒开拦在眼前的枝叶就能看见南天门,于是大家扒拉开枝叶。

  他们立即看见了南天门。

  南天门很大,几乎有横澜山和祭旗坡加起来那么大,那也就是说它很高,整条的怒江一点儿没减下它横山断云的气势,从人渣们这个角度上看,它像是洪荒混沌里冒出来的怪物。

  惊着大家的不是这些,是在山上忙碌的那些小点点。

  乍一看像蚂蚁,但是啃倒了树木,在山上啃出了壕沟,土木机械在轰鸣,以增加它们啃和掘的速度。

  不不。惊着他们的也并不是这些东西,是被它们掘出来和啃出来往山下绝壁里弃落的东西,也不是那些滚落跌落进怒江的树木和土和石头,是其中夹杂着落下,在山壁上撞得碎裂再落入湍流的那些东西:他们丢弃在南天门上的的躯体。

  大家突然觉得很冷,今天早上真是凉透了。这里每个人的动作都变得很迟缓。死啦死啦的声音穿过雨雾传来时也像冻结了一样。

  “修工事呢。日本人战线拉太长啦。现在要据险为守了。”

  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个望远镜来。他细细地看。残影的望远镜没了。

  那又关人渣们屁事呢?对他们来说,最好这辈子再也不要去南天门。

  但是,他们的头颅,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四肢,他们的血液,他们的骨头和他们的身体早已腐烂,被日本人薄薄地盖了一层土。

  现在被人渣们遗弃在南天门的遗骸正在被掘出来,穿着橡胶衣服戴着防毒面具的人用最大的冷漠和最高的效率,用车头改装了简易推铲的坦克把他们成堆地从悬崖上推下,从南天门到怒江,他们会经历一个极长的自由落体行程,幸运者成为湍流中一个小小的水花,不幸运的,松散的肢体在山石上再一次四分五裂,或在山峦,或逝怒江。

  郝兽医掐着烦啦的手,老头子的指甲已经掐进了烦啦的肉里。

  “每人十秒钟。留个念想。”死啦死啦说。

  河对面那辆掘土机向着土堆和尸骸掘近,把尸体和土石、和着树木的残骸一起卷起来,尸体在泥土的波浪里翻滚,出现,又被埋藏,似乎不想看见这边的人,但不可避免地向着悬崖接近。

  死啦死啦机械地重复:“每个人看十秒钟。留个念想。然后下山。”

  烦啦身边的郝老头儿一边疯狂地抹着眼泪和鼻涕,一边把望远镜杵在自己眼窝上。

  残影看着那些尸体在悬崖之上滞停了一下,然后随着黑土和枝叶翻滚落下,撞击着利石,飞旋,翻滚,消逝于黄河青山。

  死啦死啦说:“好好看着。再两分钟大家下山了。师座要表示对咱们的倚重,早半个多点就来了,咱们至少到个准时吧。”

  “……他干吗不杀了你?”烦啦问。

  “他觉得我该死在对面南天门。”

  “你死在哪儿都一样的。你趁早死了吧,你没死就带我们来看这个。”

  “这不是你们一直想看见的吗?看见了。连你这样的爱失望的家伙都没有失望。”死啦死啦居然还不忘讽刺烦啦。

  死啦死啦又一次看了看身后所有人,众生百态,郝兽医坐在泥里,用一把湿树叶拼命擦自己的脸,蛇屁股对着望远镜屏息,丧门星摸着他身上他兄弟的骨殖,其表情居然是庆幸,阿译跪在那里嘴里无声地碎念,不辣伏在泥里保持一个僵硬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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