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深入敌后
就在我和蜜斯缇莉娅小姐之间的交手才告一段落的时候，迪高露公司的秘密拍卖会也才刚刚进行到一半。在拍掉了作为预热环节的前几件奢移商品后，那些之前一直都没怎么动静或者有小幅度参与竞拍的顾客，也终于提起兴致。
因为他们知道，那些特殊的商品差不多都是在这个时候被展示了出来的。
“那么，接下来的商品是…”
果然！展台一边负责全权操作的年轻男子看了下手中的进度报告板，在得到了可以进入下一环节的指示后他然后按下遥控器上另一个红色的按钮。
于是一台有着流线外形的飞行器被投影了出来。
“由大西洋联播宇宙军（FSF）内部流出来的最新武器！装备了高出力发动机，可以自由更换主武器的MobileArmoy——莫比乌斯系列。其机动能力自然不用说，作为主要的攻击手段它还具备多种武器的更换能力，可以兼容重粒子炮、磁轨炮等最新锐太空兵器，在它的作战半径内…”
终于等到了自己心仪的商品后，台下的海盗组织头目和某些人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他们对那些只能当装饰品的手势戒指什么的完全没有兴趣，唯独只想搞到一些新锐而且具有实用价值的玩具。
这个时候已经和‘客户’谈好价码的迪高露公司老板达雷斯回到了他的上等席，从高处俯瞰下面展台的拍卖进展对他来说就好像某些人总喜欢饭后散步的习惯一样。在他就坐的圆形餐桌左右手几步的距离站着数个带着黑墨镜，身穿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汉，很明显是他的保镖。
看了一眼手下人递过来的报告，上面写有这次拍卖的所有商品报价和预估价格以及实际最终竞标价。大部分商品的最终出手价格都远远超出预期，其中某位由公主变为女王的‘少女’所曾拥有饰品的‘净利润’更是突破了300%！
看来这次的拍卖会又会是一个钵满盆满的结果啊，他满意地笑了。
没多久，其中一个黑衣保镖在得到了下人的传话后，走近到体态富贵的达雷斯身边轻声说了句段话。
“有老鼠混进来了？”有着一撇灰白八字胡的达雷斯眼神没有丝毫变化，这和平常人得到的报告内容时的样子多少有些不符合实情。但作为一个黑社会集团老板，有人来砸场子这种事是再正常不过的。
“难道是国际刑警？不对…是‘欧西安娜’的杀手吗？”
想到这里他反而更加镇定了，但是握住茶杯的手指却不由得颤抖了几下。那不稳的动作让还没完全从搪瓷碟子上拿开茶杯发出阵阵碰撞音。
“这样下去…不妙啊。”
‘欧西安娜’的秘密杀手在这一行虽没什么名气，但没人敢小瞧他们。和那些只认钱不认人的散户不一样，那群家伙只效忠于塞西莉亚本人，而且忠诚度极高。即便有不幸被捕的也丝毫不会吐露半个字，是杀手中最难度对付的一类。
“还是请您继续欣赏这场拍卖会吧，达雷斯先生。”一个在这群保镖中有些突兀，穿着蓝色外套的男子走近一步说道。
“赛纳吗？”达雷斯转过头注视这个他特意花钱请来的佣兵界好手，看来关键时候行家和业余之间的差距可以立判。
“钻进老虎家里的老鼠下场。”
抬起头，咔嚓！…他的指骨发出一声脆响，然后用极为阴险的口气说道。
“我会让他们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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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丢下我啊，这里我不认识路的！”
另一方面，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某些用心险恶的人盯上的我，好不容易赶上了蜜斯缇莉娅的步伐。先走一步的女孩儿动作敏捷但多少还是有些慢，所以很快就被我追上。
追上人家之后当然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不要跟着我！变态！”这种烂大街的男追女戏份中必然会出现的场景。
面对生气的女孩儿我不屈地争辩道，“我有什么办法，这里我又不熟…”还有！我才不是变态呢。
“难道我就识路吗？”她反朝我吼了一句。
啊咧？本来我以为既然是个来调查的侦探那应该事先找好路线才对，搞了半天原来你也不认识路啊。这准备工作是怎么做的？
“话说回来这不是你来的路吗？”
蜜斯缇莉娅肯定不会和我一样从那个通风管道里进来的，按理说偷窥既然已经被发现就应该赶紧撤退才是，她应该在之前就弄到足够的证据。可没想到这女孩儿根本就没走来的路！
稍稍动动脑子就可以想得到，在已知的退路有可能已经被封堵的情况下更换第二选择也是非常正确的。
“我有说过要逃了吗？”她不屑地白了我一眼，“只不过是被发现而已，临阵脱逃才不是我的风格呢！哼…”她冷哼一声扭头朝一侧走去，看着她被一甩而起的马尾不禁觉得那一瞬间有点萌。
确实，女孩子有警惕是好事，知难而进也很有上进心…可你在这种情况下说这种话怎么听都觉得是在找理由啊。
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欠妥，她又把话题转到我身上说道，“再说了，你不是有一个帮手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可以带路的家伙，可是…哎？
那只哈罗又跑到哪里去？左右路口都看不到那个银白色的球影，才一会功夫它居然又不见了…坏了！
不会是想把我丢在这了吧？
就在我的脑内循环到了哈罗谋杀论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警备人员的声音。
“有入侵者！别让他们跑了！”
“A组和B组把守住所有入口，达克斯先生说了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人。”
被蜜斯缇莉娅拉进一遍的拐角阴影里还不到两秒，前方大概10米的通道就跑过一小队手持轻武器的保安人员。距离隔地不太远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其手持的武装成分，以大西洋联邦制M16系列为主。
武器挺精良的，步伐和队形看上去漏洞百出。看来和专业人士相比这种没经过严格训练的保安人员也就靠数量取胜而已，不过没猜错的话这些只是外围巡逻的装饰品，真正保护老板本人的保镖恐怕就没那么好糊弄了，毕竟在**里越有钱的人也越怕死。
“想跟着我随便你，但是别碍我事！”
如是警告我之后她拔出了刚才还抵着我脑袋的那把手枪，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才突然发现那把枪居然是有名是沙漠之鹰！不过应该是针对女性用户新设计的轻量版吧？
原始版本的沙漠之鹰口径比一般手枪要大，发射时的座力也惊人，就算是震断手骨都不足为奇，因此除了在一些游戏里亮相以外现实世界很少有军人会使用这款手枪，后来逐次降低了枪管的口径后才开始慢慢为人所接收。而在这个系列中威力最小的也就是女性专用版本了，但即便是这款它的单发子弹威力和后座力也比一般手枪要大上10%左右。
可见蜜斯缇莉娅的手腕力道有多强！刚才我可是很好地领教过了呢。
居然被一个女孩儿当做是累赘？真是男性的耻辱啊。
心里这样想的同时我也只能嘴上敷衍她，“好吧，我会尽量的…”同时也不甘落后地取出了爱用的伯莱塔92F紧随其后。
就这样心照不宣的两个人互相提防但又互相配合着前进了几个区域，期间尽可能地避开巡逻的人员，实在不行了才用一点不易惊动他人的方式让这些尽职的菜鸟闭嘴。
让女孩儿在前面开路我有点不太放心，可她大概一样不信任负责背后的我。
终于在抵达了一个像是密封门的地方后，我们停了下来。因为前进的道路就此为止了。
看了一眼这个老旧的闸动式密封门我说道，“应该是公馆连接到其他区域的隔离门，看来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他们的警戒范围了。”
“你是傻瓜吗？这么可能那么容易…”她想也不想就给了我这样一句。
“总之先从这里出去没错，不可能再返回了吧？”之前有路过几个交叉路口，鬼知道我们是碰上了多大的几率居然能跑到这里来。现在再返回还能不能找到出发点不说，风险反而更大。
不得不说这地方真是像迷宫一样啊。
嘴上在跟我唱反调但还是认同我想法的蜜斯缇莉娅与我合力拉开了这道重的可以的门，没想到在殖民卫星这种低重力的地方也那么费力，这道门有多久没开过了？
然而在门那一头的景象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我和蜜斯缇莉娅都被惊呆了。
在我们下面是一片空间宽阔的空心区域，在由巨型金属板拼接而成的地面上安置着数条大型工程化流水线。几根机械臂将各种零部件送上向前滚动的传送带，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处并排安放的设备。从一头进入的数个零件在另一头出来后已经变成了组装完毕的成品或者半成品，前者被被运往远处的无人货车送往更远的地方，后者则和更多的流水线汇集进入下一个组装设施。
这根本就是一个自动化地下加工厂嘛，而且技术含量挺高的。
“武器的生产车间？”仔细观察了一下零部件的样式和最终的产品我就断定这里才不是什么玩具生产厂。
“是武器组装车间…”走上前来的蜜斯缇莉娅这样纠正道。
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看着下面的设施自顾自得说出了她所知道的事情。“迪高露公司除了拍卖各种违法获得的赃物外。还有他们自己的特殊渠道获得现在军方使用的制式重武器！但是将重型装备向宇宙输送的审查非常严格，联合国不会轻易放过这一点。成品流出太过于困难所以就拆成零部件混在殖民地的建筑材料中带出地球，然后集中在这里重新组装。最后再贩卖给有需要的顾客。这个Eden殖民卫星原本就是作为军事基地建设的，虽然半途而废但像这样用于存放宇宙舰艇的巨大机库还是保留了下来，一般市民不会去留意这种地下空间，管理者也无意去理会，所以也就被一些人利用了。”
“真是想地够周到的重武器走私啊…”听到这里我不禁我惊讶了一把，但随后另一个问题更加严肃的问题也就说得过去了。
最近几年外太空的开发如火如荼，宇宙海盗也猖獗起来。原来他们的装备好多都来自于这里，而那些口头上说着要重拳出击对抗新时代海盗的各国政府，背地里却积极参与武器的走私？先不说一套做一套的态度真是让人多么的大开眼界，这种既可以在国际上树立威望又可以明目张胆地扩建宇宙军的好事，奥布政府肯定也没少参与其中。
阿斯特家族没有在C.E.70年前没有参政议政权，不过母亲大人可能也知道但就是不会出来罢了。
既然这样，以我的立场就不便于把这里的状况透露给好事的国际刑警了，那么就必须管好旁边的这位侦探小姐…啊呀！这种顿时就变成坏人的感觉还真奇妙哎。
“呵呵，今天我运气不错…不但拍到了拍卖会的现场还找到这么重要的证据，啊——世界第一”蜜斯缇莉娅双手抱胸道，“又离我近了一步。”
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蜜斯缇莉娅小姐已经是一副满脸幸福的表情了，嘴里正自言自语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世界第一啊？”
“要你管！总之别妨碍我就是了。”
说完她重新从衣袋里拿出了摄像工具。
糟…糟了，这种时候必须阻止她！
正想着是趁她不注意夺下那个便携式的照相机还是别的什么的时候，一阵像是电流般的感觉通便全身，想也没想一把朝她扑了过去。
被推倒的蜜斯缇莉娅惊叫一声后就和我扭打在一起，被我扑倒的同时两个人沿着斜坡从闸门口一路滚了下来。在撞上什么东西停下来之后我的脸已经快被她撕成两半了。
此时的蜜斯缇莉娅已经怒不可遏，原本好看的眼眸里只剩下两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如果她双眼能变挺机枪的话那么此时压在下面的我连渣都不会剩下。这其中的理由不仅仅包括我刚才干扰她的好事，还有这一路滚下来的过程中占了她不少便宜这笔账。
‘埋胸’这种事我听过也想过，可从不知道竟然要付出性命作为代价。不过就刚才短暂的几秒我真切感受到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温热的体温，而且似乎还有一种像是肉桂一样的香味刺激我的嗅觉中枢，这就是传说中女孩儿的体香啊。
“你这个…看来你真的很想死啊！”
可怕到不敢直视的目光和那夹杂着颤音的声音。脑门又被那那熟悉的家伙抵住，这一会她当着我面打开了保险。虽然我很想跟她解释现在不是玩这个的时候，但愤怒的少女估计不会听我半句解释。
然而就我即将被怒艹的前一秒，这女孩儿突然脸色一变朝旁闪了出去，伴随着火星的枪声及时地从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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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像老鼠一样撵进了作为掩体的传送带后面的那个人，是我…
就在刚才打算阻止蜜斯缇莉娅拍摄取证的同时，一支从背后的过道转过来巡逻的保安队恰好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于是就出现了之前那一幕。
第六感察觉到即将从背后袭来的子弹，也不知道我是下意识的还是别的什么，情急之下我选择这样粗暴的方法将同伴扑倒在地，然后一路滚了下来，利用高低落差为我们争取到了寻找掩体时间。
一开始的时候蜜斯缇莉娅也误解了我的行为，把我当成企图在没人的角落对她出手的痴汉，从那握着手枪还微微发颤的都就可以看出，我的额头可是很清楚地体感到了高频率震动的压力。
然后就是一梭毫无目的子弹…
用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来，连续几个翻滚加跳跃从这没有精度的火力网空隙中躲进了设施的阴影内，这才可以稍稍松了一口气。至于女孩儿的那只照相机？
鬼知道已经掉到哪里去了。
从掩体的空隙中瞄了一眼上方我们刚刚呆着的展台，那里已经出现了5个身穿黑色西服，鼻梁上挂着一副黑色墨镜，手持冲锋枪的成年男子。领头的那个人看了一下我们现在的方向后命令后下向左右两侧散开，寻找适合的火力点。
这个地下武器组装工厂的照明系统一直保持着运作，虽然比上殖民卫星生活区的白天光照但要看清整个环境还是不难做到。从我们这里向上看会有正好迎着光源，但对方也一样带着妨碍视线的墨镜，充其量也就半斤八两。而在那个地方射击低空的目标可以说是相当不占优势。因为这里的障碍物非常多，大部分是用于组装武器的设备，所以在攻击目标的时候保安队员也会投鼠忌器。
领头的男子看了一下地形和紧密排布的设备，让手下几个人暂停攻击击，因为她必须向上头请示了一下。“这里是C区保安队，在A12的组装工厂发现目标…”
“你是白痴吗？赶紧杀了他们！”耳麦内传来了一个男子的怒吼，看来是在训斥他没解决问题前根本没有必要上报。
“但入侵者以设备作为掩护，贸然攻击可能会打坏工厂设备和货物。”被骂到的那个人顿时觉得一阵委屈，他以公司财产安全为优先的谨慎打算居然被说成是白痴。
而那边的人在听到这个顾虑后也一下子冷静起来，似乎是在得到新的指示后才语气稍缓地说道，“那就优先把这里的出口堵住，不要让他们逃跑，其他人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听到这道命令的保安队头头顿时就傻了。这个工厂的出口到底有几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而手下只有五个人！就算一个人把手一个都不够。
“我不管！总之你要是让他们跑了…什么？——好！！我明白了…你给我听着！上头来命令了，不要管什么机器和货物！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干掉他们就行！听明白了没有！”
“Yes…”
Sir字还没出口，一发9mm巴拉贝鲁姆弹已经灌进了他的额头，鲜红的血水从被打出一个洞的脑门上蓬勃而出，他整个人连抽搐的时间都没有就带着一副吃惊的表情躺在了地上。
“射击！”
着到这一幕，同时接到命令的剩余四人第一反应就是对着下面疯狂开火，一时间枪声大作火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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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他们难道就不怕打坏设备吗？”
作为掩体的大型机械臂在子弹的攻击下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火星四射之余弹开的跳弹也将一些木质的箱子和轻薄金属板打成了千疮百孔，而一些准头不好的更是将传送带上待组装和已经组装好的武器备件彻底打成了废铁。
还在纳闷是哪个老板为了干掉我们可以下这种狠心，我无奈地只能拉开了伯莱塔92F的手枪准备迎战。
稍稍低头，下意识将视线朝瞥向一侧就看见距离我几步路之遥的蜜斯缇莉娅正躲在一个和我这边一样大型机械臂后面。将她那把沙漠之鹰手枪握在身前，枪口的白烟证明就是这把枪要了第一个人的命。
而她这边的火力比我遭遇地更加密集，因为开枪的人是她。
而在发现我正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着她后，这个女人的目光在对上了我的眼神后居然朝一侧滑开了，尽管表情还是那么严肃但那好看的俏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看来，她也明白我刚才是为了救了她而不是非礼她才这样做的，结果好心当成驴肝肺反倒是把我胖揍了一顿。
虽然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作为男人，救助危难中的少女本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可我和她之间的情况嘛…
‘想道歉的话等下再说，先对付眼前的敌人！’
在打出这样的手语后，蜜斯缇莉娅接受了我的邀请却给出‘你先出手’的回复。试着探出头寻找敌人的具体坐标，就被一阵火力射击打压了回去。
从刚才就断断续续的枪声来听，这批人的攻击协调能力其实相当差劲。明明有4各人却连最基本的多人无间断射击都做不到，只是单纯地用自动武器乱扫而已。而根据敌人所持有枪械开枪的声音来辨别是清一色的MP5式冲锋枪！应该也是同样的9MM巴拉贝鲁姆弹。
看来可以在增援抵达前解决掉…
拉了一下套筒，心里默念计数的同时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过去在海底城市生活的日子里我也接受过系统化的军事训练，但我很清楚那只是理论和训练，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接触过任何实战也没杀过人。
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连杀人都做不到的话那以后根本就不用混下去了。据说老兵所叙述的，在士兵当中——有三分之二的人会在第一次杀人后呕吐，有超过一半人会需要精神方面的医师治疗。这种情况在新兵中最普遍，但久而久之也就会习惯了。不过习惯杀人这种事…我想并不会让母亲大人感到高兴。
而眼前这个少女就可以做到面不改色，显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血了。
“好吧…你动作可要快点！”
3！2！1！
就现在！
猛地从掩体中跃出，抬手就是连续三枪。一发子弹打在了护栏上弹了出去，另外两发准确地命中了一个枪手的胸部和头部，鲜血从他脑门爆开后整个人就直接朝后倒了下去。
呜…这种感觉好不舒服啊。
从掩体中跑出来的我自然成了众矢之的，枪口纷纷调转…但就像我刚才刻意挑准的时间那样，三把MP5只开出了几枪后就纷纷停火，因为弹夹内的子弹已经用尽。
“见鬼，居然在这种时候！”
剩余的三个保安队员手忙脚乱地更换起了备用的弹夹，MP5的结构简单换弹也方便，有训练的使用者可以在4秒不到的时间内完成再装填，但是——他们再也没有得到射击的机会，因为每一个人都在额头都爆出了一团血红液体后倒了下去…
持续了不到2秒的攻击已经足以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所在，在我高速奔跑着吸引住了绝大部分火力之后，第二个从掩体后面转过身来的蜜斯缇莉娅对准刚才还吐着火舌的三个位置就是连续6枪点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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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
与金发的女孩儿重新汇合后我问出了白痴一般的问题，但是这一回她给了我一个很明确的答复。
“当然！全部命中头部，保证不会有活口留下。”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我说…
这种心惊肉跳的话语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话，真不知道她在当侦探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啊？难道说因为是侦探所以才会习惯杀人这种工作？想不通…
“你带的子弹应该不多吧？”
我的伯莱塔92F只有2个备用弹夹，满打满算也不过45发子弹，自己的枪法如何只有自己最清楚，我不认为就这点子弹能干掉超过百来号武装人员。
“应该没有你的多…大概。”她这样回答我。
确实，口径大的沙漠之鹰所使用的弹夹比一般的9MM弹夹大上一圈不止，看她的样子和外衣的鼓起最多也只带了和我一样的数量，但是沙漠之鹰一梭子7发容量的劣势却让可持续的射击时间降低了一半不止。
“算了…总之在更多的保安队员赶来之前还是赶快离开的好，”因为急于离开这里的关系，我没有注意到她说话时的不自然。
等到走了几步路回过头的时候结果发现她居然愣在原地，一副看上去好扭捏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呀？”
我不由地有些无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记得我占你便宜的事啊？好吧，虽然一码归一码凡是总是要区别对待，可是就在我以为蜜斯缇莉娅会爆发的时候她却吞吞吐吐地支吾道，“那…那个…”
“啊？”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幅小女生的样子了？不过也蛮可爱的说。
微微别开脑袋的金发少女脸色羞红。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小声的）
“什么？”机器运转的声音让我没听清她最后说的话。
“没什么，我们快点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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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有两下子啊，不过…”
正在监视器上注视刚刚工厂区交火全过程的男子嘴角露出一抹弧度。
“别以为你们能全身而退，嘛…就来试试那个新玩具吧，什么事？”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问向那个新进来的人，接着屏幕的反光就可以看到他那急急忙忙的样子，估计没有什么好事。
“赛纳大人不好啦！”
来的人一进屋子就慌张地说道，让这个叫赛纳的佣兵顿时感到相当不悦。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不过死了几个人而已，这种事天天都有发生。”他露出了轻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废物一样。
连被他注视资格都没有的男子上接不接下气地接着说出一个非常不好的词语，“不是的，是国际刑警…”
“什么？”他突然回过头来。
“国际刑警的人把这里全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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