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进击的纳粹
GARMR&D基因研究所核心设施从半年多前就保持着全速运转着的状态,身着防化服的工作人员在无菌操作室内一丝不苟地盯着各自的屏幕。认真的态度哪怕只有一丝微小的、不符合预先设定的跳动都会引来一大群人的接来下少说几天的忙碌。
站在二楼的控制中心透过安装在观测台前的无菌玻璃往下看。在有深达10米的下部平台上,N*N格局安装着超过十座像是核反应堆一样的圆筒型设施。无数的缆线从全身上下各处开口伸出接到几十个显示屏幕上,为了保证能够在第一时间校准最新数据,无菌操作室的值班人员执行的是24小时轮班制度。
这样的工作从几年前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对此提出过异议。这当中并不仅仅是因为有着科学家疯狂的一面,还可以说只要是参与人类DNA开发工作的研究员,极少数是作息时间正常的。
但是…
也并不是所有的基因研究所都像GARMR&D这样有着不间断研究进程。
在GARMR&D,研究所们除了日常接待不远千里来到这里的夫妇们,为他们的后代做基因调整的工作外。同时也在研究所的最深处秘密进行着人类史上最辉煌、最尖端,同事也是最肮脏的研究——Superior-Coordinate-factor。
这也就是在后世依旧鲜为人知的超级调整者计划。
什么叫超级调整者?从字面上解释就是比调整者还要调整者,实际上没那么夸张。
一般的调整者‘生产’流程是这样的,先将受精卵从母体中取出,然后对双螺旋结构进行识别与再构建,最后重新植入母体**进一步发育成型。
这种三步走的程序听上去就好像小学生写作文一样简单,先不说具体操作步骤有多么繁琐,仅从逻辑上来说是标准到找不出任何问题和不妥之处。实际上也不是没有任何问题,因为真正有问题的并不在调整阶段,而在于养成这个后天环节上。
营养摄取,孕期的健康状况,外界的刺激等等…
这样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了。
流产了?
明明已经做了调整了,什么还会出现这种问题?
孩子眼睛的颜色不对…
诸如此类问题一直困扰着广大基因工作者们,无论在手术阶段对DNA片段调整地多么完美,最后出生的婴儿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误差。
‘性能’上的偏差需要时间的积累才会浮现,而外貌上的在一出生就会发现。每每发生如此状况除了大笔的赔付金外还需要安抚挑剔顾客们那躁动的心情,尽管从统计数据来看后天产生的偏差度只有10%不到,但这个值对那些人来说就好像被狙击步枪远距离命中了一样。
其实谁都知道完美是可望不可即的,或者说完美的标准一直在变。
正所谓人无完人。
无论再怎么修改基因,最强最优秀最完美的调整者也一直没有出现。乔治.格莱恩当年乘坐‘齐奥尔科夫号’考察船前往木星时上传至全球互联网的基因调整技术资料中,也没有关于这项的说明和解决办法。
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意味着即便是乔治.格莱恩他本人,以调整者的立场上而言也是有缺陷的,不完整的。而后来诞生的所有调整者基本上都是如此,离完美还差那么一小步。
只要走到了这一步,他们离‘成神’就更加接近了。
“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在于母体!这是我们接下来要研究矫正的课题。”
当所长尤连.响提出这个设想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他聪明的头脑赞叹。
既然母体存在极大的不确定因素,那么就排除这个因素直接在人工环境下完成从受精卵到婴儿发育的全过程就可以了。于是GARMR&D开始了人造**计划。
在不明人士的大笔资金资助下,研究展开的相当顺利。初始‘原料’的选择,基因排序,到最后的加工,每一步都要做到无可挑剔。
一切完成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多则十月少则八月的周期每一次都带给投资方和研究方无数的憧憬和希望,但每一次等待换来的结果依旧让人失望。
有摸索有研究就一定会有失败。他们坚信自己一定会成功,而至于在成功之前所废弃掉的‘样本’…没人会在意,也没人有兴趣去在意。
4天前…
“戴尔教授,这是最新的数据…”
身着一身白大褂的黑色长发研究员吉尔伯特.迪兰达尔将打印出来的资料交到了副所长戴尔.菲利斯的手中。他是一个略显地精瘦看上去40岁出头的中年男子。
摘下鼻梁上架着的方框眼睛戴尔教授看仔细地看了一遍纸质文档的资料后眼神变得犀利多了。“这个数值?有点难办啊…”
“跟上次同期没有太大变化,什么都不调试的话又会…”吉尔伯特说出了他所担忧的事情,他现在还不过是个打下手的观察员而已。
“那就提高二号机到六号机的过滤。”一个带着寒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控制室的气温下降了几度。
“所长!”
“什么!!!”和控制室内所有人一同转过目光,吉尔伯特就看到有着一头淡金色短发身段干练的成年男子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份报告一样的东西。
“提高二号机到六号机的过滤,现在!”
“什么?太乱来了…”当时就有几个研究员对提出了异议。但是一看到他严厉的目光透着不容置疑的神色加上一贯的信任,还是决定执行了这一决定。
“但是博士,失败的话就只剩下一号机了。”戴尔教授说出了他所担忧的事情,总数超过两位数的‘锅炉’在长达半年多的运转中有一半已经停止了运作,而剩下的状况也不容乐观。现在居然要把仅存的几台全部押进去?
如此担忧的副所长得到的却是不温不火的回答。“没关系,照着做就行了。”
“明白了,马上执行。”
一声令下几十名研究员开始忙碌地操作起来设备。
在这个时不知道是谁的手机没有关机或者调成振动模式,高昂的乐声让本来就有些吵闹的控制室增添了一份色彩。
而接电话者…居然正是响博士本人?
只见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掏出手机只看了一眼上面的通讯号码就直径走出了控制室。
平常的时候他绝对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丢下这里的工作,而今天似乎有什么比研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朝着合上的电子门看了一眼,吉尔伯特橙黄色的双眼露出一抹亮光。
《瓦格纳的女武神》?铃声刚响起的那会,那特有种高昂的曲调就让他在第一时间听出了名头。
没记错的话那是希特勒生前最爱听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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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的响在把卧室大门锁上后才按下了手机上的通话键,同时他也坐回到位置上打开了放置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通讯线路刚一连线,他就劈头盖脸地对这通话那头吼道。“说了多少次,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
“窃听?用不着你担心了,这只手机的线路专门加密过的。倒是你,在这个时候找我不会是又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目标了吧?”他这样说着,空出来的右手也没闲着。
熟练地点开了一份刚传过来的加密文档,第一页跳出来的就是一份像是个人简历一样的东西。眨眼看上去感觉这是哪个国家大学的生命科学研究院发给GARMR&D的推荐信,要由所长亲自审核。
而实际上这是一份追杀令…
“情报我正看着呢,哦…恩里克.费米的后裔,普通人…现居欧亚联邦伦敦的律师?确实够得上AA级追杀令,亏你能找到呢。”
“哈哈哈,真不愧是曾经希姆莱手下最得力的秘密警察(Gestapo),没让我失望过。”他在某个词汇上习惯性地用了德语用法。
“你问我什么时候?怎么的也得等我把手头的事忙完才行啊,这边的研究进展刚刚到了关键的环节,我可不会在这种时候放弃的。”
“明白了,一切为了元首…”
挂断手机,响靠在了椅子上露出了略显得有些失望的神色。
“又是猎兔子…不能使用灵装真没意思…”
随后响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拉开一旁的抽屉从一个做工精致的小何中取出了一枚小巧的银灰色戒指。和市面上流行的那些款式不同,这枚戒指正面刻有北欧古字和骷髅图案,在骷髅正下方是交叉的大腿骨头,周围佩有象征德国国树橡树叶子的图案,而内侧镌刻着一小串像是获得者的名字和阿拉伯数字一样字符,当然也是用德语写的。
大概是因为历经岁月的沧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看清戒指过去持有人的姓名了,但还能依稀认出授予的日期是…
A.D.194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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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蜜斯缇汇合后的第二天,当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我说不出那不对劲出在哪里。抬头一看时间,居然发现已经是下午2点了!这个事实让作为当事人的我震惊无比。
怎么可能?
我的作息一向来都很有规律,极少有熬夜或者乱调生物钟的时候。‘不要以为趁着年轻就可以透支生命’——这是母亲大人经常教育我的,对此我深以为然。
好吧我承认染上了少许酗酒的毛病,但是也没哪次平常的起居像今天早上这样例外啊。我居然从昨天晚上10点一直睡到现在?真是让人不可理喻的状况。
搜索了一下记忆也没发现自己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只是在睡前尝试着展开了一下灵装。按照埃尔克莱德临走前教我的方法,想象着把自己的精神一分为二、独立控制未果之后睡意就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本来以为这是正常的副作用,但是…
“头…好痛。”靠在桌子边上,我双手捂着疼痛不已的脑袋。
这是从醒过来的开始没多久就发生的异状,脑袋里似乎又什么东西想要破壳而出一样。那种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正在旁边整理资料的蜜斯缇不禁扭过头问道,“怎么了你?一副收到愚蠢上级命令而准备跑进地雷区送死前的二等兵的模样。”
你的比喻用的真是贴切呢!
“没什么…头痛而已。”
看到我这很难受的模样并不是装出来以博同情,旁边的金发少女貌似认真的提出了她的建议,“我到时有个土法可以有效治疗。”
她的话一出口我就明白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办法,但愿别太离谱就行。这种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能让我稍微好受点就可以。
“说说看啦。”我黑着脸问道。
“很简单!找个墙去撞上去,当肉体上的疼痛盖过精神的悲痛后就不会觉得难受了,很好的一种缓解压力的办法,据说在监狱里相当地流行。很多犯人都会进行比赛看谁先头破血流来着。”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找块豆腐撞死算了…”用一种貌似认真的态度耐心听完了她的见解,然后我直接瘫倒在了桌子上面。
谁知道脑袋刚一下垂,稍稍减缓的针刺般剧痛又涌了上来,可恶!要持续多久啊。
正当我的意志力和震余波一样刺痛做艰苦斗阵之时,头顶上忽然穿来一股说不出的暖意。那让人不放释怀的温热和有技巧的抚摸,顿时就让这不适感减轻了大半。
原来被女孩儿用手摸头真的可以减轻痛苦的呀?
一不小心就对这种感觉上瘾了,与此同时好听的声音说着尖酸的话语从上方传来。“其实也怪你自己,谁让你连基本的意志力锻炼都不做就展开灵装的?不痛死你才怪!忍着点吧…这个症状过一会就会好的。”
也不知道是蜜斯缇的摸头技能点满了还是我心理作祟的关系,被她那么一摸感觉好了很多。
“我本来还以为我可以做到的呢。”
不负责任的回答换来的是一记果断的暴栗,“侥幸心理要不得,你以为我是吃了多少苦才学会的?”
这样说着她灵巧地将手指伸入我纷乱的头发中,一把拧住我的左耳朵然后露出一副严厉班主任不足,狼外婆有余的表情。
“听好了迪拉尔,学会控制自己的精神体和让自己的精神体成长一样重要。连自己真正的身体都无法控制谈何灵装的展开?总之你现在必须修行意志力!在我没同意之前不准展开灵装!尝试也不行!听到了没有!?”
这样说着,她下手的力道也大了几分。
“听.到.了.啦!你可以放开我了!”就算你这样说,我这段日子不都一直在修行意志力吗?虽然方法都是被动式的。
这样过了好一会之后,头疼才慢慢消退。
“呐,蜜斯缇…”揉着被她拧过依旧火热的耳朵,犹豫再三后我问出了从昨天开始还没有释怀的问题。
“干嘛?想接吻的话现在可不行哦,真猴急!”她可爱地朝我吐了吐舌头。
我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才会误会到这种地步啊?我是那种索吻魔吗?再说我们有接吻过吗?“才不是这个啦!”
“啊啦?”
“你真的跟我一样是精神生命体吗?”
听到我的质疑,蜜斯缇淡淡地吐了一口气,将几十份写有保密字样的卷宗整理了一下后放回文件袋里。“就知道你会问这个,怎么?还不信啊。”
这个…怎么说呢?
和自己相处了一个月的同伴忽然在某一天跟你坦白说‘我和你同样是精神生命体’,‘我们两家族时代世代都是战友。’一类的话,要说不感到震惊那绝对是假的。
“只是有点不适应而已,等下!我们最初见面的时候你就认出我了?”精神生命体只见可以互相识别我可是知道的,但奇怪的是我却一点都没发现一同生活了一个月之久的少女也是同类?
“当然!你简直毫无防备,顺带一提虽然我不算怎么厉害但稍稍隐藏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尤其是在你这种粉嫩的婴儿面前隐藏真实身份更有奇效。”
从某种意义上讲,我确实是粉嫩的婴儿。这点不想否认…
“说道这个,就让你看个好东西好了…”她抬起右手那么一挥。昨天在巴基露露官邸看到的一幕又重新在我眼前出现。
无数像光粒子瞬间在她手中汇聚起来,如同3D模型的构建一样形成了一把我见过的沙漠之鹰手枪。不用解释就明白这是蜜斯缇的灵装。恐怕是世界上唯一一种可以合法地通过安检的枪械。
“Elohim在古希伯来文中是‘来自天上的人们’的意思,不过后来也被人误翻译成神,上帝等。但这个词也是我们所有精神生命体展开灵装的公钥,而我的灵装ErinnerungSilber(银之追忆)既是武装的名称也是个人的私钥,连接在一起就是Elohim.ErinnerungSilber。这种希伯来文配德文的说法很别扭不是吗?”
晃了晃手中做工极为精致的手枪,少女笑了起来。
“你修行了多久才成功的?”
“恩?不多…两年多不到一点的样子,我当时还算是消极怠工的,你稍微努力点的话可能一年就可以了。”
“要一年…”一个沉重的事实彻底压碎了我的梦想。好吧,其实想想也明白,越是方便的能力获得条件也就越苛刻。
看来短时间内成功展开灵装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在做梦,接下来得老老实实参加这女孩儿所制定的意识里修行,等一下她说要一年也就意味着…
注意到我一副沉思的表情,她把脑袋探了过来坏笑地说道。“怎么怎么?你又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事情了?”
“怎么会呢,我只是在想真的需要要么久么?”
“看你也不是一副天才的样子,要我说的话一年也算乐观了。”
那还叫乐观啊?或许是被她所看不起的态度有些激怒,我想也没想就说出了理所当然的话。“那意思就是说你今后至少一年都要陪着我喽?”
“……”
“……”
“额…我说错什么了吗?”刚才那一句话让蜜斯缇愣了一眼,然后微红着脸低下了脑袋。因为看不到她现在表情所以我不敢随意出口,生怕她突然又展开灵装朝我射击,我可是知道这东西真的会要命的。
“你真的那么希望我和你在一起吗?”默然的,少女突然抬起头,眯起眼睛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如同几天前在夏威夷那时的那样,她只是那样平静地看着我,这个时候蜜斯缇反而像一个真正的女孩子。但却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
正当我打算找个什么理由混过去的时候,放在一边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突然跳出了一个黑发男子的头像。帕特里克.萨拉通过家族内部紧急频道与我建立了通讯连接。
哦哦,帕特里克大叔你来的真是时候!刚想打个招呼拜托这尴尬的气氛,屏幕上的人影就传来让我和蜜斯缇。
“迪拉尔、蜜斯缇莉娅,你们马上去伦敦!晚上4点的航班机票我已经给你们订好了。”
“???”
“别问我为什么!总之你们快点去机场,那边出现新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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