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铁拳与虎王
我不知道西格尔在发出这条信息的时候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紧急困境，单从支离破碎的画面和断续的声音看得出，他录制地相当匆忙。不过就好像广大人民喜闻乐见的提倡公益募捐时领导讲话，台面上人模狗样的人民公仆在讲啥都是在欲盖弥彰，最后张口要钱才是真心话一样。
信息的最后留下‘圈套’一词足以让我明白这条加密通信的重要性和严重性，不比整座殖民卫星在下一秒就要解体危机到哪里去。
Iris主推进器发出明亮的火焰，带动几十吨重的大型人形兵器从卫星中轴的平台上飞了起来。厕纸型殖民卫星因为形态和技术层面的关系，在模拟白天的时候采用引导外界光源而不是凭空画出一个‘太阳’挂在某个地方。所以像小说里那样‘夕阳的光辉映照之下，从天而降的钢铁巨人’这一幕很难实现。
看了一眼右侧的时钟，上面显示已经的时间是上午5点20分。而作战计时器记录的作战的时间也已经超过1个多钟头了。
在这个时刻，许多居住在孟德尔有晨练习惯的居民三三两两地出现在街道和公园附近，屏幕一侧弹出的数个小窗口上我也可以看到那些正望着天空的方向指指点点的面孔。大部分人看到悬浮在半空当中的Iris先是一副吃惊的表情，然后尝试着联络最近的警备人员，但在通讯系统预先已经被管制起来的情况下，无论怎么敲打手机电话始终没人接线。
“你打算怎么做？”看到我突然有所动作，坐在后面的蜜斯缇探过脑袋在我耳边问道。
“还用得着问吗？当然是冲进去了！”我想也不想地回答她。
通往研究室下方的主要电梯已经被毁了，在一楼大厅的突击队员本想利用索降增援却突然遭到了外界不明武装的攻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他们损失三人，估计一时半会没法脱身。那也就是就说现在唯一还能行动的就只剩下处在待机状态的我和蜜斯缇了。
点开了和控制室部队之间的通讯，一个缩小的通讯窗口出现在主屏幕的右侧，画面上的是正对着操作面板焦头烂额的绿发男子以及他手下的技术人员。飞速操作键盘的双手和骂骂咧咧地话语证明了他们正与不知名的入侵者或是这里所有者争夺系统的控制权。
“阿玛菲，把卫星的结构图发给我，还有…最近的应急穿梭机通道位置也帮我标记出来。”
阿玛菲的通讯器里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他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之后大声喊了回去。
“你疯啦！就算飞行通道能够容纳MS进出，连接地下区域下层结构也不是这种人形兵器能轻松作战的！”非常清楚我想干什么的他当机立断就想否定这个看似胡来的想法。破译出信息的第一时间恰好也是下面发生异变的瞬间，他就已经明白现在的情况有多么危机。
而偏偏在这种时候，所有的作战部队不是正在交战就是抽不开身，他们自己也不得不应付疑似超过两伙人马的网络攻击，来为突入的部队争取战术上的优势。
“我自有办法，总之你把数据发过来就是了，已经没有时间了，快点！”
“那好吧，就交给你们了，可恶啊！”
看到我一脸认真的表情尤利.阿玛菲还是决定放手一搏，为我们打开了通往卫星下层最近的一个飞行通道。
收到数据的Iris不理会那些正在注视它的几百双眼睛，直接朝着距离大概一公里左右位于半山腰上的大型通道飞去，以MS的亚音速巡航的能力一公里的距离也不过几秒而已。
“该死！我这边失去了闸门的控制权！”
说完这句阿玛菲就切断了通讯，而我也看到了对应的现象。刚才还处缓慢开启的大型金属气闸在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了一下后发出牙酸的金属碰撞音，紧接着以两倍的速度迅速合拢。
孟德尔的管理者？不对！应该是敌人！
“以为这点手段就能阻挡我吗？！太天真了！”
举起右臂‘欧西安娜’制式的MS专用UMI－45式突击步枪，两发120MM破甲弹（HEAT）瞄准那两扇正在交叉合拢的金属门甩了过去。厚度达几米用于卫星紧急飞行通道防护用的金属门自然不可能被120MM的炮弹轻易击毁，然而在空心装药技术面前，能量集中在一点形成的金属射流还是可以让几个顶点部位变得非常酥脆。
两发炮弹先后命中同一处，再加上居高临下充分运用重力势能的一脚重踢，轻而易举将这面沉重的金属门破出一个20米见方的大口子。
“抱歉蜜斯缇，时间紧迫不能先送你回‘艾丽雅菲尔’上了。”对着后座的女孩儿我道了个歉，本来约定带她过来的条件就是一旦出现状况就要把她送回安全地带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时间了。
“一开始我就没打算错过这场闹剧。”她发出呵呵地的笑声，对我的爽约毫不在乎。或者说本来就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是因为一直以来对我信任吗？对身为另一半的我…
“那好吧，就让我们大闹一场！一口气杀进去！”
“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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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研究所上方来个贯底轰炸从一开始就只能是想想而已，百分之八十的亲卫队队员还在这栋大楼内部战斗，更重要的是母亲大人也在其中。那么换个角度考虑上面不行就从下面，殖民卫星为了能够维持锚定空间和其他必要条件，内部的构架可是相当坚固的，但也相当脆弱。
只要在恰当的位置来上恰当的一击会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然后在内部生活的人就可以看到地球上难得一见的活火山喷发的壮观景象。
从结构图的分析路线来看，飞行通道入口距离目标指定位置总长度超过两公里。这段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卫星的内部通道不会是笔直一条直线的，如果不想一头撞死在墙上就绝对不能全速前进，所以我们要花上的时间会以指数倍上涨。
“为我标出最近的路线指示。”
“我已经在做了呦，前面第一个分岔路口往右边飞，注意自动防卫火炮。”
“这种地方这面可能会有防卫火炮啊？啊咧咧咧！”
还没来得及调侃两句，视网膜上首先倒映出了一抹亮光然后才是外部听音器里传来的枪声。一梭子拖着橘红色光芒的曳光弹逼得我差点让机体失去平衡撞倒在通道内壁上。
“呀——”
“小心点驾驶啊！连这种单调的攻击都能自乱手脚还好意思自称是ACE？”
“谁让这攻击来的太突然了啦。”揉了揉有些被撞晕的脑袋，主屏幕右下角也跳出了攻击者的图像。那似乎是一门自律型的35毫米口径四联装防空炮。
为什么卫星的飞行通道里会有这种东西？
“是你自己不信我的提醒！下一发来了！”
“哎——麻烦死了！赶快给我闭嘴吧。”
用盾牌轻描淡写地将那一串子弹裆下，抬手一枪就把那个没任何装甲防护的自律火炮点爆。没来得及品尝这个小小的成就飞弹锁定的警报却在驾驶舱内大作起来。
靠！这都行？迎面而来五发导弹。
这条内部飞行通道的宽度和高度刚好够仅四台标准配置的MS两两紧靠着通过，可见活动范围有多么狭窄。
用头部25MM豪猪阵CIWS点爆最近两枚，爆炸的气浪和火光拍打着机身表面，连驾驶舱里都能感到一阵一阵的晃动。狭窄空间里制导武器的诱爆会使得冲击波和火焰难以均匀释放开来，以此来变相的提高杀伤力。
Iris将盾牌挡在胸前马力全开硬是冲过这段攻击距离，在火焰散去之前我又感到一阵连续的震动，好在在剩下的导弹都打在了盾牌上。也幸亏那些混蛋用的只是一般的防空导弹而不是一击就可以重创一艘标准吨位宇宙舰的反舰导弹，不然的话这台机体的盾牌再硬也得散架。
“是自律防卫系统，别在它们身上浪费时间！直接冲过去就可以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真是丢脸啊，才刚刚冲进去就让我如此难堪！
打定主意之后展开的作战计划说白了就是一路狂飙。
将速度固定在3档位上，前面的三叉路口左拐，敲掉两个导弹发射架……然后沿着飞行轨道直行大概200到250米，沿途有设置有5门防空炮，在自律系统产生反应到展开迎击状态前干掉它！
接着——
垂直落井……呜！这里的热源残留读数真高啊！25MM和55MM火炮交替开火，深达100米的竖井一时间火光和爆炸四起。将攻击强度维持在不会破坏卫星内部结构的度上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接着又是蛇形通道一样的路线。
蜜斯缇说的果然没错，确实不用在这些不知道是谁设置的自动防卫系统上浪费时间。自律防卫系统是需要一个反应时间的，利用这个时间差将MS的高速突防能力发挥出来。以横在胸前的防盾裆下前方射来的攻击，判明了目标之后用25MM火神炮或者55MM子弹回敬两发。
我已经不记得这样消灭掉多少个自律炮塔了。
“正面！气闸要关上了！”屏幕正前方比之前那个小上好几号的金属门正在安全系统控制下合拢。
“想得美！”高吟一声果断按下无名指的按钮，右侧飞行翼弹出了内置的武器挂架。
单手握住合金重斩刀的握柄甩手而出，风车一般的金属刃卷起一抹残影‘哐’地一声卡在了气闸的结合口上，硬生生地让正在闭合作业金属门停止了几秒，正好留下了一个足以单机通过的空间。
加厚的剑身在碎裂前发出可怜的悲鸣，在Iris通过之后那把临时赶制的‘千斤顶’就在咬合力下毫无悬念地碎成了两段，出手时机把握地无可挑剔！
“行啊你。”
“也不看看我是谁。”单打独斗我确实是个菜，但要是换了驾驶MS那可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当然是世界第一少女的丈夫啦。”好吧，沾你的光我感到很荣幸。
拐过最后一个弯道，在机体的显示坐标和目的地坐标重合一致后我停了下来，这里是一处只够容纳单机体穿行的狭长通道之后。说实话非常不利于MS作战。
“呀——心情好多了。”将之前憋屈的不爽感转化为破坏欲望全部发泄出来后，郁闷的心情已经一扫而空了。
如此的风凉话自然换来了后座女孩儿的白眼。“别耍帅了，我们现在就在地下研究所的下面，你要怎么做？”
“这个嘛…”抬起头，我略带坏笑的表情看着上面。
那是距离Iris特有的V字天线头顶不足10米的地方，一面明显用军用装甲材料覆盖的金属构造，是整个GARMR&D的最底部结构。在那层少说有8米厚的防护板另一头就是母亲大人他们此时正在交战的地下实验室。从数据资料上看防护厚度远远超过实弹武器的贯穿能力，就算我把剩余的120MM炮弹全部瞄准一个点倾泻出去也是白搭。
但是…但是啊！
Iris现在所搭载武器中最具有威力的那门，据说可以直接把最重型的宇宙战舰主装甲带打个对穿的说！更不用说这个看似牢固的钛合金顶棚了。
已经由开发部进行改良，捆绑到飞行翼上的可翻转式二联装高能等离子光束炮。在连射能力和冷却方面还需要改进，但是很有可能成为未来战争中MS专用的小型化重型对舰杀手。
“当然是那么做了！”打开左手操作杆顶端的防护盖，我将大拇指放在了露出的红色按钮上。与此同时Iris背部两门比突击步枪长不了多少的等离子主炮炮口也进入了激活状态，笔直地瞄准了上方的装甲板。随着雷达和锁定光圈重合，滴滴两声之后锁定系统已经锁住了上方即将要轰击的目标。
“直接用这种大杀器没问题吗？”明白我意图的蜜斯缇关心地问道。
“怎么可能会没问题啊，这种武器在实验阶段也没试验过最大可贯穿极限，搞不好的话一炮就可以直接把最底下两层全部炸飞，那可就大条了！”尤其是这种实验室里的情况我可是知道的。
危险易爆物品绝对不在少数的说。
手指飞快地在拉出的键盘上敲打，我将输出功率定额在了满额功率的十分之一，这个程度是可以调节的最小火力。“总之我先用百分之十的火力先来试试吧。”
可是几乎是在炮口的收束装置前端开始亮起光芒的同时，几个新出现的目标出现在了屏幕一侧。
“检测到生命反应，是活人！”蜜斯缇大声叫道，同时将敌我识别信号判明的目标标记在我的视觉屏幕上。
“卫星的管理员都还没上班，你们到是挺尽职的。”
老鹰军帽、黑色军服、长筒靴外加SS肩章…纳粹党卫军的标准装束。半跪着的人影手上拿着的是…？？
铁拳？？
激光测距仪显示的距离是45米，也就是说那个武器是射程达60米的铁拳－60！整个铁拳系列最优秀也是产量最大的一款。好吧，你们又赢了！
虽说是空心装药单兵反坦克武器的开山鼻祖，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古董玩意？
没给我太多时间感叹，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个不断放大拖着尾炎的圆形‘烙饼’，四片稳定弹道的尾翼让榴弹的攻击路线不至于太过于离谱。对手是有着号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菊神器，艹翻盟军坦克无敌手的德制铁拳反坦克榴弹。是本应该躺在军事博物馆里的老古董。
在这种狭窄的空间里MS没法大幅度活动，但我也不是吃素的！
榴弹在命中机体头部监视器前撞上了阻挡它的障碍物。
移开挡住正面射来火箭弹的盾牌，CIWS瞄准袭击者所在方向就是一阵急速点射。供维护人员穿行的通行平台在25MM子弹面前如同白纸一样被撕了个粉碎，连同上面的人一起。
我甚至连他的胳膊和大腿是怎么飞出去的都看的一清二楚。
用对战车甚至对舰的武器攻击仅有血肉之躯的单兵！那可不是身体被打出几个流血的大洞那么简单的事情，我不是没有杀过人可是像这样血腥地把人体直接撕成碎片还是头一次。潜意识还有感到有些恶心，但我也明白这就是你死我活的战场！我只不过拥有了比他们更加强力的杀人武器罢了，多余的怜悯只会把自己送进反劫不复的地狱。
解决了第一个出头的傻帽，余下的党卫军成员并没有因为同伴的悲催下场就停下看这无疑是在送死的攻击行为。先一步在各个方向埋伏好的铁拳手对准他们面前的钢铁巨人举起了手中的‘马桶栓’。
解除固定锁，推入击锤，弹出标尺，解除保险，最后按下发射按钮…熟练的战术动作在不到5秒内一气呵成。
如此近的距离，总数多达12枚的反坦克榴弹在Iris身上各处爆出一团又一团的火光。
“以为这种只能打坦克的武器对MS会有用吗？”
用火箭炮对付战车和对付比他们装甲更胜一筹的MS完全是两个概念，强化钛合金装甲、纳米技术都可以让这种昂贵的人形兵器拥有比坦克更坚固的装甲，更不用说我专用的机体了。
这些党卫军在‘过去’都是反坦克的好手，即便现在的对手不是谢尔曼或者T－34之流，长期‘解剖’人体的熟练活也让他们懂得瞄准明显是装甲防护薄弱的关节和推进器之类部位攻击，还有正在蓄能的等离子炮…
“能量传导不稳定！”蜜斯缇惊叫的声音让我猛然惊醒过来。
糟了！我忘了等离子炮还在充能！
一发铁拳榴弹不偏不倚地命中了其中一门等离子炮管，将这个能在蓄能的大杀器破出一个不到半米的口子，然后在能源失控的连锁发应之下变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球。如果不会我紧急排除了受损部位，如果不是只有10%的输出功率就不是现在Iris只被爆炸掀翻出去摔个跟头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疼疼疼——没事吧蜜斯缇？”控制机体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拜刚才的爆炸所赐，我的下巴差点就和前台操作席来了个亲密接触，而后座的少女肯定也被摔了个不清。蜜斯缇现在的状态只能算是大伤初愈，这么大幅度的震动很容易让伤口裂开。
“姑且还算没事吧…敌人的生命反应依然健在。”
无视我们的存在，取得‘完美一击’的铁拳手们正在为手中的棍子装填下一发弹药。丝毫没有仿照过去游击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优良传统，是看不起我们吗？
可恶！居然被这种家伙…
恼怒之下，抬起突击步枪炮对着刚才只要是发射点的方位就是一发回礼。120MM榴弹的爆炸能有多少破坏力是显而易见的，建筑残骸夹杂着人体碎片崩落下来。
“左边还有！”
“躲在主武器射击的死角吗？”扣动火神炮的激发按钮，结果啥米反应都没有发生…啊咧咧？惊愕之余，武装被锁定的鲜红信号在一旁闪烁起来，豪猪阵居然在这种时候卡壳了？
没办法，虽然我不喜欢这种野蛮血腥的行为但对不住了！
拉过左臂对着那个攻击集中的地方直接就是一下盾牌猛击。
在巨盾的冲击力之下，整面金属墙和上面的人员通道在重击直接凹了下去，像金属碎片还是人体碎片一样的东西崩落一地。以MS机械臂的液压系统提供的强力一击不会留下任何活口，可以想象地出那些被砸扁的人体此时血肉模糊的状态。而从我这里甚至还可以看到盾牌的边缘露出的一只手臂。
鲜血嘀嗒嘀嗒地从指间滴落。
那家伙临死之前还紧握着铁拳的发射杆，真是可怕的执念啊…至于是因为断掉被挤出来的还是依旧连接在他主人身上就不得而知了。
刚想松一口气，心中突然出现了强烈的警兆。紧接着盾牌那头亮起炽热的白光愈来愈明亮。暗叫一声‘糟糕’后剧烈的爆炸从墙壁另一侧发生，冲击波和金属射流击穿了早已伤痕累累的盾牌，将Iris的整条左臂炸飞了出去。
“呀——”踉跄退后两步，驾驶舱里的两人发出了可爱的惨叫声。
好不容易控制住有明显跌倒状态的机体，控制面板上结构多处发生损坏的警报让我的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然而就好像甜点过后必有大餐的铁律一样，此时眼前出现的更让我觉得根本就是扯淡！
正正方方，有棱有角，细节可能有些不同，但在历史书上可以看到的在那个时代最为美观大方的设计外形，犹如工艺品一般的战争机器。红外感应器上出现的是一辆战车热源图像，距离Iris大概有500米的直线距离，而它的型号…
虎王！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产量还不到500辆的最强重型坦克！
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从一开始就在但没有启动发动机的关系吗？还是说刚才我一直都用盾牌挡住正面所以没把握一击干掉我才迟迟不肯现身？
脑海中刚闪过几个念头，虎王坦克的热源图像主炮的位置就发出一抹爆炸性的红斑，糟了！
就算是几百年前的武器，在500米的距离上以88MM/71口径坦克炮的出膛速度也足以打穿这台机体的正面装甲。两个人两双手在主副两组控制界面上微调起来，全身各处制御喷口控制机身在这极度狭窄的空间里做出一个贴紧墙壁的规避动作。勉强避开躯干部位。
在虎王开炮的同时，我拉过仅剩的右臂武装。55MM子弹和120MM炮对着500米开外静止不动的‘铁乌龟’毫无精度地开火，大概是我运气贼好吧？其中一发脱壳尾翼稳定穿甲弹正中虎王的首上装甲，150MM的倾斜均制装甲在那个时代确实无敌，但在几百年后的今天根本不堪一击。
那辆本应该躺回名为历史的坟墓中的重型坦克挣扎了那么两秒不到，整个炮塔就在弹药的殉爆中掀飞了出去，从发动机到内部结构都燃起熊熊大火。在虎王被送进地狱的同时，88MM主炮射出的穿甲弹也命中了Iris左臂结合部，强大的冲击力让整个机体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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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啊。”
摇晃了一下险些摔成轻微脑震荡的脑袋，我查看了一下周围。燃烧的碎片和人体残骸到处都是，远处还有一辆已经彻底瘫痪的老实坦克，车组成员？想也不用想已经全部阵亡了。
倒在地上的Iris没有受到进一步的攻击也就是说，负责把手底部区域的党卫军士兵在刚才的一番战斗中已被尽数歼灭，残存的生命反应只剩下驾驶舱内两人。
“蜜斯缇你还好吗？”。
“勉强吧，但是机体的状况可不好呢。”
尝试着控制倒地的机体恢复水平却发现无论怎么拉动操作杆都没有反应，控制面板和侧面屏幕不停闪烁着代表危险的警告。
“双臂完全损毁，电磁脉冲低下神经连接断开，行动操作不能…彻底瘫痪了。”几门火箭筒加上一辆老掉牙的坦克就将这台MS打成这幅德行，恐怕即便是未来的战争中都不会出现比这还要夸张的事情了。
无言地叹了一口气，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屏幕右侧打开的小门里。
“西格尔！”我惊讶地叫出那个人的名字。“你没死啊！”
“你才死了呢！”频道里传来了他铿锵有力的声音。
除了有一身破败的西装，以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防弹背心，这个30岁出头的男子确实就像过去一样生龙活虎，而他正透过通讯器和我们取得联络，在通讯中我们得知了一个极有可能让我们彻底翻盘的作战计划。
居然是营救尤连.响博士的妻子——瓦娅.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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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照着大纲弄了，最后还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不废话…拖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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