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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义妹?


  6月1日,战争开始的第四个月。

  地球上各条战线依旧都是每天大大小小战斗不断的热战情形。4月初,以卡潘塔利亚桥头堡为始,ZAFT对地球各根据地展开的征战就没停止过。按照‘沃洛波罗斯’作战的计划,首要目标是压制质量加速器,切断联合军宇宙舰队的补给。继而把理事国逼回到谈判桌上,至于是继续往死里打还是就这么着就依情况而决定了。

  想法是蛮好的,他们也是按计划执行的,而且顺利地一塌糊涂!

  中子干扰创造的全球性电磁混乱让超视距打击彻底失效。这样的作战环境极有利于MS。原本可以在上万米高空迎击的战斗机,为了攻击只能在地面上小幅度跳跃机动的Ginn和无法飞太高的Dinn,不得不放弃速度和高速这两项仅有优势和它们玩起基本就是九死一生的猫捉老鼠咬尾狗斗。

  因为只有在目视距离战斗机的空对空导弹才能勉强使用。让先进的喷气式战斗机去模仿二次世界大战时的活塞式战斗机的战斗模式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同样的,战舰和导弹部队等到雷达能够锁定目标的时候,他们和敌人的距离基本上用肉眼就可以确认。

  说到这里或许某些BB党们又要欢呼起来了。

  扯回话题——总之就是这样用现代兵器再现二战的复刻创举让习惯了‘弹指间按下电钮,强撸灰飞烟灭’的联合军吃尽了苦头。

  地面和海上部队在ZAFT新投入的空战用Dinn和海战用Goohn面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节节败退。陆地根据地的包围圈又一天天缩小,终于在几天前。也就是5月25日的卡萨布兰卡海战中,欧亚联邦地中海舰队主力被逐出了这片古称‘罗马人的小澡盆’的海域。

  至此维多利亚宇宙港北非防线和意大利彻底大开,直布罗陀成为了ZAFT横插在北半球分割欧亚大陆和非洲的又一把利刃!

  哎——不知怎么的有点同情那些非洲佬,旧历从殖民时代开始非洲这块富庶而贫穷的土地就饱受大国压榨,到了几百年后的宇宙时代,历经重组战争好不容易获得了短暂的发展机遇偏偏又赶上了战争。

  我不知道非洲统一机构和南非共同体的战斗力在世界上能够排上第几?大概是倒数吧...但有一点已经可以肯定的就是,非洲这片继重组战争后获得短暂平静的大陆很快又会被硝烟弥漫。

  ...可怜的黑叔叔们呐,愿在这乱世中,算了...多保重吧。

  “这里是距离北非阿拉曼战场10公里外的沙漠地带,我们的战地记者已经深入战场多时了,从刚刚得到消息得知,欧亚联邦大型战车部队和ZAFT地面部队的决战已经分出了胜负...”

  随手掐掉左侧屏幕放映的画面,不用猜也知道胜利属于ZAFT。陆战用四足型MS——BuCue可不是泛用型的Ginn,专为沙漠和复杂地形设计的特性加上那叫巴尔特菲尔德的指挥官,这种坦克杀手会取得丰硕的战果我可是一点都不意外呢。这下没有了雪弗兰.摩根的战力支持,孤掌难鸣的南非共同体很快就会被战略性舍弃。

  大国在这种时候永远都不会在乎附庸势力的死活。

  只是这回和第一次维多利亚攻防战不同,陷入被动局面的可是防守方呢。地中海和印度洋运输被封锁的现在,联合要支援维多利亚只有轨道空降一途可选,或者试着突破下ZAFT立足未稳的大西洋。当然这还得要看大西洋联邦和东亚共和国那边愿不愿意为了欧亚的利益做一下自我牺牲了,显然是不可能的嘛!那么维多利亚港的沦陷剩下的就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最迟应该不会拖过明年,接下来就是高雄,然后是巴拿马...

  如是想着这些琐碎之事手中的动作也没丝毫的停下,微微往一侧扳动操纵杆,控制机体平稳地飞行在废弃殖民卫星孟德尔干燥的空气中。

  我做梦都没有想过竟然会有回到这里的一天。

  两个月前从索蕾雅口中得知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一把特殊灵装为始。我们两个就开始满世界地寻找她口中所说的东西。先是从奥布被她亲手毁掉的‘教导院’遗址,再到曾经纳粹的几个秘密基地,甚至连北极的冰盖都被我们掘地三尺。说不上是漫无目的搜寻但也大海捞针差不了多少。

  搜索下来自然是一无所获,于是本着碰碰运气的想法她提出重回到这个对我和对她来说都是梦魇初始之地的卫星...

  “已经彻底废弃了吗?唔...感觉就像是末日后的世界一样。”我如此感叹着主屏幕上投影出来的孟德尔内部景象。

  殖民卫星滚筒装内壁的建筑保留还算完好,也看不到有多少被人为破坏的痕迹。但是从高空环视下去整座卫星像是被沙漠覆盖了一般。不仅完全没有活口连哪怕一株绿色植物都没有!建筑与建筑之间的地面还有原本秀丽的公园也尽是黄土一样的覆盖物,就连空气中都隐约可以扫描出细微的PM2.5颗粒,真的是彻彻底底的死城啊。

  听到我的抱怨,坐在后排的女孩儿反倒笑了起来。

  “16年前你们把GARMR&D毁了之后孟德尔在几年之内衰败地很快。居民大量离开不说3年前又发生了一次重大的生化灾害,仅存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逃离这里,再后来P.L.A.N.T用大剂量的伽马射线消毒,连同病毒在内所有生命连植物在内都一并清除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过可以放心,外面空气的洁净度绝对不会比Aprilius(四月)要低到哪里去,当然我指的是不用担心病毒污染而已。”

  “你这样说我也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啊。”

  抬起头,就看到主屏幕上方安置的反光镜中那个面具版拉克丝的身影。和我一样索蕾雅现在穿着的是一身标准设计宇航服,颜色自然是纯黑的。坐在复式驾驶舱后排副驾驶位置的她不停扫视两边的屏幕,挡风镜下的面孔看不出有什么多余表情。然后注意到我在注视她后突然对上了我的目光不怀好意地开口道,“不想出去感受一下吗?”

  那你去啊!

  “不了,我想我还是继续享用罐装空气比较好。”就算明知道绝对不会有污染,也不想真就照她说的去做。规避心态,规避心态...

  机体在空中翻了个转,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下面就可以看见天空中一架奇异的带翼MA正拖着尾烟缓慢地飞行着,实际上我现在驾驶的是‘欧西安娜’最新开发的可变式MS原型验证机,可以MA和MS两种模式之间任意切换,做出更多的战术机动动作和衍生战术...

  乍听上去那些研究员振振有词的说法还是蛮不错的,但实战性能具体如何还有待于考证。看来我是太长时间习惯了开别人设计的机体而忘记给自己弄一台专属于我的座机。

  “差不多是这个位置了...”

  虽然早已无人居住但是卫星的运行系统依旧有条不紊地工作着,自转产生的微微的重力让机体即便是倒过来也能够保持低速而不下坠。

  识别系统逐一为下方倒过来的建筑做上标记。

  让我看看...废弃的学校,住宅区,商业区...

  即便已经破败成这个样子,放眼望去也还是很容易就能够发现曾经有人类生活过的迹象。荒废的公园、废弃的公寓、空荡荡的大街和门窗大开,玻璃碎片一地的店铺比比皆是。历史学家说的真是没错啊,人类文明的建立需要上百甚至上千年的岁月,但荒废仅仅只需要几代人甚至几年就够了。

  飞过中央广场的附近有一个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间很普通的咖啡厅,一般的城市都随处可见的那种。但对我来说有着很特别的意义,因为那是我和蜜斯缇第二次相遇也是我们两人的旅途最初开始的小小咖啡厅。如今,原本我坐过的那个位置如今早已面目全非,长椅和圆桌的碎片胡乱洒在周围。要不是对那个时候的记忆还很深刻,要不是那块摇曳的牌子孤零零地断掉一根锁链挂在那里。

  这个小地方也可能会被我忽略过去。

  摇了摇头,还是先办正事吧。

  在控制面板上按下几个按钮,扫描器重新检索目标区域所在的位置。但是刚才感慨过去而浪费的时间反而引来了后面某人的不满。

  “还没找到吗?GARMR&D主楼可是孟德尔最显眼的建筑,就算被炸飞了一个楼顶也应该马上就能找到的。”

  是什么说没错,只不过…算了。

  “咳咳,已经找到了…就在这个地方,啊呀…真没想到那个时候他们干地也挺过头的嘛,打成这样了都...”无言地自嘲了一下,我看到了眼前出现的宏伟建筑,假如还能用宏伟来形容的话。

  索蕾雅说的一点没错,GARMR&D研究所的大楼确实是孟德尔数一数二的高层建筑,这是以殖民卫星的标准来计算的。曾经洁白整齐的外壁此时已经被一片焦黑的斑驳取代,几人多高的墙体上随处可见硕大的开口和破洞,原本从高处看仿佛是一个十字外形的主体结构被砍去了一半变成了T字,断口处被什么东西融化后又凝固的可怖切痕让人难以想象究竟是怎样的武器能弄出这样的效果。

  “是舰炮的攻击?我听别人说你们为了杀一个人把战舰都开进来了。”索蕾雅这样呵呵地笑了起来,为杀一个人就动用MS到宇宙战舰的全套家伙,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目前为止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不,我想应该是MS搭载的等离子炮极限功率输出造成的,几乎是垂直的水平切口不可能是舰炮可以做到,而且如果是舰炮的话上层建筑不会有任何剩下。”

  这个射击角度和着弹孔...正好符合我印象中的一样东西,不知道它现在还在不在那里?我记得当时是和自爆程序绑定的。

  在我这样想问题的时候索蕾雅也在观察下面的情况,她总感觉哪里存在违和感却又说不出来。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按原计划行动。

  “总之我们先降落然后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想办法进去的,哎哎...你在往哪边飞啊?”

  刚想敲一下前排驾驶员的脑袋让他别再动不动就梦游,突然间发生大幅度的机动反而让索蕾雅措手不及地摔回了座位上。然后一阵恼怒之意泛起,劈头盖脸质问的同时也不忘记朝那个欠揍的脑袋上用力砸下去。

  “那还用问?当然是抄近道...不要打我啦!都没办法专心飞行了!”

  “谁让你一声不吭就突然间变向的!”她的口气是明显是生气了。

  额,对不起这是我的错...

  ...两分钟后。

  “近道在哪呢?”不爽的声音。

  “再等一下,马上就好。就只有这里块一和我印象中的变化太多了。”记得是这个地方呀,哦!找到了那个排气口!哇...几乎完全被黄土覆盖了耶。

  略带小小惊讶地靠近那个地方,从这边看去厚达几米的两扇金属大门上有一个明显的正好可以容纳一台MS出入的破洞。那是十几年前被我用120MM弹头加上一脚重踹弄开的缺口。那么多过去了,大门上锈迹斑斑的。为索蕾雅稍稍示意了一下,我决定和上次一样从这里进入研究所。

  左手垂直操纵杆往右一扳变回水平,MA形态的机体在各关节零部件发出的奇妙磨合声中变回了MS形态,笔直地朝着下方落下。在18米高的躯体整个没入黑暗前,主屏幕被夜视设备染上了一层浓绿色。

  ※※※※※※※分割线※※※※※※※

  “这里原本是应急飞行通道,但有一条路可以直接通往研究所的底层区域。当时纳粹在这里部署的防御可是让我吃了大亏呢,记得先是往这里飞,然后是这里...”

  机体在狭窄的通道中高速穿行,通道内部的照明电路早在几年前就已损坏,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还弯弯曲曲的狭窄地段飞行如果不想撞个七荤八素就老老实实打开夜视设备吧。

  索蕾雅看着飞驰而过的画面,一些黑色的突起引起了她的注意。“我看到了不少似乎是联装防空炮和导弹发射架的残骸,看来就是你说的防御。”

  我回答道,“上一次来的时候已经顺手全部敲掉了。”

  和以前一样,路过这个分岔口往前继续500米,再在三叉路口左拐,有两个导弹发射架的残骸……然后沿着飞行轨道直行大概200到250米,左三右二地排列的五门高炮孤零零地守候在那里,弯曲的炮管和摇曳的金属片似乎是在迎接不速之客的到来。

  接着——垂直落井,记得过去这里的防御密度最高费了我不少功夫。通过底层的最后的蛇形通道我们碰上了唯一的障碍——那个合拢的气闸。

  上一次是刚刚好瞅准时机强行通过的,这次嘛...算了,我不想浪费时间直接炸开完事。

  机体抬起手中的试制型阳电子步枪,这种和舰载阳电子炮同样原理的武器压缩成MS可以使用的级别已经是小型化的极限了,也难为了欧西安娜的工程师那么上心。即便是这样枪身和后面的冷却系统连接在一起也几乎和机体一般高度,用来打近身战显然是不行的。

  保险解除,磁场约束启动,随着滴滴两声锁定光圈和雷达重合在一起,扣住扳机的食指还没押下一只有力的小手已经摁在了我的手背上。“等一下,不要用阳电子步枪,用光束军刀把门割开。”索蕾雅探过脑袋这样对我指示道。

  “哈?为什么?”

  然后她给了我一个很模糊的理由,“底层爆炸震动太大会被人发现的。我感觉有人和我们在打一样的注意。”

  “我怎么没感觉到?”刚才生命探测器也没有反应的说。

  “你不相信我?”

  “这让我怎么相信你?”

  愚蠢到爆的一问一答,两人目光凝视。在索蕾雅眼中我是啥米形象的完全猜不出来,但是从她那单向镜片后面传来的视线真的让人有一种…呜,好无力的感觉。

  好吧!

  “就算是这样,刚才在外面飞的时候不早就被人发现了?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瞥了她一眼,结果被她狠狠地反瞪回来。

  “……”

  “……”

  最后妥协的还是我,“做就是了…”她这才收回了那股咄咄逼人灵压,自己还真是拿女孩子没办法呢。

  收回已经展开的长枪管,硕大的阳电子枪前端磁场稳定器兼枪管的部件向后收拢。从护手位置衍生过去一个像是安装在战术导轨上的大型组建朝一侧展开。下一秒,粉亮的光芒激射出长达十米的能量体。

  光束军刀,或者说是重粒子剑,由西顿实验室和克莱辛顿工业联合开发。欧西安娜的科学家成功地将幻象粒子技术运用于军事并制造出了‘无断之剑’之称的近身战武器。它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用幻象粒子约束高能重粒子流形成剑身,据说却有无坚不摧的破坏力。

  在小型化光束武器全面普及之前这种耗能不高,破坏力大的武器也算是奢侈品啊。

  “那光…很漂亮。”索蕾雅对着那粉色的光芒有些看呆了,呀!我还以为你是不会有这种感情呢。原来这种女孩子喜欢的是这种调调?

  “漂亮的东西总是很危险的。”

  鲜艳的玫瑰总是扎手。

  粉色的利刃笔直插进了金属板将表面融化,然后开始朝一个方向切割起来。出乎意料的,感觉非常轻松非常容易。别看这种殖民卫星内部通道的闸门有多厚实,在光束武器面前就跟纸糊的完全没两样,仅仅几下就把这厚达五米的金属门割出了一个等边三角形的缺口。当然还得力于我所用这把光束刀比其他手持型的同类产品功率要高出许多,剑身也要长一半有余这个优势。

  按照后面的计划,我们从底座入侵研究所直接突袭可能性最高的所长室寻找目标,但是在这之前却遇到了两个小麻烦。

  第一个…

  原本应该躺在这的Iris不见了…

  “没有了?”我看着画面嘟囔道。

  “什么没有了?”索蕾雅露出疑惑的神色,她只知道16年前孟德尔发生过什么,细节就没那么清楚了。

  “Iris的残骸不见了。”

  “Iris...是彩虹女神?”

  “是我过去驾驶机体的番号,同时也是这台Asteroid的前身。看到这里党卫军的尸体还有远处虎王坦克的残骸了吗?上次我就是在这里被他们干掉的…”

  纳粹的遗骨依旧完好地保留在这里,残破的黑色SS制服下裸露出来的是一具具惨白的人体骨架,肌肉和内脏早已被微生物腐蚀然后在生化灾害发生之后被高浓度伽马射线彻底一并消灭,余下的就只能难以分解的枯骨和武器残骸了。

  我可以看到散乱的铁拳发射装置和远处的那辆虎王。抬起头网上,微微有些透光的破洞直穿研究所主楼的顶楼,等离子炮就是从这里打上去的。而周围我也能找到存在发生过爆炸的痕迹。却唯独没有发现Iris自爆剩下的残骸!

  这绝对不可能,就算是自爆也不会什么都不剩下,必定会有残渣!更何况当时的Iris缺失了一条胳膊和背后的一门等离子炮,可是我现在没有发现类似的残留物。别说是完整的零件了,连一片金属碎片都没有!

  “不是P.L.A.N.T那边的人回收了?”索蕾雅仔细看了眼周围那明显的拖拽痕迹说道。

  我摇了摇头,“明显不是,如果是帕特里克他们带走的话那我到不用担心,可这不符合ZAFT现役Ginn所采用的技术。Iris虽然是16年前的原型机但好歹性能要比Ginn高很多,在欧西安娜我也没找到相应的回收记录,而且…”

  抬起头,用一种很认真的表情说道,“只带走了机体残骸,这就可以说明他们不是环保主义者。”

  如果是卫星的管理人员,或许会把发现的机体残骸当成危险物品处理掉,但同样会一并为死在这里的党卫军士兵收尸。而现状是后来的人只拿走了机体残骸,别的什么都没碰!

  想了一会发现在这种事情上追究问题是毫无意义的索蕾雅,直接引用我刚才说过的一句话。“你现在说这个也没用啊。”

  “说的也是呢。”

  将机体停在安全通道外围已经是地球上标准时间12点左右,简单的说是用餐时间。我们两人的胃也准时发出了需要能源的信号,俗话说空腹不上阵。然而这个时候才是第二个麻烦的开始…我竟然只有吃流质食物的份。

  往嘴里挤了一把糊状物质,下颚装模作样得咀嚼起来。我手头拥有的物资就只有这样牙膏一样的太空速食以及制作很小巧的,正好可以一口吃进嘴里的,用糖衣致包裹的压缩饼干。富含能量和蛋白质以及人体所需的各种维生素,非常适合太空飞行员食用,硬要说缺点的话,唯独没有考虑到口味和口感是一个巨大的硬伤。

  吞了口唾液,眼神不自觉地被吸引向旁边,在那里却是另一番天地。很精致很用心看上去也很美味的便当,一看就知道出自女孩子精湛的厨艺,份量只够一个人吃的显然没有我的份。

  “干什么?想吃?不给你的说...”故意把饭盒挪远,这下连看都看不到了。

  可恶啊!为什么不给我做一份?不给我看那我问问味道也行吧。嗅嗅...嗅嗅...恩?有香气!!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近在咫尺的筷子上夹着一块炸地金黄酥脆的里脊肉,是给我我吗?...再看一眼索蕾雅现在的表情,露出半截的嘴角似乎就在说——真看你没办法,给你块吧。

  哦哦,这样的话我也是来者不拒的,伸手...啪!爪子被狠狠打了下。

  “你干什么呀。”

  没有任何回答,没有任何言语,有的只有“啊——”如此简单的相声词,然后她将筷子伸到我最前,但要表明的意思已经在明朗不过。这不就是...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只存在于二次元动画中的少女喂食吗?

  顿时有些双颊发热。

  没办法,既然她都这样了那我就多少也...张嘴!

  滑滑的,恰到好处的香甜味还有富有嚼劲的口感,真的是...至上的美味啊!!!我感动得咀嚼起来。

  没有注意到索蕾雅她就只是单手指着下巴,满意得看着我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滑稽摸样,然后对比了一下现在的时间似乎是在确认什么重要事情。紧接着嘴角微微翘起一个迷人弧度,说出让我险些把昨天的晚饭全吐出来的话语。

  “距离药性发作还有1个小时,想要解药的话自己去把东西拿回来吧。”

  噗——

  ※※※※※※※索蕾雅的分割线※※※※※※※

  15分钟后...

  捂着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药性发作感到隐隐作痛的胃,一个人穿梭在在GARMR&D研究所的通道中。就在一刻钟前我居然着了那女人的道!就是如此简单到被食物诱惑的陷阱!好在那个女人最后说明并不是要命的毒药,只是一种她自己调配的,对人体无害但会出现点有趣反应的试剂而已。如果不想当小白鼠的话就自己一二老老实实自己去寻找目标,当然不干也性至于后果会怎么样...

  我不想知道。

  哼——其实是想自己一个人玩机体吧?明明答应过会给她设计一台专属的MS,不就是稍微拖了点时间,不就是冷落了你的MS驾驶课程,不就是...你至于这样下毒谋杀亲——(停顿)主人吗?

  可恶啊,早知道就不相信别的女人了,除了母亲大人和蜜斯缇意外其他的女孩儿都是垃圾,都是垃圾!我愤愤不平地赌气想到。然而更糟的事情却一个接一个降临...

  我居然迷路了。

  “索蕾雅你听到了吗?我找不到方向了。”没好气地对着通信器吼道。

  其实这句话就是废话,应答器是开着的她就是不愿意听也得听。然后在一阵沙沙声过后,通信器那一头传来了仿佛让我感觉是幻听的声音。

  “这个动作要这样做,然后这边是...和教科书上写的有些不太一样!比MA难驾驶多了,真是麻烦的武器OS设计地也那么复杂,明明我也是调整者,为什么就做不到像他那样流畅的驾驶?果然还是平时训练地不够么,看来有必要他交换一下技艺,就用格斗体术来换吧。”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偷偷溜到主驾驶席位上到处摆弄一副很开心样子的索蕾雅,简直就是个没享受过童年的普通女孩子嘛。

  如此想到......

  “那就拿解药跟我换!”开什么玩笑,就算知道无害我也不想当你的小白鼠。

  可谁知道通讯器那里传来了惊慌的声音,“啊啊啊...你干嘛突然间跳出来啊!”

  呀呀第一次看见索蕾雅这个样子呢?难道说这就是人么常说的——别以为看上去挺矜持,身体其实还是很老实的。有利用的价值!!刚想用这个胁迫她一下但转眼一想,貌似用来换一管中和试剂又太便宜她了。

  不行!我必须忍。

  “谁让你想害我的,总之帮忙看下我现在的方位,我找不到路了。”赶紧转移话题。

  “你先承诺刚才听到的全部都给我忘掉!!!忘掉!不然我给你的每顿饭都下药!不对,让你吃记忆破坏的绝招!”哎呀呀,有点强人所难啊索蕾雅小姐,就算你以武力相逼做不到的事情始终是做不到的!

  但是必要的表态还是要做的,不然等下等待我可真就是那个——风穴.记忆破坏套餐了。

  “你刚才说什么了?我这里有些信号不良。”心不跳脸不红地撒谎...

  “你没听到?”疑惑的口气

  “没听到......”继续装傻。

  “你.真.的.没.听.到?”不信的口气...

  “真的什么都没听到!!我发誓!”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循环出这样一幕情节——

  ‘骗子!从一开始就在骗我!’少女哭着指责眼前的负心汉。

  ‘如果不希望这些录音被别人听到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摁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你...你给我记住了,就算得到我的身体,我的心也不会...’

  我在想什么呀??!!!

  将这种糟糕的画面全部过滤掉,我用很认真的态度接收她发过来的坐标,末了还加上一句,“敢骗我就把你变成奶汁烤菜!”然后切断了通讯。

  哎哎,跟我和母亲大人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就慢慢取回人类的感情了吗?这样其实也是件好事啊。

  按照她发过来的坐标确认了自己现在的位置,没错的话那个所长室就在上面一层。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真的不愿意回到那个地方去。我能从失去恋人的打击中恢复过来是一回事,能不能真的接受这个事实又是另一码事。虽然前后矛盾却又没有办法。

  拉了一下手中突击步枪的枪栓,顺手将一枚40MM高爆枪榴弹塞进了枪管下方的榴弹发射器中。索蕾雅一开始的感觉是对的,越是接近那个地方我就越有一阵强烈的感觉。

  有人比我们先到了。

  ※※※※※※※琴里的分割线※※※※※※※

  此时的琴里已经完全生不起气来,而且也做不到。

  面对四人的围攻她一开始还能够用手中的长枪将其逼退,然后一不小心被从后面偷袭的第五人拔下了黑色缎带,于是整个人就瞬间变成了任人欺负的邻家小妹。

  “哇啊啊啊啊,把那个还给我啊。”她拼命想从一个男子手中夺回被抢走的头饰,但奈何身高是个硬伤加上那个男人纯心想捉弄她,故意把手臂降到她面前又在扑过去的瞬间突然举高这种低劣的钓鱼。而其他几个人不是将她摁住就是开始检查琴里随身携带的行李,手脚当然也不会很老实的。

  “呵呵呵,原来可爱的琴里小姐被抢走缎带就变成普通的女孩子这件事原来是真的呀。”

  “哎呀呀,好萌。”

  “可惜我不是妹控。”

  “来抢啊,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你来抢啊。”

  “快还给我,快还给我...呜呜呜呜。”

  几个人如此轮番欺负一个弱女子简直就渣爆了,从他们统一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某些结社派来的战士,而背后长袍上刺绣着罗马十字军样式的赤铜色铁十字证明了这些人的身份。

  意大利那不勒斯结社——赤铜黑十字。

  几番搜身无果后几个人对衣着凌乱的少女失去了兴趣。

  “我说,玩够了就干正事吧,赶紧的!现在欧洲战线吃紧不知道吗?”

  “算了吧,现在大家都还在观望看ZAFT到底打不打欧洲,万一那些调整者心血来潮从意大利登陆...”

  “不是说不介入人类的纷争,也不允许他们介入我们的战争么?”

  “话是那么说但炸弹是不长眼睛的,我听说时钟塔已经从外交管道展开行动了,看来那些古板的英国绅士是不愿意有人打搅他们的好事。”

  几个人这么说着,其中一个赤色头发的年轻男子一把抓起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还哭个不停的琴里,头发被扯着生疼的女孩儿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这声音简直就是...

  悦耳动听啊!

  “死女人把东西藏哪了?别以为你做了气息消除的手法我们就找不到了,哥几个只是不想废时间,不说的话...嘿嘿!”某个人淫荡地伸出双手,在少女羞红的面前做出了撕、扯、揉、捏等等不堪入目的动作。

  “对女士要温柔,尤其是小女孩更要如此,乃不知道吗?”另一个人鄙视他道。

  “如果温柔这个词跟这个纳粹魔女挂上号的话,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

  琴里还在哽咽,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人失去了耐心,撕啦——外衣被扯烂的声音,覆盖住较小身躯的火红色礼装被粗暴地扯碎,实际上用一般的手法是没办法破坏这件日式和服,只是动手的那个人所拥有的灵装正好是一套双手鹰爪。

  琴里拼命想捂住被花瓣样文胸遮住的身体,可无奈臭男人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假如是之前那个坚强的自己,就这五人根本就不够她塞牙缝的。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现在琴里能做的只有祈求了。

  “最后问你一遍!那个东西到底藏在哪里了?(你的毛片到底在哪个盘?)”

  一双手慢慢伸入她的双腿之间,她无力抵抗只能选择投降。“在...就在...”

  含泪哽咽还没把话说完。下一秒,惊险的一幕发生在她面前,她清楚的看到那个企图对她下淫手的男人脑袋变成了一朵灿烂的血花,身体哐地一声倒在她身上,正好将她压住也正好成为了抵挡火药爆炸的挡箭牌。

  “什么人!?”

  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两人直接丢下了没有反抗能力的女孩转过头去,几乎是在同时四个人展开手中虚幻的武器准备散开迎击,然而一枚装填了一定当量炸药的40MM弹头他们在中间炸开了花,瞬间就被破片和热能冲击吞没。

  ※※※※※※※妹妹的分割线※※※※※※※

  两分钟后...

  “缎带,缎带去哪里了?啊…还有拉古德.梅扎基斯。”

  七手八脚整理好被弄乱的火焰礼装,灰头土脸的琴里眼角含着泪跪在地上到处寻找着什么东西,可是现在的她比一个普通的女孩儿都要女孩儿,这幅打扮实在不适合运动,真不知道另一个时候的她是怎么适应的。旁边是赤铜黑十字成员的尸体,就在几秒钟前他们还活蹦乱跳地欺负这个可怜的弱女子

  摸索了好一会,纤细的手指刚刚碰到被强行拔下来的黑色缎带一段,就被突然出现的双手提了起来,连带的还有垫在缎带下面的棍状物。

  “就是这个吗?怎么看都只是一根木头而已。”

  银色的长发,可爱的容貌还有熟悉的声音,让琴里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的身份。但是现在她脑海中空白一片,只是本能的把他也当成是准备抢走自己重要东西的坏淫。

  “呜哇啊啊啊啊,还给我啊!!”

  雨点般的小拳头朝我身上砸了过来,力道软趴趴的,别说是攻击连按摩都算不上呢。这是谁家的小丫头啊,随便跑到这种地方来,姑且先不管为什么会被赤铜黑十字的人盯上,还差点被人强X,那打扮就让人侧目。

  绯红色的长发,同样颜色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像个日本玩偶般可爱的外表,还有那件凌乱却不是性感和奢华的火焰礼装。

  好可爱…她真的好可爱呢。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有一种想抱回家的冲动。

  大概她把我误以为也是欺负她的人了吧?可怜的女孩儿啊。

  “小妹妹不要哭,坏人已经被我干掉了,不会再有人来欺负你了,不哭不哭…”

  一边安慰她我还得好好摁住她乱挥舞的拳头,不小心被砸到眼眶的话还是很疼的。过了好一会这女孩儿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再朝我挥拳头。真心无法理解像她这样连走路都要摔跤的家伙是怎么跑到这里的?就这样的德行还想参加真理战争?

  环顾首位,我没有看到她的灵装可能被强制解除了吧?但很但显然这把像枯木一样的武器是她捡到并因为这个遭到为难的关键因素。我可是记得很轻粗呢,就是这把武器,就是这把枪长杀死了蜜斯缇!那个时候发生的事!一辈子都忘不了。

  刚才那么一弄小丫头的缎带反而不知道掉哪里去了,而我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小细节。

  “真的吗…真的不会欺负我吗?”她抽泣地跪在地上望着我。

  那眼神…

  好有罪恶感的说…

  无奈只好蹲下身一边摸着她的脑袋努力安慰她,“怎么会呢,小妹妹你叫什么呀?”怪蜀黍就是这样循循善诱未成年少女的,绝对没错!我绝对不承认我是!

  “五河…琴里…”她轻声吐出这个名字。

  五河.琴里?呀!是东洋人的名字呢,难怪第一眼看到她的时会有一种东方人的感觉,不过她应该是混血儿吧?

  “琴里不哭,哥哥我就在这里哦。”

  “欧尼酱?”

  “恩恩,欧尼酱就在这里哦。”不知为何被可爱女孩子叫做欧尼酱的感觉是那么舒畅啊!对了上一会被人这样叫是什么时候来着?可恶!想起来了!是那个混蛋丫头!她当初叫的什么?!不想回忆!

  先唬住琴里,然后拿走她的武器,悄悄地离开打枪的不要,这是一开始的计划我也是这样做的。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平静下来的琴里做出的第一反应是直接扑了上来抱住我嚎啕大哭起来。

  “欧!尼!酱,不要离开我!!!呜呜呜——”

  我的大脑一下子陷入当机状态!这…这是什么情况?我只是随便说说安慰安慰她而已,难道这个女孩就真的信以为真我是她的欧尼酱?还是说我的样子和琴里失散多年的欧尼酱长地一模一样让她一下子失去了分辨能力投入了陌生人的怀抱?

  各种可能性让我一下子无法确定是该推开她还是该抱住她。而且她哭得实在是...就连我都感觉到她对哥哥强烈的感情,是阴阳两隔无法见面了还是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

  幸好琴里妹妹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难缠,该说她天真还是好骗呢?随便编了个理由说以后一定会去找她就给骗住了。“欧尼酱真的会来赫利奥波利斯找我吗?”

  “真的!”点头...

  “真的吗?”

  “真的真的!!”狂点头。

  顺手将她的武器悄悄拿走...

  “哎,欧尼酱那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哐!一记手刀敲在她脑袋上,我满意地看着琴里抱头可爱的委屈样子,“琴里怎么能拿这种危险的武器?”我表情严肃得教训起来。

  “......”低头...

  “不是自己的灵装万一伤到我可爱的琴里怎么办?”

  “......”再低头...

  “再你变得更加成熟点之前先由哥哥我来保管了...”伟大的噩梦魔王啊,请原谅我这冒充欧尼酱的罪行吧!俺也是被逼无奈的呀!

  为这只被我连哄带骗的临时妹妹注射了一单位麻醉剂,看着她昏昏沉沉睡着并确认短时间内不会醒来之后我才放心地离开,临走前不忘好心地给她盖了条保温的毯子。可是回到Asteroid的时候,发现索蕾雅早已等待舱门口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让人背脊一阵发毛。

  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我带回来了,是这个吧?叫拉古德.梅扎基斯的武器,赶快给我中和药剂!”

  瞧了我一眼,又瞧了一下我手中的灵装,她先是很干脆的表示那块咕咾肉根本没有下药让我愣了哪里半天,然后又补充了决定性的,可以让我之前打算彻底泡汤的致命一击。

  “妹控...”

  “......”

  ※※※※※※※妹妹的分割线※※※※※※※

  悠悠地醒来,找到自己的缎带,重新系回头上。

  琴里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像是失去魂魄的人突然找回了感情,眼神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然后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就犹如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先是被人抓住软肋要挟还险些丢掉性命,然后躲过了爆炸的一劫,虽然没受太大伤但还是有点痛。受伤的左臂?发现被包扎的很好,处理伤口的人当然是...

  欧欧欧欧欧欧欧尼酱!!!?

  琴里的脸颊‘嘭’的一下变得通红,张大的嘴巴发出呜咽的叫声,头顶似乎冒出了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蒸汽。她就这样跪坐在原地浑身颤抖起来。

  完蛋了!真的把他当成自己的欧尼酱了,现在的琴里完全明白那个人不仅不是她的欧尼酱而且自己还是人家的仇敌之一,可是这份记忆和这份人格已经被写进了她的感情数据库中,除非再有那么一次否则自己这辈子都认他为欧尼酱了。

  虽说过要他来赫利奥波利斯着自己,可是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纳粹的真实身份,如果再次见面的话...还能做他的妹妹吗?

  呃呃呃...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甩了甩头琴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拂过手指,在一阵火焰灼烧般的特效中那件几乎被扯碎的礼装瞬间恢复成了原样。掰开房间一侧角落破损的金属板,她从里面拿出了一条精致的项链,这是被发现前紧急藏在这里的。

  那把从斯坦纳那里得到的瞬击枪呢?对了被欧尼酱拿走了啊,算了那个也已经没用了就当是妹妹的礼物送给他吧。

  反正以后一定会再度见面的。

  想到这里琴里绯红的双眸注视着手中巴掌大小的项链,那是好不容易才在这片废墟中找到的另一枚‘碎片’,它曾经拥有‘天使之泪’这个美丽的名字,也曾经属于一个拥有相当影响力的家族。但是现在它的意义恐怕已经绝不仅限于曾经的定情信物那么简单了。

  在几乎透明的紫水晶中,等比例缩小蜷缩着一个女孩的身影,她穿着红黑色的晚礼服紧闭双眼平躺在晶体中,宛如工艺品的金色秀发在坚固的二氧化硅介质中犹如水一般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最终分割线※※※※※※※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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