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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老人 三


  克拉克,克拉克,我曾经唯一的朋友,这次你真的救不了我了,我真的很希望你现在就出现呢!本此时又想到了克拉克,这个永远帮助自己的朋友,看来要欠你一辈子了,克拉克,我还是那么的没用,当然了,你也不需要,你说过,朋友就是用来帮助的,只是这种帮助是单向的,现在总算不用麻烦你了。

  还有谁呢?哦,对了,还有亨利,这下不能去赴约了,呵呵,真的便宜了亨利那家伙,好吧,也算祝福他们吧,亨利人还算正派,长得也比自己强,将来琳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对了,对了,真是对不起,我食言了,劳尔,我救不了你奶奶了,作为你的第一个人类朋友,我让你失望了,本再一次望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胡须男,笑了起来,

  “哈哈….,我本?谢明虽然是个平民,一文不值,可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男子汉,怎么会和言而无信、恬不知耻的人为伍?更别说去给这样的人做奴才了!”

  “嘿嘿嘿,”胡须男也笑了起来,“我说话算数!从来都是算数的,怎么不算数呢?这不是让你活着走出包围圈了吗?已经放过你了,只不过我说了,我说的话都要算数,让你成为我的手下也算,所以就是现在了,我从来不食言的!怎么样?再考虑考虑我的建议,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可不是和你们这样的小孩子过家家,嗯?”

  “呸!无耻!”本一口痰吐向胡须男,大吼道。胡须男好像早有防备,一闪身躲开了本的痰,冷冷地说道,

  “无耻?哈哈,无耻?你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什么是无耻?”胡须男说着呼一下站了起来,从上而下地看着本,“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的父母、朋友,可都再也见不到了!”

  本嘴一咧,惨笑了一下,眼神却是无比的坚定,“像我这样的废物,离开这个世界,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随便你吧,要杀便杀,费什么话!”

  “你小子有一颗坚定的心,就这样死了,怪可惜的,本少爷很有点惜才的意思!”

  “我,我有才,哈哈哈哈,”这次本真的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可笑的笑话,“整个奥克兰学院,谁不知道我是有名的废物!”说完不再看胡须男,只是笑。

  “不识抬举!”说完,胡须男猛地挺起身来,脸上再也没有了方才的耐心,走了两步,转身一脚踢了过来,踢在本的头上,将本踢出去几米远,然后回身对自己的手下说道,

  “这个人没用了,杀了他吧,留着将来可能是个祸害!”

  “是,少爷!”胡须男的手下有人答道,提着长剑慢慢地走向本滚落的地方,当胸就刺了下去。

  胡须男那一脚用足了力气,本的头像被重锤击中,立马里面乱作一团,眼前一黑,嘴角一热,“噗——”的一口血吐了出去,身体则像坐了飞机,飞出去三四米远,摔在雪地上,挣扎了几下,脑袋发蒙,手脚都不听使唤,怎么也动不了,还好还有一丝意识,没有让自己昏过去,潜意识中,本不停地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昏过去,昏过去就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想到这点,本自己都觉得好笑,既然要死了,怎么死都是死,还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这还有什么意义?

  本趴在那里,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到来,那一刻感觉来的是那样的慢,似乎时间被拉伸了,是那样的漫长,漫长到本好像自己要老死了。腿上的伤已经不再流血,天色逐渐的变暗,天气愈加地寒冷起来,地上的雪沾染到伤口上,刚想融化就再一次凝结住,刺骨的寒冷让腿有些僵硬,麻麻地,没有了感觉,更没有了痛楚。

  地上的雪因本的挣扎变成了稀烂的雪泥,本的脸贴在雪泥上,冰冷让渐渐迷糊的本有了些清醒,本想着自己会怎么死?这时也听到有脚步声渐渐地走近自己,本知道那是谁,那是要来给自己最后一击的人,不可能是库卡和胡须男,这样的事情还用不着两位高高在上的少爷动手,那应该是胡须男的一位手下或者说奴仆。

  本想,可能是剑,最好是剑吧,那样让自己觉得死的像一个骑士,而不是一个平民。当那冰冷而坚硬的剑刺入自己的胸膛,自己就结束了,真想再一次抬头看看这个明亮的世界啊!本想着,他都听见了拔剑的摩擦声,在他的眼前此时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光点,那个光点在迅速的增大,这让本的眼前真的一片光明。

  在这光明中出现了一个世界,那是满眼的草,不知名的草,本的头再抬高一些,印入眼帘的是一望无垠的大草原,草原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草和花,草的绿和花的艳让人神清气爽,在草原的不同地带,栽种着一拢一拢看不到头的狼燕麦,微风吹过草原,那些草儿、花儿还有狼燕麦就随着风的方向摇摆着。

  此时,正值春夏相交,空中的太阳刚刚升起不久,给空气中带来一丝暖气,这暖气没有春天里的那股未尽的寒气,也没有夏天里那种闷热气,暖在人的身上,刚刚好。沿着草原吹过的风中携带着狼燕麦独有的麦香、草儿花儿的清香、草原上的土腥味,再加上空气中那一丝丝的暖气,让人觉得心旷神怡,浑身懒洋洋的。

  在狼燕麦和草原相间的田埂小路上,远远地走来三个人,两大一小,两个大的看上去是夫妻,小的是孩子,这是一家三口。男人长得很是魁梧有力,身体健硕,女人则娇小而美丽,孩子则只有一岁多的样子,看上去刚刚学会自己走路,一个人走在父母的前面,蹒跚学步,歪歪斜斜,一不小心就会跌倒的样子。父亲在后面紧跟着,怕他跌倒,屡屡伸手去帮扶,小男孩却不领情,故意推开父亲的手,自己倔强的在前面哼哼哈哈地走着,身后则传来女人的笑声和叮嘱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幸福,那叮嘱声中则充满了关爱。

  小男孩自己走着走着,一不小心被前面的一个小坑绊倒,自己趴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弄得满身都是泥土,自己正觉得不好意思,回头看了看父母,看到父母正在那里笑着要去扶他,好像是感觉到自己摔跤是很丢人的事情,就哇哇地大哭起来,母亲赶紧将其揽入怀中不停地安慰着,父亲则在母亲的旁边对着孩子做鬼脸,最后小男孩破涕为笑,咿咿呀呀地说起只有自己才听得懂得话,父母一边应答者,一边也笑起来。

  距离太远,有些看不清楚,本努力地想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一家三口,只觉的那个男孩像自己,又觉得不像,而那对夫妻却不像自己的父母,自己很是疑惑,也很好奇,这一家三口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一幕?一切都充满了疑问!

  那三家之口在那里一边笑着,一边继续向前走着,男人将小男孩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回头和女人说着什么,这时远处突然传来狼的吼叫声,那声音就像通天的警报,刺耳,有力而悠远。男人和女人听到这狼吼叫声,脸色大变,赶紧将孩子从脖子上放下来抱在怀里,然后朝来路狂奔,一会儿迎面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都骑着只有草原上才有的高头大马,几个人来到那对夫妻面前,赶紧下马,跪在地上行礼,然后说着什么,表情很是焦急。

  等来人将情况说完,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向女人低头说了什么,女人的眼中满是泪水,从男人怀里抱过小男孩亲吻着。小男孩感觉到了父母的悲伤,一时不知所措,伸展着小手使劲的抓着妈妈,哇哇地大哭起来,接着男人从女人怀了接过小男孩,郑重地交给来的几个人,那几个人中为首的一人接过孩子后交给身后的同伴,然后所有人再次向那对夫妻行礼,男人挥了一下手,那几个人站了起来,飞身上马,正要离去,此时女人再一次跑上前去,摸着孩子的头,亲吻着孩子的脸颊,孩子也伸着小手要找妈妈,二者哭得更加厉害。

  男人从后面拍了拍女人,然后将女人与孩子分开,紧紧地拥抱着女人,女人在男人怀里呜咽着,男人再次挥手,那几人点了点头,说了几句什么话,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保证什么,然后扬起马鞭,催促着坐骑,飞奔而去,孩子在马上哭着喊着要妈妈,最后哭累了就睡了过去。男人和女人则搂抱在一起,望着马飞驰而去的方向,直到看不见马儿和那几个人的踪影好久之后,才再次向警报之声处奔去。

  本的耳边充满了狼啸声、女人的呜咽声、孩子的哭喊声、马蹄声和呼呼的风声,渐渐的这些声音越来越远,只剩下那狼悠远而犀利的啸声穿刺入耳,入到血里,入到骨头里,入到心上,这声音让本的心不再安静,让本将要冷却的血再一次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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