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海的女儿 下
人鱼的身体柔软极了，仿佛浑身上下没有骨头一般。她紧贴着萨迦的胸口，温婉的姿态令人移不开目光。
海蒂曼莎呼吸急促，她轻轻呻吟，享受着每次剧烈的心跳，这让她感觉距离渴求已久的神圣又进了一步。
“啊啊？”萨迦脑子发懵，拿法杖怎么还需要这种仪式？
面对高贵的女祭司，萨迦感到诚惶诚恐，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海蒂突然抬起头，双眼中迸发出狂热的光芒，声音颤抖地说道：“来吧，我愿侍奉你，从今往后，你将是只属于我的神！”
不顾萨迦的阻拦，海蒂伸手拉扯萨迦的袍子，猛地把他的胸襟拽开。
“喂！你要干什么！”萨迦仓皇向旁边躲开。不好的感觉笼罩着他，海蒂曼莎的表现简直像是被恶灵附体了，难不成自己刚才没能完全吞噬掉邪能！
“你为什么要躲开，难道我的奉献还不够吗？”女祭司俯卧在床上，她仰视着萨迦，绝望的眼神中却带着羞涩。
没等萨迦回答，她自顾自地说道：“神啊，难道你连我最后一丝尊严也要盘剥殆尽？”
“啊？海蒂你在说什么啊！”萨迦皱了皱眉，他仔细地打量着人鱼，想找出她被邪能操控的痕迹。
“我明白就行。”女祭司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定异常，她坐直了身子，双手举过头顶。
萨迦慌了，他半蹲下来，摊开手臂示意自己没有威胁。
“海蒂，你千万冷静，我也有过这种情况，我能帮你的！”
萨迦想起了自己变成狼人的状态，难不成通过刚才的接触，自己把这种怪病也传染给了海蒂。
那可真是作孽啊，萨迦心里后悔，自己太大意了，明明想的是离正常人远一点的......
“你......有过?”海蒂的动作瞬间停住，她呆愣愣地望着萨迦，声音里满是不甘心。
“啊，是啊！”萨迦以为自己的劝说起了效果，更卖力地解释着“而且那次很疯狂！相信我，我可以帮你！”
“这......”海蒂的脸瞬间通红，她的耳根也热辣辣的“这真是太羞耻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第一次......”
“很抱歉！”萨迦愧疚地颔首“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去接触别人了！”
海蒂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没关系，我当然会原谅你，只是这次，我想按我的方式来。”
“不不不！你都知道了还要来？”
萨迦还想问，什么叫按你的方式，话还没出口，人鱼就已经用切实行动给他答案了。
海蒂用手解下贝壳发卡，枣栗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洒下，一直垂到地面上。
一边的萨迦不由得看呆了，怎么会有这么柔顺好看的头发。
人鱼的动作却丝毫不停顿，她用手抚在珍珠胸衣上，轻轻一拉，胸衣坠落在地。
“啊啊啊！”萨迦倒退几步，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兽人的启蒙教育做的不咋地。导致成年的萨迦还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裸体，对于未经人事的他来说，眼前的情景有些过于刺激了。
“这这这......什么......”萨迦的舌头打着结，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要冷静，眼前的美丽人鱼随时可能变成怪物。
或许海蒂真变成怪物对萨迦的杀伤力还小一点，可现在的情况是，她非但没变成怪物，反而把下半身的鱼尾幻化成了人类的双腿。
当然，她洁白修长的玉腿同样一丝不挂，明晃晃地横在萨迦的视野里。
萨迦缩在墙角，傻傻地盯着人鱼看，身子却一动不敢动。
“你干嘛总躲着我”海蒂幽怨地剜了萨迦一眼，她扭动着身子，迈步走到萨迦面前，把她精致的手交到萨迦手里，用温柔的声音说道“来吧，我等很久了。”
萨迦迷迷糊糊地被海蒂拉着，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到她双蔚蓝色的眼睛中无法自拔，肉体虽然还在，灵魂却已经被吸走。
“你怎么不说话了”人鱼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单手缠住萨迦脖颈，另一只手则继续上次未完的工作，扯开萨迦的袍子。
“知道么，我早就幻想过这一切，却没想到是由你来完成”海蒂的声音既虔诚又狂热，她脸色潮红，眼神迷离。人鱼抓住萨迦的手，按在自己饱满的胸前“快，把我从命运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听到命运两个字，几近沦陷的萨迦猛然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的手正不由自主地抓在一团柔软物上，立刻触电一般地甩开。
“呼！呼！好险！”萨迦扶着人鱼的肩膀，不住地呼气。他脑子仍然晕乎乎的，只差一点点，一旦自己的身体脱离了掌控，很可能就会再次变成黑暗的形态。
“你......你怎么了，难道我做的不对么？”被拒绝的女祭司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等等！”萨迦连忙摆手叫停“这不是什么对错的事情吧，还是先把法杖给我吧！”
萨迦决定直奔主题，否则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自己铁定是拿不到法杖，说不定还要赔上点什么。
“法杖？什么法杖？”
这次轮到海蒂犯迷糊了。
“不朽！就是巴顿很久以前放在你们这的”萨迦用手比划着不朽的形状。
“你是说海潮神杖！”女祭司惊讶地盯着萨迦，心想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看护的神器“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把它给你，这是我们族人世代相传的神器！”
“可是你刚才答应了啊！”萨迦急了“总不能说话不算吧！”
“刚......刚才，你刚才什么时候说过神器的事？”
海蒂的一点点回想着萨迦和她的对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从一开始我就说了啊！”
萨迦一脸理所当然。
海蒂曼莎，鱼人族的女祭司，受不了如此大的波折，她两眼一黑，昏倒在了床上。
“海蒂！”“呜噜！呜噜！”
在焦急地呼唤声中，海蒂慢慢睁开了眼睛。
“呜噜姆！”
小鱼人呜噜姆立刻发出了惊喜的叫声。
“乖孩子！”女祭司摸了摸小鱼人的头。同时也看到了小鱼人身后的萨迦。
“你......”海蒂叹了口气“你最开始就是为了神器来的，对么？”
“是的”萨迦点头承认“我的身体被强大的邪能占据，必须要火焰神器的力量才能控制。”
“火焰神器？”海蒂蹙着眉“那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不！我确定就是这！但对于这个误会，我要代一个误把不朽交给你们的家伙道歉！”
萨迦单膝跪在女祭司的床前，尽量简单地讲述了巴顿的故事，并且诚恳地祈求女祭司的谅解。
听完了故事，海蒂久久没有说话。她仰望着房间的天花板，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可能听起来难以接受，可我从小跟随兽人长大，我不像阴险狡诈的人类。我不愿撒谎欺骗一位高尚的神使，请你相信我。”
萨迦庄重地说道，他直视着人鱼的脸颊，目光丝毫不躲闪。
“唉”海蒂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的眼角隐约泛着泪光“原来是我想多了。”
萨迦垂下头去，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保证诚实。
但现在看来，他还是对这样一个高贵美丽的人鱼造成了伤害。
“好吧，随你吧”海蒂还是妥协了，她眼角滑落淡蓝色的泪珠，她短暂的爱情和信仰同时破灭。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使用不了海潮法杖了，原来一切都是在骗我，我好傻啊！你说对么？”
海蒂用湿润的眼睛望着萨迦，仿佛在乞求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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