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人到功成
每个城市都有众所皆知的一面，例如历史、风景、人文，等等等等……所以相辅相成，每个城市都会有它不为人知的一面，那就是——贫民窑，‘杂货区’。
每座城市它都会有个平民区，越繁华的城市的平民区就越大！好像平民区这个名词，天生就是为一群又一群的龙蛇混杂人等准备的江湖！不管是世界经济风向标的美国纽约城，还是领衔世界时尚潮流的法国巴黎城；还是亚太地区金融王国的华夏港岛市，这些城市的平民区范围之大，情况之复杂远远超出你的想象，而松江就是一个这样的城市。
松江市普新区的三明街，就是电影大片里看到的平民窟，这里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世界上有的这里都有，世界上没有的这里能有！
如果现在这个社会，有武侠小说所形容的那种江湖的话，普新区的三明街就应该算是小说里所描述的江湖了！这里大小势力林立，除了鳄鱼帮这个武林盟主之外，其他帮派大大小小就数十个之多！有专门抢卖肉生意的，就是纯正的卖家猪那种！还有草鱼帮、青菜帮、白菜帮；等等等等……总之只要在三明街附近走上一圈，就能知道，什么叫做包罗万象，什么叫做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是真正的人间百态了！
三明街上不是没人收过保护费，一快这么大的蛋糕总会有人打主意的；只不过每每出现这样的团伙或者组织，都会立即给鳄鱼帮给打出去！
当然鳄鱼帮也不是白做保护神，鳄鱼帮一直收着管理费，说白了也就是变相保护费！只不过鳄鱼帮的管理费很低，加上鳄鱼帮基本帮众都来自三明街，所以三明街的人更倾向鳄鱼帮这个所谓的‘自己人’。
自从鳄鱼帮的老大鳄鱼投靠了东方天际，鳄鱼帮就再也没有收过管理费了！都说了，鳄鱼帮众基本都来自三明街这个大杂烩，只要日子能过，谁愿意祸害乡里乡亲的。
最近这几天，三明街又出现了一伙操着四川和东北口音的团伙，这伙人开始明目张胆的收起了管理费，态度极端恶劣！不但摊位、商铺要收、连行商走贩都不放过。
“蝗虫帮又来了！”
“蝗虫帮又来了！”
“蝗虫帮又来了……”三明街的商贩给这些人取了一个贴切的名字——蝗虫帮。所过之处一个都不放过，不是蝗虫是什么。
不过大家虽喊着，抱怨着，但都没躲、没逃！毕竟还要在这里做生意，一天也就是交个五块钱；大家都是一个心里——没必要因为五块钱去得罪一个什么都敢做的黑社会团伙，这就是华夏社会的常态，生活在最低层的老百姓即不敢得罪政府官员，又不敢得罪亡命玩命的黑社会分子。
扮成行商走贩躲在三明街的豪猪雇佣兵，自然不会在意这五块管理费。对他们来说，这点小钱根本就能称之为钱！
佐佐十一郎故作气愤的和身边的另外一名卖麻花的小贩交谈起来：“你说这些蝗虫天天这么闹的，鳄鱼帮的人怎么不出来教训教训他们啊？”
“哎！”卖麻花的小贩叹了一口气：“鳄鱼帮的人之前会帮忙做事，是因为有他们的利益，现在鳄鱼帮的人看不上这点管理费了，他们怎么可能出来帮忙啊？”
“唉！”佐佐十一郎也跟着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我的冰糖葫芦可不比你的大麻花，这一个月下来，唉……”
卖麻花的小贩生怕佐佐十一郎生出什么是非，影响了他的生意，赶忙道：“老兄！我说你就被瞎折腾了，鳄鱼帮收二块是去年的事了，现在蝗虫帮收五块也是情有可原嘛？我们华夏国的物价这么涨，人家也是要过日子的不是！”
佐佐十一郎……他心想，“华夏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
“来了！来了！”卖麻花的小贩看见毛旺旺带着一伙人走了过来，习惯的去零钱包里掏钱。
毛旺旺带着流氓恶霸的笑容，这一路就是这么笑过来的，他这个混混姿态，没有在社会上混上三五八年是养不成的！
十米……一切正常。
九米……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那种只有风声的静。
八米、七米、六米……躲在毛旺旺身后的混混枪手掏出了手枪。
五米！常年混迹与死亡边缘的佐佐十一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扔下手中的插冰糖葫芦的靶子，想要拔腿就跑……
“啪！”一个子弹准确无误的击中了佐佐十一郎的大腿！从佐佐十一郎大腿飚出的鲜血，直接喷在卖麻花小贩的脸上，他手中的五块人民币纸钞直接被鲜血浸透……
“啪啪啪啪……”一连串的枪响，佐佐十一郎的四肢分别被打穿！
“啪啪啪啪……”打佐佐十一郎的枪是暗号！得到暗号的‘蝗虫’们也纷纷扣动了扳机！顿时无数莫名其妙的小贩、莫名其妙的躺在血泊中！
“啊！”
“啊……”现场一片混乱！砍砍杀杀在三明街是常事，可是如此规模的血腥枪杀他们可是第一次见！歇斯底里的平民商贩们四处逃窜，他们像只无头苍蝇一般，穿来钻去，就是不知道刚往那躲。因为到处堵是枪声。
毛旺旺二话不说，提起像死猪一样佐佐十一郎，转身就向指定地点跑去！他身后的几人像是保镖一样，环顾着四周，为他开道！
“威武！威武！威武！威武……”警车的喧叫声如期而至。在大批警察的介入下，混乱一下就制止了！
松江市、国安局、机密室。
机密室里就一男一女，男的是毛旺旺、女的是凌绝凡。佐佐十一郎已经在国安局的急救室急救之中。
凌绝凡将毛旺旺带到机密室的目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故意用审批犯人的眼神看毛旺旺，一句话都不说。
毛旺旺虽然没有见识过此等阵仗，但他好歹也是个老混混了，警察局一直都没少去。再说了，他跟东方天际跟了那么久，无论是身手还是心理都产生了巨大的锐变！
凌绝凡见差不多了，便道：“你叫什么名字？”
毛旺旺道：“人称毛血旺！”
“啪！”凌绝凡那娇嫩的双手撑在了桌面上，她冷冷的看着毛旺旺，用法官判犯人的语气一字一句的问：“我问的是名字！”
毛旺旺的眉毛一翘！“丫的，这娘们不是想要干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吧？”有东方天际做靠山的毛旺旺，毫不弱势：“毛旺旺、毛毛虫的毛！旺旺大礼包的旺旺！美女。”
凌绝凡的眉头也一翘，只是她的翘眉动作好看的很。
凌绝凡道：“叫长官！”
毛旺旺疑问道：“长官？我既不是你的下属、又没有效力政府部门，你是我那门子的长官？”
凌绝凡没想到东方天际手下的人都是这么难缠的角色。她道：“你知道自己不是国家执法人员就对了！你知道今天自己做了什么吗？”
毛旺旺没有抵抗，非常坦然道：“知道！杀人，虽然人没杀死，但你千万别告我什么预谋杀人、杀人未遂。你要告就告我有组织的组织杀人，我就是带头的。”
说真的，毛旺旺还真没有怕过被判刑、枪毙什么的？这倒不是有东方天际撑腰的原因，是他杀的人是豪猪一家的雇佣兵，这些雇佣兵的资料他早就看过了，那个不是血债累累，杀他们算便宜他们的了！
凌绝凡沉默不语，又是一个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亡命之徒！
“你应该知道这罪判下来的结果，你还那么年轻，难道就不为自己的家人想想……”凌绝凡的思想工作还没有做完，毛旺旺就开始了他的反驳。
毛旺旺双手“啪！”的一声也撑在了桌子上：“长官！收起你这套吧。我们杀的是什么人，你不会不清楚。你要做什么，我也不是不知道！那些人该不该杀，你比我更清楚！要不是我大哥，我估计你们这些吃着我们老百姓的肉、喝着我们老百姓的血的政府官员，天天还在查啊查，查啊查、报告打了无数个，屁就是响不了一个！”
“你……”凌绝凡气结。毛旺旺击中了她的软肋！
毛旺旺道：“别你啊，我啊的。要替罪羊是吗？纸笔拿来我签字画押，只要不是说我意图叛国勾结日本猪，你说我******都无所谓。”
凌绝凡语重心长的道：“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与法律之上。”
毛旺旺犀利的反击道：“只有你们这些执法者，才有资格凌驾与法律之上！”
“咚咚咚！”机密室的敲门声打断了凌绝凡的审判。
“谁？”凌绝凡的声音不悦。
门外的人道：“凌组长，凌局叫你过去一趟，说有要事相谈。”
凌绝凡无奈的瞪了毛旺旺一眼，走了出去。
凌绝英的办公室内。
凌绝英的办公室里已经有三个人了——凌绝英本人、凌绝非、还有一个令凌绝凡意外的人——林赞成。
看到了林赞成，凌绝凡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凌绝英道：“林局长，你看凌组长已经出来了，你……”林赞成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然后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最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凌局长，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就不妨碍你们兄妹几个叙旧了。”
凌绝英送客道：“林局长慢走。”凌家两姐妹在礼节上，目送了林赞成出门，毕竟林赞成的职务好军衔都比她们两姐妹高。
林赞成前脚刚走，凌绝凡立马不屑的道：“林赞成也算高官了，他至于吗？”
凌绝英不满的看了凌绝凡一眼。
凌绝非道：“老姐！是你先背信弃义的，你这样吧他的人扣着，他不急才怪呢！”
凌绝凡没想到自己的孪生妹妹会胳膊肘往外拐。她道：“绝非……”虽然她话没说出口，但她眼里的意思已经表达了很清楚了——你这个丫头还真把他当成自己的男朋友，既然开始护着他了。
“二哥，你看老姐她……”凌绝非被凌绝凡的眼神看红了脸。
凌绝英出面圆场道：“好了，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绝凡，小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既然是合作就得遵守合作规则，我们不能失信于人。”
“我没想怎么样！我就是想套套话，看看能不能吓住他的手下，套点有用的消息出来。”凌绝凡不服的道：“难道你们真以为我会用刑啊？我才没那么傻？”
“姐，那套出来了吗？”凌绝非故意卖乖的拉起了凌绝凡的胳膊。
凌绝凡无奈的道：“没有！”
“就是嘛！姐，你的判断力道哪去了，如果是三言两语就能吓住的人，他能派出来吗？你真是没事找事，成心给自己添堵吗？”凌绝非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
“绝非！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二哥，你就不管管她？再这样下去你的宝贝小妹就要跟人跑了。”凌绝凡拿凌绝非没办法，开始向凌绝英求援。
最近心情很好的凌绝英笑道：“绝凡，我看这是你的不对了嘛！”凌绝凡显然没想到凌绝英会帮着凌绝非对付她。
凌绝凡：“二哥，你……”
凌绝非得意的甜甜一笑。
“我们宝贝小妹真要是跟他跑了，也是有利于工作需要嘛，为国家献身嘛！古往今来多少这样的事件呀，就拿最出名的西施来说吧……”凌绝英的话还没有说完，凌绝非就已经被嘲笑的抬不起头了。
凌绝非娇羞道：“二哥，你也帮老姐欺负我！”
经此一闹，凌绝凡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二哥，西施是没有生子，没有什么后事可谈，万一小妹她……”
凌绝非……“姐！如果我从了他，我一定拉你下水，你也不看看他身边的女人！那个是我能比的过的，所以我得拉上你助阵啊。我们两姐妹一起出马，保准马到功成。”
心中无鬼的凌绝凡，不像凌绝非那般，她丝毫不受影响的调笑道：“是人到功成吧？”
心中有鬼的凌绝非：“我不和你说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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