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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你这是吃醋了么


  谢敬之一会没反应过来,仓促地发出了一个“啊?”的音节。

  顾锦时又盘算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是真好,便很耐心地解释:“我不是赶你走,你也别多想,我是觉得家里那么一丁点大的地方,再怎么精打细算也腾不出一间画室的大小,是这样,我们回去看看小区里有没有要租房子的小户型,你把那套房子租下来,小一点也没关系,就当做画室了,这样你想住在家里也行,想住在画室也可以,你觉得呢?”

  谢敬之皱着眉想了想,她说的挺在理,完全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顾锦时看他沉吟不语,知道这是说通了,抿着嘴笑了笑:“你手上没有任何通讯工具,联系起来太麻烦了,周末我们去逛街,给你卖部手机,也买几身上档次的衣服,好不好?”

  谢敬之却问到:“如今要买一套大一点的宅子,得多少钱?”

  这也……太雄心壮志了……

  顾锦时听懂他的意思,瞠目结舌了一下,诚然滨海的房价是比不上帝都,但在全国范围内也算是翘楚了,她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发,得出一个数字,没敢报,只模棱两可道:“目前咱还买不起……”

  谢敬之当即闻弦歌而知雅意,一言不发地蹙着眉,倚在椅背上不知在盘算什么。

  顾锦时开着车,腾出手拍拍他的肩:“你现在事业即将起步,据说画家这一行,只要画出名气,还挺赚钱的,李苑不是挨个给你引荐了两位大师么?你被金口玉言这么一鉴定,离成名还远么,唉,这么一算,我对你能说的,只有一句苟富贵,勿相忘了。”

  谢敬之笑了笑:“倘若你嫁给我,我自然不能忘了你。”

  顾锦时默了默:“现在说愿意嫁给你,怎么听都好像是我爱慕虚荣嫁给钱似的……”

  谢敬之笑不出来了:“先前与发妻缔结鸳盟,也不过是因为王谢两族盘根错节,同在朝上举足轻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

  他的意思是,我也不是没经历过别有用心的婚姻,就算你因为爱慕虚荣嫁给我,我也习惯了。

  顾锦时充满同情地扭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你放心,既然你从封建主义的龙旗下穿越到社会主义的红旗下,要还结婚结的那么憋屈,就太对不起送你穿越这一遭的神人了,这年头媳妇儿只能娶一个,娶错了可就毁一生了,你好好挑,我绝对不当那个阻碍你向幸福大道绊脚石。”

  谢敬之觉得很费解,明明他的意思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表达的很明白了,顾锦时怎么就那么难以沟通,还是她打算欲擒故纵?谢敬之觉得她着实没有欲擒故纵的必要,正人君子玷污了姑娘的清白,不论有没有行过周公之礼,单单就说同榻共枕这一项,也足够他八抬大轿将她娶进门了。

  还是在这个时代,同榻共枕就真的事件不值一提的事情?这是不是就意味着,顾锦时也曾经与别人同床,甚至……

  他脸色唰一下全白,连拳头都不自觉的握紧,接着全身僵硬,眼光变冷,两腮绷紧。

  顾锦时大喝一声:“谢敬之!你不会是犯病了吧!”

  平地一声雷,猛的将谢敬之惊醒,他下意识地侧头看了一眼顾锦时,后者正将车停在路边,惊恐且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谢敬之放松下来,笑了笑:“我身体很好,并无疾病,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时有些想不通罢了。”

  顾锦时看他的确是眼神清明神色平静的样子,的确不是犯病的样子,放下心来,重新启动车子没入滚滚车流,顺口问了一句:“什么事气成这样?”

  一般气成这样的事,百分之**十不愿意告诉别人,但他说都说了,要是不问一句,显得自己多么不关心他,多么没有人道主义情怀。

  只是没想到谢公子如此诚恳,问什么答什么:“我方才在想,锦时你会不会也对别的男人做过像对我那等亲密的形容,越想越生气,一时就控制不住情绪了。”

  说完,还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音调压得低柔,又显得漫不经心:“锦时做没做过呢?不如给我个准话,免得猜来猜去,隔阂了你我。”

  顾锦时的脸僵了,说实话她跟谢敬之接触起来,还真不算多么亲密——大家都是谈过恋爱的人,两厢一比,谢敬之充其量算个跟男闺蜜的亲密程度。

  问题是这话显然不能明白告诉他,这么一个打男尊女卑时代过来的无知青年,听到这个消息,还不知道要怎么五雷轰顶呢,但是如果说没有,那也太昧良心了,回头要是被他知道了,估计更加五雷轰顶。

  谢敬之看她的反应,猜出个七七八八,只觉得一颗心都沉了下去:“看来,是有过了?”

  顾锦时定了定神,偷转了一下概念,慢吞吞道:“虽然也有交往比较密切的男性朋友,不过像你这样的,的确是没有了……”

  这话可是真的,她顾锦时确确实实从来没有过男闺蜜。

  谢敬之表情缓了缓:“真的?”

  顾锦时的表情比即将上刑的革命工作着还忠烈:“千真万确。”

  谢敬之表情更缓:“但是今日我冷眼看着那位欧阳先生,跟你说话的神态模样,倒是熟稔的很。”

  顾锦时瞟了他一眼:“谢公子,你在吃醋吗?”

  谢敬之卡住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回答不出来。说是吧……又不像是那么回事,一个男人家,心胸狭隘的像个女人,总归是不好,但是说不是吧……

  “嗯……这个吧……倒不是吃醋,”他慢吞吞地开口:“不过总归还是比较玄妙的。”

  顾锦时也慢吞吞地点头,声音和表情都是一派光风霁月两袖清风,坦坦荡荡:“玄妙没关系,自己调节一下就好了。”

  谢敬之沉默良久,慢慢地拖长音“嗯”了一声。

  第二天顾锦时起来上班,谢敬之起来作画,两人相对吃早餐,谢敬之将她的手提包收拾好放在玄关的鞋柜上,外出的防晒衣放在手提包旁边,顾锦时换鞋出门的时候,很忐忑地看了谢敬之一眼。

  这也……太贤惠了……难道魏晋豪门都照着家庭主夫的标注来教孩子么……

  谢敬之没注意她的表情,还在慢条斯理地嚼面包,顾锦时提心吊胆地跟他招呼了一句:“那我先走了?”

  谢敬之安之若素地点头:“走吧。”

  顾锦时关门的时候顿了顿,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大清早搞这么一出,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太正常,不是很安心。

  然而谢敬之什么都没说,她也不好意思直眉瞪眼地去问人家是不是脑袋抽住了,只好带着满腔疑惑……继续去收集数据。

  事实证明欧阳诀果然是一个能顶起半边天的男人,第二天公司碰面的时候,老伙计居然已经把aPP做出来了,这就意味着他们不用再花费时间人工整理人工输入然后电脑分析,原计划一周得出的数据,分分钟就能缩短两三天。

  这就意味着她大夏天去“站街”的生涯可以提早结束了,这个认知让顾锦时欣喜若狂,连带着看欧阳诀都顺眼不少。

  辛宸在总监办公室里坐着,优哉游哉地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一边喝咖啡,她现在还在入职期,没什么具体事务,也没带领项目组,日子过得顺心且惬意。顾锦时隔着玻璃看了她一眼,很羡慕地叹了口气。

  欧阳诀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低低笑了一声:“辛总这个班上的这么悠闲,真是命好,有你来给她顶缸。”

  顾锦时眼睛又瞟到他身上,忽然特别直白地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欧阳诀没露出一丝一毫地惊诧,只状态散漫地耸了个肩:“没什么啊,只是觉得你挺辛苦的,今天还得在外面泡一天。”

  顾锦时没猜透她想说什么,只好先放一边,把项目组的进程过了一遍,又和供货商打电话确定备选的广告档期没问题,这才到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继续去接受高温洗礼。

  欧阳诀昨天说的明白,如果辛宸真的是被少总外放到滨海分公司,那显然在这个公司里,没有人是她的敌人,被外放还没有辞职,明显依然想在这个公司继续工作下去,那么她的目标必定不是一个小小的市场部……甚至不是分公司,而是总部。

  新来个总监,底子不明,目的不明,就连是敌是友都说不清,偏偏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事儿可真是个悲剧,人心总是悬在半空没个着落。顾锦时挨边几天都在琢磨辛宸这桩子事儿,连数据分析都没怎么上心,欧阳诀特别善解人意地帮她做了个分析表,等周会的时候提交讨论。

  表格送到顾锦时手上,顾锦时还在想辛宸,辛宸在总监办公室过得闲散清净,顾锦时在副总监办公室过得揪心揪肺,中午来找她吃饭的章亭挨边看这张酷似便秘的脸看了几天,终于忍无可忍:“你想知道就去问嘛,你不问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嘛。”

  顾锦时翻了个白眼:“你让我怎么问,直接跑去说嘿姐们儿,你这样莫名其妙的跑我地盘上来,是打算东山在起还是就在这安营扎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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