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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六章 再一次,父亲 番外篇


  生命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我除了感叹大自然带给我一段不足一百年有意识的活着以外,更加好奇对生命的渴望。

  出生、长大、衰老、死亡……

  生老病死在我们的眼中每天都在继续,而本该看惯了麻木的我们却依旧看到身边的人远去的时候内心透出悲凉,凄惨惨的脸上绽放出无数颗有形珍贵的泪花,眼泪代表着伤心,我深深的体会过这种感觉,两次。并且我也知道了,我们活着注定要赶赴死亡……

  谁都会死,当然不排除这个人一直隐藏着与众不同的特质,拥有脚踹不死,倒插不死的不死之身,不过就目前我还是没看到这样的“大能”。在想见到了一定我一定会拜师学艺的,我也是凡人。

  就好像《神种逆旅》一样,如果有人给你长生不死的机会,作为凡人的怎么能不动心,不想去看看呢,并且是在没有任何副作用或者不告诉你副作用,你不知道副作用的前提下。

  我写小说每次都下意识的写出一句话“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啊……”其实写出来不是我的本意,可是经历了失眠太多,最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话找话,就写出来了,写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烦,把桌子下面的加菲猫牌小镜子拿出来,对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自己大骂:“你丫的有病吧!”然后不删不改,继续写,还写的很自娱自乐呢。

  宿舍里的人多能听见角落传来的“鬼笑声”,当他们惊疑的发现自己相处了两三年的室友在旮旯疯狂的敲击着键盘哈哈大笑时,一双双无辜的眼神充满不安的看着我,老朋友会小心的绕过网线搭成的境界线问上一句:“吃药了吗?”

  我一个“滚”字出去,老朋友转身破马张飞的甩着长发潇洒离去。

  面对玩英雄联盟都没人愿意和我组队的境况,我都是默默地在角落里当一个黑暗的探子,故作潇洒的沉默,冷静的看着一颗颗辛苦偷来的种子从我眼前流过。

  尤其是面对今晚组队玩英雄联盟的时候,全都用惧怕的眼光瞄着我,见我从黑暗角落里释放出呆着光芒四射的眼球,全都低头不予对视,我了解,我懂……此处省略一万字伤心咒骂。

  昨晚对我来说,“又是一个不眠夜”,凌晨五点还没睡着,想看看书还怕灯光影响其他人正常睡眠,对于我这种不正常的人来说,有时候我也很苦恼,我仔细数着着自己超过二十次的床上翻身,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我打开手机选择听歌。

  筷子兄弟的《父亲》,听了很久,本来认为会在杂音中谁去的时候,脑海中却出现了父亲的身影,对于父亲,二十几年来我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态度,哪怕是这一次,都没有人认认真真像许许多多前辈一样写出父亲的老迈。

  我没有,或许是因为我太自立不喜欢连累身边的人,哪怕是父母,从我五岁开始自己做饭,七岁一个人在农村对着灶坑生火一个人生活的时候,就没有被别人帮助的概念。

  这些年父母帮助我得地方我都记得,或许正因为少,才深深记得,并且异常深刻,因为我觉的亏欠,在我没有任何回报的情况下,是父母无偿的帮助我,所以我觉得亏欠,就好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不想被人宽容的谅解,想要,很想要被人揍一顿,这样或许还有做错后我们承担的借口和理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把父亲的称呼换成老爹,也不知道老爹是什么时候被我叫老了,叫出了几根白发,叫醒了斑白的鬓角,叫哭了受伤的脊梁,我脑子里没有父亲现在的样子,离家多年相见不过几日,印象里就是堪比北方黑熊的肩膀,沙包一样大的拳头,还有拳头里比细砂还要粗糙的老手。

  记忆力的老爹,在我会爬的时候,想要抱抱却被从门口扔到了农村角落里堆着的柴堆里,细小的树杈不幸的没有划破我一道伤口,多亏了成捆玉米杆子给我做了护垫,从那经年,我一直惧怕父亲。

  我很少依赖他,他在的地方没有我,这是一贯的道理,咳咳,包括现在也一样。我看人最喜欢感性的第一印象,老爹给我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我记忆力第二个印象大概我已经在农村念书了,全校十几个老师,老师校长都夸我很聪明,不过我也确实聪明,而且,当时的形象就是人间人受的小正太,才不像现在的大老粗呢,遗传了老爹黑熊的基因,我也颇为无奈撒~

  我很野,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孩子。在老娘从来没时间估计我的情况下,我根本不觉得父母真的存在,陪我的永远是夏天四月份的十几只黄色小鸭子,每天将它们赶到别人家秧苗地里我就用丝袋子(你们家买大米,装大米的袋子),将它铺到地上,小小的身体很瘦弱,完全能躺下,还不露脚。

  我很无德的让我的鸭儿们去吃别人家的秧苗,熟不知在我躺在丝袋子上熟睡的时候,有人“喂喂”的喊醒了我。

  眼前的男子高大威武,穿着T恤,下面腰带我都看得清楚,阳光射到了东边,我只能看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光晕,我怕怕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那时我七岁,他问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睡在这儿呢,第二句话,你妈呢?

  我指着远处看不见的地方,地里呢。

  第二次的印象他态度明显比把我扔到柴堆里好了不少,不过关心我的程度还是差了些,从那时起,我似乎真的明白了一个道理,父母,只不过是生出了一个人而已,与人不同的是,他血脉里参杂这点相似的DNA,我曾经和其他的小朋友问过一样的问题,我是从哪里来的,老娘说,我是从地沟里捡来的,小时候我平静的接受了,因为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父母与我没什么交集,除了相似的DNA。

  不过现在想来真的有点后怕,地沟可不是什么好呆的地方,那里全是油呀。黑乎乎的油在身上,真的感觉不舒服。

  从此以后,我看父母和看其他和我擦肩而过的人没什么不同,只不过相处的时间有长短罢了,这或许是唯一的不同。

  我一直承认这种答案很多年,因为小孩子的时间很漫长,我觉得,小孩子的一个暑假,能抵得上大人们生活的一年,我们都坐过小孩儿,应该能明白那种无事可做,漫长到害怕的童年。如果有伙伴,那你很幸运,如果没有伙伴,和我一样孤独一个人的话,或许那就是一种折磨。

  多年后的父亲,其实多年只不过是大人眼里的两三年,我被接到了大庆,老爹在大庆似乎很**的样子,我幻想着住在城市人享受的楼房里,幻想着一眼望去下面所有黑黑的脑袋都尽收眼底。

  后来发现我原来想错了,在大庆生活不一定住楼房,这个观点简直颠覆了我对城市和农村区别的价值观。

  城市里不是到处是楼房吗?

  是!我看见了。

  城市里不是哪里都汽车滴滴响吗?

  是!我听见了。

  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城市里到处是楼房,不过也有棚户区所在的平房,城市里到处都能听见滴滴响的汽车,不过也有连车闸都没安好的自行车。这才是我眼中真实的城市,那时我还没发现一句话:现实与幻想差距,真大!

  我回忆里的第三印象,就是父亲花了大价钱,买了一辆只有一个车闸的自行车,生锈的后座我都历历在目,尤其是冬天临近的时候,走路都能感觉到寒冷,更不要说不动坐在后座位上了。

  当冬天真正到了的时候,我还是按照每日一样辛苦的四点起床,没有早饭,母亲怀了弟弟,我需要一个人去学校买点早餐,小学不是初中,没有食堂,而我的早餐费也不是初中,每天十块。我只有两块钱,而且是一天的。

  一天的意思就是从早晨我四点出门,中午十二点在飘雪的小学大门外蹲着休息,晚上五点太阳落山的时候放学,到家八点了,我才能吃到热乎乎的晚饭。

  这是我的事,我不想多说,也不想说。

  不过我不觉得辛苦,因为这是我的事,我小时候的思想没有变,我的事,再苦再累,我也认了,但我不想被他人帮,没有人会无偿帮助我。我没想到,父母会除外。

  我爸每天四点骑着一台破旧的自行车大概要骑两个多小时,我很自责,他这样为了我。

  老爹后来双腿骑车骑出了毛病,三天双腿没知觉了似的,一动动不了,最后凭借着一股狠劲,硬是送我上学,后来腿好了,不过我很自责。

  那期间,是我进城市里,最痛苦的一段时光,本来还只是小小腹黑的我,成了真正的腹黑,偷偷摸摸做着别人不知道的任何事。

  当我在城市里,也是我十岁的时候,在庆客隆超市里,真真正正偷了两支钢笔的时候,老爹出奇的没有揍我,十倍罚款付清了,以至于家里的口粮都买不起之后,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不要再做了。是的,我第三次感觉到了自责,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后悔。哪怕是真的没有钢笔用写语文老师留下来的字帖,我也不该去偷,我很后悔。不该偷,老子应该去抢!抢……别人扔进垃圾桶里的好了。

  被自行车收留的日子,是我对父亲印象最深刻,也是感官最大的日子,那段日子里,我终于明白了,原来父母是自己最大的依托,他可以无偿的帮助我们,不要求什么,这个观点同城市和农村的观点都被现实颠覆了。

  我刚刚重新打开了酷狗,点了一首《父亲》,默默回想,最痛苦的那段也许是最好的,或许尽受白眼和歧视贫穷的日子里,我才能享受莫名的父爱……

  总是向你索取

  却不曾说句谢谢

  知道长大以后

  才懂得你不容易……

  [老爹,我还记得那个黄叶纷飞的季节,还记得所有同学都讨厌我是农村人的季节,所有老师都说我是抄袭才有好成绩的季节。那个季节,我重新遇见了待我不一样的你,永远不会忘记,自行车奔跑过的街道上,黄叶纷飞,黑熊大人努力蹬车,瘦猴孩子靠在背后,默默望着太阳静静地归隐……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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