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云涌动 第五节

　　曾凯开车停在了路边，曾凯，文轩，朔楠三人下车后，穿过了那些复杂的胡同，边不时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门牌号，边慢慢向前走去。转过小巷，一条相比于小巷略宽的街道出现在了他们三人的面前，有些老人正在门口摆个小桌子打着扑克，有些则下着象棋，这条街道，似乎就留下了些老人。

　　三人挤过这些在外面的老人，抬头看看门牌，发现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三人敲了敲门，良久，一个看上去不算苍老的女人打开了门。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前来的三人，眼神中充满疑虑：“你们是干什么的。”

　　“哦，我们是来了解一下您儿子石雨辰的情况的。”曾凯没有表明身份，严肃的说道。

　　听到儿子，这个女人神色突然慌张了起来，什么也没说就匆忙准备关上门。

　　曾凯轻轻骂了一句，一手用力推开，差点把女人弄倒在地，之后他掏出警官证，在女人面前晃了晃：“我们是来办正事的！请你配合点！”说罢，他瞪了瞪眼前神色慌乱的女人。

　　文轩看了这一切，在那一旁轻轻碰了碰朔楠，轻声说道：“你这老朋友的脾气我算是见识了。”

　　朔楠笑了笑：“正常的事了。”

　　女人没办法，只好让文轩三人入屋。文轩进入屋内，观察了一下屋内的设施情况。房子很简陋，也很小，看得出这家人家经济不怎么样。

　　三人随意坐在了房间里，向女人打听起了情况，经过了解后，这位女子姓岑，是石雨辰的母亲，今年52岁，20岁生的石雨辰。

　　“石雨辰是你的儿子对么。”文轩开口问道。

　　“嗯。”石母点了点头，“关于我儿子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他的事情我们不知道。”说罢，她慌张看了看一旁翘着二郎腿的曾凯。

　　“是么？”曾凯狠狠盯着石母，“看你们家条件不怎么样，怎么，你胸口金项链是咋回事？”之后曾凯又看了看放在床上的女士包包，“牛逼啊，这包几千块呢。”

　　石母眼神开始游离，匆忙伸手帮脖子上的金项链塞进了衣领里，之后，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些都是我老公...”

　　“你老公？”曾凯一边嘴角上扬，轻蔑的笑了一声，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本很小的记事本，翻开来，“据我了解，你丈夫待业好几年了吧，还是个赌鬼。怎么，你想说这都是你丈夫搓麻将赚来的钱买的？不过据我调查你老公好像是欠了很多钱噢。”

　　文轩和朔楠在一旁看着曾凯，文轩很吃惊。这样一个性情暴躁的男人，也会有如此细心的时候，随身携带记事本，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石母很无奈，在那一声不吭的坐着。

　　文轩环顾了一下整间房子，问道：“你老公人呢？”

　　“...”

　　石母显得很无奈，轻声说道，“就附近棋牌室打麻将...”

　　“好吧。”朔楠说完，呵呵笑了笑，对这家人家也是感到可笑。

　　话语刚落，曾凯就在一旁用严肃的口吻急切问道：“我调查过，一周前，你丈夫欠的钱全部还清了。同时隔了两天，你们儿子石雨辰就被害。我想问问岑女士，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呢。”曾凯的眼神如同刀锋一样，刺在石母的脸上。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石母在那里疯狂摇着头。

　　只见曾凯用力合上记事本：“你不说实话的话，我以后天天来找你。”

　　石母再次不吭声，良久，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满脸胡渣，肥头大耳的男人，这个就是石雨辰的父亲。

　　只见石雨辰父亲刚一进门，曾凯就一拍而起，冲向石父，一把拽住了石父的衣领，大吼了起来：“你们儿子留了多少钱给你们？说！”

　　石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曾凯，又看了看石母，看看一旁的文轩和朔楠，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你，你在说什么东西啊警官。”石父显得很无辜。

　　“说！”曾凯尖锐的吼声又一次响了起来。朔楠赶忙冲上去想要拉开曾凯。

　　文轩在后面静静看着，他觉得，曾凯似乎，也了解很多陈副局的事，他或许比警局的那些同僚知道的多很多。

　　突然，石母耍起了无赖，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嘴里还叫嚷着：“警察打人啦，警察威胁人啦！你们这些臭警察，杀了我们儿子，还想把我们老两口杀了啊！”

　　文轩三人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之后，曾凯忍无可忍了：“给我闭嘴！现在是警方查案！”

　　石母吓了一跳，稍微安分了一点，之后曾凯又转过头，拽着石父恶狠狠瞪着他，像是用眼神在告诉他‘快点说’。

　　石父被盯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之后，他只好投降：“三，三十万。”

　　同时，在场的其他四人齐刷刷的看向了石父，石母眼神恐慌，就像是真相被扒开了一般看着石父，而文轩三人的眼神中，则透出悲哀的气息。

　　这户人家，用儿子的一条命，还了那些钱。

　　曾凯拽住石父的手慢慢松开，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拳头，突然一拳揍在了石父的脸上，石父被揍的直接摔在了地上。

　　“**逼还是不是人！”曾凯刚想扑上去打，就被朔楠狠狠揪住拉了出去。文轩在后面愣了愣，随即也跟出了房间，出门之时，文轩回头看了看这家人，呵，真是一副狼狈的嘴脸。

　　文轩微微笑了笑：“好好活下去吧，希望你们老年生活过得开心。”说罢，文轩走了出去。

　　出门，就看到朔楠和曾凯两人在这街道上拉拉扯扯，周围的老人们都纷纷看向他们，看起了热闹。

　　“曾凯！够了！”朔楠在后面一把抱住曾凯，生怕他挣脱冲回去闹出事情。

　　“够你妈比！”曾凯猛地一转身，把朔楠狠狠拖到了地上，同时他看了看朔楠，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停在了原地。

　　朔楠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也不说话。

　　文轩走上前，轻轻把手搭在了曾凯的肩上：“行了，这里我们该问的也都问了，还有别的地方该调查。”

　　曾凯往地上吐了口痰，抹了抹嘴：“这家人家简直不是人，拿自己儿子的命还钱！还害了我们陈副局！”

　　眼看曾凯的火气又要上来，文轩轻轻拍了拍曾凯的肩，并示意他冷静一下：“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只看一面，或许是他儿子自己执意要这样做，也有可能，不是吗？我们别纠结这些了。”说罢文轩看了看曾凯朔楠二人，“我们还要去捷程货运公司进行一下调查。”

　　曾凯重重喘了几口气，微微点了点头，三人离开了小巷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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