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芳草碧连天（2）
闷闷不乐回到家，林永安，沈曼杨婷婷等人也都是在郁闷和不安中。
毕竟秦武的生死至关重要。
但大家都有自己的责任，无法出去亲自寻找，只能苦苦等待消息。
这一个晚上就这样过了，之后几天，陆尧能做的就是去看麻贵如何训练队伍，虽说早已做好准备，但因为之前在和欧洲作战，为了不影响到民心，就算军队在北方早已集结完毕，却没有什么有力度的训练，心态方面等都是不适合作战的。
有的士兵认为俄罗斯人跟欧洲其他军队差不多，既然腊戌和镇南关都打赢了，打俄罗斯还不是跟玩似的。
麻贵告诉他们，欧洲军队是把心思放在海上，陆上只是试探而已，并没有做好在陆上决战的准备，如果各位还自以为是，就去问问海军的弟兄，和无敌舰队对轰是怎样一个惨烈的局面。
陆尧是知道，当然他也不愿意回忆当时的景况。
还有人认为俄罗斯十分强大，毕竟连蒙古人都招架不住，虽说明成祖把蒙古人打得鸡飞狗跳，毕竟还没灭其国，后来又有土木堡之耻，在很多大明士兵心目中，其实力还是非常强大的。
不过麻贵又给这些人上了不少的心理课，让所有士兵的心态都统一了。
陆尧看见火枪队的武器很特别，以为是主线时空里，援朝战争时攻打平壤的连发枪，但士兵告诉他不是，实际上现在的枪比那种连发枪要好用多了，连欧洲人都没有，是鹤鸣庄提供的。
陆尧心里明白，鹤鸣庄多多少少还是山寨了欧洲人的好多东西，只不过没给士兵说实话而已。
同时他也弄清楚一件事，为什么韩东当初说土木堡之变不是坏事，原来当初朝廷并不信任鹤鸣庄，可是这个时空里的土木堡之变却是火器不够先进造成的诱因，一步步导致失败，而鹤鸣庄能提供先进武器，而且免费，所以朝廷才对鹤鸣庄青睐有加。
当然，按照常规，训练起码要半年，可是能够集结的队伍集结完后，就必须要出发了，毕竟俄罗斯人不会真的等大明军队来了才动手，但让麻贵头疼的是，连连大雨，路上泥泞不堪，比较强力的火炮都很沉重，要很长时间才能运过去。
蒙古人的火炮比较落后，射程短，听说被人家的投石机给砸烂了不少，后来都不怎么用了。
当然投石机只是俄罗斯人其中一种武器而已，他们的火器也十分先进，哥萨克骑兵更是异常凶猛。
后来鹤鸣庄建议麻贵不要管火炮了，他们会运来更好的，麻贵在经过向上报告后，也只好听从了这个建议。
陆尧知道守城若没有火炮很麻烦，但也只能认命。
出发前一天，乔治带了很多欧洲朋友来，表示要参战，陆尧知道欧洲人不喜欢俄罗斯，倒是很想同意，但知道乔治若出了什么问题，海夫人那边不好交代，便拒绝了。
乔治倒也十分有耐性，当夜和朋友拿着长枪在军营外面杀声震天的呼喊训练，搞得麻贵亲自来问陆尧，应该怎么办。
陆尧本来是打算去征询海夫人意见的，但乔治说如果这种事还要去问姐姐，他宁可自杀。
陆尧无奈，只好同意了，而且这些欧洲人用的火枪也很先进，有的人还是退役士兵，可说非常有战斗力。
因为考虑到由此引发的内乱和外敌入侵，虽然集结了15万人，但实际上只有5万3000余人能够第一批出发，所以有人加入并不是坏事。
当然，朝廷对外号称，30万大军挥师北上。
次日北郊校场，5万士兵整装待发，点将台上，万历皇帝再度发表了慷慨激昂，简短有力的讲话，号召士兵们奋勇作战。
接下来是麻贵发言，麻贵讲得更加简短，让士兵更是无比振奋，仿佛取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然后是志愿者代表乔治发表了演讲，5万士兵按照欧洲人的方式，鼓掌欢迎，可说非常热烈。
乔治说：“一直以来，我以为欧洲是MZ的，ZY的，是我从小就希望的世界，但后来我发现不是，他们除了掠夺就只会掠夺，虽然他们使得国家富强了，但我不喜欢，后来来到了大明朝，我呼吸到数千年的文化散发出美妙的气息，那是我要追寻的，觉得大明朝才是我要寻找的乐园，我从海瑞大人，陆尧大人那里感受到了我希望寻找的东西.....”
陆尧心里好笑：乔治，你这玩笑也开大了，这是谁给你写的演讲词。
他深信乔治为了从军，接受了官方的演讲稿。
最后越开心和抱着冬不拉的蒙古朋友及大明演奏队在万众瞩目中上场。
蒙古人天生就是善于歌舞的，指尖一动，冬不拉发出了轻快地乐声，每一个音符都让士兵们感受到了快乐。
兵部众大臣和麻贵脸色大变，心想这样的音乐好是好，可是怎么能够鼓舞士气。
当然冬不拉只是个前奏和尾调，当越开心开始演唱时，大明演奏队也按照杨婷婷唱的调子开始奏乐，基本和现代音乐差不多。
越开心唱出第一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时，刚刚还在诧异震惊的人都震撼了，虽然这首歌有现代人熟知的演绎方式，但几尽稚嫩的声音唱出这样的歌词，却给人另外一种感受。
就如叶向高所说：快乐中给人无穷的力量。
越开心唱的这个《送别》是弘一大师和后来者填词而成，基本延续了原作的精神，不仅是一首美妙的歌曲，更能启迪人生。
士兵们也是逐渐兴奋起来，感受到一种莫名地东西在心中涌动。
不错，这就是他们需要的，他们就要听这样的歌，只有这样的歌曲才能鼓舞他们的士气。
那些美好的东西，还有今天送别他们的人，都需要他们去维系啊。
很多送别的士兵家属都哭了，就算不听这首歌也会哭，但现在哭得更加痛快而已。
当越开心唱罢，士兵们都欢呼起来，齐唱杨婷婷填词的北征军战歌应和：雄赳赳,气昂昂,挥舞手中枪,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中国好儿女,齐心团结紧,打败俄国野心狼...
陆尧也开始激动起来，他本来想要尽量保持镇定的，这一仗可说至关重要。
现在的俄罗斯，其势力还并未接近大明，也没有发展到东北边疆外。
因为他们只是一心要打下蒙古，威胁大明都城，才好在周边地区发展，否则他们绝对没有勇气蚕食大明周边的领土。
这是其中俄罗斯高层一部分人的态度，这些人的想法才可怕，比那些打完蒙古就直接攻击大明的好战者更加凶悍，这也是鹤鸣庄加强情报工作后，最近才搜集到的信息。
得到这个信息，大明也没有退路了，他们最初还把那些人视为大明友好者，准备在情况不妙时就和这些人谈判的，现在看来和任何一方势力谈判，都是与虎谋皮。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毋庸置疑。
在出发的路上，扎布告诉陆尧更多的事情：蒙古人不仅仿造北京修建了乌兰巴托城，还依山而建了一座城堡，名曰“飞鹰堡”，打算战时更好的保护首都，本以为易守难攻，没想到俄罗斯人一夜就攻破了这个城堡。
俄罗斯人到达时，看样子并不像要攻下飞鹰堡的样子，而是在对面开始修建城堡，蒙古人以为对方要修建城堡打持久战，也没在意，疏忽了防守，结果一个月后，蒙古人突然夜袭，在投石机和火炮的掩护下，两个时辰就攻克飞鹰堡，现在两个堡垒都加强了，要把俄罗斯人赶走，困难十分大。
陆尧听完，问了一句：“你们只是防守，做好进攻的准备了吗。”
扎布说：“做好了。”
陆尧又问麻贵：“麻帅，大明士兵做好进攻的准备了吗。”
麻贵笑着说：“当然，现在乌兰巴托城还在修缮加固中，必须要进攻，才能打击俄罗斯军队的嚣张气焰。”
陆尧点点头，也就不说话了。
长时间，很多人都看到这位监军大人在马车上发呆，即便下来走上一两个时辰，但还是在思考什么，基本不怎么说话。
3天后，杨婷婷接到飞鸽传书，来向陆尧告知：失踪已久的几个北京捕快已经被释放了，可惜秦武没有获释，好在那些捕快说他们走之前，秦武还是活着的。
又过了两天，杨婷婷来问陆尧有没有看过海贼王，陆尧说没有，日本人的电影，只和女友看过《战国1549》，本来不想看的，还是她“逼迫”的，意思是不要他太偏激。
杨婷婷笑道：“我也只是听同学讲的剧情，咱们几个人，都是愤青，要不然也不会穿越过来，那个海贼王，里面有个叫娜美的航海士，为了从强盗手中赎回自己的村子，被迫当小偷，但她后来发现那是个骗局，强盗根本就没打算把村子归还给她。
陆尧苦笑，问她讲这个作甚。
杨婷婷说：“其实火凤凰就是中国版的娜美，她从小就被一个黑恶势力控制者，以为得到很多钱，就可以带走被关押的父母，还可以回到对方霸占的家乡，所以她成了强盗，但她秉性善良，还是会施舍穷苦者，所以被称为‘侠盗’，当然那些人未必就信任她。”
陆尧想这个女人倒是可怜。
“这次的贡品被盗，后来官捕头查证清楚，也不是火凤凰干的，而是她一个恩人，所以自承罪名，那帮势力当然也清楚，见她把秦武引到自己的地盘上，就产生了疑心，以为是要抓捕他们的，所以将火凤凰和秦武等捕快一同拿下，若不是官捕头想了一些办法牵制，说不定就出事了。”
陆尧笑道：“官捕头怎么又管其他省的事情来了。”现在是稍松了口气。
杨婷婷说：“广州之后，皇帝赐封他为‘大捕头’，手握皇帝亲赠信物，可参与天下案件，算是对他在天下奇冤事件中的表彰。事发时，他也正好在北京附近，因此就去调查了。”
陆尧问：“就是这些消息吗。”
杨婷婷笑着说：“最新的消息就是，据回来的捕快说，好像秦武和火凤凰相互间都有意思，所以迟迟没抓住她也是有原因的。”
陆尧哈哈大笑，想不到继林永安之后，秦武也有了自己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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