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求婚

　　哥本哈根的阿梅林堡宫，是克里斯蒂安宫于1794年大火之后，被丹麦皇室收购并作为皇室冬天的居住地而使用的。

　　即便克里斯蒂安宫重建之后，因为丹麦的议会，政府和法院都搬到了的那里，阿梅林堡宫反而成了皇室的主要住所。

　　在这个宫殿三楼的公主套间内，亚利正在轻声安慰他哥哥曾经的，他未来的未婚妻，丹麦公主达格玛。

　　亚利觉得公主很可怜，但一想到达格玛公主要做他自己的未婚妻，他却没办法说服他自己。

　　“人不能总是活在回忆中，活在‘现实’中才是最重要的。”亚利小声说道，但这种劝慰也未尝不是一种自我开解，“尼古拉已经故去，能让尼古拉在天之灵宽慰的，绝对不是殿下这个样子。”

　　亚利拿出了自己的手帕，轻轻拭去达格玛公主脸上的泪水，两人相顾无言。他明白，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时间才能够平复情感上的伤痕。

　　他感觉时机来到，强抑着内心的不适，单膝跪地，托着公主的右手，望向达格玛：“殿下您愿意遵守尼基的遗愿，成为我的妻子么？”

　　被亚利突然举动惊呆了的公主捂着自己的嘴：“我当然愿意！”

　　随即，达格玛公主跌倒了亚利的怀抱里，放声大哭。

　　在门外静静等待的丹麦国王听到了女儿的哭声，他闯了进去，看到了拥抱在一起的两个年青人。

　　当晚，克里斯蒂安九世盛筵款待亚利的到来，并在餐桌上向首相、各部大臣和议长们宣布了达格玛公主将嫁给帝俄皇储，亚历山大大公的消息。这是继第二次石勒苏益格－荷尔施泰因危机之后，丹麦能听到最好的消息了——尽管王室间的婚姻没办法代表政府间的协作——丹麦人开始寄希望于帝俄武力保证丹麦的主权和领土，免受普鲁士的戕害。

　　在宴会之后，照例有一场小型舞会，亚利和达格玛公主跳了一支舞，然后就做到了一旁开始自斟自饮苹果酒。借着酒劲，在一曲曲间，他向小提琴手要来了小提琴，独奏了一曲《流浪者之歌》，多多少少能用这首乐曲体现自己的心情。

　　等一曲曲毕，整个大厅的人都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掌声让亚利的酒醉醒了一半：他只记得自己借了一把小提琴，但忘记了之后的事情了。

　　“请问殿下，这是首什么乐曲？”一位伯爵夫人热情地走上来，“是您的宫廷乐师献给您的么？”

　　但这位夫人说的是丹麦语，亚利站在那儿摸不到头脑，幸亏达格玛公主在他身侧，用德语解释了这位夫人的问话。

　　“不，我亲爱的女伯爵。”亚利也不管这位夫人是否懂德语，“这是一首我在萨尔茨堡看到一群吉普赛人的舞曲有感而发谱的曲。”

　　西班牙萨拉萨蒂的最为知名的小提琴独奏曲就这样让亚利篡夺了，经过了克里斯蒂安九世的再次确认之后，大家再次对亚利报以热烈的掌声。

　　“谢谢各位，不过我想，在我跟达格玛公主殿下的婚礼之后，会常来丹麦看一看的。”亚利做了这样的总结词。

　　随后，侍从们开始忙碌了起来，因为今天所有的欢庆只是开头而已，在两天之后，亚利和达格玛公主还要正式地参与一个订婚仪式，比如签署订婚书和交换订婚戒指一类。

　　在参加完毕冗长的订婚仪式和庆典之后亚利已经累得虚脱了，即便是在圣彼得堡处理第三部的工作和禁卫军，亚利也没有这样劳累过。

　　在哥本哈根呆了将近7天之后，亚利就乘船带着自己的未婚妻，抵达了喀朗施塔特。

　　在喀朗施塔特，亚利和达格玛得到了全体帝俄皇室成员和帝俄波罗的海舰队官兵的热烈欢迎。随后，这对还未婚的夫妻在乐队的欢送下坐上了前往沙皇庄园的火车，达格玛公主要在那里住两个月以接受必要的礼仪训练才会在圣诞节前后，跟亚利成婚。

　　这样的安排就导致了两个后果：其一是让亚利不得不每天从冬宫或者阿尼奇科夫宫给在沙皇庄园居住的未婚妻寄一封礼节性的信札，以表达他对达格玛的“爱意”；第二个后果则是亚利的秘密**多森卡吃起了醋，不断地寄情书给亚利，提醒亚利忠贞于他们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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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11月末，天气变得越来越阴冷。

　　在圣彼得堡市中心的丰坦卡，玛利亚－马什斯科夫卡亚在涅夫斯基大道的一个外表朴实餐馆门口下了马车，进入了。

　　这个餐馆是亚利新近购置的产业之一，他从英国回到圣彼得堡之后经常到这里吃午餐。在他哥本哈根之旅后，马什斯科夫卡亚经常寄出的情书让他想起了这个地方，让他可以在某些时候可以在这里跟他的杜森卡约会。

　　亚利在这家店中的一个昏暗的饭厅中等待着。

　　“哦，我亲爱的杜森卡，你来了。”看到餐馆的侍从接过了多森卡的大衣，亚利站起身来，亲自为杜森卡整理座位。

　　“我很抱歉，亲王陛下，我不知道您在这等了多久。”杜森卡红着脸回复到，大概是屋里屋外的气温差距太大，“但我们的约定是12点半，现在还有15分钟时间。”

　　“纯粹是因为我来早了，没有关系。”亚利说道，“你见到我的未婚妻了？”

　　“殿下指的是那位丹麦公主？”杜森卡是宫廷命妇，自然会被皇后委托去在其他的时间照顾达格玛的起居，“长得真不赖，但身材就……”

　　多森卡炫耀似地用手托着傲人的胸部，在她左侧，亚利差一点把自己含在嘴中的红茶喷出去。

　　“我亲爱的多森卡，你这样会让你未来的丈夫很为难的。”亚利打趣地拍拍自己的前胸，把多森卡逗乐了，然后亚利换了一个非常严肃的表情“我最近仔细地考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感觉我们——”

　　亚利故意卖了一个官司，以便于观察多森卡的反应，可以看出来，多森卡神色很慌张。

　　“可以以后常来这个饭店小聚。”亚利慢条斯理地喝了他面前的一杯水，在放下杯子的时候他的罪被多森卡炽烈的唇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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