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脑晶

　　想到西村无伤，小可又关心起小高桥究竟对其做了什么：“你那和鬼谷子老先生同宗的先祖所涉猎的又是什么领域；而你们家族两千年来又在先人的高度上取得了何样的成就呢？”

　　小高桥下意识的回答说他在研究人类异化问题的具体应用：诸如怎样发现异能者、如何抑制、又能通过何种手段诱发……他突然收住后话，转而说：

　　“二十年前我的团队实施的那“元婴计划”虽然耸人听闻；但我们家族并非世上最先关注到异化现象的人，据我所知，华夏国至今仍有这类神秘的组织在活动，甚至你们官方也不可能对这一域研究的最终成果无动于衷。因为对异化现象的破解一旦小有成果，则完全有可能颠覆人类对抗击疾病、延长寿命的现有认知。”

　　他最后一句话猛然让小可想起了完颜逆风和王冰钰之间的千年之约。小可觉得高桥家族和完颜逆风研究的大方向上似乎存在着某些重叠、某种共识。

　　小高桥见小可神态有异，于是适时的问小可究竟从社区地下得知了什么，小可说：

　　“既然你还算坦诚相告，我也把实话跟你说了吧！社区地下其实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了两句话：“冬约实难孤千载，北琴海西不冻泉”，就是这样。”

　　小可念出碑文的内容之后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

　　史於君在旁虽然听得满头雾水，但是她隐隐觉得两人谈论的话题未非完全与自己无关，因为小可曾多次说见到过一个和她生得一模一样的古代女子。

　　“喔？”很长时间之后小高桥的一声长叹率先打破了沉寂：“嘿嘿，“千载”！那厮的确研究出了一种可以让自己遁世千年而不死、不腐的方法！”

　　“这两句话对你有何启发吗？”

　　小高桥说：“前人的经验总有值得借鉴之处。或许完颜御风的毕生所学都在那“不冻泉”之中隐藏着吧？”

　　“前人？你们高桥家和鬼谷子都能扯上亲戚！”小可嗤笑道：“怎么，你和这位在石棺底留下地图的完颜逆风也能攀上关系？”

　　“御风！不是逆风。你这感官失常的病当真无可救药。”小高桥说他的祖先之所以在并入大和民族之后还能够获取到更多的信息，只因为他那位先祖和完颜御风份属同门。所以后人才能更轻易的和那个门派的传人取得联系。

　　小高桥：“据说那个门派门规极严、其子弟也大多忠诚度极高。两千多年来一共只出现过两个叛出本门的例子：其一是这完颜御风，另一个……”

　　“另一个就是你那位秦朝先祖？”小可接过话来询问对方。他心想：“看来完颜逆风第二次改名字之后的研究内容小高桥的确不甚清楚，他甚至不知道对方在绝迹中原、归隐于北之后已经更名为完颜逆风了！所以他才会对完颜逆风留下的两座山洞胡乱下手、毫无章法可言。”

　　小高桥点头算作承认了先祖的身份。他说高桥家历代人一直在关注着华夏这支同门的传人，对他们所知甚多，尤其是宋、金时代门派的另一位叛逃者完颜御风，此人在金国身居高位，其门派秘术和手握大权的结合使得他在之后数百年的传人面前都算得上本门中成就最高之人。

　　七十年前老高桥有幸遇见了大将军完颜夏都的后人，那是叛逃本族之后和老高桥一拍即合，老高桥因而在封狼山石洞中得到了那幅地图和一枚丹药，老高桥正是凭借这枚神奇的丹药才在关东军683部队的基地中创造了“奇迹”；

　　到了小高桥这一代，他继承前人的经验基础，并借助近几十年里技术突飞猛进的发展，于是他分离出了丹药剩余部分的成分，他发现这丹药的成份中有一种无法鉴定出的东西，他兴之所至把它当成了药引子，小高桥用丹药中其它的已知成份、按照不同的配比经数年研发而创造出了“预言”，正待数日之后以验证其临床效果。

　　“那药引子是什么东西你弄清了吗？”史於君问。

　　当小高桥提到那种无法鉴定出来的成份时，小可第一个念想却是个奇怪的问题：西村无伤在连山村和封狼山曾两度提到过程双的基因很好，说她的头颅有可能就是找到“冰晶之颅”的钥匙。完颜逆风和大将军完颜夏都相交莫逆，他又和高桥家族的秦朝先祖系出同门，难道他就没看出大将军的优良基因极有可能培养出“脑晶”吗？

　　还是说桃源谷夏家一直坚持着近亲通婚，因而保持了血统的纯正，所以一眼看去才会比普通的现代人更接近萌昧期的原始人？

　　小可认为另外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桃源谷夏家的族人因为某些外物刺激而在数代之后异变出了极为稀有的血统！他心想：“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促成了这种变故呢？是谷中某种放射性元素吗？如果西村无伤眼光无误，棱井生物集团今后继续改良“预言”如果遇到了瓶颈，该不会狗急跳墙抓走桃源谷所有的居民去提炼“脑晶”吧？”

　　正当小可胡思乱想着“脑晶”就是小高桥所谓的药引子之时；小高桥却难以自控的道出了他的另一个隐秘！因为小可并未趁热打铁的问、而是在凭借自己的智慧想；小高桥本就憋得难受，小可却正走着神儿，于是小高桥再不敢卖关子，他直言其事说到：

　　“其实我知道那药引子是什么东西、来源于哪里；只可惜我没机会见到它，那是一只耳坠。”之后小高桥便问小可是否在封狼山的石棺里找到过一只耳坠。

　　小高桥讲了这许多他本不该对外人提及的家族隐秘，其目的就是为了以合理的方式诱导小可，他的行为方式正应了小可之前那观点——“想要得到巨大的好处，就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小高桥以极大的诚意在用小可愿意接受的方式引小可于不经意间道出实情。

　　此话一出史於君便望向小可瞧去，她当然清楚小可自从陪程双去了一趟桃源谷，回来之后身上就多了这么件宝物。

　　小可和小高桥这等人物交谈始终留着个心眼儿，他故作无知状问道：“一只耳坠能有什么神奇的功效？无稽之谈！”

　　“真的无稽可考么？我看未必！”小高桥正色道：“你知道传国玉玺吗？”

　　“就是用那块“和氏璧”雕琢出的秦始皇御用的玉玺吗？”小可经小高桥介绍过“冰晶之颅”之说的来历之后，脑中对那“和氏璧”的第一反应则是：这天下第一神玉实际上也正是世间最大的一块脑晶！

　　他心想：“不知这“和氏璧”是从什么动物脑子里分泌出来的，难道是史上第一聪明的君王暴龙；或者是其它的某些巨型智慧生物？”

　　小高桥提及“传国玉玺”便激情澎湃的说他多年来一直在研究华夏古代典籍，通过对完颜御风毕生经历的考证，他终于找到了探寻那位大祭司毕生成就的一个突破口：

　　相传那传国玉玺是在金二祖完颜晟去逝之后才退出了历史长河的波澜之中。而这位大祭司当年正是完颜晟最信任的觋者和最宠爱的侄子。大祭司即便和玉玺的下落无关，多半也会从皇帝口中得知这块玉石的某些特质，他后期能够取得重大突破定然和那块玉玺关系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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