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等待的日子
学校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没有新意，没有激情。有的也只是谁和谁谈成朋友了，或者谁和谁闹崩分手了，没兴趣的打牌喝酒，吹牛谈天吵八卦。
这段时间王军先到父亲工作地方去了一次，到父亲王远青所在的公司是去看望父亲的工作环境情况。当看到父亲简陋的办公室时，王军虽然知道父亲所在的这个军队公司才刚开办，但是简陋的除了一张办公桌、一个书柜兼文件柜和四张椅子就空无一物，而办公室的四周墙面长期没有修缮，都已经在掉落粉灰，当时王军就对王远青说：“爸，我以后一定会让您坐在更好的办公司里工作。”王远青脸带微笑的看着王军，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没有说话。王军看着父亲满脸带着自信的笑脸，因掉发而发亮头皮更显得精神，同王远青商谈了一下代理的一些注意事项，重点是几家罐头厂，纺织厂、日用产品的交货，以及在绥芬河口岸的交接事项。临告别时把带去的水果和一条玉溪烟递上，并告诫他多锻炼身体。
接下来几天，又把几家建筑公司都拜访了一遍。在和他们觥筹交错的之前，又再一次确定了代理协议的内容，他们再次保证协议有效，现款现货的条款继续执行，毕竟现在是卖方市场，有货源就是老大啊。
王军做完这些事，心中大定，由两个月前的沮丧之心，到现在的万事俱备，犹如刚从寒风凛冽的冬季，倏忽之间已是春光明媚，这让他更加坚定了从商之路，也让他明白没有一戳而就的好事，不经过缜密的调查工作和细致的铺垫，是不会轻易的成功。
12月中旬时，王军想起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联系贾云春和曾玉芝，一时之下就去铺子上找他们去，没想到他们都在，吴道基也在。吴道基眼睛最尖，先看到王军，连蹦带跳的把王军请到铺子里坐好，又是倒茶，又是敬烟的好不周到。
王军笑呵呵的问道：“咦！你们今天这么整齐啊，集体都在啊，我就想到找你们聚一聚，没想到真是太巧了。”
贾云春说：“兄弟这段时间到哪儿去发财了，咋个都找不到你人。”曾玉芝一脸的怒气说：“你娃娃跑到那儿死去了，有事想找你，人都见不到。”
王军则有些吃惊不解地说：“贾哥，曾姐，你们不是有我的传呼机号的嘛，咋会联系不到呢？”
贾云春和曾玉芝则有些尴尬，曾玉芝不好意思的低声说：“哪个号码搞掉了。”
王军又说：“搞掉了？你们咋个不在我住的房子留个纸条呢？那样我也会知道你们找我噻。”
这两夫妇同时说话，贾云春是满脸堆笑的说：“兄弟，对不起，错怪你了，是我们的错。就是最近有些事烦人得很，心情不大好。请你多多包涵。”
曾玉芝则是怒气消了，愁云上脸的说：“写个纸条，又哪晓得你个死人好久会有消息嘛——”
贾云春听着不对转头说曾玉芝：“你咋个和兄弟说话的，兄弟又不在，啷个知道咋回事嘛。兄弟，你别见怪，女人就是这样小肚鸡肠的。”
王军知道这个是说不清的，转移话题说：“贾哥，到底咋回事，你说来我听下。”
贾云春就把这段时间反生的事给王军说了，原来这一个月，就是有人装怪，不是打，又不是骗，没有闹事，就是故意挡人进铺子，街道办和派出所都管不了这事，自己做生意人手少，又不能去打架，结果搞下来生意都清淡了，幸运的是原来进的货都基本销售完了，没剩什么。但是这个月货都没敢进，开始坐吃山空了，原来的一些客户都丢了。前几天有人来铺子上，让从他们手上进货，也是随声听之类的，只是牌子种类更多一些，并保证不会有出现以前的情况。这让贾云春夫妇很是闹心。
王军想了想，说：“贾哥，进就进嘛，哪儿不是进？只不过就是利润低了点嘛。贾哥，你是那种人，耍横的还是耍赖的，还是本分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嘛。”
贾云春只是默默的点头，没说话。曾玉芝则生气地说：“你来了，是让你帮到想办法，不是让我们给别人下跪的。你到底胳膊肘外哪儿拐的？”王军只好说：“曾姐，我们这是在做生意，不是赌气，俗话说和气生财的嘛，争强斗狠那不是做生意。再说，若是和他们顶起干，你知道他们是谁？在哪里？啥都不晓得，怎么干？所以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和气生财。”
贾云春和吴道基都点头默认，曾玉芝则说：“不和你说了，我说不赢你。这道理我都懂，我就是气不过，没这样欺负人的。”
王军只好说些解气的话：“曾姐，忍字心上一把刀，过一时是一时，现在毕竟我们还弱小，斗不过别人，顶牛要不得，要讲智慧，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到时候你就是要拉清单都是你说了算。”
曾玉芝听了，“呸”了一口，说：“我有屁的个清单拉，到哪儿去找清单。只有你这死人才会有清单。不说了，吃饭去，你个死人今天要请客，让我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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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军没有回学校，而是在出租房内等陈自立的到来。抽着烟靠在床上，和贾云春夫妇告别后，王军就觉得这事不简单，绝不是黑社会垄断市场那么简单，但是他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没有告诉贾云春夫妇，免得他们担惊受怕。如果要垄断市场，早几个月前就可以做了，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是最好操作，又不会路出马脚给人把柄，现在不管怎么说都有一定的市场，再这样做就太明显了，结合到最开始时，贾云春说过有人在打听进货的出处的事，因该和这有关系。至少现在不用担心，毕竟货已经销完，没有积压，这就是好事，再者，退让一步去销售他们的货，可以迷惑一下他们。也只有再过段时间看看。
陈自立打来打断了王军的思索。王军拿出一支烟点上，然后把整包烟丢给陈自立。陈自力点上烟，顺手把烟揣到兜里，笑嘻嘻地说：“呵呵，还是兄弟的好烟抽着爽啊。”王军朝着陈自立吐出一口烟雾，鄙视的说：“未必我给你的钱还买起这烟？”陈自立还是嘻嘻的笑着说：“兄弟，我说的是笑话，笑话，莫见怪莫见怪。”王军也不以为然，就说：“自立哥，下个月我还要出去一段时间，到时有时可能联系不到我，所以我把你叫来就是要和商谈一下最近的的事，以及我不在的时间，要注意的事。”
陈自立弹了弹烟灰说：“兄弟，我就先说一下这段时间我做的事。这两个月，我一直都守着，也找到那个沈春。我没暴露我自己，我都是偷偷的跟着她的。刚开始到没有什么，都是她一个人上下班回家，也就是这一个月，有个30多岁的中年男人倒是和她走的挺近，我也就留意了一下。这个男的好像没啥子正当工作，有点喜欢赌钱，长得倒是挺有模有样的，比较讨小姑娘的喜欢。”王军听到这里坐直身子对陈自立说：“后来呢？”陈自立倒是不急不慌，摁灭烟头，又点燃支烟，说：“兄弟不要急，还没说完，等我详细的说给你听。我感觉像是他在骗这个女孩，就特别留意了一些，后来发现了他喜欢赌钱。有一次我故意从他们两个身边走过，听他们在谈到要钱的一些话，感觉到不对，就在月初的晚上，我把他堵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问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说他们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自己现在也只是找她玩玩，还没有当真。我警告他不准再去找沈春了，他答应了。过了一周，发现他还在找沈春，于是在上周四的晚上，在一个小巷子，把他打了一顿，估计肋骨断了两根。事情就是这样的。”说完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抽烟。
王军默默地抽着烟，又问了一句：“知道她家住在哪个地方吗？”陈自立说：“找得到是哪一片，只是具体的门牌号不知道。”王军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这年代，有一个陌生人出现附近，周围的住户都像盯贼一样盯着。从包里拿出1500元钱递向陈自立说：“自立哥，这次非常感谢你，以后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看来你做的是对的。这点钱你先收下。”陈自立一看这么多钱，连忙拒绝说：“兄弟，太多了，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啊。”王军说：“自立哥，钱你先收下。听我说，这事虽然是我让你的做的，但是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啊，就当是我跟你的奖金吧。”陈自立见王军说得很诚恳，又坚决，就收下了钱，并说：“兄弟，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再联系。”王军也觉得没什么事了，就起身说：“好，事情就先这样继续做，如果她发现了，及时通知我，我们再想办法。”陈自立点头答应。随即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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