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母亲往事2
九王叔继续说道：“我父王知道这个消息后，悲痛欲绝，整日借酒消愁，不想一日被人暗算，中了春药，宠幸了当年一位名妓，她就是你的外婆。”
“不曾想，你外婆竟然有孕了，当时我父王欣喜若狂，以为是上天垂怜，不让我们这一支绝户。”
“因你外婆毕竟出身低微，不能成为王府主人，甚至做妾都不够资格，所以我父王只能秘密将你外婆赎身抬入府内。”
“再后来，我父王与人争斗受伤去世，我继位成为忠王，当时你母亲尚未出生，所以你母亲是遗腹子。”
“再后来，你母亲出生，你外婆亦难产去世，是我将你母亲养大。”
“你母亲，我妹妹闺名叫做上官柔，这个名字是我取得。我希望她能柔顺如水，利万物而不争，一生平安顺遂。”
“我无法生育，你母亲与我年纪又相差二十余岁，她虽然是我的妹妹，可实际上我却是把她当成女儿在养啊，在我心里她就像是我女儿一样啊。”
“水牛，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自己受伤无法复原，我唯一的至亲，我的父王又伤重去世，那时我几乎崩溃了，可谓是万念俱灰，了无生念。”
“是你母亲的出生安慰了我，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当我第一眼看到她时，她对着我哇哇大哭，你知道吗，我也痛哭失声啊。我知道我又有至亲了，在这世上我不孤独了，我有了一个嫡亲的妹妹。当时我就决定要把我的一切都给她，甚至我想过以后要她生的孩子继承我的王位。”
九王叔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自己当时的心情，又说了许多水牛母亲成长时的事情，几乎水牛母亲从小到大每一天发生的事对他来说都像是才刚刚发生，记忆犹新，水牛听得十分感动。
“你母亲无忧无虑长大，我是真真实实的长兄如父啊。为了保护她，为了她能平安长大，我尽量隐瞒他的存在，就算能接触到她的人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
“水牛，你不知道，当年情况很乱，几大势力之间彼此争斗、暗杀，无所不用其极，我父王包括我都是争斗的受害者。”
九王叔解释道。
“你母亲名字虽叫柔，但她的性格却是颇为刚强，认定的事情从不回头。你母亲好文，从不习武，她讨厌打打杀杀的”
“在她看来，父王去世与我受伤都是因为与人争斗的原因，如果世上没有武功，也就不会有这些争斗，这个世界也就会更加平安一些。”
“在她十六岁时，我曾想要安排给她招婿，却不想那时她竟然已经有了心上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认识的。”
九王叔继续说道。
“那个男人出生贫贱，家里也是一脉单传，到了他这一代家里竟然只剩下他一人。虽然文采不凡，但武功只有后天二层。”
“水牛你也知道，在这个世上，武功不行如何保护妻儿，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家族，内忧外患不止，理所当然我坚决不同意。”
“却不料你母亲性格刚强，竟与她的心上人私奔了，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派人追查他们的下落，也只是查到他们曾被人追杀，后下落不明。”
“我后来查明，原来是一个小家族的人看中了你母亲的美貌，意欲强抢。后来我把这个小家族全族灭门，可那又如何，我的妹妹再也没有消息了。”
九王叔忽然号啕大哭。
上官剑连忙安慰道：“九王叔，事情已经过去这麽多年了，你也不要再悲伤了，我想小姑姑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何况现在小姑姑的儿子就在你面前，水牛也是你至亲的人啊，你又有了至亲了，我想这也应该是小姑姑在天有灵，这才把水牛送到你面前啊。”
“是啊。”
九王叔擦了擦眼泪，一把死死抓住了水牛的手。
水牛很不习惯，本想躲开的，看到九王叔老泪纵横的样子，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忍心，就没有动，任九王叔死死抓住自己。
“水牛，你是我的亲外甥，我是你的亲舅舅，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个至亲的人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我，我要上报陛下，我要把王位传给你。”
九王叔有些语无伦次。
水牛吓了一跳，他再不懂事，也知道一个王爷的权势有多大，即使他不在意这些。
他虽然感动于九王叔对他妹妹的感情，但是他还有些疑问，不敢确定九王叔的妹妹就是自己的母亲。
他问道：“如果我母亲是你妹妹，那为什么她逃离之后不去找你，而是跑到了一个山村里？”
九王叔一脸悔恨的回答道：“这都怨我啊，当时为了她能与那个男人断绝来往，我曾派人要去杀掉那个男人，结果不知怎的被你母亲知道了，她才跑出去和他私奔了。”
“后来，剿灭那个欺负她的小家族时，听他们说你母亲在危机时曾表露过身份，那个小家族为了杀人灭口，曾谎称是我命令的他们。我猜可能你母亲信以为真了，所以不敢来找我。”
“这都怨我啊，如果当时我同意了她和那个男人的婚事，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呀。”
说完，九王叔捶胸顿足，又流下泪来。
这时，上官剑说话了，他对水牛说：“小弟，这些事都是真的，你母亲的存在虽然外界的人知道的不多，但是皇室里还是有很多人知道的，像我父王，还有那些蜕凡境界的老祖宗们都知道。当初你救了我之后，我就觉得你很眼熟，也感觉很亲切”
“后来我才想起你长得像我小姑姑，所以我才会打听你的身世，其实当时我就有些肯定了。之所以邀请你来京城，固然是因为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更多的却是要你来京城确认一下。”
“小弟，你想一下，如果你母亲只是一个山村猎人的妻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学问，教会你那么多知识呢？你也在王家寨住过，你看王家寨的女人有认识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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