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那夜的蔷薇,真凶
今晚没有月亮，夜色漆黑一片。
“black，真的不需要带上韦伯斯特吗？如果不用它带路，你又怎么找snake？”doll问。
“韦伯斯特已经元气大伤了，若是再让它奔波的话，估计就没法活下去了，况且……”那优美的唇勾起志在必胜的微笑，黑执事那双铁锈色的双眸燃起一抹邪恶的猩红，“我是恶魔呢，而且作为凡多姆海恩家的执事，如果连找人这么小的事情都办不到那怎么行？”
Doll瞪圆了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俊美的男子，心中忍不住一骇，浑身起了疙瘩，且在他刚刚说话的时候，她仿佛见到对方露出了那尖锐的獠牙和猩红发亮的双眸。
“少说废话了，塞巴斯蒂安，出发了！”带上帽子，夏尔说道。
“遵命。”
说着，将两抹单薄的身影抱在手臂中，纵身一跃，刹那间消失在夜空中。
“怎么会是这里？！”
当三人来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夏尔和doll完全惊讶极了。
看着这扇熟悉的大门，夏尔的嘴角更是狠狠地抽搐着。
居然是底下的拍卖场！
还记得当时自己在调查“开膛手杰克事件”的时候，被原本所怀疑的多尔斯特阿雷斯特那渣男抓到这里拍卖，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被迫打扮成名媛淑女的样子，他就浑身发毛。
莫非她也……
夏尔挑眉看了doll一眼，淡声道：“之前听闻你被人抓去拍卖了，不会是这里吧？”
Doll撇了他一眼，于是点头：“是的，从你当初要杀死我，后来不知何时我发现自己居然又莫名其妙回到伦敦某个陌生地方，原本是打算回马戏团找snake的，当时没找着人，我就把原本在马戏团里属于我的东西都拿走了，没料到第二天，就被人打晕抓来了这里。”
“……”夏尔没再说什么，沉默往前走。
“smile？你让snake帮你调查什么？为何要他一人独自出行？”她抓住他的手，沉声地问。
“这段时间伦敦发生了一些怪异事件，就是蛇人事件，听说不久前，扶桑国那边有人潜入英国伦敦附近一带，他们身上都养着一条金蛇，凡是碰过那金蛇的人，都会变成蛇人，而且还会莫名地失踪，只是失踪的都是一些少年和少女，但那只是传言，真相是如何的，我就派了snake去调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过，报纸上也报道过此事。见过金蛇的人，听说舌头会变成跟蛇一样的信子，不论是动作还是行为，跟蛇无异。”
“就是，的确如此。”
Doll忽然攥紧了拳头，拽起他的衣领，怒喝：“所以你就让了解蛇的snake孤身一人调查此事对吗！你身边不是有一位恶魔执事吗？！你为何不让他去调查，snake虽然体质特殊，但也毕竟是凡人一个！可你却让他一人冒这样的险，太自私了！！”
“……”夏尔任由她拽着，眼中有一丝不显眼的愧疚隐隐流露。
“若是snake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夏尔凡多姆海恩……”
“嘘……请冷静一点，都别吵了，听到有动静。”
话落，塞巴斯蒂安将二人抱到腰间，飞快地躲到阴暗的地方。
三人都在前方听到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夏尔和doll听不懂那些人的对话，并非本国语言，貌似是扶桑国的语言。
塞巴斯蒂安听着他们的对话，薄唇泛起一抹阴森的微笑。
夏尔问：“他们都在说了些什么？”
“已经知道之前遇金蛇失踪的人在哪里了。”
“在哪里？”夏尔和doll紧张问。
“这里是私底下的拍卖会，是本国的一些贵族勾结扶桑人将人贩卖到外国。他们说，过了今晚凌晨的时候，会将人带到码头做第二次交易。”
“果然！”夏尔冷笑，命令道：“塞巴斯蒂安，这是命令，我们分头行事，现在马上将幕后黑手揪出来，另外也将那些被抓的人的名字登记好以后把他们给放了，我和doll去找snake。”
“可是分头行事的话会很危险，没有我在少爷身边……”
“别再啰嗦了！我身上带着枪和备用子弹，没有问题的，若是半途中遇到扶桑人的话，见一个就杀一个，但杀之前要详细地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和底细，现在预计不了对方有多少人，若不杀他们，要是他们人太多，我会很难救人。”
“yes，mylord！”
说完，男子便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走！”
夏尔警惕地观察了一下身边周围的环境，发觉没有什么动静便拉起doll的手，走进了入会场的通道。
Doll任由他拉着，愣愣地看着紧拉着自己手的人，那只手虽然小，但炽热炽热的，仿佛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瞬间温暖了她隐隐不安的心。
再抬眼看去前面那小小的身子，比自己还要单薄纤细，却如一名英勇的骑士，为自己驱散着周围危险与黑暗。
不由地，她收紧五指，紧紧抓住对方的手。
夏尔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那只突然紧握自己的手，又抬头看着doll倾城绝丽的脸。
再握紧了些，doll扭捏地嘟嘟嘴巴，朝他吐舌头：“我得跟紧你，不然丢了，会更多麻烦。”
夏尔脸无表情地看着她调皮又可爱的模样，然后清俊稚嫩的容颜带着一抹不显眼的笑意，也把对方的手握得更紧，继续往前走。
进入会场的通道漆黑一片，周围也安静得有点诧异，二人一直互相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很久很久以后，直到看见前方终于有些暗暗的光，知道出口就在不远处，二人心中才悄悄松了口气，却隐隐闻到一种奇怪难闻的气味。
随着出口越近，那股奇怪难闻的味道越来越浓，夏尔闻了觉得胸口越来越闷赌，胃部开始泛起不适。
一出通道出口，doll马上惶恐地往后退了一步，手脚瞬间冷了下来，起了一身的疙瘩，颤抖的抬起手，指着某个方向：“smile，你看！”
夏尔顺着对方的指尖看过去，然后恐惧地邹眉——
在那里，有三具已腐烂不堪的尸体。
由于地方潮湿，那些尸体的皮肤已呈现出淤紫甚至是青黑色状态，其中有一具甚至是没有闭上眼的，那双眼已经深深凹下去，眼眸不再是清澈透亮，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腐烂到变得浑浊而泛白程度，眼角带着两道长长干枯的黑血，沿着脸部滴至耳朵，又从耳朵滴至地上。
“呕……”
看了那呕心的画面大概几秒钟，夏尔最终是忍不住了，走到一边猛烈地呕吐了出来，一下子便将胃部的秽物都全部吐出来了。
“你没事吧！”doll拍着他的背，一脸担忧。
夏尔咳嗽了几下，那腐烂的尸臭味醺得他整个人头昏脑涨，一手放在doll的肩膀上撑着，他虚软地摇摇头，脸色因为刚刚的呕吐而变得涨红，额头青筋暴露，双眸也激起了泪水，想要缓缓气，于是又呼吸了一下，没料空气中的尸臭实在是难闻相当，那气味又再次直冲大脑，硬生生地刺激着身体内那敏感的嗅觉神经，使得他又开始吐胃部的酸水，直到什么都吐不出了，又继续干呕。
该死的，这恶臭的味道简直是要命了，夏尔咬牙切齿，若是被他知道谁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非杀了他不可！
一直扶着他的Doll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瓶东西，倒出一颗丸子，自己先抿了一颗，再倒出一颗喂进他的嘴里，说道：“别吞，含在就好，这是薄荷丸，会让你好过些。”
夏尔听话地含在嘴里，清新的薄荷香弥漫在唇齿间，瞬间让他舒坦了不少，头也没有那么痛了。
舒缓了一会儿，他才问：“你怎么会带着这些？”
“其实我怕闻到血腥味，以前父亲大人让我们执行任务时候，怕会遇到血腥，刚开始我受不了，总是吐，后来joker哥哥让我吃这个。”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夏尔说：“这里的空气跟血腥味相比起来，难闻多了，你居然没觉得恶心。”
“恶心，一样都是恶心，可在我看来，没有比血腥更可怕更恶心了。”
听到这里，不知道为何，夏尔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他的手也沾满了血腥呢，甚至是有她的，和她亲人的，那也就是代表，她觉得他恶心，可怕。
见他突然不说话，她摇了摇他的肩膀：“smile……？”
“快找人吧。这里除了这几具腐烂是尸体就没有其它的了。”夏尔趁机移开了话题，拉着doll的手继续第二道通道走。
第二条通道跟第一条相比起来似乎短一点，二人走了不久就看见出口处的光影，跟第一个通道出口的光芒比起来，那光芒似乎比刚才的更甚，二人加快了脚步甚至是跑过去。
一出通道，就第一时间看见被困在中间那个铁牢里面的那名皮肤带着蛇鳞的男子。
看着铁牢中的蛇鳞男子，二人皆是一惊。
铁牢的四周被一块块巨大的寒冰包围，此时此刻铁牢中的蛇鳞男子已经被身边那些巨冰的寒气弄得昏死了过去，银发泛霜，脸色更是苍白如鬼。
他的旁边是一个巨大的袋子，那是夏尔赠予给他容下他身边的蛇朋友的，那个袋子平时总是动来动去的，现在却静静地放在snake旁边一动不动的。
袋子里面的那些蛇夜怕是已经冻坏了。
蛇人，顾名思义就是蛇与人类的混血儿，蛇是一种怕冷的动物，而此刻蛇鳞男子被巨冰包围困死在铁牢里，冰气一旦沁入体内便开始进入冬眠状态，若是长期留在这冰寒之下，会很容易出事。
“snake！！！”doll焦急地呼叫铁牢中的男子。
“……”蛇鳞男子似乎已经毫无意识了。
“别大呼小叫的，你先走开，我要用枪把锁打开。”夏尔抽出袖珍枪，对准了铁锁开了一枪。子弹摩擦铁链时迸出了刺眼的火花，铁链已经分开两边滑落在地上，打开了铁门，doll走进去一碰男子的身体，发现他的身体冰寒极了。
将人扶到温暖的地方，夏尔将火把放到他旁边，邹眉看着男子的情况，把手指放在他的鼻下试探，发现他还有微弱的呼吸。即随松了口气。
Doll马上将男子的衣服脱掉，把人紧紧抱在怀中，将自己身体的暖意度给他。捧起他苍白甚至泛起冰霜的脸颊和头发都仔细看了一遍，泪水忍不住一滴接着一滴落下。
若不是韦伯斯特及时赶回大宅，怕且他就要被冻死了。
夏尔看着昏迷过去的snake，心中的愧疚更浓，只是现在不是该想这些的时候，先把人救到安全的地方是上策。
“此地不宜久留了，刚刚我开了一枪，怕且已经惊动了这里的人了，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嗯。”
Doll点了下头，把泪水擦干，拿起旁边的那个巨大的蛇袋子，在和夏尔把snake扶起来，开始走出去。
刚没走几步，二人便听到很多脚步声了。
夏尔心中喊糟，将doll和snake护在身后，第一时间把枪掏了出来，对准有脚步声的方向。
进来的是好几名黄皮肤个子矮小的扶桑人，他们见到夏尔他们后，也马上拔出了枪，发现救出人质的竟然只是两个单薄纤细的小屁孩后，对话了几句，便肆意地嘲笑了出来。
夏尔看着那几个人，咬牙！
Doll心中一紧，眼神带着掩盖不住的慌错：“smile，他们都在说什么？”
夏尔看着对方，冷笑道：“估计我们被小看了，人家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屁孩。”
“啪啪啪！”
刚说完话，另外一边的通道响起拍掌的声音，一道苍老张狂的声音响起：“不愧是凡多姆海恩伯爵，居然有本事找到来这里。”
夏尔把枪头指向对面的那条通道，看清对方是谁的时候，也不惊讶，似乎已经在预料之中了。
果然是他，汤姆希德勒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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