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来自过望河下游的危机
楚毅脱掉衣服围在下半身，绕道避开村民的视线回去换了条裤子才又回到黎刑天那里。
回来的时候，楚毅发现刚才还显得空旷的院子现在摆满了用粗壮的竹竿固定住的一块块圆形木板。
楚毅看着这些木板不解的问道：“老头子，这些是干什么的？”
“考验你鞭法用的。”黎刑天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他的宝贝旱烟，狠狠的抽了一大口，拿烟杆虚空指了指那些木板。“只要你能用鞭子抽中那些靶子的圆心就算过关。”
楚毅心中一动，旋即上前仔细看这些木板。发现这些木板都有红色的圆圈，有点像弓箭比赛中用的箭靶。
楚毅看着这些被竹竿固定成不规则的‘靶子’心中哀嚎，这个考验分明是在刁难人嘛。
这些靶子每一个都只有一面有圆心，另外一面是空白的。而现在黎刑天把这些靶子的正面用竹竿固定得毫无规则，有的靶子正面向左，有的向右…
最奇葩的是有的居然是向下的…攻击敌人的下身，这样猥琐的攻击点，亏这老头想得出来。
等等，不对啊，老头子应该不会亲自动手做这些东西才是啊。
楚毅转头看向黎刑天身边的黎寒。
此刻莫名躺枪的黎寒不知道楚毅心里的想法，他看到这些靶子，心中对楚毅都有些羡慕嫉妒了。
师傅对师弟还真是偏心啊。
想当初他练鞭法的时候，用的靶子可都是他亲手做的，要知道当时他可是一个人到山里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砍掉一棵一个成人才抱得住的大树。
然后又用一个超大锯子把树的主干钜成一块块的靶子。
现在轮到楚毅，师傅提前就让自己把图纸给寨子里的壮丁，让他们把一切活都统统做好了。
黎寒看了眼和当年自己练鞭法时一样摆放的靶子，暗暗后悔，当初应该自己多设计几张图纸，给楚毅添添堵。
如果换了昨天，黎刑天给出这样的考验楚毅一定会觉得黎刑天是在痴人说梦话。
但是现在他没有这种想法了。
毕竟他刚才是亲身体会过黎刑天在一分钟内用几十种手法把自己一条好好的裤子弄成一条条的流苏。
楚毅看着正在抽旱烟的黎刑天问道：“老头子，是不是只要每个靶子都抽中圆心一下就算通过了？”
黎刑天闻言吐出一口烟雾，浑浊的双眼闪过一抹智慧的光芒，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不是每个靶心抽中了就算通过，而是连续不停的抽中每个靶心才算通过。”
老狐狸！
楚毅的一点小幻想被他无情的戳破。
楚毅走到唯一一个圆心是正面的靶子前。
黎刑天跟黎寒同时皱起眉，眼里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这个正面靶子最简单，楚毅如果从这个靶子开始无异于在浪费时间。
楚毅没有发现黎刑天跟黎寒的眼神，也不清楚他们此刻心里想什么，不过就算是知道他也不会在意。
他站在这个正面靶子前，脑海中如同慢镜头一样回放刚才黎刑天抽烂他裤子时的手法。
很快他抽出平时盘在腰间的鞭子，抽了出去，手腕上挑。
黎刑天跟黎寒眼里的失望神色更甚。
哧！
鞭尾触到靶心，稍碰既收。
楚毅再次挥出，改上挑为下劈，鞭尾再次抽中靶心。
楚毅手中的鞭子抽出收回，再抽出收回。每一次的手法都不同，却每一次都抽中靶心。
到五次以后他挥鞭的速度越来越快。
然后黎刑天跟黎寒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黎寒再一次心惊楚毅的天赋，因为楚毅现在在演练的手法分明跟刚才黎刑天抽烂楚毅裤子时的手法一模一样。
只看了一边就能分毫不差的记住并学下来，这样的天赋也难怪师傅肯甘心跟玄正道共同教导一个徒弟了。
黎刑天的眼里露出欣慰的笑容。
……
在过望河下游十几公里处属于缅甸国境内的一个盆地，一个月前来了一支军阀武装力量驻扎。
盆地中搭建了一排排的竹房。
此刻在一片临河而建的简易窝棚区外一排背着枪的士兵警惕的看着四周，每隔十分钟还有两队巡逻的士兵交叉来回巡视。
窝棚区内灯光暗淡机器轰鸣，几十个工人正在加班加点的赶工。
在窝棚区大门外，一个穿着军装，脸上有一条狰狞刀疤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个穿着西装带着金丝眼镜发型一丝不苟看起来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往里走。
守卫的士兵看到刀疤男都立正敬礼。
刀疤男回礼，跟儒雅男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后面又泾渭分明的跟着两人的手下。
进到窝棚里面，儒雅中年男人扫了眼里面轰鸣的机器跟正在工作的工人，拱手对刀疤男笑着说道：“恭喜扎克首领工厂规模又扩大了，看来不久之后，扎克首领会有更多的钱去买武器扩张领地了。”
扎克看着自己的厂子，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要不是当初自己行事大胆果断，选择靠近华夏国的地方安营扎寨，别说是把厂子扩大，就是生存下去都是个问题。
扎克同样拱手笑道：“这还要多谢金先生的帮助，不知道金先生这次想要多少货？”
“你有多少货我都要了。”金龙笑道。
“真的。”扎克呼吸都微微急促了，急道。
“怎么？”金龙不置可否的说道：“扎克首领是在怀疑我的财力吗？”
“不不不。”扎克连忙摆手说道：“我只是好奇，金先生如今不在美国，怎么会吃得下这么大批量的货。”
“扎克首领不必试探，我虽然被美国通缉，偷渡到华夏，但是我在东南亚也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只怕到时候你的货跟不上。”金龙淡笑道。
“好，金先生有魄力，我就喜欢跟有魄力的人合作。”扎克大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到里面详谈接下来的合作事宜。”
扎克领着人到他的竹屋。
两方人马面对面摆开谈判的架势坐下。
扎克从军装口袋中拿出一根雪茄点上，抽了一口，吐出烟雾，说道：“既然金先生豪气，那我扎克也不能小气了，我在原来的价格上让利一成，而且保证货色不变。”
金龙透过烟雾的笼罩看着扎克摇头说道：“扎克首领的诚意实在让人怀疑。你应该清楚，你的货全给我对你的好处有多大，起码可以让你避免很多损失，如果只是降了一成，那就显得太没诚意了。”
扎克皱眉道：“金先生的意思？”
金龙道：“三成。”
“不行，最多两成。”
“好，成交。”
扎克心中恼火，这少掉的一成让他一下子损失了一大笔钱。可是恼火也没用，哪怕明知道对方是落井下石也没办法，谁让他急需要钱，而对方手上有大把的钱。
“好了，价格谈妥了，现在我们来谈谈运输方面的。”金龙当然知道对方的心情，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就拿捏住扎克急需钱这点打压价格对方也拿他没办法。
“运输方式？”扎克疑惑不解的说道：“还用以前的运输方法不就可以了？”
“以前的方法不保险了。”
“怎么说？”
“前不久那条道上突然多了很多条子。”
“什么？”扎克大惊，看向身边的副手，发现他也是一脸茫然，又看向金龙问道：“这件事情你确定了？”
“不会有错。”金龙表情严肃的说道。
扎克急了，运输渠道没了，那这单生意就黄了，眼看到手的大把钞票就这样飞了，他实在不甘心。
扎克脸色急速变化，瞥眼金龙，发现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反倒静下来，说道：“看金先生的表情应该是有新的运输渠道了？”
“不错，我这里是有新的渠道，不过需要你们的配合。”金龙道。
“有什么需要，金先生可以尽管提出来。”扎克眼睛一亮，笑道。
“走水路。”金龙指了指工厂边上的那条在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河流说道。“这条河瀑布上面的水道由我的人探索，瀑布下面的水道由你的人探索。”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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