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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的律政佳人 2


  夏晨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是在这样的状态下,通过这种方式看着这个男人的照片,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可她第一次觉得,照片上那个深情拥抱着那个女人的霍天寒,会迷人的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是的,她想哭。

  因为,哪怕是过去的那三年里,行事低调的他,偶尔上一次杂志,尽管那上面的他是如此意气风发的吸引着她每一根神经,可却是第一次觉得,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侧脸的他,是最让人着迷的,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那个同样深情拥抱着他的女人,她很漂亮,只看侧脸,就觉得她该是个温婉柔情的女子,不像她这样,疯疯癫癫,没心没肺,所以,他喜欢的,从来就是那样那样的女子吧,霍天寒......

  “夏小姐?夏小姐?”

  说话说到一半的杰森看眼前的女人盯着手边的报纸出神,仿佛根本没有在听,不禁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这一看也有些惊愕。

  “霍先生?”

  听到这一声‘霍先生’后,夏晨才惊觉自己竟然走神了,忙掩饰了眼里的那份慌乱,胡乱的说了句,“你们老板还真是挺上镜的,呵呵......”

  杰森刚开始没有太在意夏晨说的话,只是把心里想的就这么毫无预警的说了出来,“奇怪,霍先生一向不喜欢上这种绯闻杂志,怎么会......”

  只是话说到一半,在看见夏晨原本还在尴尬笑着的脸瞬间沉下去后,就倏地住了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森特助。”夏晨不等他说下去,忙阻止了他,猛地起身,“你不用跟我说他的事,他只是我上司而已。”

  说着就起身越过杰森往前面花园深处走去。

  留下杰森在原地看着桌上那份被她揉的褶皱不堪的报纸无奈叹息,而报纸上面的那对璧人也瞬间变得模糊,看着夏晨明显落寞的背影,不禁替自家老板担忧起来,霍先生,您这一上报,恐怕又得多走一段辛苦的路程了......

  夏晨站在那片玫瑰花海前,心思却飘到了千里之外的地方,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在想他,即便他用那样的方式羞辱过她,可她却还是不能否认,她始终狠不下心将他忘记,是啊,谁说三年的暗恋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呢,她这一生中,或许从没这么认真过,以他为目标让自己不断优秀,想着这样才能配上他,到头来,却是自己做了一场三年的美梦。

  如今,是该梦醒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空,空的快要窒息了......

  “夏小姐。”

  听到后面的声音后,夏晨才忙回神,慌乱的擦掉眼角掉出来的眼泪,哽着嗓子说道,“森特助,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们现在就去别墅附近看看情况吧。”

  夏晨说着就要走,却被杰森的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夏小姐知道报纸上那个女人是谁吗?”

  见前面的女人顿住身形一动不动,杰森才缓声再次说道,“她叫纪念,就是霍先生曾经在香港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女人。”

  她早该猜到的,能被霍天寒如此深情拥抱并且用着这样珍惜的神情对待的人,除了这个叫纪念的还能有谁呢?

  可是为什么,亲耳听到有人证实这一切的时候,她还是接受不了。

  纪念......

  那么好听的一个名字,如她的人一样,温暖和煦,轻易就飘进了你的心。

  忍住心里直往上窜的那股酸楚,夏晨倔强的说道,“是吗?原来就是她,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还是对吴童的官司比较感兴趣。”

  “夏小姐,我只是想告诉你,霍先生虽然曾经很爱她,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这次过去的目的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他——”

  “森特助。你不要再说了,我对你老板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刚刚只是为了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才想要听你说的,现在我们还是去办正事要紧吧。”

  夏晨一把打断了杰森的话,当即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留下杰森在原地一脸的无语,心里默默念着霍天寒的名字:老板,对您我已经尽力了,您节哀吧......

  远在y市梁宅的霍先森,陡然间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在他一旁的梁唐唐正玩的起劲,见他这样便放下了手里的变形金刚模型,担忧的问,“霍叔叔,你感冒了咩~?”

  霍天寒看着眼前天真的孩子,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摸摸他的头发说,“没有。”

  梁唐唐裂开嘴一笑,便又低头和陈维朵小姑娘一起研究他的新玩具去了【作者有话说:梁唐唐遗传了梁先生的泡妞手腕,从小就学会了把妹……】

  而楼下厨房里,纪念正和梁先生一起研究着晚上的新菜谱,自从这两口子复婚后,梁先生可谓做足了称职的好丈夫,经常推掉那些不必要的应酬酒会,准点下班回家陪老婆,并亲自下厨做饭,愣是叫别墅里的阿姨感觉自己没了用武之地,是不是她的手艺退步了?所以梁先生才总是叫她在一旁做起了副手,薪水却照样拿的丰厚,她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霍天寒迈出儿童房,双手插在裤袋中,一身休闲的站在二楼楼梯栏杆前,一眼就看到了从厨房里面透出来暖黄的灯光,还有来自里面那对夫妻不时的笑声。

  曾经,他那样深爱过的女人,如今,看着她能笑的如此幸福,他也满足了。

  深邃的眸光渐渐移向落地窗外璀璨的夜色,一直沉静的心忽然有些浮躁起来,脑海里也自然的浮现起了那一张总是笑的明媚的脸庞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也觉得,如果霍律师晚上有时间,不如我请你吃饭,我再当面向你解释我们是不是见过的问题。

  这是三年前,你来我们长风演讲的时候,送给我的那支笔,当时你还告诉我,只要努力坚持不放弃,就会够到你梦想的东西,霍天寒,我喜欢你.....而我的梦想,就是你。

  ......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忽然就想起了她,以及她对自己说过的那些毫无遮掩从她口中道来却一点都不矫情做作的话。

  她的笑,她的从容,还有她身上那份让人总是沉浸在活力和朝气中的自信,不论走到哪里,都那么轻易就影响了周围的人,就是想不开心都难。

  夏晨......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名字也开始渐渐占据进了他的心,那紧闭的心扉也似乎多了一种莫名的期盼,自从三年前看着纪念嫁给了只有那个能带给她欢笑和幸福的男人后,发现自己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动心的他……

  好像也没有从前那样坚定的可以对自己说,霍天寒,你的心真的已经死了吗?但为什么不尽然,为什么总是会不经意就想起这个名叫夏晨的女孩?

  他想着,那天晚上,他那么伤害她,从来都笑的那么张扬的一个女孩,他竟然无耻的硬是逼的她哭了,她是那么喜欢着他,才会对自己太过失望,所以才哭了吧……

  窗外,漫天星辰,那双一如既往平静的黑眸里,此刻,却多了一层波动,上面那么多闪亮的星光,可他不知道,哪一颗,是属于自己的,会是她吗?

  可是,她那么年轻、漂亮,他们之间是十年的差距,不是他的心里还有着谁,而是……

  如夏晨那样的女子,太过干净美好,他竟然没有勇气去沾染她,他的感情世界曾经太深刻,他觉得他给不起她想要的轰轰烈烈,是的……

  就是轰轰烈烈。

  他的热情已经在过去的十年中被磨砺的一丝不剩,现在的他,就算给了夏晨希望,他也觉得对她是一种不公平。

  她应该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他。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她以后会属于别人,她的笑她的美,都是为另一个男人绽放,他的心,会那么煎熬?

  夏晨,夏晨……

  他不断咀嚼着这个如向日葵一样名字的女人,一丝不舍在心尖渐渐蔓延,越来越浓。

  到底,他该拿她怎么办……

  *

  上海贺家。

  贺宅后花园,靠近别墅主屋的落地窗外,蹲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俯低着身子沿着墙沿缓慢的行走着。

  “这里这么大,到底哪一间才是他们的卧室啊?”

  夏晨一脸纠结的看着这偌大的豪宅,第一次泛起了为难,从小到大,这可是她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了,不禁在心里感叹,为了这伟大的律师职业,她牺牲可大发了!

  跟在她后面的男人也有些为难,“夏小姐,说实话,这个我倒是真的帮不上忙了。”

  夏晨瞄了眼后面同样鬼祟,平常见惯了这个男人西装革履又严谨的样子,此刻却穿着一身别扭的花匠服,和他这身材体型还是外貌年龄都完全不搭的调调,她忽然间觉得,这个时候的森特助简直萌毙了!

  “噗嗤~”

  “夏小姐你在笑什么?”本来沉浸在思索着怎么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吴童卧室这件难题上的杰森在听到这一声笑声后,不由得皱眉看向她。

  夏晨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又看了看杰森蹙眉认真的模样,心中觉得一阵罪过,她怎么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意淫啊,罪孽深重,罪孽深重……

  摆摆手,夏晨好不容易憋住笑,说,“啊~~没什么,没什么,呵呵……”

  干笑两声,夏晨又开始专心找起房间来。

  跟在后面的杰森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后脑勺,总觉得耳根处怎么那么烫呢?奇怪……

  *

  “家明,拜托你,今天让我见见蒙蒙吧,我真的很想他。”

  二楼卧室里,吴童一脸痛苦的抓着丈夫贺家明的袖子,神情满是哀求。

  而这个从始至终,在吴童进来贺家不断求着他要见见自己儿子这万分痛苦的女人面前,始终保持着一种表情,那就是没表情。

  他很高,身材挺拔修长,白色的私定衬衫干净的熨帖在他健硕的体格上,胸前解开了两颗扣子,从他侧面温和的俊颜上看去平添了一种不羁的气质,他一直沉默着,从这个女人进来后。

  “家明……”

  终于,男人缓缓有了动静,却是无情的拂开了女人的纠缠,用力过大,致使吴童狼狈的跌在了铺满厚厚的深灰色澳洲长毛地毯上,不疼,低着头颅的吴童却暗暗咬紧了牙关,原本柔和痛苦的五官变得有些狰狞……

  男人终于正视了地上的女人一眼,菲薄的唇角却是勾着轻蔑的弧度,浑厚的嗓音透露着不容商量的口吻,“吴童,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今天的结果是你自己造成的,我给过机会你,原本你不用像现在这样惨,至少你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赡养费,我贺家明从来不会亏待女人,可你是怎么做的?养小白脸也就算了,可你就不能收敛点?嗯?我还是那句话,蒙蒙你这辈子都别想带走,他是我贺家明的儿子,不姓吴,听清楚了?”

  男人说完便转身要走,忽然想到什么旋过身来冷冷看着地上无动于衷的女人,“还有,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进来这扇门,这是最后一次。”

  沉默的吴童在听到这句话后,猛地抬起了头,对上了男人那双深邃的眼,那双曾经第一眼就被深深迷住的眼眸。

  没错,就是这双沉静的毫无杂质的眼睛,当初她就是被这样一双眼睛骗走了她的心,曾经,她也是那样深爱过这个男人的,不能否认,贺家明是个很英俊的男人,有着一般男人没有的一切。

  他高贵,优雅,还有着惊人的家世,他身后那庞大的家族背景就已经为他镀上了一层金粉,加上他本身的学识和才能,让他仅在短短七年间就将贺氏从普通的家族企业中脱颖而出,一举进入了世界五百强企业之一,四年前成功进驻美国纳斯达克证券交易中心,成为当年所有被人不看好股市中的一名佼佼者。

  贺家明三个字,就在那一秒,成功征服了所有同行的眼球。

  如今,半个上海都几乎是他的。

  六年前,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以为是上天派给她的幸运,这样一个优秀的让所有女人疯狂的男人,偏偏落在了她吴童的身上,那一场世纪婚礼,她到现在都记忆深刻着,能成为他的女人,她觉得此生足矣,她受过太多苦,对于任何到手的幸福都特别珍惜和小心翼翼,可后来她才知道,她的这些幸运竟然是一桩漫天阴谋……

  她所以为的这场幸福也很快就被这个外表俊美,内心却比魔鬼还残忍的男人亲手撕碎。

  她也才知道,伪装在这个男人面具之下的那颗心,城府之深,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道情的了……

  一想到这六年来压抑的种种,吴童曾经那颗再爱他的心也变得扭曲,甚至厌恶。

  她倏地站起身,冲到男人面前,一把揪住了男人的领口,颤着声音说,“贺家明,你不要逼我,我说了我只要孩子,其他都不要,你如果继续这么逼我的话,我就——”

  “你就怎样?”男人冷冷的注视着她,笑的讽刺,单手缓缓扯开吴童揪着他衣领的那只手,然后覆在她鼻端轻声说,“吴童,你知道我从来不受人威胁的,我们好坏一起生活了六年多,这点你还不清楚么?我再说最后一次,立刻滚出这里,有什么话我们一周后法庭上见,但是那时候你也别想得到一分好处,蒙蒙的抚养权更是想都别想,贺氏的律师团队会让你这场官司输的很惨,很惨……”

  砰!

  男人再没了一分耐心,狠狠的推开了女人的身体,转身走出了房间。

  “贺家明!你给我站住!你别走,我还没说完,还没说完……你这个禽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

  吴童趴在地上,狠狠的垂着地面,眼里蓄满的是委屈的泪水,到底当初,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魔鬼,为什么,老天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对待她……

  失去什么都无所谓,可她不能没有蒙蒙,孩子是她的一切……

  “吴小姐!你怎么趴在这儿,你还好吗?”

  就在吴童伤心欲绝的时候,一道清亮的女音陡然窜入了她的耳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并扶起她的……夏晨?

  “吴小姐,刚刚你和你丈夫发生争执了?你怎么哭了?他说了什么?”

  夏晨小心的扶起吴童,担忧的看着眼前泪湿满襟的女人,小心的关上房门,眼神却开始四处搜寻起房间来,跟在她身后的杰森警惕的看着门口,谨防有人进来。

  “夏律师?”吴童顿了顿,泪水渐渐收住,大概是在这里看到她有些懵,“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夏晨灿然的一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打扮,然后又说,“先别管这么多了,我来这里就是要搜集贺家明的线索,吴小姐,我知道你很想拿回孩子的抚养权,可如果你继续这么不配合我的话,那这件官司,你必输无疑。”

  吴童的心顿时一个咯噔!

  眼泪还挂在脸颊上,有些不能消化夏晨的话,夏晨的意思她很明白,蒙蒙的抚养权她是要定的,就算拼上她这天命也在所不惜,可是贺家明……

  她却也同样得罪不起。

  想了想,吴童说,“夏律师,我是相信霍律师才找上的你们,无论你们要多少钱我都付,可是条件只有一个,只许赢,不许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结果只要把孩子判给我就好,可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配合你们什么,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这里,你们也找不到什么线索的,夏律师,趁他们没发现,你赶紧离开这里吧——”

  吴童说着就要去开窗户,夏晨一把挡住了她,严肃说道,“吴小姐,你说你相信霍律师,相信ht,可是霍律师和ht也不是万能的,如果你不能将一些实情告诉我们,我们会很被动,你不在乎钱,我们要的也不纯粹是你的钱,对ht来说,每一个委托人对我们期待的心是最重要的,既然接受了你的钱,我们就势必要把官司打好,在我夏晨而言,一个律师的良心更重要,我也不想看见我的委托人是怀着遗憾的心离开法庭,蒙蒙对你来说很重要,不是吗?”

  吴童的面色有些僵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夏晨的一番话,她竟然有种委屈的心情,这么多年来,自从她嫁给了贺家明后,身边围绕着的没有一个是真心的朋友,而她的表情和那些话,让吴童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有尊严的人,还会有人在乎关心她的感受……

  见吴童有些动摇,夏晨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继续说道,“吴小姐,我是真心想帮你,蒙蒙还那么小,他需要你这个妈妈。”

  “夏律师,我……”

  “夏律师,你让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好,我会等你,但你要抓紧时间,时间不多了。”

  吴童慎重的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夏晨这才心满意足的淡淡笑了下,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眸光却扫到那边书桌上一张相框,相框里站着两个同样挺拔英俊的男人,其中一个她不认识,另一个就是贺家明。

  不动声色的,她走到那里,趁吴童不在意的期间暗暗收起了那张相框。

  “森特助,我们走吧。”

  听到夏晨的声音,守在房门口的杰森才立马折回来,两人一起从窗户离开了这里。

  就在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离开贺宅的时候,却被一双隐藏在暗处的深眸尽收眼底……

  *

  高速路上,夏晨拿出藏在包里的那张照片细细看起来,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种怪异的感觉。

  开车的杰森看她专注的神情不禁问道,“夏小姐,为什么带回来这张照片?”

  夏晨头也不抬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照片好像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留着,查查。”

  杰森轻笑一声,“你和霍先生,有时候真的很像,对任何细节都不放过。”

  夏晨的心一怔,指尖微微颤抖,就在这时候,车厢里传来一道清脆的手机铃声。

  “霍先生……是,我和夏小姐在一起……刚刚从贺家出来,和你想的一样,这个吴童确实有些可疑,嗯……好,夏小姐,霍先生要和你说话。”

  “啊——?我……”

  正处于紧张中的夏晨一听说霍天寒要跟她讲话,她惊讶的回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大了一张嘴巴。

  杰森在心里暗暗笑着,“是啊,有问题吗?他现在还算是你老板,接个电话没什么吧?”

  夏晨觉得自己的反应确实有些过大,不想让杰森看出自己的情绪,便悻悻的接了电话过来,她给自己的借口是,下属接上司电话,很正常,那个可恶的无耻男人,他说什么,她听着不理总行了吧?

  “喂……”

  “夏晨,是我。”

  那一刻,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的女人,在听到男人这一声‘夏晨,是我’后,终于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乱了心跳。

  不能否认,她对他还是那么没有免疫能力,尽管在心里她曾无数次咒骂过他,但总也是一次次为他找借口,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夏晨,你真的是没救了吧?

  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你却独独死心的只爱着他。

  “夏晨,我知道你在听,抱歉有句话……我还不能当面对你说,对不起。”

  听到男人的话,夏晨再度一愣,他刚刚……居然跟自己说,对不起?

  他是什么意思?他在向她道歉吗?可,他道的什么谦?

  瞥了眼身边开车的杰森,她尴尬的侧了侧身子,直觉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便背对男人看着车窗外面飞快掠过的景物,问着电话那端的男人,“为什么?”

  霍天寒站在酒店顶层的落地窗前,穿的随意慵懒,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撑着窗前的栏杆,深眸里含着的,是深深的掩不住的笑意,低沉醉人的嗓音从他的深喉渐渐溢出,他说,“那天晚上,是我过分了,可那……并不是我真心的,我只是,还没做好要怎么接受你的心情,夏晨,我很抱歉,让你受委屈了,你能原谅我吗?”

  此话一出,夏晨更是震撼的不能言语,或者说,她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她必须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才能不让自己的失态行为表现的太过明显,那样,会让一向在任何人面前都自信的她有些丢脸。

  这个男人,是在跟她传达另外一种意思吗?

  那一种意思,是什么……

  她发现,她居然不敢去想,整颗心,都在颤动了。

  “夏晨?你还在听吗?”霍天寒蹙眉,听不到她的回答,心里不禁有些焦急,生平第一次,他这样在意一个女人的感受。

  夏晨的眼眶有些湿润,还不能转换这份来的太快的情绪,只能无声的在那里点头,面对电话那端男人担忧的询问,一个字也开不了口。

  最后,还是杰森好心提醒了她,“夏小姐,你还好吗?”

  夏晨这才猛然回神,缓缓收住情绪,顾不了旁边还有杰森在,低低说道,“你是认真的吗?”

  霍天寒也是一愣,但愣过后,俊颜上缓缓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来,“一直都是,我已经过了开玩笑的年纪,只是夏晨,有些话,我不想只是在电话里说,等我回来好吗?等我回来,我当面跟你说,现在,你专心处理手上的案子,遇到难题别怕,杰森会一直协助你的,还有……我。”

  还有我……

  夏晨发现,这个男人说了这么多,她最喜欢听的这句话,却是最后那句‘还有我’。

  眼泪到底还是有些制不住,慢慢滑落眼眶,流进嘴里,涩涩的。

  拼命隐忍却还是发现声音有点颤抖,“霍天寒,如果这次,你再欺负我……”

  “不会了,我保证。”

  男人轻轻的一句话,轻易就安定了夏晨那颗不安的心,世界上任何好听的话都比不上他这一句保证。

  最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的电话,只是看着手机静静的发着呆,好像这上面有她想要的一切,那么珍贵。

  常年跟在霍天寒身边也早已变得精明的杰森,尽管什么也没听懂,可他也知道,老板这次是认真的了,沉寂了三年多不为任何人敞开的心,终于有一个女人,走了进去。

  这个人不是别人,她不是最特别,却是轻易虏获霍天寒心的女人,可仅仅是这一点,她就已经是最与众不同的了,霍天寒心中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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