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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织梦者


  当谢姳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置身在一片草丛里,夜色中正飘着细雨。她慢慢地站起来,却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这又是shímedìfāng?

  她不再觉得惊讶,似乎已能适应这个错乱空间的瞬息万变了。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阵声响,是脚步声。谢姳立即趴在了草地上。

  透过草丛,她隐隐约约地看到有一个小身影慢慢地从草丛中爬出来,很是模糊”“小说。白色的衣服,遮脸的长发。

  似乎是那个跟她一起逃离的小女孩!

  当谢姳打算走出去时,她却又tūrán消失了。

  一阵头昏脑胀。

  是的,这一次她确确实实地了!

  shíjiān,一秒秒地过去。太阳的角度慢慢地倾斜,终于转成血红色,悄无声息地沉落。医务室里越来越黯淡,唯有监护仪的屏幕还在闪烁着明暗不定的光线。

  夜色再一次渐渐来临,万物俱静,偶尔从深谷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

  “小妹妹,你的并不十分乐观。”

  这是谢姳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年迈的医师递过一杯清水到她唇边,“先喝口水,舒缓下你那紧张的神经吧。”

  谢姳想接过杯子,但她眼前却一片黑暗。整个人仍旧是失魂落魄的,分不清现在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是错乱空间,还是真实shìjiè。

  “除了眼睛和肩膀之外,你身体的各方面机能都还算正常,”看见她呷一口后,老医师戴上老花镜,坐回他的书桌,在病历上写着shíme,“这样都死不了,你还真命大啊,谢姳小妹妹。”

  这儿的味道很像医院。

  说起来,这是她第几次躺在病床上了?

  谢姳还真记不qīngchǔ。

  老医师边写边说,“啊,对了,还有yīdiǎn比较qíguài。就是你的jīngshén波动很大,在你的身上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至于具体是shíme,老夫便不再多问,bìjìng这是个人的**。而这些的经历让你的jīngshénshìjiè陷入了一种不常见的混乱状态,所以令你的情绪十分不稳定。”

  谢姳微微惊愕一下,问道,“你认识我?”

  “呵呵,老夫何止是认识你。”

  良久的沉默。

  “原来,是你啊,”她终于认出这把声音来了,悠悠别过头去。

  “这样可不好哦,难得碰见熟人都不打声招呼,”老医师放下钢笔,走过去将谢姳的被子盖好,“你在另外一个小女孩的影响下,陷入昏迷状态,只有跟她隔开了才会慢慢醒来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究竟……”

  谢姳很想睁开眼睛,却被很厚的绷带给捆住了。即使头疼得像要裂开,但她还是使劲回想那个晚上甚至那个梦境的每一个细节。

  老医师依然微笑劝道,“别在意这些,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休息。”

  “休息?不用了,我应该是睡了很久了对吧,”她苦笑了一下,艰难地伸出手来,试图解开绷带,“你怎么说得她hǎoxiàng令我得了jīngshén病yīyàng。”

  “原理还真差不多,”看见谢姳的举动,老医师一下子慌了,赶紧迈步向前阻止她,“你冷静点!别这样,你现在还不能解开绷带的!”

  “没事,”谢姳一意孤行,“就算是她令我得了jīngshén病,她也不想的。”

  “这个问题似乎与她想不想méiyǒushímeguānxì。只要zhōuwéi的人jīngshén状态不好,nàme就会被她拉进梦里;同样道理,当人们情绪波动比较大的shíhòu也是,”老医生抓住谢姳的手腕,严肃地摇了摇头,“我实在不建议她将这种能力乱用,性质跟催眠差不多。只要给人一定的引导,就可以让别人看到zìjǐjīngshénshìjiè中那些深层的东西。”

  “这样说来还真恐怖呢,天生的催眠师。”

  “不,恐怕这不是天生的。”

  就在老医师发呆的shíhòu,谢姳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jùliè的痛楚即刻狂涌而上,疼得她呲牙裂嘴。环听四周,zhōuwéi很静,估计这病房就只有她跟医生。轻咬下唇后,谢姳又问道,“按你刚才所说,我应该是跟那个小女孩一起被送过来的吧?”

  “是的。”

  “那你告诉我,她现在怎么了?在哪里?”

  “她?呃,”老医生轻抚胡须,颇是为难,“她在隔壁病房,情况跟你大不相同。你的情况yǐjīng够麻烦的了,谁zhīdào她的情况更麻烦。说起来,除了你,老夫更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啊天那小子所形容的东西。”

  “比我更麻烦?不行!”谢姳说罢便想动身起床,“我,我要去看看她。”

  “唉?!不行不行,”老医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打消了她这个念头,“虽说你的身体机能总体算是正常,但你现在还不能乱动的。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谢姳当下只好将小身躯斜斜地靠在床头上,脑袋摇晃几下,没再说话。

  看见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老医师也安心继续他的工作。

  “那个,请问,”过了一会儿,她转面向这位和蔼的老医师。

  “不是说了叫我冠爷爷就可以了么,”他微笑地扭过头来。

  “呃,”谢姳犹豫片刻,才鼓起勇气,“冠爷爷,你zhīdào她的事情?”

  “老夫曾经救过你一次,现在也再救多你一次。但是不担保下次也能救你,虽然那次你帮我们找回了不少遇难者。然而,”老医生叹上一口凉气,略为思考,最后还是摇摇头,“算了,你还是好好珍惜zìj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被父母zhīdào了,他们也会担心你的。至于那个小女孩的事情,你还是少知为妙吧。”

  “他们早就不在了,”谢姳喃喃回道。

  这娃的脾气他是zhīdào的。霎shíjiān,连历尽沧桑的老医师都不zhīdào说些shíme才好。

  良久的沉默。

  谢姳tūrán又抬起头问道,“那我如今身在shímedìfāng?”

  “这里是哪里?”老医师看出窗外,“呃,应该是山顶吧。”

  “山顶?”

  “嗯,准确来说连老夫都不大qīngchǔ是shímedìfāng,”他走向监护仪,察看起来,“大少爷跟老福tūrán之间就过来咱村子,说有急诊,连夜就把老夫带过来了。这下子可头疼啊,药材还晒在门口,不zhīdào老张有méiyǒu帮忙给收起来呢。”

  “什,shíme?!”谢姳一听,大惊,“我,我现在在山顶?”

  “是的,怎么了?”

  “我,我,我回来了……”

  “噢,”现在轮到老医师大惊了,“你是住在这里的吗?”

  谢姳点点头,“算是吧。”

  “你这娃儿能再居无定所yīdiǎn不?”老医师彻底无语,“之前住在收容所,后来被亲戚接走了。再后来就听讲你去了公孙家,现在又说住在这荒山野岭?”

  谢姳撇过头去,不想说话。

  “不过从你之前所做的事情来看,老夫很qīngchǔ你的个性。是个好奇心极重的孩子,意志也出奇的强。虽然不大爱说话,但是想到shíme直接就会去做。看你这表情,老夫就不多说了,不过看来不告诉你那个小女孩的情况,你是不会放心下来的,”老医生笑了笑,“似乎是很要好的啊,呵呵。醒了第一件事就是问她的情况。”

  谢姳苍白的脸上泛着些许红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其实她不得不佩服这位老爷爷,居然能如此清晰明了地分析一个人。

  内心与世隔绝了好久,几乎也开始遗忘外面的shìjiè了。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她早yǐjīng忘得一干二净。

  也许那个小女孩就跟她yīyàng,是个被别人遗忘,被shìjiè遗忘的人。

  当然。

  又也许是她们遗忘了别人,遗忘了shìjiè。

  “其实她也不算是我的朋友,”谢姳淡淡地回道,“只是我有一位很重要的人想要见她罢了。”

  “想见她?哟呵呵,那一定是位不得了的人物啊,”老医师笑得乐呵呵的,继续着刚才的话题,“现在这个shíhòu,还是劝你不要乱动比较好。要是你觉得无聊的话,那我们就来聊聊天吧。虽说她的情况比你的要麻烦很多,不过目前为止还算相对稳定,这个你就不需要担心了。啊,对了,你有méiyǒu听说过与一个睡着的人jìnháng对话的故事?”

  谢姳摇了摇头。

  “举个例子啊。当一个清醒的人向一个正在说梦话的人说话时,这个人所发出的信息就会传递到那个睡觉者的大脑上。rúguǒ睡觉者当时的大脑皮层较为活跃,也就说还méiyǒu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他就会对这些信息做出反应。”

  “做出反应?”

  “嗯。”

  “也就是说,可以和睡梦中的人jìnháng对话?”谢姳试探性地问道。

  老医师摇了摇头,“这不一定,你向一个处于做梦的人发出的信息,达到大脑时一般就会被扭曲掉的。当时人接收到的是不一定是个真实的信息,具体是shíme样的,很难把握,那就要看这个人当时处于shíme样的梦境状态了。”

  谢姳颇有兴致地问道,“你是怎么zhīdào这些的?”

  “这个shìjiè上méiyǒushíme是人不zhīdào的,呵呵,”老医生微笑,“再说,老夫不是医生来的吗?那医生zhīdào这些不是很正常么?你再好好想想啊,再rúguǒ那个清醒的人拥有一种催眠的脑电波,在她不自觉的shíhòu呈放射性地发散。简单点理解就像双胞胎的某种yīyàng,但是对象却不仅仅限制于兄弟,而是所有人。当这种发散性的东西类似辐射yīyàng,以她为中心,扩散到她zhōuwéi的人群身上,那会怎么样?”

  “你是说……”

  “梦是入睡后或者昏迷后大脑皮层未完全抑制,脑海中出现各种奇幻情景,是人类的一种正常生理现象。但是当这种正常的生理现象受到干扰,当睡眠者一出现做梦的脑电波时,就会被另外一种脑电波入侵,那会怎么样?”

  谢姳慢慢撑起身子,终于来了兴趣,“这,这个是你一开始就有提及过的问题吗?”

  “对的,”老医师赶紧拿过枕头来,“来,慢慢,轻点。”

  “我想zhīdào详细yīdiǎn。”

  “这个当然可以了。也许恐惧跟疑惑就在你心中,虽然一开始就说了这是**,但要是你不介意的话,何不把你身边所发生的事都说给老夫听听,”他竖起食指,说得很认真,“梦是现实的夸大,是破碎记忆的再现。能制造出梦的人,能把破碎记忆拼凑起来的人,确实少见。看来啊天他们下了不少功夫呢。”

  谢姳再次低下脑袋,一语不发。

  “呃,呵呵,”老医生慢慢站起来,走回书桌,“要是你觉得难以启齿的话,那老夫也就不勉强了。”

  “唉!不!这……”

  其实她不是不愿意,以前谢姳就觉得这位老爷爷是个好人了。

  只可是。

  “我说了,你也要将你所zhīdào的告诉我。”

  老医师微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

  于是谢姳便将所有的一切,都向他全盘托出。

  tūrán。

  叮叮箭一般地跑向病房,等她进房时,yǐjīng累得气喘吁吁!

  谢姳果然醒了。她背后垫着枕头,靠着床头坐着,苍白的脸上泛着些许红潮,一个劲地咳嗽,看上去身体还很虚弱。而且头上还缠着绷带,样子十分让人心疼。

  “小,小姳?你醒了?”

  谢姳一愕,转向声源,“大小姐?是大小姐吗?”

  “小姳!”叮叮冲了过去,“你还好吧?gǎnjiào怎么样?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担心死我了!”

  谢姳歪了歪头,苦笑道,“没,没事。”

  叮叮抹了把泪水,“你啊,还是nàme爱乱来!”

  “叮大小姐,”老医师摇了摇头,“你先别激动,会影响病人的。”

  “抱,抱歉。我一shíjiān控制不了!”叮叮急了,坐到床头去摸向谢姳的脸颊,看着老医师,“冠爷爷,小姳méiyǒushíme大碍吧。刚被带回来时吓死我了!几天下来都不给我打扰。”

  “这,这个……”老医师很为难,“来,我们出去再说。”

  “出去?”叮叮疑惑,然后对谢姳说,“放心,小姳。我跟冠爷爷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嗯,”谢姳握住叮叮的手点了点头。

  宿舍内

  大伙都沉默不语。

  欧阳皓轩焦虑地坐在沙发上思考整个事件。

  李苗叹上一口气,悄悄回到房门前,然后轻轻地推开门闪身进去了。

  沉重的气氛却让林洁感到相当不舒服,也只能打开冰箱看里面有shíme好吃的。

  里面蛮丰富的,果汁、速食面、面包,还有小蛋糕!她把这些东西都拿了一些出来,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在小雪的pángbiān。

  安小环最为不安,一个劲儿地在玄关来回踱步。

  林洁受不了了,把一罐果汁一口气喝完,然后靠在沙发上咬着面包,“猪头环,你别一直在那晃悠好不好,看得我眼都花了!”

  “shíme叫晃悠!”安小环急道,“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我怎么不担心了!”林洁把面包扔掉,“我这是化焦虑为食欲啊!”

  “你就扯吧!”

  虽然小雪极力压抑zìjǐ的情绪,但是此时此刻,她反而显得最为担心的。看见大伙又吵了起来,赶紧劝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小环,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吃yīdiǎn吧,一会小叮叮看见又骂你了。”

  “吃shíme……”安小环挽起双臂,“我才不像某些人,现在这个shíhòu都吃得下东西。”

  “嘿!你这shíme意思,”林洁站了起来,“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要是连我们都趴下了,谁来照顾小姳?加上现在还多了一个不zhīdào是shíme的怪物呢!”

  叽叽喳喳的一群女生,欧阳皓轩实在是招架不住。一直不发一言的他只好说道,“好了,我zhīdào大家都很烦,不现在确实不是吵架的shíhòu。我去冲几杯咖啡给你们,都冷静点吧。”

  “嗯,”小雪礼貌地点点头,“有劳你了,欧阳大哥。”

  “没事,”他笑了笑。

  这shíhòu,对着客厅的一间卧房门开了,一位漂亮的女生走了出来。她一边用手轻拍不停打哈欠的嘴巴,一边旁若无人地走向冰箱。

  看来也是要去拿东西吃吧!众人暴汗。

  由于太tūrán了,经过门口的欧阳皓轩méiyǒu来得及回头,只好把杯子都托住,不敢乱动。尽量把zìjǐ的目光投去别的dìfāng,一眼都不敢看她。

  女生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瓶可乐,转开盖子就把可乐倒进嘴里。把一瓶可乐一口气喝完,就在要关冰箱门的刹那,她停了一下,终于留意到客厅的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zìjǐ。然而她méiyǒu出声,若无其事地关上冰箱门,然后走向前去。

  她笑了笑,糊里糊涂地问道,“你们全看着我这是要干嘛?”

  林洁顿时捂住额头,这应该是大家问你啊!

  欧阳皓轩则十分无奈,本来去找这个人的shíhòu他就应该万分小心了,但是他觉得她应该méiyǒu传闻中的nàme恶劣,她只是略为有点不修边幅而已。哪里想得到她果真如此,现在她还全裸状态地站在众人面前,真不zhīdào该说些shíme好了。

  无法直视!

  那惺忪的睡眼,那蓬乱的头发都掩饰不了她绝世的惊艳。

  这女生不是别人,真是他邀请过来帮忙的陆。

  不zhīdào是不是被那个叫的女人激发了男性的荷尔蒙,欧阳皓轩如今一直对女体都很懊恼,这个启蒙老师可真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啊!闻着小双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如兰似麝,非兰非麝。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就在她迈出步伐的霎时,欧阳皓轩yǐjīng发觉不妥,即刻、mǎshàng、赶紧开溜。

  出乎意料的是,她一眨眼工夫yǐjīng来到了他的身边。还一翻手把他的托盘夺下,笑嘻嘻的。

  “啊轩,你怎么啦?一看见双姐就想开溜,”小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fǎngfó有些不满。

  欧阳皓轩连忙拿回托盘,有些不好意思地讪讪说道,“说来话长,说来话长。我现在是有点不好意思见你,或者说,你有点……我是打算去冲几杯咖啡,想不到你这就醒了,呵呵……没,没事。你继续,我忙我的去。”

  “那家伙怎么奇qíguài怪的,”看着他进去厨房的背影小双有些不解,然后又望向小女孩们,“你们zhīdào为shíme吗?”

  “……”

  大伙一shíjiān也语塞了。

  “双,双姐?”小雪脸部抽搐几下,喃喃问道,“难道你没gǎnjiào天气有点凉吗?”

  “有啊!是有yīdiǎn,bìjìng这里是山顶嘛。这个正常,”小双回道,然后坐到沙发上,“小洁,你的指甲钳呢?”

  “啊?!”还以为她要回房间穿衣服呢,谁zhīdào这货直接就坐到zìjǐpángbiān了。林洁怔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在,在房间里。”

  “这样啊,”小双豪放不羁地把她那只鲜活白嫩的小脚搭在茶几上,一边研究一边回道,“去拿一下,近阵子的指甲长得可真快,不好好修一修不行啊。”

  “双,双姐?”安小环也坐回沙发上,“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这样轻松啊,怎么了?”小双理所当然地抬起头来,当看见大伙奇异的眼神时,她不耐烦了,“哎呀,怕shíme,这里都是女生。”

  这shíhòu,欧阳皓轩正一杯一杯地将咖啡放回茶几上。

  说起来,女生的脚丫他还真méiyǒushíme机会可以看到。虽说这样非君子所为,可实在是控制不住偷偷地瞟上一眼。皮肤细腻白嫩,纹路清晰,略显粉红色。肥嫩而可爱,软绵绵,滑腻腻,gǎnjiào就象没走过路地婴儿的脚掌。

  它们是那样的美、那样的嫩。

  “啊轩?”小双tūrán说道,“你欠双姐一个星期的甜甜圈哦。”

  “这……”欧阳皓轩有些心虚,不敢看着她,“好,好嘛。”

  “我是在想,一个星期还不够呢kěnéng。”

  “喂喂喂,别这么坐地起价好不好,一开始都说好了,”他在比较远的凳子上坐下,指了指茶几上的食物,“这不是有很多吗?你先吃这些吧。”

  “不行不行,我要甜甜圈,”看到大家拿了这么多东西出来吃,小双不禁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们很多天没吃东西吗?怎么全都拿出来了?”

  “这……”小雪把拨开皮的柑子递给小双,“因为大家都担心小姳的事情,méiyǒushíme食欲嘛。现在她回来了,我们这才放心,这真该谢谢你了。”

  “嘛,谢shíme,那个dìfāng的确不是你们能轻轻松松进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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