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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回


  第

  李氏兄弟闹东堡

  白家妻女殇西厢

  却说那禁军教头李氏兄弟看到东堡诸葛竟然用瓷球打来,兄弟二人急忙向两边闪去。谁知那瓷球来势极快,已是躲闪不及,两颗瓷球分别打在李氏兄弟二人左右肩下,二人大叫一声,向后倒去。那东堡诸葛狞笑一声,对两边黑衣武士道:“拿下!”两边黑衣武士听了,便拔剑哗啦啦一起围了上来。

  李氏兄弟岂是如此好拿的?只见他弟兄二人就地一个龙虎旋,飞上众黑衣武士头顶,砰砰砰,拳打脚踢,黑衣武士纷纷倒地。那东堡诸葛大惊,急忙飞身蹿起,和那李氏弟兄二人拳脚相交,“乒乒乓乓”在大厅顶梁之间博斗起来。

  有《西江月》为证:

  主客骤然反目,双方各逞英豪;

  左拳右脚乱相交,蹿蹦腾挪闪跳。

  东堡管家顽劣,禁军兄弟横骄;

  话不投缘起波涛,且就客厅大闹!

  那东堡诸葛虽然有些工夫,但还远远不是李氏二兄弟的对手,不到十几个回合,东堡诸葛便被那李如龙狠狠一脚踹下地来。众黑衣武士发一声喊,一齐挺剑蹿了上来。二十多把剑尖都向已坐在客厅横梁上的李氏二兄弟刺来。李氏二兄弟在厅梁上翻转腾挪,以极快的拳脚将众黑衣武士纷纷打落下去,那些黑衣武士都倒在大厅地上蜷曲着,**着。李氏兄弟跳下地来,那李如虎捡起地上黑衣武士丢弃的一把剑来,一脚踩上那东堡诸葛的胸口,用手中钢剑向那东堡诸葛的咽喉刺去。东堡诸葛已吓的魂飞魄散,急忙讨饶道:“李教头饶命!”“李教头饶命!”李如虎道:“大胆狂徒,你还懂的要命么?”

  有诗为证:

  堡中管家井底蛙,三脚猫功装老大;

  狐假虎威败了阵,东家瞌睡哪管他。

  李如龙道:“放开他,让他去叫老宋畅出来说话。”李如虎狠狠踢了那东堡诸葛一脚,说道:“滚!快叫你们老瞌睡出来。”东堡诸葛得了性命,急忙爬了起来应道“小人这就去叫,小人这就去叫。”说着,那东堡诸葛抱头鼠窜去了。李如虎转身对那满地挣扎的黑衣武士道:“你们还不快滚!”那些黑衣武士听了也都像遇到大赦一般夹爬带滚先继逃出大厅去了。过了一会儿,那东堡诸葛又将老堡主宋太公请了出来。那宋太公揉揉眼睛,又打了个呵欠说道:“两位教头,对不起,老朽实在太困了,你们有话好好谈,何必要动手呢?”李如龙道:“宋堡主,我们长话短说吧,请立即停止收取隶属银,在最近四五天内退还未参赌赌客的银子,让他们回家,本月二十二日前从观音山北石佛寺召回你的公子,解散赌场。如果你老打瞌睡,误了正事,你就等着瞧吧!”说完,他对弟弟李如虎道:“我们走!”李如虎“哼!”了一声,和兄长转身大踏步走出大厅,出了东门堡回温阳城兵寨交令去了。

  有诗为证:

  井底之蛙看碧宵,一根蒿草大如桥;

  爬来跳去它为大,海怪跟前敢作妖。

  却说十月十六日深夜,观音山北石佛寺观音堂内依然灯火通明,温阳各堡主持赌事的头领正在争吵不休。曹玛、任梧周、金镖师都在傍晚接到他们堡主的严命,要带属徒退出,而东门堡的宋均和西堡的白春凯提出了毁约赔偿条件,双方争吵到拍桌子动武的地步。原来,是西堡的白春凯提出:南堡、北堡、中堡如果一定要退出,就该每家赔偿东西二堡银子五千两,东堡的宋均提出将山上来自南堡、北堡、中堡的属徒的隶属银留下,交给东堡和西堡均分,三堡的属徒留下在东西二堡的主持下继续赌下去。可是,曹玛他们不但不答应赔偿银子,而且坚持要退还未参赌的属徒的隶属银,让他们自行处理。吵来吵去,最后东西二堡只好放弃了索赔银子的要求,北堡、南堡、中堡将山上所有未参赌属徒的隶属银都留了下来,所有不愿继续参赌的赌客,由他们自己和东西二堡协商。

  十月十七日一早,北堡的曹玛、中堡的任梧周、南堡的金镖师便带领本堡人马下山去了。这天,观音山北石佛寺乱了一上午,赌博暂时被迫停了下来。中午过后,东堡、西堡又都调来了人马,加强了防卫,比武台北面只剩下绿、白两面旗子在寒风中继续飘扬着,显得有些桀骜与凄凉。

  有诗为证:

  宋均气粗银作柱,春凯不撤正农闲;

  擂台风冷旗杆硬,两堡不肯下仙山。

  那天下午,天空阴沉沉的,非常寒冷。观音山北石佛寺比武台上又响起战鼓声,武赌在东西二堡的主持下还在继续着。不过,台上端银盘的人已不是身着艳装的中堡乐妓,而是换了两名东堡的黑衣武士。台子两边,立起两根通天大木柱,木柱上挂了一副红绸对联。

  联上写着:

  东来紫气财运大大大六点;

  西接瑞霭武艺高高高一人。

  傍晚,西堡白春凯的妻子韩氏和她六岁的女儿白琴琴还有东堡的那位东堡诸葛也都来到山上。

  原来,昨天傍晚侧黑时分,那西堡统领白春凯因夫人韩氏派人来召唤,便骑快马从观音山赶了回去。他回到西堡,见那碍眼的囚徒白老财白胜已死,心中高兴,他就忙着先处理这丧事。待几个护院家丁将那白老财的棺材抬出去后,那韩氏才对白春凯说了一部分那花花寨侯张成、陈二虎二人和白老财的谈话内容。见三家联合禁赌之事紧急,白春凯便立即告别了韩氏,匆匆上马返回观音山北石佛寺赌场去了。

  人常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恰在昨天夜里,那平素歹毒胆大的西堡韩氏夫人却精神恍惚,噩梦连连,一夜未曾合眼。院子里一股股寒风,她听得就像有白老财的脚步声。堡外树林中猫头鹰叫了几声,她听得就像有那刘氏的哭声。她的女儿白琴琴在她身边睡着了,她也试图抱头去睡,可她刚一闭眼,不是看到那吐着长舌的白老财提着一根粗粗的麻绳破窗而入,要逼着她也一块去上吊寻死;就是看到那披头散发,七窍流血,面如尸骨的前夫人刘氏推门进来,叉开指甲长长的十指,要将她狠狠掐死。三番五次,那韩氏受了惊吓,她感到毛骨悚然,再不敢睡了。她喊来几个丫环,让丫环们都拿起棍棒、刀剑守在她的床前,一直到天亮。

  天亮后,那韩氏惊魂未定,她顾不得梳洗打扮,让丫环喊来两名护院家丁,要他们立即骑马赶往观音山去,一定要在天黑前将那白春凯给她叫回来。

  两名西堡护院家丁不敢怠慢,立即快马加鞭来到观音山。他们见到白春凯,白春凯还以为西堡家中又出了什么事,惊问他们赶来的原因,两名家丁将那韩氏主母昨夜害怕的情况以及韩氏主母要白爷天黑前一定赶回去的话,详细地说了一遍。当时,宋均也在一旁坐着,西堡家丁的话,他也听的一清二楚。他对白春凯道:“白兄,既然如此,我看干脆先将嫂夫人也接上山来吧。”白春凯道:“也好!”他便嘱咐来人回去办两件事,一是再调十名护院家丁骑快马上观音山来,中午必须赶到,二是再抽调七八名家丁将那韩氏夫人和女儿白琴琴用轿子抬上观音山来。两个护院家丁听了,说声“遵命!”立即上马返回去了。午前,西堡护院家丁二十人赶到了,傍晚时分,那韩氏果然也抱着她的女儿白琴琴坐着轿子,带着两名叫作夏荷、秋桃的丫环在几名西堡护院家丁的护送下来到了观音山。

  当天晚上,还在观音山上的十余家大户赌客和那白春凯、宋均都聚在观音堂大殿里饮酒,他们推盘换盏,商量如何抗击温阳县兵寨禁军和花花寨以及县衙的人马来剿捕的事。十几杯烈酒下去,那些赌棍们便纷纷打开了话匣子,他们一个个自吹自擂,好像自己真有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勇力似的。一个来自孝义城南的赌客名叫郭骏,这郭骏有个绰号,人称“城南豹子”,有三十几岁年纪,生的五大三粗,浓眉大眼,连鬓短须。据说,他在孝义城南还很有些口碑,说他为人仗义,遇事敢于出手主持公道。他举着酒杯,摇晃着身子对宋均、白春凯说道:“宋白二位大哥,你们尽管放宽心,他们来了自有弟兄们顶着。就你们温阳县那些人马要剿捕我们?哼!我看他们还不够资格。不是我“城南豹子”吹牛皮,你们等着看好戏吧,待我将那王进、花春英抓住,将他们绑在一起,就就就----就在那通天柱---柱上!”说着,他“嗷喽”一声,打了一个饱嗝,满嘴的酸酒气冲了出来,众人都将脸扭到了一边。

  到了半夜时分,宋均、白春凯和那十几家赌客都喝的醉醺醺的。他们一个个都感到头晕眼黑,身子东倒西歪,恐怕回不了自己房中,就都躺在观音堂大殿之内睡着了。

  说起这饮酒的乐趣,有李白诗《月下独酌》其二、其四两首为证:

  《月下独酌》其二曰: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贤圣既已饮,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月下独酌》其四曰:

  穷愁千万端,美酒三百杯。

  愁多酒虽少,酒倾愁不来。

  所以知酒圣,酒酣心自开。

  辞粟卧首阳,屡空饥颜回。

  当代不乐饮,虚名安用哉。

  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

  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这时,大殿外的天空还是阴沉沉的,没有一点月光。一名隶属于东堡的近三十岁的赌客也是在自己房间里和在一条土炕上睡觉的赌友们喝醉了酒,他半夜出门解手归来,却迷迷糊糊走错了房间。

  这名赌客姓赵名毓庭,是温阳城东门外阳泉曲人,为人有些楞头愣脑,人称“赵二愣”,他很有力气,又有一手好拳脚,是被兑九峪一带的朋友们硬拉来参赌的。

  这赵二愣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西厢房白春凯夫人韩氏和她六岁女儿住的房中。

  这房中还亮着灯光。

  原来,那韩氏和女儿住进北石佛寺西厢房,听到院里人来人往,吵吵嚷嚷,已不再怕鬼。她因为等着丈夫白春凯从大殿下来陪她睡觉,所以并没有将房门上闩,也没有吹灭壁上的油灯。夜深后,韩氏听到大殿里还在划拳饮酒,她一股瞌睡上来,便和女儿都睡着了。你想,她昨晚一夜受惊没有合眼,今夜岂能不瞌睡?

  且说那赵二愣走进房中,爬上土炕,迷迷糊糊就去拉那韩氏身上盖的被子,被子被他一把拉了过来。他正要盖上被子去睡,一眨眼,却看见一位妇人**的身子。赵二愣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就用手去摸了一下,他这一摸,正好摸到那韩氏的Ru房上。

  “真是一个女人?”赵二愣大惊,他差点叫出声来,酒也吓醒了一半。他定了定神,又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是自己走错了房间,眼前的女人正是那西堡白春凯的夫人。关于这个韩氏夫人,赵二愣刚刚听人说过。他在心中骂道:“不要脸的淫妇!”骂着,他想要坐起来,下炕逃走。谁知这时,那韩氏一下子翻身过来,将赵二愣抱住道:“你怎么才下来?”说着,竟钻进赵二愣被窝里来。赵二愣情知不好,他想:“要让那韩氏看清自己,喊叫起来,可如何是好?”他急忙从被子里退了出来,用厚厚的被子死劲儿地将那韩氏捂了起来。那韩氏在被子中拼命地挣扎,胳膊腿乱蹬乱抓,口中发出“呀呀呜呜——呜哦呜哦”的声音。赵二愣紧紧地按住不放,整个身子都压在了那韩氏身上。过了一会儿,那韩氏一动不动了,可她六岁的女儿白琴琴突然坐了起来,双手揉了揉眼睛,看见赵二愣,便惊恐地张开小嘴,瞪圆了小花眼......可怜小琴琴一声“哇”还未哭出声来,赵二愣的一张大手便像恶狼的牙嘴一样紧紧叼住了她的脖子,小女孩一会儿就被他掐死了。

  有诗为证:

  有罪娘子无罪女,不明不白都死去;

  不知殿里白春凯,梦里是否有恶遇。

  唐代吕岩曾有《四言诗劝世》曰:

  一毫之善,与人方便。

  一毫之恶,劝君莫作。

  衣食随缘,自然快乐。

  算是甚命,问什么卜。

  欺人是祸,饶人是福。

  天眼昭昭,报应甚速。

  谛听吾言,神钦鬼伏。

  赵二愣见那韩氏母女都已死去,他便立即跳下了土炕,一口吹灭了墙壁上的那盏麻油灯,走到门边,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看看房外没人,便溜了出去。他不敢再回自己房中,便躲过当任守卫的黑衣武士,悄悄走出寺来,冒着寒风连夜下山回家去了。

  这才是:

  酒醉走错门,挨着妇人身;

  本欲悄悄去,谁知她当真;

  翻来抱丈夫,朦胧欲温存;

  二愣很无奈,被逼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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