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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回


  第

  逛东京桑家瓦肆治恶少

  帮西堡温阳县衙说人情

  却说十月二十一日上午,张四姐仍然在崔家庄北山上空传授崔廷芳、崔小玉腾云驾雾之法。由于廷芳、小玉曾服食了四姐从天宫带回来的蟠桃,又能刻苦练习,再加四姐悉心指导,时至今日,廷芳、小玉学习腾云驾雾之法已经大有进步,二人已可借四姐的的法力,随着四姐一起架起云雾来了。午后,四姐带小玉、廷芳驾云继续练习,三人离开了河东地面,过了黄河,说话之间来到了东京汴梁城上空。三人向下望去,只见:

  朱雀门内御街长,宣德楼北宫殿宽;

  东西贯穿汴河水,金水直临延和殿;

  有名一座开封府,大相国寺两相望;

  东角楼外热闹处,桑家瓦子榆林巷;

  极目远眺酸枣门,延福宫中嫔妃院。

  真个是:

  宫殿嵯峨,一片金碧辉煌;

  府第栉比,一派豪华气象。

  四姐、小玉、廷芳在空中观看那东京汴梁城,只看的目不暇接,流连忘返。廷芳道:“这京城就是大呀!不知它有几座温阳县城大呢?”小玉道:“我看至少有二十座温阳县城大,姐姐,你说有吧?”四姐道:“差不多,你们想不想下去逛逛?”小玉道:“当然想了,请姐姐带我们下去看看吧。”四姐听了便拉起小玉、廷芳的手按落云头,悄悄落在那瓦肆之外。

  四姐他们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进入瓦肆,只见瓦肆里勾栏比肩,货铺相连。真可谓:

  小唱杂剧,故衣卦摊;

  说书杂耍,字画古玩;

  酒肆饭馆,笙歌管弦;

  车来轿往,热闹连天。

  四姐他们正在一家珠宝棚观看小儿锁等金银美玉饰品,忽然“好!”“好!”一阵喝彩声随着锣声传来,三人不由都转过头去看,只见珠宝棚外一块空地上聚了一圈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当当当”一阵锣声过后,人们又欢呼起来。四姐便告辞珠宝棚伙计带小玉、廷芳也出来看。原来是两个玩猴子的人,敲着小铜锣,让几只猴子做出各种奇妙有趣的动作。四姐、小玉、廷芳也挤进人群去看,铜锣声中,两只猴子正在钻火圈,看着那两只猴子熟练敏捷的动作,四姐、小玉也叫起好来。这时,四姐他们身后忽然有人粗声暴气叫喊道:“打死他!往死里打!”一阵拳脚之声,紧接着听到几声惨叫。人群一阵骚乱。四姐、小玉、廷芳也返身来看,原来是一个身穿华丽绿袍服的恶少,正在喝令家丁暴打一个小花子。那小花子抱头倒在地上,乞讨用的瓷碗已被踩碎,打狗棍子也丢在一边。他口鼻都流出鲜血,还在众家丁恶狠狠的脚踢之下翻滚。四姐示意廷芳出面劝阻,廷芳会意,他立即大喝一声道:“住手!”

  那恶少的六七个家丁正在一边骂着,一边用脚狠狠地踢那小花子。听到喊声,他们都停住脚抬起头来看。当他们看清管闲事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时,都奇怪地将目光投向那恶少,好像是在请示什么。那恶少摇头晃脑走到廷芳面前说道:“呀呀嘿!你是那根葱?”廷芳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们为何拳打脚踢一个小花子?”“嘿嘿!天子脚下?漫说本少爷打一个小花子,就是打死你小子,也不过像踩死一只臭虫!呵呵!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小玉听了那恶少的话早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她正要发作,四姐低声道:“沉住气,我们不要再出面。”小玉只得“哼!”了一声了事。“回答我,你们为何打一个小花子?”廷芳显然已经有些发火了。“那小杂种,该死的,竟敢挤我家少爷,.....”一家丁仰着头,斜着眼,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地上的小花子,对着围观的人骂道。“那来这多废话?我看这小子也是没爹没娘的野种,还不给我上!”那绿袍恶少不耐烦起来。众家丁得令,便纷纷挥起拳头,狼虎一般,向廷芳扑了过来。围观耍猴的人们见事态扩大,纷纷躲开,都远远地替廷芳捏着一把冷汗。耍猴子的两个人也紧紧的牵着自己的猴子,将铜锣按在大腿上不敢吭声。只见廷芳一把将那恶少拉了过来,猛地举在头顶,只听“嗖”一声,早飞身上了一处两层酒楼的楼顶。“啊——”四周众人不由惊叹一声。廷芳金鸡独立单脚尖站在瓦顶飞檐之上,右手举着那恶少问道:“怎么样,摔下去吧?”“爷爷饶命,爷爷饶命,......”那恶少被廷芳举在高空,两只眼睛惊恐地向下望着,胳膊腿颤抖着,皮帽子也掉落下去,已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不住地讨饶。廷芳道:“谁是没爹没娘的野种?”“我是,我是。爷爷,我是没爹没娘的野种,求爷爷饶命......”那恶少一股劲地哀告着。“以后还敢不敢欺负花子?”“不敢,不敢,再不敢了,爷爷饶命......”廷芳见那恶少脸色也变了,怕真吓死他,便左手臂一张,轻轻跳落下来,将那恶少向那些已惊呆的家丁们贯了过去。众家丁忙抬手去接,可还是没接好,将那恶少摔到了地上。众家丁都忙着去扶,那恶少“爹呀,娘呀”地叫喊着,站了起来,伸手给了家丁们一人一记耳光。惹得四周房檐下远远围观的人们发出一阵哄笑。那玩猴子的两个人却趁人们不注意,悄悄地牵着他们的猴子离开了。这时,巷子远处已有巡城的兵马赶过来。混乱中,四姐扶起那小花子,给了他几块碎银,便手拉着小玉,走上前去,又一手拉起廷芳,使个障眼法出来,三人一起升上云端。

  有诗为证:

  师徒存侠情,恶霸遇天兵;

  从此桑家市,纨绔不敢横。

  傍晚,四姐和小玉、廷芳返回家中。崔母道:“听村里乡亲们传说今天温阳县已出兵上观音山剿赌,都这个时候了,那白家二姊妹还不见回来,没出事吧?”四姐道:“请母亲放心,她姊妹二人工夫不凡,又都带着玄天宝剑,绝不会有事的。”文瑞道:“将你的千里宝镜拿出来看看,她姊妹二人走了几天了,母亲实在放心不下。”四姐点头道:“也好,玲玉、玲芳才来五六日,母亲就这样挂念,真是难得。”崔母道:“看四姐说的,你的徒弟从咱家出去,老身能不挂念么?”小玉听了笑道:“是的,应该挂念,应该挂念,老夫人就是会疼人。”崔母听了也笑起来,对小玉道:“少贫嘴,你和廷芳出去了,老身不是一样挂念么?”这时,四姐已打开千里宝镜,说道:“母亲快看,玲玉、玲芳回西堡去了。”崔母、文瑞、小玉、廷芳都凑过来观看,只见那宝镜内已出现了观音山北石佛寺的情景:

  兵卒林立枪缨血红,战马悠闲刨蹄鼻喷;

  绳索家什伙计佣工,出出进进都忙搬运;

  饭铺客栈纷纷锁门,牛车驴驮先继启程;

  三支棺木一队人马,分明跟着姊妹二人。

  “呵呵!是的,是她姊妹二人,看来她们那不成器的爹,的确也是死了。”崔母道。廷芳道:“早该死了!那种老子,要遇到我,我才不管他呢!”小玉道:“无情无义的爹,她们还有一个,可你我没有!”廷芳道:“看看,不是死了么?她们比我们还命苦。”二人的话,触动了崔母和文瑞,崔母和文瑞同时叹了一口气,眼睛湿润了。小玉、廷芳看见再不敢言语,四姐叉开话题道:“母亲别急,玲玉、玲芳回西堡安葬了她们的父亲,三两天就回来了。”崔母点点头,不再言语。

  第二日,正是那原定的剿赌日子——十月二十二日。早饭后,崔母又想起那白家二姊妹的事情,老人家说道:“我说你们应去西堡看看,那白家二姊妹再没什么亲人,我们不关心,谁关心呢?”四姐道:“也好,我和小玉去一趟,母亲和文瑞在家好吗?”崔母道:“有什么不好,你和小玉放心去吧。”文瑞道:“我和母亲又不是小孩,你不放心什么?”文瑞说了句小孩,四姐脸上忽然泛了红,连连发呕,小玉瞪了文瑞一眼,文瑞却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傻看着四姐。倒是崔母发现四姐有异,急忙说道:“媳妇是不是有喜了?要是,就不要去了。”四姐道:“不碍事的,还不知是不是呢。”说着,四姐带了化龙剑,和小玉出门腾空走了。

  一直到十月二十六日下午,四姐才带崔小玉、白玲玉、白玲芳三人从西堡返回。她们还带回一小桶西堡的荆花蜂蜜和一串可以点灯用的黄蜡。那一串黄蜡,像一串大饼,每个大饼都像黄月亮一般,圆圆的,黄黄的,都有海碗大。这是西堡的养蜂家丁用铁锅熬制熟蜜,将漂浮在蜂蜜上面的蜡层取到海碗中冷却后形成的。四姐她们已在西堡埋葬了白春凯及韩氏和白琴琴,并且重新埋葬了白家姊妹的爷爷白老财白胜,将西堡事务交代了西堡老管家白明堂。白明堂还央求四姐到温阳县衙为白宾相说情,理由是:白宾相是白春凯死后由他们临时推举的。聚赌时,白宾相只是一般护院武士,算不得首恶。四姐和白玲玉、白玲芳听了都答应下来。今日,四姐、小玉、白玲玉、白玲芳四人从西堡返回路过温阳城上空时,便都落在县衙门外。她们求见了知县陈廉,说明了情况。陈知县道:“石州贺知府已派那刘横、卫霸送来公文,要将宋均发配到大宋与契丹边境的代州充军,明日启程上路。东堡诸葛、白宾相、张魁、张威、郭骏五人原本可以具保开释,可是没想到他五人却不领情,要求与宋均一起去代州充军。本县只好先将他们五人关着,今天已派人与东堡及孝义、汾州那郭骏、张魁、张威的家人联系,要他们来劝说和具保。西堡我还没派人去,你们既然这样说,就写个字据将那白宾相保出去吧。”四姐和白家二姊妹商量了一番,立即写好了字据,将那白宾相保了出来。

  原来,一起去代州充军是那东堡诸葛的主意。四姐建议陈知县,将那东堡诸葛、郭骏、张魁、张威分别关押,免得郭骏、张魁、张威三人再继续受那东堡诸葛的蛊惑。陈知县点头,立即让书童陈平给监狱传下话去。

  白宾相获释出狱,谢了知县陈廉和四姐、小玉及两位小姐自回西堡去了。白宾相走后,四姐她们给陈知县和郝美萍夫人留了些荆花蜂蜜也便告辞返回崔家庄来。

  玲玉、玲芳一进门便提过茶壶给大家冲起蜜水,一人端上一碗。崔老夫人一边喝着蜜水,一边称赞道:“好蜜,真是好蜜呀!”小玉道:“老夫人,这是温阳县给朝廷的贡品,能不是好蜜么?”崔老夫人一边喝着,一边点点头笑了。

  又过了几天,四姐得知温阳县消息,那郭骏、张魁、张威已都被他们的家人在温阳县找中堡、南堡出面保出去了。东堡诸葛也被东堡保了出来,但听说他又带人上代州寻找宋均去了。

  有诗为证:

  管家诸葛老,东堡一忠奴;

  舍命从公子,孑然登远途。

  一天早饭后,白玲玉、白玲芳二人刚刚将碗筷收拾起来去了厨房,四姐又连连发呕。崔母对文瑞道:“快去请卫老郎中来,把一把脉看看四姐是不是真有喜了。”小玉道:“哦,原来四姐是?大喜大喜!我和廷芳去请卫先生吧,你们都在家好好呆着。”崔母道:“也好,你和廷芳到村里借辆马车去吧,快去快回。”小玉道:“好的。”说着,她就要出门去找廷芳。文瑞道:“还是让我来把一把脉再说吧。”崔母道:“去去去,你懂个啥?我才不相信你呢!”文瑞又道:“要不,还是让我去请卫先生吧?”小玉道:“文瑞哥,你还是在家照顾四姐吧。”说着她便出门去了。

  崔老夫人见小玉走了,忙将四姐双手扶着让她坐在炕上,对文瑞道:“你给我好好照顾好你媳妇,哪里也不要去了。”文瑞道:“好,知道了。”说着,便坐在四姐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四姐这几天忙着传授四个徒弟仙法,身上确实也是有些困倦,见婆母这样说,便也不再坚持说什么了。

  快到中午时分,廷芳和小玉已将卫老郎中请来,这卫老郎中,是温阳县名医,已是七十多岁,但是精神矍铄,鹤发童颜。卫老郎中给四姐诊了脉,说道:“恭喜员外夫人,贺喜员外夫人,少夫人确实是大喜了,是怀了龙凤双胞胎。”崔老夫人听了,高兴得在家中点起灯香来。有诗为证:

  没求佛祖没参神,竟是珠胎龙凤孙;

  媳妇有功添喜气,老母叩拜慰崔门。

  崔母、小玉、玲玉三人动手,早早做好午饭。午饭后,卫老郎中还给四姐开了一剂专治妊娠恶阻的药方,是些人参、当归、炒苏子、砂仁、神曲、白芍、白茯苓、白术之类。崔母取银子谢了卫老先生,文瑞坚持要亲自去送先生,好顺便取药回来,四姐便让他和廷芳去了。

  其实,四姐早已知道自己怀了身孕,也就是两个多月的样子,为了要抓紧传授小玉、廷芳、玲玉、玲芳腾空驾雾及各种仙法,怕崔母知道,所以一着瞒着不说,今被卫老先生证实,崔母已是一清二楚,知道再也瞒不住了,便只好按婆婆的要求,老老实实坐了下来,只是要求小玉、玲玉、玲芳自己出去好好练习。

  这才是:

  恩爱夫妻,盼着子嗣;

  仙子怀孕,崔家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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