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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派你来的


  一时间书房里竟然静了下来,各有所思。

  然而关莞却觉得脑子里无比清醒,不论铭泾到时候有多么想要去蠡县,或者食客将去蠡县之后能得到的结果说的多么诱人,她都一定要阻止铭泾。就算是用风险论来说,就算是用现代医学来说,就算是用她本人的心来说,她也绝对不愿意让铭泾去冒这个险。原谅她很自私,在这个时候,她没办法为了蠡县的灾民而失去铭泾,她知道灾民们也失去了亲人,爱人,她不愿意自己也失去。

  等……等等……

  她刚刚在想什么?她不愿意自己也失去?她不愿意自己也失去什么?

  爱人……吗?

  关莞忽然觉得自己心乱如麻。

  “想必这次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关莞,你觉得本公子要怎么做?”在关莞岿然不动地站了快两个时辰之后,铭泾终于意识到有她这么个人在,于是幽幽地问道。

  铭泾突然出声,吓得关莞一跳,像是隐晦的心事被人看穿了一样。她抬头发现铭泾幽深的视线定定看着她,于是吐了口气,非常诚恳地说道:“公子,如果不去蠡县,灾区的民众如在水火之中煎熬。”铭泾脸色一凛,缓缓点了头,关莞却接着说道:“如果公子去了蠡县,那么自私的属下,甚至在座的一心为苍生的食客们,心里绝不好受,不只是因为我们担心公子,更因为我们清楚,如果公子不幸染症,那么齐国整个国家的国民,都将要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关莞一番话说下来,书房里鸦雀无声。像是还觉得不够似的,关莞双膝一软,啪地跪在地上:“就当属下自私,不愿意失去公子这样的靠山,公子,求您不要去蠡县。”

  一见关莞跪下,那些并不主张铭泾去蠡县的人也纷纷跟着跪下,“求公子为齐国百姓着想,保重自己。”

  这下,就连那些原本大力主张铭泾去蠡县的人都跪了下去,一方面是被关莞的话说通,一方面是被现下的气氛感染,也都纷纷道:“求公子为齐国百姓着想。”

  而铭泾,却丝毫没有理会这跪了一地的食客,他的目光一直紧紧地锁着跪在最前面的关莞,似乎想看穿她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能够一次次地将时局看得如此透彻,而又能在时局之后,表露出她的真心维护,不是维护齐国的王子,而是维护他铭泾这个人。

  让他明白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将他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让他明白无论什么再糟糕的情况下,她都有办法能够扭转时局,让他明白就算是有人不顾他性命要他博得齐王赞誉的时候,还有个人想尽一切办法为他找一个说辞,仅仅是因为她关莞,担心他铭泾。

  这让他……突然有点无措,因为心里的悸动如此陌生,他觉得手足无措。

  跪在地上的关莞却丝毫不知道铭泾心里的惊天骇浪,只是听得头顶上半天没有声响,又担心铭泾固执要去蠡县,暗自决定如果铭泾决定要去的话,无论如何,她也要一同跟去才好。

  而居高临下的铭泾恰恰将关莞焦急又担心的样子纳入眼底,他转头看向窗外开得正盛的一树梨花白,忽然觉得连天空都明亮了起来。这诡异的静谧一直持续李晓鹏骤然推开房门,猛地被打开的房门将书房里各自沉默的人忽然点醒,纷纷不明就里的转过头来看李晓鹏,关莞承认她急忙转头的原因是因为跪得脖子都酸了。

  只见李晓鹏先是愣愣看了一眼跪在铭泾面前的关莞,这才走向铭泾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随后听得铭泾哼了一声,又嗯了几下,这才说着:“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而后面对这跪了满满一屋子的人,亲自走到关莞面前,蹲身,双手握住她的双臂扶起了她:“你说的很好,让本公子明白了,肩负什么样的担子,就该负起什么样的责任,不是能够随意冲动的,甚至有时候,是不能感情用事的。”关莞看着含笑的铭泾,早已被这笑容闪得没了神智。只听得铭泾挥挥手:“大家也都起来吧,刚从宫里传来消息,父皇派去蠡县的人员已经出发了,是佑公子自告奋勇提出要为百姓做一点事儿的。”

  食客们这才一扫几日来的阴霾,纷纷相视着笑了笑,也打心里开始有些佩服关莞了。无论是什么样的人,能说出若不去是置蠡县的人于水火,若去则设计置整个齐国的百姓于水火的话,眼界定然不会俗到哪里去。

  “你们先散了吧,昨夜整夜未睡,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了,明天大家也好好休息休息,近日以来宫内除了蠡县灾情之外也无大事,我也想把这些事情理一理,好好休息个一天,李晓鹏,明日就给我告一个病假吧,嗯……就说我为蠡县的事情忧思成疾,一时竟发了热。”食客们纷纷会心一笑,而后朝着铭泾作了一揖,退了出去。

  关莞想到铭泾也是整夜未睡,于是也想出去让他多休一会儿,却被铭泾叫住:“关莞,你留下来陪我一会儿。”

  关莞大囧,眼神瞟向那些还没走远的食客,不会有人听见吧?他堂堂齐国铭泾公子,突然喊她这么一个小厮陪他一会儿,他确定这种模式不是哪里坏掉了么,这样会吓坏那群老疙瘩的,会说他以男子之身,妖颜媚主的吧?

  虽说心里这样吐槽,可步伐却仍然停了下来,回头走到铭泾身边,看铭泾颇有些疲倦地撑着头,关莞自作主张地上去替他揉了揉头上的穴位,捏了捏肩膀。

  铭泾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关莞,究竟是谁派你来我身边的,我今日终于顿悟。”

  关莞大惊,明明就没有人派她来的好么,铭泾又听到了什么谣言要怀疑她是细作么,关莞苦起脸,手上力度也松了,无奈地问道:“那我是谁派来的?”

  铭泾抖了抖肩膀,示意关莞继续揉捏,将眉眼网上挑了一下,看向关莞:“你一定是神派下来的,你一定是天神派下来陪在我左右的。”

  关莞无语,“对呀,我是神派下来解救世人的,只要最后不被钉在十字架上怎么都好。”不过她怎么不知道铭泾这种丧心病狂的腹黑王子会有什么信仰,还神派下来的,哄谁呢。

  “什么十字架?”铭泾闭上眼睛,慵懒地问道。

  关莞看出他已经很累了,于是也不愿多说:“哎呀,你听错啦,我什么都没有说!要睡去卧房里睡啦!”

  铭泾抬手握住关莞的手腕,手上一重就将关莞扯进自己怀里,将她制在大腿上坐好,铭泾俯首在关莞脖颈间逡巡,“恩,我听错了?”

  关莞第一次这样坐在铭泾怀里,心里咚咚直跳,有些紧张,却更多的是甜蜜,觉得脖子被铭泾蹭得很痒,她往后躲,笑着回答:“您没听错,是我说错了好吧,铭泾公子!”

  脖子骤然一痛,铭泾那个变态的竟然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上,关莞挣扎,却觉得有一种异样的情绪蔓延到四肢百骸,经过刚刚劝阻铭泾去蠡县的过程中,她似乎觉得自己是真正爱上了铭泾,可是铭泾这样算什么呢,是同样对她出自喜欢,还是只是因为她还有用,所以将她留在身边,时不时拿来消遣?

  铭泾见关莞竟然走神了,更是牙齿用力,重重地咬了她一口,关莞吃痛,忙从铭泾怀里坐起:“公子,你要是饿了的话我去给你做吃的,别逮着有肉的就开始啃啊,这样我会很苦恼的!”

  铭泾反应过来关莞是当他肚子饿了,所以才咬他,殊不知正是因为怜爱,所以恨不得能将她捧在手心,放在怀里,含在嘴里。只是铭泾自然不会说穿,他慢条斯理地摸了摸下巴:“就算是再怎么饥不择食,本公子也不会色急攻心地随意见个人就扑上去了吧?”

  呃……关莞饶是平日里再聪明,遇上感情的事情也难免有些转不过来,他的意思是……他的意思是因为是自己,所以他才扑上来的是么?

  关莞纠结地陷入沉思表情落在铭泾眼里格外可爱,一个没忍住,他抱着关莞哈哈笑出声来。

  最近几日……铭泾确实是有些地方不那么正常了。

  关莞推开书房的门,刚走到铭泾身边,那厮长手一伸就将他箍在了怀里,眼睛却没有离开书本,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他也没有准备和她说话,只是双臂横在她胸前那人兀自看书看得很起劲。几日来皆是如此,关莞也放弃挣扎,想着大概是男人也像女人一样,总喜欢在怀里抱个抱枕什么的才觉得顺手,想必铭泾也是将她当做抱枕属性的东西了吧。关莞在铭泾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任铭泾将下巴搁在自己肩膀。她则双手绕到铭泾身后给他扑散而下的头发编起了小辫子。

  待铭泾察觉,便拍下她乱动的手,顺便翻一页书,递一块甜糕放在关莞嘴里。其实这样的感觉关莞很喜欢,有美男抱,又有好吃的,还不用东跑西跑胆战心惊的,最近她只要做好铭泾的抱枕就能衣食无忧,因为水果铺子的利润源源不断地滚进她荷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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