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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爱的绵密24


  如今她出着风头经营红楼,皇家的脸已经有些搁不住了,现在又要主持赛马,他这张老脸更是没处搁了。

  难道这父子关系真要从这儿媳妇身上下手?

  “嗯,凝霜说得没错,你先回去。”欧阳承一顿,又道:“你如姨说想你们了,想让你带着凝霜进宫来住几天。就上次的事情之后,你每次都把凝霜放在撵车里睡觉,你如姨多心了,以为你还在生她的气。”

  南天有些为难的说道:“父皇,您知道的,儿臣不是生如姨的气,凝霜上次出事,我也找不到原因,但那事来得太奇怪,我不敢大意。只能把她放在撵车里上朝。我总是做恶梦,也不敢把她放在府里。”

  欧阳承有些感动,儿子从来没有这样真诚的在他面前坦露过心声,他担心,害怕,他都肯告诉他了,这是他们之间的进步。他的确应该是从凝霜身上着手这父子的关系。

  “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入冬了她这样在撵车里等你,得有多冷啊?朕是担心霜儿长期这样折腾,身子给弄垮了,都还没孩子呢,万一有了身孕,也跟着你这样跑进跑出的?”欧阳承见南天在沉思,便趁热打铁道:“依朕看,你干脆接那孩子进宫来住,下了朝,她要去红楼,再出宫也行,也总好过一大早的跟着你奔波。”

  欧阳承的话真的戳到了南天的软肋。

  他也不愿意这样天天把还在睡梦中的她从床上捞起来,但又着实不安,上次就是因为他一直感觉到不安,把她一个人放在府里,回去人就被弄到苍南去了。他现在也有不安的情绪,怎么敢把她放在府里。

  红楼的事务虽然多数交给了马莎她们,但大头还是她在决策。可是这样一来,她真的很辛苦,“父皇,儿臣回去考虑一下,跟凝霜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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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马比赛如火如荼的进行,上万坪的场地气势恢宏,若是放在现代,这样大的一块地不知道得花多少钱,可是在李峰斗手上买下这块地花的钱极少。

  贵宾席是半圆型的坚固堡垒似的房子,这样坐在里面,又遮风挡雨,还安全,又不影响视线。

  钟离一身浅蓝的裙,精致又华贵,不像其他贵妇的裙层层叠叠的显得累赘,简单清丽的发髻,倾城的小脸微微轻抬,除了美之外,显得精神又干练。

  钟离站在马场中心高高的主席台上,手里拿的着自制喇叭型的扩音器,虽然这比不得现代的设备,但今天有皇帝在场,只需要一挥手,赛场就会安静下来。效果也够了。

  喇叭细口放在唇边,钟离激动的扯着嗓门喊道:“各位老爷太太,美丽的小姐,英俊的公子们,早上好。万众瞩目的‘红心流动’赛马比赛正式拉开帷幕,这是一个为了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们建学堂组织的一次公益的活动,今天各位所买的马中,每买一柱便有十两银子自动滚入这个建学基金里面,谢谢各位的善心。”

  钟离本来是打算只抽前几位大奖的钱,后来想想不划算,把每个买马的人全都绑了,所以每柱的钱提高十两银子,吞掉再说。反正能买得起门票的人也不在乎多出十两。

  不出所料,没有人说不妥。

  “在此要感谢吾皇的大力支持,皇上关心百姓疾苦,日理万机却依旧抽出时间为了次这件事情奔走,在此凝霜表示由衷的感谢。”钟离朝着欧阳承所在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是普通百姓的殊荣,平日想要见着皇帝是不可能的。更何况皇帝带着大家一起做善事,说出去都是一件特别长脸的事。

  观众席上数以千计的人全都离座而跪,激动的三呼万岁。

  侍卫警惕的注视着每一处的动静,神经紧绷。

  钟离这一顶高帽让欧阳承飘飘然起来,站起身来春风满面的大唤“平身”。有一种叫虚荣心的东西很快窜得每个细胞都膨胀了起来。

  南天一直坐在欧阳承的身边静静的看着站在赛场中心位置的美丽女子,凤眸里流溢着数不尽的宠溺。

  她只有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的时候才会这样,不止是美,是美得很生动。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无穷的活力。

  他看着她在那高高的台上嘶力的呐喊,就忍不住想笑。

  他听着她专注的喊,二号,看好你哦。为了证明你的实力,让你的小宇宙发光吧。

  三号,一看你就是一匹好马,可是你不能骄傲,一定不能轻敌哦。

  五号,你众望所归,买你的人最多,你可别掉链子。

  看到没看到没,六号,它就是黑夜中的一道闪电,它比闪电还要快,还要亮,看到没看到没,六号,这就是传说中的那种黑马,它马上就要冲到终点了。

  同志们,在经历过一局的赛马之后你们应该总结一个教训,那便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六号——传说中的黑马夺得桂冠。

  然后听着赛场上一片掌声。

  欧阳承看着儿媳妇一直口若悬河的解说,越发觉得她跟那个黑瘦的小胡子小子很像,嘴皮子也是这样厉害。

  欧阳承在散场后便回了宫,留下一群小年轻自己去折腾。

  殷千尘赢了不少钱,博得头彩,却全数的奖金都捐了出去。

  马场中心钟离瞪着眼睛不敢相信:“殷公子,你没发烧吧?”说着抬手想去探殷千尘的额头。

  几乎同时,殷千尘往后一跳,南天一把捉住钟离的手。

  钟离一愣,忘了,男女受授不亲。难为情的看着南天笑了笑。

  殷千尘瞥了钟离一眼,头颅朝后一仰,墨发垂在后背如缎般映着日光,反着一圈白亮的光晕,伸展了筋骨后,又看着钟离:“我的钱都不知道几十辈子才花得完,现在看到钱就烦,但又忍不住想赌赢,所以只能赢了钱再扔掉。钱多了,真是一件非常令人头疼的事。”说着还叹了一声长长的气。

  钟离定定的看着殷千尘,恨不得掐死他,然后自己再吐血而亡算了,他要是把这些话说出去了,那些挤破脑袋想要赢头彩的人,是不是更想买杀手剐了他?“你可真是大度,知不知道你这种话讲出来真的很欠扁啊?你嫌钱多,全送给我好了。我不嫌多,我没事数着玩。”

  钟离心里暗骂一句,贱人。

  殷千尘恼瞪了钟离一眼,“你是不是在心底骂我?”之后桃花眼眯出一个揶揄的弧度:“我的钱怎么可以给你,你又不是我的妻子,我的钱嘛,即便是要给一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肯定是我的大老婆啦。”

  南天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也不像以前一样总是吃醋,看了一眼身侧的飞雪,瘪嘴耸肩。

  飞雪轻佻灵眸,睨着殷千尘:“哟,还大老婆呢,难道还想娶很多小老婆?像你这种烂赌棍也会有人愿意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殷千尘侧身仰着向后退去,倏地在飞雪跟前立足,这个女人又是穿的紫色侠女装,还真把自己当成侠女了?身手烂得要死,还想装英雄,丢脸!

  “爷要娶一百个小老婆,你做其中一个好不好?最小的那个!!哈哈!”

  飞雪气得一跺脚,身后鞭子一扯,在空中“嗖啪”的一响,便朝殷千尘挥去。

  殷千尘后仰一躲,一把扯住飞雪的长鞭,恼道:“欧阳飞雪,爷警告你,玩归玩,不准打脸。”这女人疯了,明知道他爱美,居然一鞭子挥来就往脸上奔。

  钟离看也懒得看,拉着南天便朝着赛场外走去。她知道,殷千尘不可能揍飞雪,这男人要面子得很,要是传出去说他打女人,他脸上挂不住。

  这厢飞雪想要扯过自己的鞭却拉不过千尘,这是她见过最讨厌的男人,说她嫁不出去,还说做人小老婆也是做最小的那个,还是一百个,“不要脸。”

  殷千尘冷嗤一声道:“不要脸?你去问问你三嫂,跟钟离认识的有几个是要脸的?”

  本已离开好几步远的钟离一听,身子一僵,有点气血攻心的味道。怎么中枪的?没事扯她干什么?

  南天看了一眼钟离,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以前他经常说红楼那个她——不要脸。

  飞雪哪里容得了有人抵毁钟离,灵眸浸水通红:“殷千尘,你这个混蛋,钟离都死了这么久了,你还要这样说他。”

  殷千尘一看到飞雪这种誓死保护那个假男人的样子就恼火,亏她还是个公主,品味真不是一般的差。白了她一眼,“欧阳飞雪,我真想不通,那男人又黑又丑又矮,你看上他什么?怎么说你样子也算长得过得去,也将就能看看。”说着厌恶的皱了皱眉,继续道:“你难道真是饥不择食?”

  “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罗密欧和茱丽叶吗,你知道梁山伯和祝英台吗?”

  殷千尘依旧扯着鞭子,红楼谁不会讲这些故事,听得耳根子长茧了:“那都是钟离编出来骗你们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的故事,你也信?”

  “我就是信,我就是信。钟离能编出这么美爱情故事就说明他是个好男人。”

  殷千尘哼了一声:“好男人?你懂什么是好男人?”

  飞雪下巴一扬,美目一抬,道:“钟离说好男人就是反复睡一个姑娘,一睡就是一辈子。”

  钟离腿越来越没力,作孽啊。叹了声气,侧身抬眉看着南天,南天俯首在她耳际,暖暖的气流便传进她的耳里:“这辈子我会反复睡的人,只会是你了。”凤眸波光潋滟,明明是玩味的笑,却又透着坚定认真的味道,像是在说一个誓言。

  脸,倏地窜红,无比红,滚烫。咬着唇,瞪着他。

  殷千尘松了飞雪的鞭:“爷才不想做好男人,没意思。”一辈子就反复睡一个,有什么意思?这种好男人都是女人自己想出来的,没有一点依据。

  飞雪也觉得自己动手打人有点不动,卷起长鞭,收好,嘴里还是骂了一句:“贱人。”

  “跟钟离呆过的人,有几个不贱?你不贱?还天天跟在那个丑男人身后跑?”

  本已收好的鞭,再一次扯出,这一次,狠狠的朝殷千尘挥了下去。

  墨绿的袍无风鼓起,双臂一展飞身一退,落在了远处的观众席上,飞雪的鞭扑了个空。

  飞起的墨发缓缓落下,阳光下的桃花眼,泛着邪恶的讥笑,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度翩翩的味道,“欧阳飞雪!像你这么凶的母老虎,以后娶你的男人一定是脑子被门夹过的。”

  紫衣腾空而起,朝着那抹墨绿飞了过去。

  钟离看着那二人打来打去,无奈的耸耸肩:“南天,是不是因为千尘救过我,所以你才不帮飞雪教训他?”这可是他的亲妹妹,看着自己亲妹妹被人这样骂,他也不怒?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南天淡淡一笑:“不全是,飞雪的性子,她要认定了的仇人,我帮他解决了,她不但不会感激我,反而会怪我。就像以前她要喜欢你一样,我从来不管她。只要没伤到她,我都让她自己去收拾烂摊子。我还是觉得这样的十一好,以前她喜欢你的时候,哪里有一点她的影子,我看着都难受。”

  钟离有些歉疚,飞雪初到红楼的确是很鲜明的一个人,后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看着难受,这样才像飞雪。她的性子就该是这样的。

  “别管他们了,殷千尘不会打飞雪的,他就是嘴毒一点。”南天说着干脆拉着钟离走开,殷千尘虽然一股子邪气掩都掩不住,但比很多阴险小人不知道好多少倍去了。又极好面子,怎么可能伤害飞雪。

  钟离也赞同,便跟着南天出了马场。

  “欧阳飞雪,你是不是还要来?爷可警告你,你再想打爷的脸,爷立刻毁了你的容,你信不信?”殷千尘还是只守不攻的挡着飞雪愤怒的长鞭。这死女人刚才就说过了,不准打脸,她好象故意似的,鞭鞭都想抽他的脸。

  飞雪“哼”了一声,俏脸儿上的灵眸半眯,咬牙道:“殷千尘,本公主今天非要教训一下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毒舌。”长鞭再次朝殷千尘飞去。自以为长得帅,就天天耍帅,臭样子,以为有具好皮囊了不起么?居然鄙视钟离长得丑,死了的人还要说,这个毒舌,这个贱人。

  “毒?”殷千尘高大的身躯站在座椅上躲着飞雪的鞭,却是异常轻灵。风拂着墨绿色的衣摆,像盛夏时已经绿透的莲叶浮在碧波之上轻漾。

  为了躲飞雪的长鞭,殷千尘再次施展轻功向后排越来越高的观众席上飞去:“你居然说爷毒舌,跟那个奇丑的钟离相比,谁更毒舌?你怎么就心甘情愿的被他骂?我还说不得你了?”真恼人,纳兰凝霜才是真正的毒舌,这个死女人还要袒护她。

  “他是他,你是你,你凭什么和他比?”飞雪长鞭一抽,再次追过去。

  “真是受不了你这样的女人,那罗什么欧和朱什么叶,还有那姓祝的和姓梁的人家是两情相悦,你这样单相思算什么?死了还要恋着?真是贞烈啊,我是不是应该向你表示一下崇拜?”说着向着飞雪作了个揖。

  飞雪刚刚从钟离的死讯中缓过劲来,可偏偏这殷千尘有事没事就要提一下来戳她的痛处,她跟他有仇么?她就这么让人看不顺眼?以前钟离讨厌她,现在连个烂赌棍也要事事针对她,她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想着想着,便觉得委屈,鞭子握在手里,鼻尖酸酸的,呶着嘴,狠狠的吸了好几下鼻子,可是眼泪似乎在眼框里还是有点关不住了。

  殷千尘一见这架式,完全没有方寸,刚才还好好的呢,不是起劲得很吗?“喂,你干什么?”像是?快哭了?打不过也要哭?他可是一下都没有跟她过招啊,要不要这么小气?女人都是神经病!

  飞雪跳下观众席上的椅子,转过身抬起紫色衣袖,把眼里的泪赶紧擦掉,看也不看殷千尘一眼径直往下走去。

  “喂!鼻涕虫,你可别跟我说,你转过身去哭鼻子去了哦?”殷千尘探着脑袋伸着身子想去看看飞雪的样子,却看也看不到。又暗骂一句,小气鬼。

  可叫了半天那紫衣劲装的女子依旧不理他还在往下走,殷千尘足尖一踮,飞了过去,一下挡住飞雪的去路,挑眉道:“小气鬼,我又没打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我可告诉你,我可是一下也没有碰过你,别去外面败坏我。”

  他可不是纳兰凝霜,居然可以老是说什么——你尽管去满帝都败坏我,我钟离的名声反正也不好。

  他殷千尘如今在帝都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隐姓埋名二十几年,现在体会了一把正大光明的出名的滋味感觉很不错的,可不要说出去他欺负一个女人,还把一个女人打哭了,那丢人就丢大发了。

  “殷千尘,你这个烂赌棍,给本公主闭嘴!我是小气鬼,我是讨厌鬼,我就是个鬼,钟离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躲,你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要收鬼。反正死了一个了,你也跟着钟离去死,去死!!”

  飞雪手中鞭子一扔,甩在了地上,一屁股坐在石阶上,头埋在膝盖处,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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