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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与雨的侵袭1


  “四弟,你觉得菜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觉得心里很苦,嘴巴都是苦的,什么味道都觉得不好。”现在是比黄莲苦,比窦娥冤,三嫂不想还钱,他在三哥面前还提都不意思好提,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算了,以后也跟三哥一样,找个有钱的正妃吧,跟钟离在一起久了,怎么发现自己变得这么势力了?

  还不都是被三嫂给刺激的怨得着他么,只是三嫂怎么可以这样,她好歹是一国公主,又是蓝离的太子妃,也不怕人笑话的?

  话又说回来,要是怕被人笑话,就不是他的三嫂了,曾经搬出王府就钱,宅子,赡养费什么也不少全要了,后来反击三哥也是狮子大开口,三嫂是跟钟离一样掉在钱眼里的,他怎么能妄想让三嫂还钱呢?

  钟离一看南云那吃瘪的相,就觉得好玩,“算了吧,大清早的,让你吃肉那是为难你,等下让厨房给你弄点清粥小菜。这些个王爷就是娇贵。”

  南云知道再怎么说,也说不到钱的事情上去了,也不再跟三嫂废话了,吃粥就吃粥吧。反正吃什么味道都是一样——苦胆都破了。

  东府里一片静谧,尤其是天苑里,虽然入园的拱门外处站着许多人,但依旧如此。只能听见一声声的呼吸。

  南天坐在邹立搬来的太师椅上,头懒懒的靠在椅枕上,双腿正好交~叠的搭在苑正中石桌旁的石凳上,墨底浅金线绣四爪的蟒纹短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转着。显得悠然自得。

  双手十指相握轻扣,指关节轻轻的摩挲着下颌,慢慢的坐直身。

  晨风吹过,有暖金的阳光洒下钻进伏云蟒纹的纹案里,那纹案便像得了灵气似的呼之欲出,给人一种要腾空而起的错觉。

  只是南天嘴角弯起邪侫的弧度,又是说不出的清淡,凤眸微眯,看着前方蒙着面巾的黑衣人,缓声道:“六弟也是刚下了早朝吗?都没在宫里见着,看来我上朝是越来越认真了。”

  蒙着黑巾的男子微微一顿,而后大方的扯下面巾,在那一张熟悉的脸浮现在众人面前,嘴角还挂着血迹,站在南天身后的人居然无一人吃惊,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欧阳南风扯着黑色面巾轻拭着嘴角的血渍,徐步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稳声道:“等了我多久了?”

  “好几个月了,六弟可真是一点也不念兄弟之情,也不常来东府坐坐。”南天收了跷在凳上的腿,“噌”的站起了身,一股强大的气势迅速窜了出来,紧紧的压迫着不在近身的欧阳南风,可脸上的笑随意得紧,像是真的在拉着家常。

  欧阳南风往后浅退半步,又顿住,朝前走了两步,隔着石桌,在南天的对面站着,浅笑道:“三哥说笑,如今三哥已是太子,政务缠身,六弟恐怕打扰了三哥……”

  邹立上了两杯茶放在石桌,南天悠然的执起茶盏,用茶盖划着水面,阖着叶嗅着茶香:“这花茶是你三嫂秋日里选采晒的菊花,六弟可要尝尝?你三嫂想法多得很,说是清火明目,可以让人清心寡欲,眼睛也会明亮,很多东西都会看得越来越清楚,六弟可别错过了。”

  又一杯沏好的茶,邹立面色恭敬的推到欧阳南风跟前。

  欧阳南风看着南天一脸的气定神闲,拳头握了又张开,再握上,指尖划过掌心,汗液让掌心格外的湿滑。一心的去惴度南天的心思,却是越猜越慌乱,松开掌,故作轻松的去拿那杯茶。“那六弟便谢过三哥美意。“

  南天正在浅口饮茶,余光轻斜,唇离杯沿,杯盖倏地阖在杯上,冷冽的眸光似有寒刀飞出,直直的刺向欧阳南风手中的杯。

  “嘙喳”的一声碎响,欧阳南风手里的杯突然爆开,接着是碎片落地的声音。

  滚烫的茶水,泼在欧阳南风的掌上,红了一片,一时失神,却不敢轻举妄动,一朵还未泡开的菊花沾以他的虎口,厌恶的甩开。

  南天哈哈一笑:“真是不好意思,三哥想得不周到,应该给六弟换一杯茶,这花茶是你三嫂采的,说是只能给我喝,我一时给忘了,等会她回来,生气就不太好了,所以……”

  撩袍坐在石凳上,看着自己的杯中的小茶朵,道:“邹立,换上好的金缕梅。”

  邹立躬身道:“是,奴才这就去取。”退了三步后转身出了天苑。

  欧阳南风吃不准南天的性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咦?!六弟,今天怎么穿成这样?玩派对?派对这种东西应该等你三嫂在的时候才玩,我也不太懂应该怎么张罗,她呀脑子里装着稀奇古怪的想法,老跟我说应该弄一场派对,兄弟姐妹在一起联络感情,倒是跟六弟很像了。”南天也不叫欧阳南风坐,只是眼带揶揄的看着他。

  欧阳南风被这种感觉弄得有些崩溃了,想要一搏,南天却镇静得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且连纳兰凝霜都没有带回来,分明就是不想有她在分心。想要一心对付他。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三哥如此诡诈,像是就等他入瓮一般。

  他本会些灵异,要进来要出去是轻轻松松的,可这天苑却布了结界,害得他听见外面的声音在想离开时撞上了结界,直接震伤了经脉,如今内伤严重,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敌,慢条斯理的在这里找他要的东西,怕是这府上好多人都已经知道了他的到来,只是装作不知道,亏他还以为是自己的灵异之功已练到了更高的境界。

  如今他这副模样在欧阳南天跟前,居然还开他的玩笑,是故意想在心理上战胜他吗?

  奉陪到底!只是事已至此,不想奉陪都不行了。

  如今,他虽然受了伤,欧阳南天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何须惧他,若真是欧阳南天死了更好,如今父皇所有儿子中,只有老三老四和他还在。其他要么就太年幼,老四根本不愿在被责任束缚,所以皇位更是只有他能继承了。

  这也许是天赐的机缘。欧阳南风不屑的睨了一眼南天,干脆坐下。

  只见南天笑着睨着欧阳南风,眸中笑意却带着极寒的冷冽,手中的杯盏重重的置在石桌上,墨靴辗转,一股强大的气流从足尖奔出,如涌云一般滚向欧阳南云快要触到的石凳。

  “嘭”的一声,石凳爆开,石块像水花一样向四方溅去,站在天苑门口的随从只是抬袖挡了脸,未见半分退缩。

  欧阳南风一个踉跄坐倒在地,凳心迸出的余力又震得吐出一口鲜血,登时眸中怒火窜了起来,一次故意,两次故意,方才那一股气流强劲到他根本无力支撑。

  欧阳南天的内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厚了,到底是什么人在教他心法和内功?看来真不能鱼死网破的搏斗。

  “哈哈!忘了跟六弟说,这苑里的石凳自从你三嫂回来后,便喜欢在这里坐着,所以她坐过的地方,我是不允许别人坐的,既然六弟碰到了,那么我再给你三嫂换一个石凳便罢了。”

  南天那若无其事的笑意直让欧阳南风周身的怒火里又窜起无数的凉意,这里布了结界,他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即便走了,这事传到父皇耳朵里,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欧阳南天分明是故意拿纳兰凝霜说事,他要装,他也跟他一起装,有些狼狈的站起,面带憎恶的说道:“那三哥倒是说说,还有什么东西是三嫂在意的?”

  绝美的脸泛起明媚的笑,凤眸微弯也是惬意流露:“六弟有所不知,这天苑很早的时候就把丫鬟撤了,下人也只是来打扫和收拾,其余时间这里都没有人,因为你三嫂不喜欢有太多人在面前晃来晃去,她说,这叫她的私生活,私生活就不应该被人盯着,否则会很不自在。”

  欧阳南风越来越紧张,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外人来?不该碰的茶便碎了,不该坐的凳便毁了,不该来的人呢?“三哥和三嫂真是伉俪情深,事事都依着三嫂,这天下间的男子怕是很少有这样宠妻的。”

  南天看着欧阳南风,懒懒的摇头笑道:“六弟过奖了,我这一生倒没什么在意的事,就是遇到你三嫂后,特别在意她,宠着她本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们还经历了那么多事。她曾说,这天苑里桂花树特别香,要是以后长得更高大了,整个东府都得香遍。”

  “我在想这桂花树要想长成参天大树不知道要多久,可我还听说如果在树下埋下活人,那树便会吸收灵气迅速长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六弟也知道,你三嫂心善,东府里的人怎么都能数得过来,万一不见一个,你三嫂也要问,即便是我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能用自己府里的人来养树,倒不想六弟这般好心,居然想要成全我。”

  南天的脸挂着很是温暖的笑,可那招牌一样挂着的笑,伴随着他说的话,一句句像冰凌子一样打在欧阳南风的脸上,心上。

  欧阳南风一个激灵,整个人高度防备起来,“三哥这是何意?用活人养树,听都没有听过,这样的话怎么可信?”

  果真是想杀他,未免也太猖狂了些,即便他着夜行衣来到这里,送去见了父皇又如何,凭什么杀他,如今也没有证据说他拿这里什么东西,他要找的东西根本没有找到,就算是一时贪玩,了不起幽静一段时间。

  南天仿若无事般淡声道:“六弟也知晓我对你三嫂的情谊,她说过的话,我总是放在心上不敢忘却。不管是不是流言,我都想试一下,不然的话,总觉得欠着她什么事一样。”凤眸轻抬,微眯着看着欧阳南风,似有秘密要说一般小心:“不过这事,你以后可别托梦告诉她,否则她一做恶梦,我生气了,便会让法师来做法,把你的魂魄锁起来,免得六弟喜欢到处乱跑,哈哈。”

  欧阳南风已经被南天这种半真半疯的状态和说话的语调弄得快要崩溃了,说他是认真的,他又笑得揶揄,说他是开玩笑的,他偏又不断的强调。

  他不可能会杀他的,他不敢,他自己怎么也是现在蓝离的王爷,即便欧阳南天是太子,也不能将一个王爷处死。

  “三哥真会说笑,若是蓝离丢了一个王爷可不好交待。”

  “哦?”南天很是吃惊的模样吓了欧阳南风一跳,而后面露邪恶的冷笑:“这天下真是乱啊,今日东府来了刺客,毅王府又丢了一个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你说什么?”欧阳南风几乎整个人僵抖了一下,“本王在你的府上出了事,你想逃脱干系?”他再也受不了这样对话的方式,事到如今,强装镇定一点意义也没有。

  “哈哈!”南天偏头看了一眼还站在苑门口的随从,“你们可看见毅王爷今天到过东府啊?”

  随从只看南天不看黑衣男子,躬身答道。

  “回太子殿下的话,没有看见。”

  “没有看见。”

  “我们都没有看见。”

  欧阳南风听着那些随从此起彼伏的回答,颤声道:“你果真想下手?”

  “本宫只想给桂花树添点肥。”执起茶盏大喝了一口,颌首赞许,道:“这菊花的香味终于出来了,凝霜的话真不错,才喝了不久,眼睛果然清亮了,且这火气也降下来不少,果真是清心明目的好茶。”说着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南天放下杯,从离开石凳站起,伸了个懒腰,双臂倏地一展,似有狂风掠过,广袖“呼啦啦”作响。

  欧阳南风又是阵寒颤,听闻过欧阳南天在苍南城楼上伤了纳兰昊宇的事,那时候是有纳兰凝霜迁制着他,如今故意没带纳兰凝霜回府,心无旁骛了动起手是不是更加狠辣?

  如今欧阳南天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带着强大的内力,分明是向他示威。但总不能甘心就如此丧命?

  “三哥当初怎么不把扔进蚁窟的人埋下去?那些人都是活的。”他夜潜东府,无人知晓,若东府的人不承认,又能如何?难道还指望碧心出来作证?

  据碧心所讲,欧阳南天已经知道了她腹中胎儿不是他的,那如果碧心说的是真的,被他知晓了那孩子是他欧阳南风的种,会不会更要下杀心?

  “嘘!!!”南天食指竖在唇边,“六弟的话可真多,可不能说的太大声,万一你三嫂听到了,还以为我杀人不眨眼呢,六弟的消息倒是灵通,还那些人呢,看来六弟早就知道蚁窟里不止一个人?”凤眸中的瞳仁越来越深遂,一望无底,叫人生寒。

  欧阳南风恨自己一次次掉进这陷井里,紫萍被扔进去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后来一个丫头嚼纳兰凝霜的坏话被挑了舌根又扔了进去,但这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是青远告诉了心苑里的碧心,碧心传过一次信给他说了这件事,意思是告诉他这东府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欧阳南天什么都只为纳兰凝霜着想,以后她也得不到什么东西给他了。

  收到信后,他也没有回碧心,只觉得碧心活脱脱一个废物,曾经还以为这碧心还有点用,起码欧阳南天一点朝政都不想管。他的机会有很多,哪晓得放进一个纳兰凝霜,一切都离他的计划越来越远了。

  欧阳南风紧张的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以为而已。当初三哥把紫萍扔进蚁窟的事,三嫂应该也是知道的。”

  南天一步步靠近欧阳南风,逼人的气势碜得欧阳南风不得不半步半步的往后挪。

  南天眸内流光玩味十足:“难得六弟对我府上的事情如此有兴趣,既然六弟不知道,那么我便跟六弟说说这事,紫萍害凝霜失踪,所以我处置了她。另一个丫鬟居然在东府里议论凝霜的不是,六弟,你倒是说说,堂堂一个太子妃居然被人在背后议论,我这个做太子的脸上自然挂不住,凝霜的声誉便是我的声誉,说凝霜是祸水,那不就是想说我是个昏庸无能之人吗?所以,这舌头自然是不能要了。”

  “六弟有所不知,碧心有次过来送燕窝,我和凝霜正好在,凝霜很不高兴,所以我便将碧心禁足到了心苑,不让她再到这里来,其实六弟你知道吗?凝霜也不喜欢你,上次李茂的事情,她很气愤,觉得你是个阴险的小人,她素来不喜欢阴险的小人,要是让她知道六弟来过天苑,止不定跟我怎么闹。”

  欧阳南风知道想要全身而退很难了,“所以六弟这便离开,三哥不告诉三嫂便罢了。”

  “这哪行,夫妻之间本该坦承相待,怎好骗她?六弟明明在心苑呆着,不要到处乱走就没事了,好奇心何必如此的重?如今这样,让三哥好难做。”南天说着,幽幽的叹了声气,很是同情的看着欧阳南风。

  “你说什么?”欧阳南风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不规律,“你居然知道?”

  “六弟是指我知道什么?”南天眼露疑惑的看着欧阳南风。

  “没,没,没什么?”

  “这邹立真是的,倒杯茶要这么久,你们都退下,让邹立别过来了。”南天朝着苑门口的随从,悠然说道。

  待下人都退了下去,南天转过身,缓步又走到太师椅前,慢悠悠的坐下,像个纨绔子弟一般将脚跷在石凳上晃着。脸上却露出一种极不相符的痛苦神色:“六弟,你说现在怎么办才好,这么多人听到你去过心苑,我这声誉怕是要毁了。”

  “你,你!!你!!”欧阳南风气结,这明明是他故意说出来的,这里全是他的心腹,即便是听见也装作没听见。他的声誉如何会受损?

  “欧阳南天,你到底想怎么样?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何需如此阴言怪气?”再这样说下去,没被欧阳南天一掌打死,也会被折磨死。

  南天似乎恍然大悟:“哦,本宫想要……”缓缓的阖上眼睛,顿了顿,美唇再次掀开,冷冷的吐出四个字:“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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