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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与痛的磨砺18


  金光里又一浑厚的男音响起:“你有血骑在手平定天下必是不废吹灰之力,可你用残忍的手段杀害前朝国君,连座无辜百姓,将碧心逼得亲手杀了自己的无辜孩儿,如此残暴不仁,难道还没有错?你本是仙界的上神,是佑南国平安的战神,却如此不懂悲天悯人,不懂爱惜你的子民,天下百姓的福址你不管不顾,社稷苍生你视如儿戏,不怕永生永世都无法回归上神之位了吗?”

  “上神?”妖异绝美的男子露出鄙夷的笑:“我若是在乎那个神位,岂会舍弃九万多年的修为,遁入千年轮回?我跟锦鲤只想躲了南王做一世肉体凡胎可以彼此相守一生而已。”

  男子一手握着弓箭,一手愤怒的抬起,直指那团金光,喝斥道:“可你们这些神君都做了什么?南王违背天道给我们下了诅咒,你们不闻不问,仅仅因为那个诅咒,你们便千般阻挠,任由南王生生世世正大光明的拆散我们,你们明明知道王杖在哪里,却不告诉我让我毁了它,当年我本可以杀了南王,就是因为我太过蠢钝,念及社稷苍生才没有与之对抗,可是我得了什么结果?我和锦鲤三世不得善终,我们再也没有来生了,再也没有了!你们凭什么要我悲天悯人?你们又凭什么要我心系社稷苍生?天下苍生干我何事?就算生灵涂炭又与我何干?我自己都不得善终,还要去管天下苍生,你们这要求是不是太过份了些?你们怎么不做做这般伟大的事,把你们那十几万年或者几十万年的修为牺牲来成全我和锦鲤一世相守,你们哪位神君愿意如此大度,我便是二话不说,以死谢罪。”

  “朱雀!你冥顽不灵!你可知你如此不知悔改,继续残忍下去会是个什么结果?”

  火海中的男子仰头大笑:“真是好笑啊,还有比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更坏的结果么?我冥顽不灵?你们自私,却不准我自私,你们心中根本没有善恶,那南王生生要破坏我和锦鲤,他得不到便折磨我们,把我困在九焰山,把她锁在蓝离湖边不准她下湖,让她风吹日晒,雪霜雨淋,那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悲天悯人?为什么不救她脱离绝境?就因为她是个仅仅修练一千年的小仙子,你们觉得出手相救不值当么?我修练了九万多年,哪种苦没有吃过,可是她才修练了一千年,差点就被南王折磨得元神尽失,你们那时候在哪里?你们那时候不残忍吗?你们可知道她那一千年得来不易的修行,都是为了我才修练的,你们不残忍吗?”

  “当年若不是你毁了九焰山,我们岂会坐视不理?”

  男子手中的弓箭握得更紧了,指节暴突发白:“你们也好意思提?若不是你们袖手旁观,我会那么做么?都是你们逼得我反,但凡你们哪一位心地良善的神君出手救了锦鲤,我也不会为了挣脱禁咒毁了九焰山而去救她,九焰山一兵一卒都是我的心血,你们以为我舍得吗?毁了它你们便怪我,可是我不毁了它,你们又肯帮我么?你们只是帮着那个一身罪孽的南王,他算什么?那时候我没有逆天与之抗衡是我愚昧,他若不是得你们庇佑,他有什么嚣张的资本?同样是斩断仙根不得善终,我当时就该了结了他,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一个苍老慈祥的声音响起:“朱雀,你不能再如此下去,别再欠下血债,我们都等着你回归神位,你又何必再如此执迷。”

  男子肆意大笑:“血债?从来都不是我想欠的,那南王和翠莲你们凭什么同情他们,一直都是他们对我和锦鲤不仁在先,他们不仁之时你们放任且不插手,我不义之时你们便开始满口仁义道德,你们到底算哪门子神君?我就是想欠点血债你们又能怎样?那南王欠下那么多血债不也锦衣玉食的活到现在才被我手刃了吗?我就想知道我作了这么多孽到底谁来手刃了我。我想看看,什么是报应!看看你们这些神君给的报应到底公不公平!!”

  金光中第一道响起的女音再次响起,只是声音温和了许多:“报应?你真的想要报应?你真的以为自己这一世了结了就算再坏的报应也不怕了吗?你可曾想过,你已经有孩子了,还是龙凤双生子,你的生命有了延缓,你不该为他们积些德吗?难道你想你作的孽都报应在你的孩子身上?你和锦鲤三生孽缘只得这一对孩儿,难道你不该珍惜吗?”

  “你们从来都只会威胁?千年万年都是如此!你们算什么神君!”男子身子颤抖了起来,手中的弓箭缓缓移动,落进火海却未见燃烧,眼中晶莹的液体流泄而下。

  南天满脸是汗,挣扎中赫然睁开双眼,猛然坐起,一拳砸在床沿上,愤恨的喊道:“你们威胁朕!你们居然威胁朕!!!!你们只知道威胁朕!!!”

  那样的梦那样真切,那个男子的争扎他似乎都能感觉得到。杀戮,他也是想的,他也想双手沾满鲜血来祭奠自己的不幸。为什么不能有杀戮,他过着如此行尸走肉的生活,为何还要管旁人幸或不幸?

  他有孩子了,那一双未出生的孩儿爷爷会给他们取什么样的名字?会长得像他多一些还是凝霜多一些?为什么别人可以合家团圆,而他却要骨肉分离,至爱相隔天涯,真真是不公平。

  “皇上,皇上。”德仁听到南天的喊声,赶紧推门进来,一看他浑身是汗,似乎气得全身颤抖,胸口起伏得厉害,赶紧命人去打水过来。又看见他握着拳头的手满是血,慌忙中又命人去传太医。

  德仁回到正殿,躬着身小声道:“皇上,沐个浴吧,会神清气爽很多。”

  南天坐了很久,才冷冷的起身,德仁随伺在侧,南天从浴桶里出来,穿戴整齐后,对德仁淡淡道:“回蓝离,将那两块玉玺带回去,接受西北两国的称臣。封他们的国君为王,至于怎么封,你随便想个名字扔过去。不要来烦朕。”

  德仁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是个太监,什么时候可以参与这样的国事了?只敢连连说“遵旨。”再次体会了圣臆难测,因为来打苍南的时候,皇上还说不接受那两国称臣,打了他们才会更服气,当时他真是有点懵,人家都是能不打就不能,可他们的皇上能不打了偏要打。

  这样的结果真是让德仁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是放下了,心里思忖着总算不负先皇重托,虽然今上改变主意不再肆意杀戮自己并未出过什么力,机缘也是自己没死的时候能看着天下统一并且没见着多少血光。

  德仁选了个黄道吉日,起程回蓝离。

  南天回到蓝离,颁旨大赦天下,穹然五国并为南国,帝都改为白鲤城,说是这一名字来自月湖看到的那条锦鲤,他很喜欢。

  德仁及众文官都咋舌,却很是无赖,想想没关系,叫顺口了便好了。

  玉皇山被奉为皇家御山,南天若是在傲霜宫也无法入睡,便会骑马上玉皇山,一坛桃花酿,浅酌然后进山洞入睡,他还是舍不得喝太多,以前是怀念母亲,如今便生怕这酒喝完了,那一个月圆之夜的记忆便会少些什么。

  躺在水色的纱缦里,想着那时候他带着她来到这山上,躺在外面的大石上看月亮,跟她说着小时候的事,他吻她时她檀口里桃花酿的味道似乎还绵缠在舌尖,第二日他打了她,那是怎样的心情?慢慢的又往回想,想着怎么和她相识,怎么作对。

  那时候第一次看到女儿身的她,其实是没有多少印象的,无非是长得很漂亮,一张牙尖嘴利得他根本不想理她,她一点也不温婉,他理想中的伴侣应该是温柔贤淑体贴懂事的。可是她一点也不,她以弄得他难堪为快乐,他只想最好少跟她见面。

  后来他站在燕楼上听见她笑,不像在宫里的时候笑得那么虚伪,什么都是做出来的,要不然就是讥讽。四弟说,她若不嫁给你,得有多快乐。

  所以后来,他觉得应该向四弟证明,她嫁给他,才是快乐的。但是再后来,他不想证明了,他只想让她快乐,不用给任何人看。

  可是快乐总是短暂的,一桩桩的事,好象预先埋伏好的一般,次次让他措手不及,却次次让她来承受。

  他才知道,四弟说得对,她若不嫁给他,得有多快乐,他反复思量着,她若没有嫁给他,若是没有被他纠缠,得有多快乐,凝霜,你后悔吗?

  他答应她,让她做个奸商,让她欺行霸市,甚至可以鱼肉百姓,她一样都没有去做过,他便把她推得远远的了,是他言而无信了吗?

  陈直又来信了,说是她快生了,就快生了,他明明应该守在门外,然后等着乳娘把孩子抱出来给他看看,然后让爷爷取名字,都说老人取的名字吉利。可是真的到她生产的时候,守在她门外的人是万瑾彥。

  他跟纳兰昊宇说,他就这样放手了,可是他骗过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怎么放得开,心上的那扇门,关得紧紧的,门里面满满的都是她。

  四弟还专门找了长得和她容貌相似的女子,言谈举止都训练过,旁人都认不出来,可是当他的手抚进那女子的发丝的时候,他真是恨不得将那人捏死了去,她怎么可以假扮凝霜,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来骗他,他已经活得如此不堪,他们怎么忍心再这样联手起来骗他。

  他紧紧的绻在他们曾经共眠过衾被里,哪怕洗晒过,似乎还有她的味道,他一遍遍的深嗅,只有那样的味道能让他安眠,嘴里还有桃花酿的味道,浅浅抿了唇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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