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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已是初识


  寒眸如剑,投射出一股窒息的冰冷与霸气,更是让在床榻边伺候着的小玉儿心头一阵慌乱。这样的气势,就连那黑暗界最为无尚的修罗暗帝都不能达到。

  紧紧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众生望而生畏!

  这个男人,实在是可怕!从骨子里就透出一股刺刺骨绝寒,实在是咱们的大敌,希望宫主能好好地控制住他否则只怕最终会死在他那无情的手下。

  冷眸飞快地扫射过四周,警惕地眸光迅速地映射入了所有人的眼中。萧亦辰只是那么微微地一撑手,打量着此刻熟悉但却又莫名赶到陌生的寝宫。

  “太子殿下!”众人纷纷慌了神,急忙朝着萧亦辰下跪请安。

  看着跪了一地的人,萧亦辰微微放下警惕心,冰冷的声音睥睨着杵在宫里头的侍女丫鬟们,“都下去吧!”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在榻上,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太子!”上官蝶舞一袭淡蓝色轻纱,手中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药,笑靥如花,快步跨过了门槛朝着萧亦辰飞奔而来,“你终于醒了!”

  萧亦辰的寒眸微微一凝,“蝶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来,先把这汤药喝了,我在慢慢地告诉你。”上官蝶舞笑盈盈地朝着萧亦辰道,“冰糖葫芦都早就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哦!”一副你必须要吃的俏皮摸样,看的萧亦辰有些傻了。

  “好!”仰头将那碗苦涩的药汁一口便都灌了下去,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一切都好想是一场梦,等梦醒来他却怎么也想不起先前的梦境了……

  “来,给你最爱的冰糖葫芦!”上官蝶舞仔细地替萧亦辰拨开薄纸,温柔地递给他,乘机还在萧亦辰的脸颊上偷亲了一口,看上去极为满足的模样。

  萧亦辰微微一怔,用手抚摸着他脸上还残留的浅浅的吻痕不由地一惊,寒眸瞬间一沉:“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很多以前的事我都记不起来了?”

  他很是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

  “慕容流云卖官鬻爵、结党营私、通敌卖国,企图策动其他部落谋反被皇上知悉,所以派太子去抄家逮捕!谁知道慕容流云不但顽固抵抗然而还用暗器伤了太子。”上官蝶舞那双白皙的纤手温柔地抚摸过萧亦辰的心间,似乎极为的心疼。

  萧亦辰的大手微微一起,摸住了此刻上官蝶舞柔嫩的玉手,“然后呢?”他似乎对着一切都毫无印象,就好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完全没有存在感。

  “然后……”上官蝶舞的清眸闪过几丝清亮亮的委屈之意,“然后经过太医们几天几夜的会诊,才终于把太子救回来。只是那暗器的毒性太强侵入了五脏六腑所以会丧失一部分记忆。”上官蝶舞的眼前流淌下几行热泪,实在地哭得梨花带雨,分外的伤心似的。

  萧亦辰的手微微一沉,心头一软,难得展开笑容,替她擦拭去腮边的泪痕:“傻瓜!别哭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只是突然觉得眼前的上官蝶舞如此的陌生,他仿佛是对谁说过这样的情话,可是那个人……

  “辰!”上官蝶舞很是事宜地搂住了萧亦辰的颈脖,乘机扑到在他的怀中,“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吓死我了……呜呜呜……”

  滚烫的热泪顺着萧亦辰的脸颊落入了颈脖见,湿湿的,暖暖的,却显得异样的温暖,心底有一股暖流缓缓地流淌而过,瞬间将那些寒气清除了不少。

  萧亦辰温柔地拥抱着此刻的上官蝶舞,曾经的那些美好的青葱岁月的多么的让人难忘,嘴角不自觉地划过几丝暖意,“蝶舞,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他暖软的话语柔柔地吹进了上官蝶舞嫩白的耳畔,直吹得她心头一阵柔软,耳根瞬间发烫发红,清丽的面庞也跟着一阵娇羞起来,依偎在萧亦辰的怀中不免一阵焦躁难安。

  抬起那双迷人的眼眸,满是柔情似水地凝望着此刻的萧亦辰,心底的那一股娇羞更是莫名地一阵上涌,双手开始很不安分地摩挲着萧亦辰此刻单薄的衣衫,红唇微启道:“辰,这辈子你最爱的人是谁?”

  萧亦辰微微一笑,垂首抚摸着她那迷人的脸颊,深情地道:“当然是你了。”

  “真的?”上官蝶舞似乎很不相信。

  “当然!”萧亦辰很是自然地回道,在他的生命里除了上官蝶舞以外并没有其他的女人,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辰……”上官蝶舞柔弱无骨地靠在了萧亦辰的肩头,带着几分撒娇,“你知道吗?我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了!”她的眸中闪过几丝得意。

  萧亦辰温柔地拥抱着此刻的上官蝶舞,似乎是拥抱着这世间的挚爱……

  上官蝶舞的黑眸闪过几丝冷意,随即迅速地抬起头来,吻住了此刻有些呆愣着的萧亦辰,“辰,我爱你……”

  萧亦辰瞬间一阵僵硬,唇瓣地一阵耳鬓厮磨却慢慢地燃起了他心中的热火,曾经的那些美好的和岁月也如电影般一幕幕地闪现在他的脑海中而且格外的映像深刻,就好像是镌刻在了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慕容浅苏快步冲进了寝宫,却瞧见了床榻之上一对璧人激情热吻,甚至那个女人还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与那男人缠棉不休……

  而这个男人却是她挚爱的、亲爱的、相爱的萧亦辰!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怎么可能,她不相信!心头就好似是破了一个大洞,狂风呼啸着混合着暴雨一同吹进了她那此刻脆弱的心头,浑身的冷意在每踏进一步之后就更显得刺骨绝寒……

  上官蝶舞一边忘情地吻着,一边还不时解开自己胸口的衣衫,极尽诱惑地露出了她那嫩白的娇躯和那红艳艳的鸳鸯戏水肚兜,眸中的得意更深。

  慕容浅苏终于肯定了这两个人的身份,不由地一阵苦笑,这样的场面竟然再次熟悉的上演了?一个说爱她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抵死地纠缠在一起?

  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心头的冷意迅速地被怒气所取代,那心底的信任就如一块薄冰被眼前的情景无情的击碎,慕容浅苏微微摇了摇头热泪忍不住落下,双手一阵紧握,咆哮着怒斥道:“你们在做什么?”

  上官蝶舞挑衅地媚眼只是那么微微一转,随后惊慌失措地依偎在了萧亦辰温暖的怀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活像是惊弓之鸟。

  萧亦辰的寒眸飞速地扫过了此刻面色惨白怒气冲天的慕容浅苏,神色严肃,那眸光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直刺向此刻单枪匹马的慕容浅苏,随后冷笑了一声,“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本宫的寝殿?”

  慕容浅苏的心头一痛,就好像那把利刃已经刺穿了她的身躯,在她的体内一阵翻滚绞痛,水眸冰冷冷地扫过此刻衣衫不整的两人,嘴角不由地一阵自嘲:“你问我是谁?”

  回想起来,他们一起经历过的生死劫难,一起向着苍天说得那些海誓山盟,还有那些快乐和美好,他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她们这样一路走来,换回来的却是他一句:你是谁?

  慕容浅苏的心底一片凄凉。

  萧亦辰见慕容浅苏只是那么站着,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她白衣胜雪,清美如月,微微上翘的嘴唇有种似笑非笑的轻蔑,好像是俯视人间的仙人。凝望着他竟然有那么几丝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上官蝶舞微微地扭动着娇躯,一阵瑟瑟发抖,附耳在萧亦辰的耳畔道:“她是慕容府的慕容浅苏,你的伤就是她害的!”那语气中虽然带着害怕也却是愤然的很。

  萧亦辰的平日里已经够冷酷了在听到慕容府三个字后,竟然好似结了冰一般,寒意凌人,比之平日,要冷数倍,冰冷冷的冒出了四个字:“慕容浅苏!”

  慕容浅苏的心头一阵绞痛,有些透不过起来。自相识开始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叫过自己的名字,可是如今的这一次叫唤却好像是形同陌路,咬牙切齿,恨意忿然!

  她只是漠然地凝望着此刻在自己面前却搂着别的女人,质问着自己是谁,还有那冷漠嗜血的陌生可怕的萧亦辰!

  “来人啊,把这个朝廷侵犯押解入狱!”萧亦辰从床榻上迅速地起身,斜了一眼此刻呆若木鸡神情恍惚的慕容浅苏,不屑一顾的很!

  “是!”周围的应答声很响亮,周围的脚步声也很清晰,这是太子府的军队吗?

  他要拿太子府的军队来对付自己,她不是太子妃吗,真是可笑!

  慕容浅苏的双眼直直地瞧着此刻义正言辞的那个人,那个曾经说爱她一生一世的那个人,那个曾经用生命去呵护守护她的那个人。周围的声音好似都消失了一般,一瞬间,脑子好似空白了一般,呼吸凝止,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沁出来的鲜血,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你不是萧亦辰!”慕容浅苏现在已经被侍卫们轻而易举地束缚住了,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只是静默地凝着此刻陌生的萧亦辰,冷冰冰地道出了一句。

  “哼!”萧亦辰凌厉的寒眸只是那么随意地一瞥却足以将整个世界摧毁,“乱臣贼子竟然敢直呼本宫的名讳?”

  夜风似乎突然冷冽起来,刺骨地冷,带着十足的寒意,呼啸着剜过脸颊,无孔不入地钻入到慕容浅苏的骨缝中,生生地疼。

  不免一阵冷笑和自嘲:“名讳?”

  “还不拿下!”萧亦辰冰冷的声音比那凌厉的寒风还要强烈十倍、百倍甚至万倍!

  “乱臣贼子?是啊,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心里面有一个琥珀般坚硬的部分碎了,碎成细末,碎作尘埃,就算是当初落入悬崖之时,她也不曾感到这般的绝望。

  所有的怀疑,所有的不信,在这一刻被激的七零八落。

  慕容浅苏被侍卫们强行着拖出了萧亦辰的寝宫,慕容浅苏只是漠然地站着,任由他们如何的打骂拖拽,于她而言此刻早就没有了疼痛的感觉。

  她们的一切,早就已经被人忘却在天边云端了……

  好冷啊,她从来不知冬日的冷是这样的彻骨,缓缓沁入她的肌肤,侵入到心中。

  从灵犀山上的痴情守候到宁府的偶然相遇,从灵珠宝藏的误会与保护到南海的生死悬崖真情流露,从海上的浪漫七夕节到京都的各种暗中保护……

  如果上天不愿给他们相处的时间,又何必要给他们相爱的机缘?

  强忍住的泪水终于,冰冷地落了下来,滴在了最不易觉察的心间。

  慕容浅苏突然起身,挣脱开那些所谓的束缚,攥了攥拳头,心中莫名地一股怒气悉数对上了此刻正独自欢笑的上官蝶舞的媚眼。

  不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弄清楚!

  凝立在屋檐下,眯眼,只是那么冰冷而绝强的站着,却散发着一股睥睨天下无与伦比的霸气,这种气势实在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能够发出的!

  慕容浅苏运气体内的内力,足尖轻点,飞速地朝着上官蝶舞的方向而去,手中含着一柄寒芒,这是她为了防身用的。以前一直都没有用了,看来如今不得不用了。

  慕容浅苏挥刀向上官蝶舞砍去,斜楞里一道刀光向她肩头刺来。上官蝶舞竟然不躲也不闪,只是那般的孤苦无依的模样……

  一击而中,上官蝶舞惨痛地一阵大叫,血光染红了宫内的帐幔也染红了此刻正欲冲过来的萧亦辰的眼!

  慕容浅苏手中的内力一运,打算狠狠地掐住上官蝶舞那白皙的颈脖,只是再她还没有再次接近上官蝶舞前玉手已经狠狠地被萧亦辰给握在了手心……

  曾经多少次他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纤纤玉手,却从来没有一次是如此的疼痛,那股痛意带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恨意,夹杂着属于萧亦辰特有的寒冷,陌生得就好像被人丢弃在了冰天雪地中……

  “你敢伤蝶舞?”萧亦辰的心头划过了几丝心疼,望着她肩头的伤和血,心底的那一股恨意骤然而起。

  “哼!”慕容浅苏闷哼了一声,“伤她?”那带着泪痕的水眸如此固执地依然期盼着他那双无情冷酷的寒眸能认得自己。

  只是一切都是徒劳而已,萧亦辰的大手只是那么一掌便已经将慕容浅苏击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胸口一阵窒息的疼痛,一大口鲜血就如朝霞映雪般染红了这一地的白瓷青砖,格外的炫目!

  慕容浅苏缓缓地支起无力的身子,只是那么幽怨地凝望着一身冷肃的萧亦辰。

  痛,她早就已经感觉不到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眶里还是有黏糊糊的液体,莫名地落下……

  “带走!”那冰冷嗜血的寒眸中再也看不到曾经的柔情似水,有的只有对上官蝶舞的怜惜疼爱还有对自己这个乱臣贼子的厌恶无情!

  刑部天牢。

  暗室之中,阴森森冷飕飕,墙壁上嵌着几个灯盏,里面的蜡烛灼灼燃烧着,将幽黑的暗室照的一版昏黄。

  慕容浅苏很是荣幸地被太子殿下萧亦辰亲自由太子府送来了这个人间地狱,慕容浅苏一身的肮脏囚衣,面无表情,只是漠然而机械地走着……

  身后的萧亦辰一身藏蓝色的便衣,袖口几口俊逸的简单银丝绣线简单而不失奢华,仿佛依然是曾经的那个云王殿下,只是物是人非的太过迅速,还来不及慕容浅苏去接受……

  阴森黑暗的牢房外慕容流云双手被铁索吊在一具硕大的支架上,整个人被凌空吊挂着。素白的囚衣上满是点点滴滴的血迹,昭示着之前的恶战是如何的惊心动魄。

  在他的面前,是摆满了刑具的铁治。铁台旁边,是熊熊燃烧着的炉火。门口两侧,是牢里的守卫,双眸炯炯地监视着他!

  暗室的牢门被人突然打开,让本来已经冒着必死之心的慕容流云微微地睁开了眼眸,映入眼帘的是慕容浅苏那张熟悉的面容身上的冷链止不住一阵接着一阵地晃动起来……

  “苏儿……”慕容流云无力地叫唤了一声,无人应答。只是在慕容浅苏的身后却瞧见了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他一声的高贵却亲自送着慕容浅苏下狱。

  “太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苏儿?”慕容流云怒了,这是她的女儿,他和依然的女儿,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所有慕容家的人,都该死!”萧亦辰缓步走到伤痕累累的慕容流云的面前,借着昏暗的烛火,傲然打量着吊挂在支架上的人。那谋反和结党的罪,足够让他们好好的受一番苦痛折磨了。

  此刻的慕容浅苏敛眸不曾说话,头上的发簪已经滑落,一头墨发凌乱披垂而下,遮住了她清美的面容,唯露出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唇,唇角,勾着一丝浅淡的慵懒的笑意。

  曾经所有的一切,纵然是再努力,也找不回来了!

  或许是他变了,或许是自己变了,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彼此注定的结局!

  曾经的爱恨情仇,是多么虚妄和可笑?

  “我慕容流云纵然有什么错也可一人承担,你们为什么要慕容府所有人的命?”慕容流云垂首叹息道,他不过就是在空虚和思念中不断地扩大了自己的政治权势,却不想最终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

  萧亦辰缓缓抬起头,冷冽的眸光凝视着不明所以的慕容流云,肃静说道:“既然父皇下旨,那么你们必定是有非死不可的原因!”他的声音很冷,就好像是寒天数九里垂在巉岩边的冰坨,丝丝地冒着寒气。

  慕容流云闻言眸光乍然一冷,他强颜微笑着道:“非死不可?我慕容流云虽然有些做法并不是很高明,但是对皇上却是忠心耿耿,就算有什么得罪的皇上也请皇上放过府中的妻儿老小吧!”苍老祈求的眸光在这幽暗的囚室里转了一圈。

  大夫人李淑珍虽然在大将军府但是却也没有幸免于难,还有他们的孩子慕容浩麟,两人瑟缩在一处的稻草堆上,惶恐的眸光警惕地望向其余的人,就如一只只惊弓之鸟,害怕随时死于非命。

  慕容浅苏只是静默地坐在一处的牢笼中,痴痴地,看不出一丝半点的人气……

  还有府里面大大小小的无辜之人,管家、老妈子、丫鬟、家丁,一个个八字都打不着一块儿的人竟然要为他慕容流云陪葬?

  “一切,父皇自由定夺!”萧亦辰也不多什么,只是吩咐看守的侍卫好好看管这些朝廷重臣,冷漠的神情从未卸下过。

  监狱的台阶之上,那一抹藏蓝色的衣角翻飞张扬着,带走了慕容浅苏所有的眷恋和希望,就在萧亦辰即将离开的那一瞬间慕容浅苏微微地闭上眸子,微笑着道了一声:“你的心里,真是不再有慕容浅苏的存在了吗?”

  萧亦辰微微一怔,随后冰冷的转身,踏步,离开。

  慕容浅苏无力地靠在了一侧的囚栏之上,漠然,这或许就是他最终的答案!

  囚室内,突然走进了一群人,窸窸窣窣的就好像是老鼠偷米。

  看清来人原来是上官明远,他勾起唇角,望着此刻被折磨地不成人样的慕容流云仰头狂笑:“慕容流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今天!哈哈哈……”

  慕容流云闷哼了一声,斜眼瞥了一眼上官明远,一声不吭。

  上官明远也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亲手从铁台上拿起一枚三角烙铁,大步来到熊熊燃烧的炉火前。他将烙铁深深埋入到炭火之中,过了片刻,猛地从火中抬起烙铁。这枚烙铁已经由原本的黑色化为明亮的橘红色,嘶嘶地冒着热气……

  上官明远望了望烙铁的成色,十分满意地朝着此刻四肢都被束缚住的慕容流云一步一步走去。

  火红色的烙铁印在了慕容流云的肩头,只听得“嘶”地一声,青色的烟雾腾起。

  一阵钻心的火烧火燎的疼痛在肩头炸开,慕容流云的睫毛颤了颤,可是,他连哼都不曾哼一起。

  “慕容流云,你果真是条汉子啊,以前算是本官小瞧你了!”将烙铁递到身侧的侍卫手中,那侍卫将烙铁重新投入到炉火之中。“你知道吗,想这一天我已经等了整整八年了,每一天晚上我都能梦到今天的情景!哈哈哈……”

  上官明远的这番话让慕容流云的身子微微一震,他缓缓睁开眼睛,定定睥睨着夜无尘,冷声问道:“你心术不正,被流放边疆,是罪有应得!”

  上官明远挑了挑眉,很是得意地凝声道:“如今心术不正的可是你,慕容流云!只是瞧着你这如花似玉般的女儿,即将被罢黜了的太子妃,本官还真是怜惜不已啊!”

  上官明远那双贼眼很是事宜地朝着此刻囚牢中的慕容浅苏而去,似乎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慕容流云一阵眯眼,眸中迸出危险的冷光,一字一句,嘶声说道:“有什么仇恨就冲我来,有种的就别碰我女儿!”

  “好!”上官明远很是欣赏地凝着此刻一脸正色的慕容流云,“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你女儿,那么就让你好好地尝尝这些年来我尝过的痛!”一字一句就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恨意十足。

  “慕容浅苏,你爹还真不是一般地疼你啊!”上官明远有意无意地朝着慕容浅苏道,似乎是别有深意。

  慕容浅苏的清眸微微一沉,他这是什么意思?

  “来人啊!”上官明远得意地吩咐一旁的狱卒,似乎等着看好戏。

  嘶……

  慕容流云的脸颊上,火烧火燎的疼痛。

  伴随着那块烙铁,那两个脸颊之上早就已经鲜血淋漓了,此刻的慕容流云早就已经分辨不出容颜,只是血肉模糊了两团肉……

  慕容浅苏的心头一阵钻心的疼痛,玉手紧紧地捏着眼前的囚栏,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慕容流云,要是你认罪!那么下一个被毁容折磨的就是你的宝贝女儿,慕容浅苏了,哈哈哈……”上官明远很得意地朝着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示意把慕容浅苏给带出牢房,准备行刑!

  “你……”慕容流云此刻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去挣扎,只是那双老泪纵横的黑眸痴痴地凝望着此刻的慕容浅苏,心头的伤痛挥之不去,只是心底一直都叫唤着他最心爱的人的名字……

  “怎么样,想好了吗?”上官明远威胁着道。“这些年你不但在朝内结党营私而且还策划造反,简直就是罪不容诛!”

  “没有!你放屁!”慕容流云很是骨气地喊出了两个字来。

  慕容浅苏的心头竟然有一种莫名的骄傲,这个曾经看上去只知道溜须拍马的慕容流云有着让人不得不敬佩的地方!

  “是吗?那就让你的女儿也好好地尝尝!”上官明远似乎很得意,答应的太早就不好了不是?

  “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我慕容流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都冲着我来!”慕容流云此刻的神情是一种濒临死亡的绝望。

  上官明远心中得意,“那……本官就不客气了!两个人轮流着一起来!”

  两个时辰的酷刑,慕容流云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两个时辰的酷刑,让他耗尽了精神,几乎连眼皮也都快睁不开了。

  明明灭灭的灯火不时地射入到慕容流云的眼帘,在他眼前闪烁出点点红斑。他感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全身的骨头犹如被人抽走了一般,连自己的躯体都支撑不起了。

  “慕容小姐,这下轮到你了!”上官明远勾起一抹邪笑,“你可不要怪我,这可都得感谢太子殿下啊!”这分明就是在慕容浅苏的心头狠狠地捅了一刀。

  慕容浅苏一阵冷笑,扬声道:“放心,总有一天你们都会死在太子的手里!”不管如今他怎么样但是总有一天那些欺骗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好,那咱们就等着瞧!”上官明远邪恶的眸子里早就是迫不及待了,那嘶嘶作响的烙铁好想是无数条毒蛇渐渐地向着慕容浅苏而去……

  其实慕容浅苏心中明了,身体再痛都抵不过心底的痛,只是不过是想借用身体的疼痛来暂时的忘却那些非人的不断流血的伤口……

  那灼热的气息已然接近了慕容浅苏的脸颊之上,那通红的火光已经将黑影逐渐地覆盖上去,伴随着的只是那举手投足间的一点点的狠戾。

  近了,近了……

  “慢着!”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显得格外飘渺虚无。“不要折磨她!我认罪,认罪……”两行血泪顺着慕容流云模糊不清的脸颊上淌下,滴在漆黑的地面上印出了所有的无奈和哀伤。

  慕容浅苏的心头好似被毒蛇给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竟然承认了?刚才的折磨他都熬过去了,可却为了自己咽下了所有的冤屈和苦果,这样做,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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