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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反击


  慕容浅苏缓缓地走过厅堂,只见室内几人正在商量着什么,似乎面色极为凝重。瞧见慕容浅苏进了来也只是讪讪的没说什么其他的,只是掩不住气恼。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慕容浅苏自然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这些老头向来是喜形于色的,有什么异样情况她都心里清楚。

  几人低头不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儿……”展依然温颜道:“这次玄冥公子运用了远古咒语召唤了水灵珠,娘的结界才被打开了。但是娘和长老们商量了下,还是想去南海找寻雷灵珠。”展依然的眸很纯很淡,似乎隐藏着什么。

  慕容浅苏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想先和四大长老一起去,其余的人流下来保护皇室。”展依然似乎是志在必得,一切都已经想好了。

  “嗯!”慕容浅苏微微点头,斩草要除根,这雷灵珠的确是当务之急。但是,她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不是重点,他们谈论的其实并不是这件事。

  “几位长老们再和姑姑商量下具体细节吧!我跟苏儿出去走走!”展洛夜如白玉般温润光泽的面庞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舒畅,衣袂飘飘,眼角眉梢的笑意始终都挂着不曾丢失过。

  慕容浅苏静静地跟着他缓缓地踏出了厅堂,望着院内的梨树微微沉默,被积雪几乎已经压弯了枝丫的梨树既然还是如此坚强的挺立着,不畏风雪,不畏严寒,堪舆寒梅相比!

  “苏儿,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展洛夜的话语很轻柔但是听起来却是格外的严肃坚定,似乎想是绵绵的细雨可是砸在脸上还是有些微的疼痛。

  “什么事?”慕容浅苏抬起她那双清眸,含笑好奇地问道。这个家伙可是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时候,他说话向来就是柔得好想踩在棉花上似的。

  展洛夜修长的大手只是那么微微地抬起,搭上了慕容浅苏柔弱的肩头,很温和很注意她肩部的伤口,此刻他的双眼极黑,比无月的子夜黑,那双眼又极深,比万丈幽潭深。

  “我喜欢你!”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让慕容浅苏不由地一阵惊愕,仿佛这声音是从天外传来的。

  此刻的展洛夜身材消瘦颀长,眉目疏淡,温雅俊朗,一双黑眸,笑起来细长而温和,依旧给人一种温润如风的感觉。只是,刚才他说的话……

  “你……”慕容浅苏眸中闪过一阵惊慌,“你开什么玩笑?”

  展洛夜听到此话,唇角一扯,展颜一笑,黑眸中波光潋滟,“这不是开玩笑,是我的真心话!”

  慕容浅苏再次一阵惊愕,心中慌乱如麻,这是什么情况?

  “苏儿,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会好好的疼你,爱你。”慕容浅苏不由地浑身一个激灵,这是展洛夜会说出的话吗?天呐,她要彻底崩溃了。

  慕容浅苏不语。

  一身白衣随风飘荡,在这冬日的季节中划过一阵完美的弧线。展洛夜只是如此静静地站立着,落在慕容浅苏肩头的大手也缓缓地收回了,黑眸中莫名地闪过几丝失望,更显得冬日的凄凉与萧索。

  “你还爱着他?”或许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句却是让慕容浅苏的心头一阵莫名的绞痛。

  爱?

  如今已经是多么遥远的一件事情,那样的爱只是曾经,如今的爱早就只是一份虚妄的怀念了。

  慕容浅苏不免牵起一阵苦笑:“如果那么容易就不爱了,该有多好!”就算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但是曾经的那些欢笑和甜蜜,在她的脑海中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抹去?

  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哪怕不容动情,但是一旦动了情,只怕是天崩地裂了也不会改变!

  “既然如此,尽管你还爱着他,我的心里依然还是只有你一人。”展洛夜也笑了,他的笑恍若秋叶飘零的梧桐,带着几点悲伤又带着几分希冀……

  慕容浅苏只是淡淡一笑:“你这又是何苦呢?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很多时候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做着一个傻瓜的角色却还自知,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我不强求,只是想好好地保护你,不受伤害。”展洛夜的话语很轻很轻,就如珠玉落入玉盘一般,清脆动人,带着无限的真诚。

  他是真爱,无私的爱,从来不曾想过回报。

  只是这样人,未免也太傻了,究竟值得吗?

  “展洛夜……”慕容浅苏似乎还想说什么,她想劝他,可是展洛夜却固执地捂住了她的唇不让她说话,只是那么静静地凝望着她,仿佛是欣赏这世界最美的事物……

  “二月初八,太子将要大婚了,和上官蝶舞!”展洛夜的嘴角牵起了几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如晨曦微露又如夕阳西下,带着那么几丝伤感怀揣着几分不安。

  慕容浅苏的清眸一阵闪烁,二月初八,成婚……

  二月初八。

  太子大婚,满朝的文武百官,满堂的座上宾客。

  美酒笙歌,畅饮狂欢,醉生梦死,不过尔尔。

  瑞王一双犀利至极的寒眸紧紧地盯着此刻早就已经带着三分醉意的太子殿下,嘴角划过几分冷嘲,手中捏着的杯盏放在唇畔一阵阵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一切就好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好像完全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到处是一片道喜之声,酣醉之意,哪里有半点值得警惕的地方。

  瑞王不经觉得暗帝太过小心谨慎,这样无知的太子殿下,哪里还有半分的反抗能力?如今的他,只不过就是个废物,十足的废物!

  不远处的洛王缓缓地举起酒杯,心头更是千愁万绪,今日是二月初八本来应该是四弟和慕容浅苏的婚礼可是如今新娘却忽然间换了人,阵不知道此刻的他是该喜还是该忧。

  “二姐!”百无聊赖地瞧着一旁的雅公主更没心没肺地吃着喜宴不由地一阵无语,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那天,刑场之上如此关键的时刻她竟然一把就敲晕了自己,要不是后来大家都成功脱险了,他非拿把刀满大街地追杀她。

  “嗯?”雅公主好奇地望着此刻一脸落寞的萧亦星微微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你还真吃得下。”洛王瞟了一眼此刻的雅公主轩眉紧皱,真怀疑她的脑袋是不是浸水了。

  “不吃多浪费啊!本公主向来是以勤俭闻名天下的么!”雅公主一副家喻户晓的模样,仰头就是一大口烈酒,真怀疑这公主是不是冒牌货。

  “哎……”洛王一阵感叹不已,如今的形式如此的紧迫,他早就已经吃不下睡不着了。

  酒过三巡,酒席散去,一大帮人推推嚷嚷地离开了太子府。

  萧亦辰迈着踉跄酒醉的步伐推开了新房的大门,大小玉儿皆一副盛装打扮迎接着太子殿下的到来,喜气洋洋,一副大喜的模样。

  上官蝶舞一身凤冠霞帔,紧张地坐在了一旁的喜榻之上瞧着既是欣喜又是激动,浑身的环佩都不时地一阵叮咚作响,带着几分别样的气质。

  萧亦辰撩开了上官蝶舞的喜帕,连瞧都没瞧就倒在身后的龙凤大床上,睡眼迷离地开始呼呼大睡起来,看来这的确是醉得不清啊!

  上官蝶舞不由地一惊,“太子!太子!”推了推此刻的萧亦辰可是却见他半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是真睡熟了。

  狡黠的眸子只是那么一转便已经在萧亦辰的身上一阵仔细的摸索,从胸口的衣襟到腰间的环扣都不放过,一切似乎都即将大功告成了。

  萧亦辰的黑眸微微一抬,略微醉意地喝道:“你做什么?”

  上官蝶舞的手微微一滞,随后笑咪咪地软语道:“今天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蝶舞替太子更衣啊!”随后解开了萧亦辰身上的大红喜服,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只是嘴角的那一份狠毒还是没有消退下去。

  “滚开!”萧亦辰狠狠地一把推开了此刻靠在自己身上的上官蝶舞,转过身去,继续呼呼大睡起来似乎没有怎么听懂她说的那么甜言蜜语。

  上官蝶舞猝不及防,被萧亦辰狠狠地推到了床脚边,面上的不满瞬间上涨不过随后渐渐以得意代替,手中紧紧地握着半块墨绿色的符,满是得意。

  “你们,去书房,还有半块虎符势必一定要找到!”上官蝶舞冷然凝着那半块还闪着怪异光泽的虎符,嘴角牵起的那抹笑意更是增添了几分邪恶的气息,自言自语道:“终于找到你了!”

  大小玉儿消无声息地离开了新房,上官蝶舞的眸光从虎符瞬间转移到了萧亦辰的身上,“我想得到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哈哈哈……”

  突然,屋外想起了一道清澈悠远的琴声,淡淡的忧愁,舒曼的歌声,悠忽飘然,在院内如梦如幻流淌。

  是独自一人的寂寥,也是身不由人的无奈,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听得让人不免喟叹。

  上官蝶舞的阴眸瞬间一沉,心中一腔怒气骤然而起,双手一阵紧捏,沉声怒喝了一句:“慕容浅苏!”

  她没有想到慕容浅苏会来,只是不过依照那个女人的性子自然是不会惧怕什么的,哪怕是天罗地网她也一定会闯的。

  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最大的缺点,所以今天她定会让她有命来,没命走!

  一道黑影彭得一声击打开了新房的大门,上官蝶舞早已不知所踪。倒在床榻之上如死人一般的萧亦辰,黑眸如深潭般飞快地张开,眼底的那一股杀意骤然放大……

  慕容浅苏悠然地躺在院内的一株枝繁叶茂的不知名的大树上,抬头望着顶上的夜空。冬日里竟然还会无数颗星星挂在澄碧的夜空上,闪烁着无比瑰丽的光芒,实在让人不由地诧异。

  只是如今美景,可叹无人共赏。

  曾经的夜空也是如此的美好,可以依偎在某人温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深情,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

  手中的琴弦飞快地拨动着,述说着心头的悲伤与凄苦。

  “噌”地一声,琴弦瞬间按压住,发不出一丝的声响,闷闷的。

  慕容浅苏凝望着那一身凤冠霞帔而来的上官蝶舞,心头一阵接着一阵的蚀骨的疼痛。二月初八,本应该是她的大喜之日,却莫名地成为了旁观者?

  她不在乎太子妃的位置,只是她在乎的是自己的感情。

  不记得又如何,他还可以再记起来,不是吗?

  在她慕容浅苏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两个字!总有一天,她会那些邪恶的势力统统死在自己的手中,一个都不放过!

  上官蝶舞瞧见慕容浅苏安然地躺在树上,殷红如血的唇角划过几丝冷笑,不屑一顾地凝着她手中的长琴:“慕容浅苏,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慕容浅苏悠然地晃动着双腿,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大笑道:“是啊,小三这么无耻的上位,实在是应该等我来好好教训你!”

  上官蝶舞的嘴角那么一斜,很是愤怒地怒视着此刻的慕容浅苏:“如今我才是太子妃,而你什么都不是!”

  “像你这种不在乎过程,只用卑鄙的手段控制别人而得到的结果,真是让人唾弃!”慕容浅苏冷嘲道,“上官蝶舞,你真是可怜!”

  “可怜?”上官蝶舞微微一笑,“可怜的人是你!”手中一道黑影瞬间翻飞而来,朝着慕容浅苏坐着大树一掌击去,一时火光冲天,足可以看到这一掌的威力。

  慕容浅苏一道白光悠然地落在了地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手中的琴弦“噌”地一声破空而起,手中一阵飞花扬起,如一道道的珠帘朝着前方的上官蝶舞击去,那素练就如同一张千层网紧紧地包裹住了此刻的上官蝶舞。

  上官蝶舞手中的黑光和那白光如同两条飞龙在夜空中翻飞腾跃,最终落入了一层层的黑幕之中,那白色的素练一一断裂成为了漫天的乱花,落地便毫无踪影……

  “怎么,灵力恢复了,你也就这点能耐?”上官蝶舞很是得意,她只不过用了区区七层的黑暗灵力就可以杀得她措手不及,更何况是她释放出所有的能量,真是中看不中用!

  “我只是怕脏了自己的手!”慕容浅苏手中的琴瞬间消失,手中飞旋中几支闪亮亮的飞刀,身体就如一抹展开的白莲花,朝着那大红的喜服而去……

  两人你来我往,几十个回合,既然没有分出胜负,可谓是棋逢敌手!只不过彼此的心中都有所不爽,好强获胜的心更是久久不能平息。

  身后几抹白光瞬间闪过,展洛夜和四位长老跟了过来,瞧着眼前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也是一阵跃跃欲试。

  “苏儿,我来帮你!”展洛夜瞧见这个卑鄙的女人不由地一阵心中亢奋,实在是污浊之极,浑身那一抹黑光就足以证明此人内心的灰暗。

  “丫头,咱们也来帮忙了!”四位长老也是跟着跑了过来,好久没有这么打架了,心中暗自叫爽。

  上官蝶舞瞧着他们人数众多只怕自己寡不敌众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动作更是加快了起来,这些人不好对付。

  “不用,我自己来!”慕容浅苏适时阻止地他们的加入,打小三向来都是要原配的,否则就不好看!虽然大家都是同仇敌忾,但是没有什么比让上官蝶舞倒在自己跟前更让人大快人心了!

  五人纷纷停住脚步,看上官蝶舞的模样已经有些自乱阵脚了,毕竟他们就光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有威慑力了,心中害怕自然是正常的了。这样下去,不过一会功夫,慕容浅苏就可以取胜了。

  黑暗的夜幕下,看不清楚前方的情况,只是隐隐约约地能瞧见有人在打斗。趴在墙头的洛王和雅公主不由地越过高高的围墙,还是再往里面走些看清楚些。

  “小心点!”洛王提醒着此刻天不怕地不怕的雅公主,这太子府可是守卫森严,他们这样进去只怕会被砍了。

  “我知道。”雅公主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这黑灯瞎火的真是奇怪,难道这太子府都没有灯的吗?

  “哗”地一阵风声扬起,一时间所有的黑暗地带都被烛火照射成了白昼,刺得人睁不开眼眸,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慕容浅苏嘴角轻扬,时机到了,手中猛然一根白绫迅速地缠绕上此刻一时不能适应的上官蝶舞的颈脖,手中的力道瞬间一大,上官蝶舞整个人都被狠狠地甩在了一旁斜斜的大树干上,一阵黑血喷射在那漆黑粗重的老树上,显得格外的诡异。

  一个迅猛地飞身上树,慕容浅苏紧紧都将手中的白绫扣在手心,灵力不断地灌入,依旧是刚才的那个姿势,仰望着夜空一阵感慨。此时的星空似乎更加的广袤了,就连那眨巴着眼睛的星星都更显得调皮了呢!

  上官蝶舞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中,无力地张扬着她的手脚,一副上吊自杀的模样看的人心中一阵得意。她眸中那一团怒火简直就已经把整个世界都毁灭了,但是身上的那一股黑暗灵力却被慕容浅苏死死地用白绫压制着,想逃,简直就是做春秋大梦!

  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这就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

  不远处的高台之上一群凌乱的脚步声瞬间传来,为首的是一身鲜艳大红喜服的萧亦辰,他那如墨玉般的黑眸凝着此刻对面大树之上景象,不由地一痴。

  月光,从枝桠间倾泻而下,似轻纱一般环绕着她。她倚坐在树丫上,一身素衣白裳,好似轻烟朦胧而迷离。乌发瀑布般披散而下,清丽容颜在月色下美到极致。

  夜风徐徐,她的一头乌发在风里缓缓起舞。

  九天下凡的仙子,怕也不及她的风采。

  这样的美,就如同那日百花宫宴之上她被水灵珠环绕着散发出煜煜光华,这样的圣洁,这样的美好,仿佛是这世界被遗落的最美的一刻珍珠。

  “苏儿!”萧亦辰眸光一凝,早已掠过眼前所有的多余的人,只是将所有的爱与情定格在一人身上,那就是此刻风华绝代的慕容浅苏,那个始终镌刻在心底不能忘怀的绝美女子!

  慕容浅苏闻声,手中的白绫微微一阵颤抖,回眸而视,四目相对,却从他深沉的黑眸中读出了满满的情意,那样的热烈,那样的真实,那样的不可思议……

  上官蝶舞的峨眉瞬间皱起,满是黑色尖利指甲的手突然紧紧地攀住此刻慕容浅苏手中瞬间松懈下来的白绫,手中凝聚了她这一生的黑暗灵力,顺着那道白绫狠狠地击去……

  “彭”地一声巨响,慕容浅苏还没有回过神来,手中一股强大的力量显然已经狠狠地包围住了她,一只巨大儿邪恶的黑手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例无虚发地朝着她的胸口狠狠地一掌,一股爆炸的剧痛在身体四周蔓延……

  一口鲜红的血从喉咙间喷射而出,慕容浅苏只觉得浑身一阵轻飘飘的,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重量如一叶飘零的落叶从树干之上悠然飘落……

  她悠悠荡荡地好想看到了太多人的焦急和担忧,当然还有此刻上官蝶舞嘴角的那一抹坏笑,可是她再也无力去抗争了,她的眼皮很重很重,似乎再也睁不开了……

  萧亦辰腾空而起,飞身接住了此刻受到重伤的慕容浅苏,她嘴角的笑意犹在可是却昏迷不醒,似乎很是疲惫地睡着了。

  一群人飞快地围了过来,几位长老一阵检查,“怎么没有呼吸和脉搏了?”

  “连心律都停止跳动了!”

  “苏儿!苏儿……”周围人一阵疯狂地呼唤,展洛夜和四位长老纷纷运功为此刻不省人事的慕容浅苏输入灵力,但愿她能保住性命。

  “怎么回事啊?”雅公主和洛王也跟着跑了过来,刚看清楚状况就已经看到慕容浅苏遭了暗算从树上掉了下来,两颗心都跟着一块儿掉在了半空。

  萧亦辰的空落落的大手只是这样漠然地伸在了半空之中,之前的一许温暖瞬间变成了冷意,侵袭入他逐渐僵硬的身躯之中。

  他的心中除了害怕和恐惧以外就只有那患得患失的疼痛感,他不能再失去她了,失去了她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他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好好的活着,对着他哭,对着他笑,和他一起走过这短暂而漫长的一生。

  他的胸口那尖锐的刺痛也依然阻挡不住心中的真情涌动,纵然是有千万跟银针刺入胸口他的心依然还是不能忘记那一个美好的倩影,那早就已经镌刻在心底深处的女子……

  每一次,只要一看到她的血,他的心就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入五脏六腑。

  虽然他失去了先前的记忆,但是他始终记得自己深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一个叫慕容浅苏的女子。不管他是美是丑,于他而言并无太大的关系,因为他爱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外貌。

  愤怒的眼眸凝着此刻浑然不知的慕容浅苏,萧亦辰浑身的怒火犹如大潮一般席卷而来,随时都要把一切都吞噬毁灭了才甘心。

  “她该不会死了吧?”雅公主真是有口无心,哪壶不提提哪壶,一时眼直口快脱口而出,更是惹得周围的众人心中惶惶不安,面色凝重不已。

  萧亦辰的心头犹如排山倒海的巨浪袭来,浑身的青筋都猛然暴了出来,双手一阵紧握,骨节发白还能清晰地听到骨头的脆响声,面上清冷的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恶狠狠地怒视着此刻也向着受了重伤的上官蝶舞……

  “上官蝶舞……”萧亦辰冰冷如寒刀一般的目光扫过此刻倒在一旁的上官蝶舞,心头的恨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而来,将他整个人都置于了忘我的境界!

  上官蝶舞不由地浑身一惊,他此刻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一头野性十足的饿狼,随后要飞奔过来把她大卸八块了才肯罢休。难道他真的恢复记忆了……

  “辰!”上官蝶舞心中不由地一阵打鼓,继而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指着慕容浅苏道:“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要是我不反击,那么如今我就已经……已经……”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萧亦辰寒眸渐起,黝黑的双眼彷如一汪深潭,仿佛是要吸入人的灵魂。那充满着霸气和绝情的话语让上官蝶舞的心头一阵莫名的刺痛,不可思议地凝望着此刻那一声红衣的男子。

  “你要杀我?”上官蝶舞警惕地阴眸恶狠狠地盯着此刻的萧亦辰,犀利的眸光闪过无数道莫名的情意,纠缠复杂,说不清道不明。

  “是!”萧亦辰的回答很简单,只是区区的一个字就如万箭穿心射的上官蝶舞心头一阵阵的绞痛,那一声大红色的喜服还在眼前飘荡着呢!

  他是自己的丈夫啊!

  他怎么可以杀自己呢?

  嘴角阴历地一斜,眸光只是那么不屑地一瞥,“你杀得了我吗?”上官蝶舞很是不屑地望着眼前的众人,出了沐雨山庄的人以外,谁都动不了她一根汗毛!

  “杀不了,也得杀!”萧亦辰的话语如同是数九寒天里的冰坨,带着刺骨绝寒的冷意,简直就能把一切都给冻僵了。

  长臂一挥,身后飞快地跃出几人将此刻的上官蝶舞团团围困在中间,一颗血红色的玉石从一人手中飞快地升起在夜空中一阵肆意地飞舞,天空之上蔓延着一道道血色的天网笼罩着这一方天地,周围更是由不同的三人纷纷把守着,没有任何的逃脱路线。

  “小姐,救命啊!”网中早就已经抓了两人,大小玉儿。两人越是挣扎伤口就越是扩大,浑身的鲜血更是和那一抹撩人的血红色相得益彰,似乎是在滋养着这张诡异的巨网……

  “杀你一个,绰绰有余!”细雨手中的玉石缓缓地散发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好想是在吸食着网内人的血肉,不免带来一股股的恶臭味。

  “赶紧的,我想吐了。”邪医紧皱着眉头,不免有些郁闷。

  “等着,我一刀解决了她们!”狂雨手中的武器是一阵蠢蠢欲动,这样耗着实在也不是什么办法,他向来做事就喜欢干净利落的就跟做生意一样,成就成,不成就免谈。

  “刷刷刷”两把锃亮的飞刀快速地闪了过去,很是精准地刺中了大小玉儿的腹部,鲜血更是顺着那网不断地往上不断地蔓延开来……

  “小姐……”大小玉儿纷纷倒地,张着手等待着她们小姐的救援。只不过,如今她们家小姐自身难保了哪里还会浪费灵力救她们!

  不一会儿两人的尸体就幻化成一缕黑烟,飞灰湮灭,不知所踪。

  上官蝶舞的心头一阵恐惧,他们四个不是已经被绝无名给解决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萧亦辰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迷惑他们所以才故意做戏给他们看的?

  “贱人,下一个就轮到你了!”狂雨心中得意,这个女人怎么看怎么反胃,终于可以再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上官蝶舞水眸一眯,手中瞬间提起一股黑气,“萧亦辰,你真的这么狠心吗?你还记得小时候……”

  “闭嘴!”萧亦辰的寒眸瞬间一闪,“你还是当初的那个上官蝶舞吗,你真当以为我已经被你们控制住了吗?”手中的拳头紧紧地拽着,“你们想弑君篡位,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的冷眸中藏着千年冰雪的痕迹,言语中更是带着一股股狠绝冷酷:“你们如今掌控了御林军,还想从我这里拿到虎符,这样整个苍月就都由你们控制了。只是,你们想的太简单了!”

  他眸中的杀意渐起,那如虎视眈眈的冷眸带着赤惯天下的杀伐之心,手中一柄啸天银剑猛然飞出,直指着此刻被困在血网中的上官蝶舞而去。

  “不,你不能杀我!不能……”上官蝶舞似乎很激动,朝着萧亦辰就是一阵痛苦求饶,只不过此刻的萧亦辰就如一块顽石,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甚至连心都没有了。

  那一星锋芒飞速地转移到了上官蝶舞的颈脖间,眼看着即将没入她的身躯,“呲”地一声皮肉被破开的声音响亮地传来,一股黑血顺着那一把宝剑飞快地爬上了萧亦辰的手臂,上官蝶舞一双眸子瞬间变成了血红,迅速地按住了萧亦辰的臂膀一阵得意地狂笑,似乎是喜,似乎的悲……

  “楼主!”细雨等人不由地一惊,这个女人竟然还练就了这一招,不免担心此刻落入上官蝶舞手中的萧亦辰。

  上官蝶舞手中的黑气瞬间击出,朝着四处的黑烟弥散而去,幻化为无形,只是那声音却还在上空不断地回想:“你就算知道了又何妨,皇宫早就已经控制在我们手中了,哈哈哈……”

  “楼主!”萧亦辰的右手猛然一滞就好像是被连皮带肉地砍下了一般疼痛,浑身都好想是被扔在火上灼烧,整个人动摇西晃,整个世界都好想要崩溃了……

  还等不及邪医为他查看伤口,萧亦辰便已经推开了所有人,一步步踉跄着向着此刻面色惨白的慕容浅苏而去……

  他不在乎自己如何,他只在乎她怎么样?

  这些天他躺在床榻上,时而感到寒冷,时而感到燥热。冷热交替,日日折磨着他。可是,他知道他并不糊涂,就算烧的最厉害之时,他的心头有一角始终是清楚的,始终,有个影子在徘徊游走着。

  那是慕容浅苏,是她的音容笑貌,在心头萦绕着。

  虽然心间如针扎一般疼痛,可是只要看到那她鲜红的血迹,他的心就好似被千刀万剐一般撕心裂肺。

  他以往是从不饮酒的,然而,这几日他却依旧日日偷偷豪饮。酒是个好东西,可以一醉解千愁。以前,他从不允许自己喝醉,因为,他不容许任何东西控制他的心神。他希望自己能够永远保持清醒,所做的每一个抉择,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由自己决定。

  然而,这些日子,他却希望自己能够日日醉着,这样他就可以将一切当做一个梦,梦醒后,她依旧在他身边,对他盈盈浅笑,抑或依偎在他的怀中欢笑。

  可是,他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思念,因为他们不是简单的对手。他要在他们最自以为是最放松警惕以为一切都得逞的时候,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把他们的所有幻想都一瞬间打得粉碎!这是他身为太子的责任,更是身为这苍月国一员的责任!

  一路滴淌着的黑血顺着他们的手臂落了一地,看的人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这血……

  “楼主,快让我瞧瞧!”邪医这会儿是真急了。

  “走开!”萧亦辰的眸中没有其他的人,只有慕容浅苏。

  “再不治,你的手就要废了!”邪医急得直跺脚,脱口而出道。

  萧亦辰嘴角微微一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苦笑道:“废就废吧!这是我应得的!”只要一想到自己亲自把慕容浅苏送进刑部天牢,萧亦辰的心底就恨不得将自己凌迟处死了!他竟然亲自将她送入地狱,他竟然如此的狠心……

  他宁愿进天牢受折磨的是自己,哪怕是折磨致死也无怨无悔!

  慕容浅苏静静地躺在了原地,似乎嘴角带着几丝笑意,只是此刻的她早就已经没有了呼吸脉搏……

  “慕容浅苏!你醒醒啊!醒醒啊!”

  任凭他们如何的叫唤,她都已经沉沉地睡去了,再也不复醒来!

  皇宫。

  面色发黑的皇上安静地躺在了龙榻之上,众人纷纷跪倒在地,似乎是要鸣丧钟了。

  大排大排的御林军飞速地涌进了大殿,朝着此刻正得意着的上官明远一阵挑衅对峙,一人戴着他的通天冠,白玉珠十二旒垂在跟前,分外精神。一身龙袍玉带,气势逼人,格外的霸气!

  “皇……皇上……”周围的众臣都不由地一阵腿软,“这……这……怎么回事?”皇上可是明明躺在跟前,那么如今这个皇上是哪里来的?

  “来人啊,拿下!”一声令下,御林军们飞快地朝着上官明远蜂拥而去,将他缉拿了起来。

  “皇上……”上官明远不知所措急忙问道:“老臣冤枉啊!”

  “你想毒害死朕,挟天子以令天下?”皇上冷声喝问道:“你想的到美,朕还没那么容易死!”

  “皇上……皇上……”上官明远似乎还有什么反驳的话语,只是已经被御林军带走了。

  “这段时日,奸臣当道,实在是我苍月的不幸。”皇上踏上了金銮宝座,“慕容丞相枉死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追封慕容流云为安国公!另,诛杀上官一族,杀无赦!”

  金銮殿上的皇上,英姿勃发,皇宫中的一仗也胜了!

  惜妃,望着那茫茫的苍穹不免有些感慨,这世界的变化无穷啊!

  “惜妃,要不是你,只怕这宫变是迟早的事。”皇后慢慢地踱步而来,望着此刻不免有些放下心头仇恨的惜贵妃感叹道。

  “都是臣妾愚钝,这么多年都被仇恨蒙蔽了心智。这次也多亏了皇后娘娘及时赶到,否则只怕臣妾早已铸成大错!”惜妃似乎经历了很大的变故,整个人的戾气都逐渐消散了。

  “你能这样想,实在是太好了。”皇后上前握着惜妃的手笑道。

  回忆翻飞而来,那日洛王和雅公主急着求见皇后娘娘,说是有要紧事。皇后听闻,皇上可能有危险急忙派人把住了皇上的寝宫。

  果真见到了惜妃手中捧着一碗药汁,正朝着皇上的口中灌,经过太医检查原来这是让人丧失心智的毒药,试用过量过久都会瞬间猝死。

  “彭”地一声,药碗瞬间被皇后打落道了地上,一地的花岗岩都被毒药给腐蚀掉了。

  “惜妃,你竟然敢毒害皇上?”皇后指着惜妃一阵怒不可遏。

  惜妃整个人一阵疯狂的大笑,“你们这是只许周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当初你们害死了本宫的孩子,你们死有余辜!”她的眸中藏着更多的凄苦,“二十多年了,本宫日日在梦中见到她来索命,让我为他报仇!”

  惜妃恨,她恨皇上,恨皇后,更恨自己!

  皇后瞧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地一声长叹,“你跟我来吧!”

  惜妃嘴角的狰狞依旧不变,只是要报仇的可能性再也没有了,她不甘心啊!

  “你看看,这是什么?”皇后将一套婴儿的衣服递给了她,这是难得的织锦花纹短襟……

  “啊……这是……”惜妃瞬间躲过皇后手中的衣物一阵仔细的查看,“这是我孩子的衣服,我的孩子……”她的面庞摩挲着柔软的布料,滴落下几丝泪痕。

  “当年,本宫难产,腹中的胎儿未能保住。皇上怕本宫伤心,所以就抢走了你的孩子慌称是本宫那可怜的孩儿……”皇后似乎也很伤心,“后来,本宫碰到了当年的为本宫接生的宫女才知道实情,可是那时孩子已经十岁了,本宫实在不愿意将实情说出。”

  “皇后……你是说……”惜妃的眸子瞬间大亮,“我的孩子,他没有死!他……还活着?”好似一盏即将灭了的油灯再次添加了灯油,活了过来,跳动着的火苗呈现这更多的希望。

  “是的。他就是曾经的云王,当今的太子,萧亦辰!”皇后的话语很轻柔又很正肃,好似这一切都是上天开的玩笑。惜妃的孩子没了,可他却阴差阳错了成了太子,成为了将来继承大统之人!

  这究竟是一场福因,还是祸果,还是祸福相依,生生不息呢?

  正当两人都还在发呆之际,一名太监急匆匆地跑来汇报道:“启禀皇后娘娘,上官明远跑了!”

  “什么?”

  暗域。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修罗暗帝猛然一拍身下的座椅,一时间发出一阵天崩地裂的声音。

  “暗帝,原来绝杀早就已经在很多年前落入枭雨楼的手中了!绝无命就是萧亦辰!”辣手毒医这会儿才觉得此人的可怕之处,不但暗中让他们放松警惕,还如此的有心计想将他们赶尽杀绝!

  “让你早些拿到虎符就杀了他,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暗帝似乎为一旁受了终身的女子一阵嗔怒。

  “暗帝,是属下无能!”女子的喉咙间明显有一道剑痕,狰狞而可怕。

  “皇帝老儿,为什么没有死?”暗帝如今是既没有能控制住太子也没有控制住皇宫,只怕接下来更不好过了。

  “惜妃,中途背叛了我们!”辣手毒医突然觉得一切都好奇妙,每次一道关键时刻所有的事情都会出现一些意外。

  “背叛本帝的人,杀无赦!”暗帝的话语带着雷霆之怒,这次算是白忙活一场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暗帝,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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