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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她一阵骇然,心头更为慌张,眼前的人影突地就变得模模糊糊,整个身体落入极度的冰冷之中,难受不堪,每一寸肌肤都好似遁入了冰窖,就像是被埋在窗外飞扬的大雪里,再也无法被人挖出来!这恐惧愈发叫她颤栗,呼吸粗重紊乱,只听到耳边几声惊呼,脑子翁然一向,眼前一黑,顿时天旋地转地落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行烈!”远处的药天霖见她神色不对,此时见她跌倒,面色大变,一声呼喊就欲上前伸手,另一个人却快了他一步。

  风行烈身旁的凌羽翔一直注意着她的脸色,她的面色愈发奇差无比,让他心惊胆颤,只是这里人多,不方便他细细询问,他想着散了之后再问她究竟如何,没想到她竟会突地就那样直直便倒了下去!她衣衫纷落的那一霎那,凌羽翔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像是系上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吊在半空之中,惊惶着无法落地!好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毫不留情地揪住似的。

  “烈!”凌羽翔一扫冷静,少有地慌乱叫着,他的预感难道真的成真了?

  她的脸色怎么会这么苍白?她的呼吸怎么会虚弱成这样?她的身体怎么会如此冰冷?就好像当初她中了那天山雪一样,冷入了骨髓!凌羽翔满心的疼痛难言,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天知道她这了无生气的样子他看了有多心疼!多痛苦!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情愿此时此刻,躺下的人是他而不是风行烈!

  “行烈!”青篱和奚随风也是双双一阵惊叫,飞扑过来!四个男人当下把风行烈团团围成了一个圈子,不让其他任何人靠近。

  风行烈紧闭着双眸,整个儿被凌羽翔小心地抱在怀里,好像完全失去了生气。

  “药兄,你快看看她是怎么了!”凌羽翔虽然已经急得几乎丧失了理智,可却不得不镇静下来,强忍着焦急,捉住药天霖劈头盖脸便道。

  药天霖不待他说,早就一只手拂上了她的手腕,铁着脸强自冷静地把脉查探。他先是皱眉,后是惊骇,脸色愈发郁闷青黑,最后整个脸都板得完全没有了一点人色。

  “她……没什么大碍……”

  凌羽翔三人被他这样的面色吓得不轻,听到这句不禁一愣,先是小小松了口气,又觉得他这张僵尸脸仍是诡异,锁着眉头先后语无伦次地问。

  “她生病了?”

  “她究竟是怎么了?”

  “药兄你快说啊!”

  “药兄,你不要为了令我们安心就安慰我们,她是不是真的染了什么病症?你那日不是说烈又一次昏迷之后连你也无法看出是什么症状吗?是不是那怪病又犯了?”凌羽翔面露焦急,连珠炮似的一问接着一问,胸口的不安迫得他方寸大乱,生怕风行烈会就这样离他而去,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凌羽翔是个多精明的人?

  其实在听药天霖说起那日山洞情形和了解风行烈真正身份以后,他就已经慢慢将前后疑点凑到一起,猜测了个七七八八。不是他想自己吓自己,风行烈有时候的确神色有异,他不会去猜疑她,但心里就是起了这么一个疙瘩。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才会心中惶惶不安,就如同那时百汇关大战前后,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奚随风双眸沉凝,手却微微发抖,一头白发垂在胸前,也不屈不挠地盯着药天霖。

  青篱更不用说了,直接拍着药天霖的肩膀,誓要他立刻说出个所以然来。

  药天霖一张僵尸脸几欲涨紫,足见其心情有多差劲,他四顾一眼,瞧了瞧屋内的一干闲杂人等,怒瞪凌羽翔三人:“我说没事就没事!我会用她的性命开玩笑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她有些轻微受寒,还不送回房中点上炭炉?想让她继续在这冷森森的地方受冻?没病都要被折腾出病来!”

  说罢,他又恶狠狠地特别重瞪了凌羽翔一眼,一脸挫败难看。

  凌羽翔这小子傻了不成?

  这屋子内代表的可都是一方势力,风行烈有事无事都不能让他们全全知道,看他凌羽翔平日里冷静得很,碰上风行烈的事情,却就全然阵脚大乱,一点儿理智也不存在了!他难道就没有发觉,他太过在乎风行烈了?在人前如此表现出来,不是明着告诉别人,风行烈是他凌羽翔的软肋么?

  凌羽翔得他提醒,这才冷静下来,急切地抱起风行烈,为了节省时间,直接跃出厅外,青篱和药天霖顾不得政事,急急围着风行烈去了,奚随风无奈留下善后,对向菊等人一番交代,客套都来不及,直接将他们安顿在城主府西厢便也驾着轻功飞奔向东厢风行烈的房间。

  迫切推门而入,却瞧见凌羽翔三人正忙得不可开交,生炉子,加炭火,打热水,熬姜汤,这三个在武林和天下间叱咤风云的人物,此刻的表现简直如一名非常称职的丫鬟,里里外外都要顾个彻底,奚随风当下一阵失笑。

  这些男人遇到风行烈,真不知该说是他们倒霉还是风行烈不走运。

  她一向不喜欢欠人情,可是包括他在内的四个男子,都已经为她放弃了太多珍贵的东西,面子尊严地位甚至性命几乎统统都能抛了,他们还毫无自觉,如同中了令人上瘾的麻药,一点儿也没有吃亏的念头。

  这就是风行烈的人格魅力!在她身旁真正了解她的人,都会被这样的魅力所吸引,倾尽所有也无怨无悔。

  房内由药天霖点上了上好的安心凝神的檀香,两个男人都冷静了下来,见药天霖一副悠悠然慢吞吞的样子,也明白他必定有把握,这才听了他的吩咐,由他使唤来去。

  奚随风随意步入屋子里,走到床前,一眼就望见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忍不住胸中纠结一阵痛楚,捉住默默无语依然黑着脸正拿了一排金针挨个擦拭,抹上药膏的药天霖,不容他继续躲闪下去。

  “药兄,现在已经没有外人了,你总该告诉我们行烈是生了什么病吧。”

  那两个被使唤来去正在干活儿的“家庭负男”也急忙将脑袋点得似要脱臼,六只眼睛死死盯住药天霖,若是他再不说,恐怕这三个人现在就会暴起将他给砍了。

  “她……她是……”药天霖张口闭口,欲言又止,一向随和平淡的面皮涨红,颇有几分痛恨地咬牙切齿,没好气地再次铁青着脸怒瞪凌羽翔:“问他!”

  “问我?”凌羽翔一阵莫名其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我做什么?我能怎么样?我什么也没干啊!”

  “什么也没干?明明就是你干的好事,你好意思说你什么也没干!”药天霖来来回回黑着脸踱了几圈,狠狠将一把金针使力一甩,一阵轻微声响,那一片金针全全没入木桌之内,足见药天霖此时是多么愤怒。不是考虑着风行烈醒来可能会发飙,估计那一把金针扎的就不是木桌而是凌羽翔了。

  见他如此愤怒,想必不会胡言乱语,药天霖性格虽然古怪却素来不喜说谎,应当是确有其事了,奚随风和青篱当下将目光转了个弯儿,转眼虎视眈眈对着凌羽翔。

  “凌兄,明人不说暗话,老实交代,你把行烈怎么了?”

  “凌兄,你说过要珍爱行烈的,怎么才一转眼,好好的人就被你弄成了这幅模样?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休怪我奚随风不与你善罢甘休!”

  凌羽翔满头问号,无限委屈,大呼辩驳:“我爱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把她怎么样?药兄,事情要有凭据,你不能无故冤枉好人啊!”

  “冤枉你?都开花结果了我还能冤枉你?”药天霖忍不住反目对着他愤然大吼,指着床上的风行烈脸孔差点扭曲:“喜脉!喜脉!板子上钉钉子的真,不是你干的好事是哪个?你还敢说与你无关?”

  药天霖愤怒的咆哮少有的没有令另外三人奋起反驳,三人耳朵经此洗礼都是一怔,脑中同时一片空白,嘴唇轻张,目光呆滞,看起来活像三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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